第254章 許梅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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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學醫手指搭到沈秀手腕上,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我記得你說過,你也懂醫術的。”蕭學醫說著。
沈秀道:“略懂一二。”
“你既然懂得醫術,為何把自己搞成這樣。”蕭學醫說著,語氣中指責之意盡顯。
氣血兩虧,脈息微弱。怪不得韓驍派人去請他來,他若不來,沈秀這胎隻怕難保住。
“我……”沈秀語氣稍頓,話音一轉道:“王府事非之地,我也是……”
“你就不該嫁進去。”蕭學醫直接說著。
就算不嫁給他,哪怕是吳起呢,也比進王府當側妃強。
沈秀無言以對,索性沉默不語。
“算了,算了,這些舊事多說無益。”蕭學醫揮手說著,卻不自覺得歎氣。
沈秀道:“先生對我之恩情,我永記在心。這次,又要勞煩先生照顧了。”
當初懷笑哥兒的時候,也是蕭學醫給她診脈調理。
到這個孩子時,一樣還是麻煩他。
尤記得最初時,她嫌蕭學醫嘴巴不好,不太想理他。
但是日久見人心,蕭學醫待他實在不薄。
“先別謝太快。”蕭學醫沒好氣說著,“我本身並不精於婦科,隻能是盡力而為。”
笑哥兒那一胎,沈秀雖然也是狀態不好。但身體底子好,再加上情緒平和,稍加調整就沒事了。
但是這一胎,母體就是氣空力盡的狀態,月份又小,稍有不堪就會流產。
“我信的過你。”沈秀說著。
不止是醫術相信,對蕭學醫這個人,她也相信。
她這一胎,變數太多。
“哈~”蕭學醫一聲笑,“現在倒是會說好好聽的了。你向來老實,倒不用我多叮囑。我開個方子,你先吃著,七日後我再來複診。算了,我直接命人把藥送來吧。”
蕭家本來就是開藥鋪的,為了保證藥材沒人動過手腳。
不如他親自準備好送來,這樣最安全。
說著,蕭學醫起身要到外間開方子。
“先生……”沈秀欲言又止的叫住蕭學醫。
蕭學醫回頭看向她,“還有什麽事?”
沈秀猶豫一下,道:“呃,吳家現在,還好嗎?”
這回程王妃的目標是吳氏以及吳家,吳氏己經被軟禁,吳家的狀態隻怕也不太妙。
“我剛才還說你老實,現在又打聽這些有得沒得。”蕭學醫皺眉說著,“你都進王府了,打聽這些做什麽。”
沈秀頓時啞然,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會打聽吳家,是因為王府之事。”
“那也沒必要打聽。”蕭學醫說著,“你眼下最重要的是安胎,這些煩瑣之事,完全沒有必要知道。”
沈秀試探性的問:“是不是,情況不太好?”
若是吳家太平無事,蕭學醫就不會這麽說。
“能有什麽事,吳起又不是吃素的。”蕭學醫不耐煩說著,“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沈秀心中有數,也不再問了,道:“請先生放心,我定然會先顧好自己。”
“你啊,唉……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非要進那樣的事非地。”蕭學醫轉身離開時,卻自言自語說著。
沈秀默然不語。
蕭學醫轉身離去,一個時辰後,蕭家管事親自把藥送來。
七天的藥,按時按量吃,連吃藥的時辰都不能錯。
沈秀連吃七天後,氣色果然有所好轉。蕭學醫依約來複診,照樣是走後派人送藥。
“幸好有蕭大夫,老奴也徹底放心了。”王總管笑著說。
前些天沈秀臉色蒼白,他也是擔憂。
吃了蕭學醫的藥,至少臉色看著紅潤了許多,精神似乎也更好了。
“多虧了他。”沈秀笑著說,“真是我的恩人。”
王總管笑著道:“等側妃平安生下哥兒,多打賞就是了。”
“這話千萬別在他麵前說,他又不稀罕錢。”沈秀笑著說,便把話題轉開,“天熱起來了,也不知道蘇女官和沈大人過的可舒心,你要常過去請安。”
她隻知道沈星樓的名字,從來沒有見過沈星樓。
倒是蘇懷玉來看過她幾次,閑聊了幾句。永壽郡王府日子太清閑,是好日子,但對於蘇懷玉,更像是被困的籠中鳥。
“請側妃放心,老奴三天去一趟,保證兩位大人不受一點委屈。”王總管笑著說。
沈秀道:“委屈他們了。”
她跟韓驍提過,既然程放己死,就沒必要派兩個人保護她。這個時候,實在很浪費。
韓驍卻是十分堅持,要確保她的安全最重要。
“我看蘇大人高興著呢。”王總管笑著說,“我估摸著,過不了多久就要辦喜事了。”
