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懸棺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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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這些懸棺說不上是特別,但是數量之多與棺材所形成的圖形實在讓人印象深刻,甚至我會懷疑這些懸棺中存在的會不會是墓主人的什麽親戚之類的,當然這隻是我在瞎想,究竟這些懸棺裏麵是些什麽人,我們也並不清楚。
阿布見了說道:“我去,這麽多的懸棺都是幹啥呢?”
千餘瞥了他一眼,說道:“能幹什麽,裝死人唄!”
“我當然知道是裝的死人,隻是那麽多的棺材,這得延伸到哪裏去啊,你們看,都看不到個盡頭,也不知道這墓主人究竟是個什麽身份!”阿布又說道。
我聽阿布這麽說,將剛才小爺之前和我們說的告訴的了阿布他們,按照小爺的意思,這可是那所謂的嚐羌的臣子的一個墓,至於為什麽會在昭通我們也不知道,當然雲南的墓始終是有些神奇,就拿我們眼前的懸棺來講,這實在是有些可怕,畢竟那麽多的棺材用木板支撐子空中,首先不講人力的問題,單獨他們是怎麽放上去的也不知道,之後阿布他們也才明白了過來,不過都有些顯得驚訝。
但是雲南的懸棺其實也有很多出名的,至於之前我所說的豆沙關,隻是其中的一處而已,畢竟這不像山西和陝西那種地方,是中華最早的開端,而且山西和陝西本來就是中國古墓最多的地方,雲南與之比起來,還有些黯然失色,但是少歸少,可是這特色就不一樣。
我看到這中情狀,就努力回想雲南的懸棺,畢竟開始倒鬥之後,我了解的東西也不少了,首先就得說說其他地方的,不止是昭通,其他的地方也有許多的懸棺,當然出現在墓中的基本上沒有,因為不是在懸崖峭壁上,就是在河道的岸上。
首先懸棺葬是古代一種比較奇特的葬式,這一點毋庸置疑,在江河沿岸,選擇一處壁立千仞的懸崖,用我們至今仍不知曉的方法,將仙逝者連同裝殮他的尺棺高高地懸掛於懸崖半腰的適當位置。
葬地的形勢各異,歸葬的個體方式也略有差別,有的或於崖壁鑿孔,椽木為樁,尺棺就置放在崖樁拓展出來的空間,或在約壁上開鑿石龕,屍棺置入龕內,又或利用懸崖上的天然岩溝、岩墩、岩洞置放屍棺……
反正意思就是,人死了,要找個歸宿,要為失去靈魂的軀殼找一個妥當的安置辦法,從這個意義上講,懸棺葬和土葬、火葬、水葬、天葬等等葬式一樣平常。
然而,讓我凝神屏息想想,一口沉甸甸的屍棺,一具冷冰冰的屍骨,怎麽會葬到那高高的懸崖上,而屍棺的主人是誰呢?這些問題當然由不得我來思考,我現在隻想著將身上的詛咒盡快解除。
我們有限的智慧還難以解讀這用千年的沉默寫下的寓言,夢魘中便無法逃避懸棺的陰影,甚至還有這樣一側以軼聞是這樣說的:“在一九三三年,一位姓陳的地方官為了探究僰人懸棺的奧秘,雇用兩名樵夫,從豆沙關的絕壁上掀下兩具懸棺,其中一具運到昭通省立第二中學供考察、展覽,沒過多久久,兩名樵夫均意外慘死。”
到了第二年,一位大號熊廷權的賑災的官員,公務之餘,到省立二中參觀,看了懸棺及棺木中遺骸,又詢悉慘死的樵夫的故事,便有些坐不住了,對校長再三進言:“文王澤及枯骨,古人遺骸何當玩弄?請以禮瘞之”。
後來校長隻得將懸棺遺骸歸葬,這位熊大人仍難以心安,又顫顫驚驚地寫了一篇誄文:“霜淒淒兮露瀼瀼,風雨剝蝕兮日月迎將。翳何人兮骨骸堅強,胡不速朽兮戀此高崗,惡有報兮善有慶,毀棺露骸兮吾意淒惶,山之廣大兮地厚無疆,以為宅兆兮永此潛藏,臻百福兮降百祥,千秋萬歲兮無厲無殃”。敬鬼神而遠之,反正就是說懸棺很神秘,必須得敬重且遠離。
在雲南,如今的昭通地區沿金沙江、白水江、關河流域的懸棺不說是絕無僅有,肯定是分布最多、最為集中的地區,就現在所知道的,鹽津縣的豆沙關、底坪、棺木岩、靈官岩,威信縣的瓦石、石洞、永善縣地黃華,不下十餘處,岩樁、岩墩、岩龕、岩溝、岩洞等各種懸棺葬的形式一應俱全。
尤其是豆沙關懸棺,保存最多、最完好,地勢最險峻,被學者稱為“上古遺存,天下奇跡”,“懸棺博物館”,所以雲南的懸棺也很出名,至於我之前所說的雲南這種懸棺少之又少,甚至就沒見過,所說的使我們眼前的這種懸棺。
豆沙關懸棺在鹽津縣豆沙鄉石門村關河南岸的絕壁上,緊傍二一三國道,秦開“五尺道”、漢修南夷道、隋造偏梁橋閣、唐開石門道,都無一例外地選擇豆沙關作為人滇的門戶。“關津樞紐”,“南滇鎖鑰”,名不虛傳。
關河北岸,“五尺道”貴跡、石門關古城堡、唐貞元十年禦史中丞袁滋冊南詔題名摩崖,昭示著這裏曾有過人文蔚起的繁榮,關河南岸,削壁騰立,參天而起,高達四五百米,懸棺就存放於絕壁半腰一工方形岩坎內。
到了二十世紀三十年代調查有棺四十多具,此後或墮落入關河,或被好奇者、居心叵測者破壞,今仍存有十餘具。
再往更遠的看,在清淡得近乎透明的天穹下,在沉重得勢將傾倒的絕壁的陰影中,屍棺累累,淩空懸置,確實會讓人生出許多難以言喻的思緒,臆想出許多神魔怪異的故事,難怪熊大人要苦苦祈告“臻百福兮降百祥,千秋萬歲兮無厲無殃”。
反正不管怎麽說,懸棺的神秘不是一兩句能說得清楚的,況且我們眼前的這些懸棺的葬法,我是真的沒見過,就連小爺見到這些懸棺時,眼中也閃過無數的疑惑。
但是就在我們看著這些懸棺的時候,突然我聽見了棺材板被敲動的聲音。
而我們根本沒碰到那些懸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