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小子。”赫尤拉裹蝙蝠披風，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我們必須重新評估機器，它說不定是個巨大的威脅……無論是對異類，還是凡俗生命，乃至於整個世界。”

    “謔，你也知道基金會？”

    “我也不是天天都穿著這身熱死人的蝙蝠裝備，閑暇時總會從網絡汲取些新知識。”赫尤拉頓了頓，“一群自由創作者共同構築了名為基金會的架空世界觀，並且總有新人向裏麵增添各種項目。有些很平凡，有些甚至能給我以啟發，算得是一個不錯的業餘消遣方式。”

    “現在看來，這可不是什麽架空啊……”

    我眯起眼睛，直接解釋道：“不瞞你說，我也是的忠實讀者，從因果律擰脖子殺器173這個腦洞起點到3000以後最新項目，基本都有所涉獵。接觸了異類世界後，我也曾問過校長現實裏有沒有基金會或者類似的組織，他很確切地說這個世界不存在。”

    “哼嗯……”

    “你也聽出來了吧？這是個有範圍限定的回答。既然這個世界裏沒有，那其他世界呢？”

    赫尤拉聲音一滯，許久後方才低聲道：“你覺得世存在所謂的異世界？”

    “當然，目前科學界已提出了關於多元宇宙的設想，隻不過還沒得到證實而已。就算拋開理論不談，親身經曆也不會作假。我曾進入過時間與空間的糾纏點，甚至還拜訪了兩個貨真價值的異世界。此時想來，多元宇宙中未嚐不會有個確實存在基金會的世界。”

    赫尤拉搖搖頭，嚴肅地道：“即是它曾經存在，此時也已經毀滅於機器之手。”

    “沒錯，你說的對。”我拍了拍檔案，“博士在第一段警告時說過，除非碰到世界末日，否則絕對不能進行交易。然而實際呢？基金會進行了交易，而且不止一次。博士在第二段留言裏說自己錯了，沒準兒就是因為這個。當然還有另一個可能……”

    “基金會世界發生了級末日事件。”赫尤拉接話頭，那沙啞的蝙蝠俠聲線顯得異常陰沉，“機器中出現的商品解決了末日，卻也讓博士察覺到這東西裏隱藏著更致命的威脅。”

    我點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應該是某種洗腦吧……你看，七件商品組成了完整的雕塑，明顯是有預謀的行為最開始收容1818的地方是site696，後來就變成了site666。在西方，666是惡魔的數字，七件商品的前綴則分別對應了七宗罪。”

    “更可怕的是備注1。那個理智的博士叫囂著要完成site666，還將其稱為聖殿。這證明強大意誌對1818中交換出的物品沒有作用，頂天也就比常人多挺了段時間。而在備注2裏，基金會全縣最高的5也說必須完成site666，還提到了使命……估計那時候整個基金會都被洗腦控製了吧。”

    赫尤拉邁步向地走去，聲音從前方飄來。

    “小子，機器既然和檔案一起出現在這個世界，那就證明它的使命完成了。我不能放任它再完成一次所謂的使命，機器必須銷毀。”

    我抓起檔案袋，渾不在意地跟在她身後。

    “所以呢，你要怎麽銷毀1818？別忘了，基金會的科技程度可是要比我們高出很多很多的。就連他們的武器都傷害不了1818，你覺得自己可以做到？別說什麽沉進深海、投入火山口或是送到太空之類的屁話，能和那玩意兒的可不止人類，估計連微生物都沒問題……你也不想以後地球被掌握了黑科技的異形打成廢土吧？”

    “這是都市修仙流，我覺得咱們還是別插進末日元素為妙，會撲街的。”

    “所以你想怎麽做，小子？”赫尤拉頓住腳步，猛地回過身。她站在階梯頂端，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能在一米四身用到“居高臨下”這個詞也是挺不容易的。

    “把它帶回避難所，放在自己臥室裏當擺設？oker，你是個理智的瘋子，在沒有比讓你掌管機器更可怕的事情。”

    我虛著眼，不滿地送了她個吊睛白目俗稱白眼。

    “聊天就聊天，咒人掉進化學溶液池是什麽鬼，你就這麽希望我往腮幫子劃兩個刀口？”

    “插科打諢也是沒用的，小子。”赫尤拉自知失言，氣勢卻不肯退讓半分，“聽著，等下出去我就會聯絡值得信任並且意誌極為堅定的人，然後將機器交給他來保管。即使一個人能被腐蝕，我也會培養出更多後繼者，一代一代地將這致命威脅死死守住！”

    “唔嗯，聽起來很不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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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裝模作樣地點點頭，神色瞬間轉冷，嘴角掛一抹瘋狂的弧度。

    “那不妨再聽聽我的計劃，怎麽樣？”

    “我不聽。”

    巫女小姐姐沉默地飄到赫尤拉身前，封死了通往地的道路。狐狸麵具之下的表情沒人能看得見，但她握著“斬刀鈍”的手卻不曾顫抖半分，隨時都可以揮出致命的“零閃”。

    “雖然你可能是對的，但我更相信楓大人。所以抱歉，youshellnotpass。”

    “……這是威脅？”赫尤拉身子緊繃，裹在蝙蝠披風下的雙手肯定已經握住了蝙蝠回旋鏢，“你做了個錯誤的選擇。”

    “赫尤拉，不，蝙蝠俠。”我舔了舔嘴唇，攬住長者魔女的肩膀，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相信我，你等下將和艾琳女士一起幫我把1818運回教師宿舍，然後回不知道藏在哪兒的蝙蝠洞裏編寫2需要的各種戰鬥插件和作戰模板。”

    我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立刻就接了下去。

    “你說我是個理智的瘋子，哈，或許沒錯。但你一定不知道，站在身邊的這個人其實早已發瘋。和我以前做過的事情相比，1818那套複雜的洗腦程序根本連撓癢癢都算不。所以讓我們做個交易吧，蝙蝠俠。”

    “小子……”

    “把1818交給我，我還你個魔女能夠自由行走在大地之的清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