“啊?”沈秀微微一怔。
王總管笑著道:“蘇大人和沈大人啊,兩人很好呢。”
據下人們所說,兩人都住在一起了。
就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這也太不拘了。
至於徐大人,這個前夫,估計是永遠的前夫了。
“那真是喜事呢。”沈秀笑著說,“等他們成親之時,我定要送上一份大禮。”
雖然按照常理,一女不好侍二夫。徐逐回頭找了,蘇懷玉就該回徐家。
但在她看來,既然己經是前夫了,又何必回頭。重新尋找二春,而且是合心意的第二春,豈不是更好。
“那側妃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了。”王總管笑著說。
兩人閑話間,藥己經熬好。
音兒親自去茶房盯著熬的,笑著把藥碗捧上,道:“側妃,趁熱喝了吧。”
“嗯。”沈秀接過來,把藥汁喝下。
雖然味道相似,但是她喝的出來,這七天的藥,與前七天的藥不同,蕭學醫調整了藥方。
隻看氣色,她確實有所好轉。但是身為醫者,她也很清楚,這一胎想平安落地,苦頭才開始呢。
“蕭大夫吩咐了,這回的藥,喝完了就要睡一會。”音兒笑著說,“正好也到了午休時間,側妃睡一覺吧。”
沈秀聽得點點頭,道:“也罷,就睡一會吧。”
音兒正欲上前侍侯,就聽遠處傳來尖銳的叫喊聲:“沈秀,我知道你在屋裏。”
沈秀頓時皺眉,王總管也變了臉色,道:“老奴這就去看。”
韓驍早就叮囑過了,誰的麵子都不用給,沈秀最大。
竟然敢跑到郡王府來鬧,膽子也太大。
“沈秀,你給我出來!”叫喊繼續,隱約是從後門傳來的。
沈秀不禁道:“這,好像是許夫人的聲音?”
雖然進王府之後,她幾乎沒跟許梅打過交道。
但在平原侯府時,許梅隻要過來就要來找她麻煩,想不熟都難。
不過,這個時候,許梅在這裏喊什麽?
“老奴這就把她趕走。”王總管說著。
許梅雖然是前頭世子爺的正妻,又是程王妃的娘家侄女。
但在王府裏,也沒人當她是個主子。現在竟然敢跑到這裏鬧,定要給她難看。
“也罷,別鬧的太難堪就是了。”沈秀說著。
許梅愛慕程少牧,現在程少牧估計還被軟禁中,她跑到這裏鬧,多半與之相關。
對於程少牧,她實在是無能為力。
程王妃徹查巫蠱,針對吳氏。韓驍就肯定不能輕放了程少牧,這就是雙方對弈,不可能輕易讓步。
“是,請側妃放心。”王總管說著,轉身就往外走。
沈秀輕歎口氣,正欲起身去睡覺。
“我有你母親的消息,你就不想知道嗎?”許梅高聲喊著。
沈秀臉色頓時一變,連王總管怔住了。
“那可是你親娘,你看著她在火炕裏嗎。”許梅喊著。
沈秀臉色蒼白,道:“讓她進來。”
王總管不禁道:“許夫人隻怕是口不擇言,胡說八道的。”
“就是胡說八道的,也讓她進來。”沈秀說著,語氣十分堅決。
當年沈家抄家,男丁是殺絕了。女眷卻沒有,一般都是罰入教坊,入官奴籍。
教坊的生活太苦,多半都承受不住自殺了。
活下來的,也不可能讓親人在一處。母親的消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哪怕是沈越,也從來沒有提過。
雖然沒有明說,但兩人都一致認為母親不在了。
這好像一道傷痕,都刻意回避不提起,也是不想彼此難過。
直到今天,一個莫名其妙的外人,卻突然提起了母親。
哪怕是胡說八道,她也想聽一聽。
“是。”王總管隻得答應。
沈秀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道:“安全期間,把她綁進來吧。”
程少牧被軟禁,生死不明,許梅隻怕要半瘋了。
但就是全瘋也無所謂,捆著手腳,翻不出浪花來。
“老奴明白了。”王總管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稍等片刻,王總管押著五花大綁的許梅進來了。
“賤人,賤人。”許梅看到沈秀就罵了起來。
沈秀說要把她綁了,王總管下手自然不會輕。幾個小太監一起動手,許梅哪裏占的到便宜。
一番拉扯,許梅頭發衣服皆亂成一團,十分狼狽不堪。
“你喊的那麽大聲,總不會隻想罵幾句。”沈秀淡然說著。
許梅心頭怒氣不消,依然罵道:“你就是個賤人,我就是要罵你。”
沈秀直接揮手道:“趕她出去。”
王總管推著許梅就往外走。
“你不想知道你母親的消息嗎?”許梅著急喊著。
她當然不是為了罵沈秀來的,她還有重要的事情。 這是唯一能救的程少牧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