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地下辦公室內。

    “楓大人，你這是在玩火。”巫女小姐姐在我腦子裏輕聲說著，言語中不無擔憂，“銀發女孩唯命是從，可不會在乎因果糾纏。即使你做了很多布置，能讓凡人統治者認為炸彈襲擊來自聖徒信條，依然瞞不過天道的眼睛。”

    “沒你想的那麽嚴重。”我聳聳肩，滿不在乎地在心中回道，“我詢問過璿妹子，她明確地說了灰燼是凡人的殘骸，本質仍舊是世俗世界的一份子。所以在天道哥眼裏，這就是凡人和凡人的爭端，與異類沒什麽關聯。”

    說到這裏，我忍不住勾起嘴角。

    “可狂信徒不知道，她們始終覺得能和長者魔女走在一起的肯定也是異類。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下，她們肯定不會任由其他異類往自己組織身潑髒水。要知道炸彈可的確是出自聖徒信條的，無論如何她們都不想用這種方式引起統治者的注意力。”

    巫女小姐姐一點就明，這時候也回過了味來，忍不住道：“原來是這樣……狂信徒必然會試圖阻止炸彈爆炸。於是你留下的後手就會發揮作用，變相製造出聖徒信條在中南海門口引爆了大當量軍用炸藥的事實，借此將對方整個組織拉下水。”

    “對。想讓塞西莉亞擺脫追殺，堂堂正正地以魔女之身參加，最好的方式就是將敵對組織連根拔起……然後斬草除根。可我現在隻是個普通的高中老師，真的沒辦法正麵對抗聖徒信條那種龐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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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才要引入外援。”巫女歎了口氣，柔聲道，“你還真是喜歡兵行險招呢，楓大人。”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掌管天朝的政治動物們相當精明，斷然不會因為一次炸彈襲擊就與“聖徒信條”徹底翻臉。他們會正視異類組織的威脅，查封一些明麵暴露出的據點，發些不痛不癢的“警告”和“譴責”，卻不會動用政治勢力在全球範圍內對其展開圍捕。

    然而此時此刻，事件中多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變數“寄葉”計劃的成功樣本。當權者們可以不在乎異類，不在乎臉麵，但絕對不可能不在乎“寄葉”……此事關係著他們的永生美夢，哪怕站在對麵的是自己親爹親媽親兒子，屠刀也會毫不猶豫地揮過去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紅刀子進紅刀子出。

    “嗬，聖徒信條的雜碎，希望你們喜歡我送的這道大餐。”

    “小子，過來看看這個。”

    赫尤拉打斷了我的思緒，指著打開的文件袋道：“機器的來曆比我想象中還要複雜。”

    “拿來我看……謔，這是鬧哪樣？！”

    ……

    項目編號：1818自動氪命販賣機

    項目分類：keter特殊收容措施：1818以下簡稱1818應放置於site696頂層娛樂室右側牆角，周圍不可放置任何能讓室內人員理解項目特異性的警告手段，如告示牌、警戒線或標示圖等，但門外可設置13名警衛和至多4級的安保措施。每天應至少有50位特工進入室內假裝遊玩，且其中至少有5人要觸碰1818以進入互動模式。特工應在互動進行到最後一步時選擇“不，讓我再想想”，然後退出操作界麵全部互動過程必須在監控下進行，任何擅自接觸1818的人員都將被剝奪權限，送往級人員收容處。

    警告，來自博士：請一定要記住，無論你是誰，無論你的權限高低，隻要你看到了這份警告，那就必須遵守一條鐵則除非碰到級末日事件，否則任何人在任何時間都不能點那個該死的確定按鈕！！！

    項目描述：1818是一個長50cm，寬25cm，高200cm的長方體，似自動販賣機。它由金屬製造而成，表麵呈現出鮮豔的紅色，看不見任何連接焊口及螺栓固定裝置。其材質極為堅固，從匕首至高周波振動武器都無法在1818表麵留下任何傷痕。

    當有人注視1818較為平坦光滑的那一側時，金屬表麵會自動轉換出一台可視觸摸屏，頂部及底部隱藏的立體投影裝置也將同時啟動，並進入一個寫著數據已遮蔽文的界麵。方title文字意為“泛晶壁係位麵商人理事會”，下方分列著“鏈接眾數據已遮蔽之山”、“撥通女皇專線”以及“進入晶壁係交易區”三個選項。除第三項外，其餘兩項皆為灰色。所有文字皆非任何人類語言，但每個者都能理解其含義，且能在與1818互動時自由書寫該文字，此現象疑似模因效應。

    點擊“進入晶壁係交易區”後，1818將自動分析操作者所屬的種族、國家、民族、血統、年齡、性別等條件，然後將界麵語言轉換為操作者母語包括英語、漢語、俄語、法語、日語、西班牙語、意大利語、某些已失傳的印第安語、某種尚未成熟的亞馬遜食人族通用語、貓語、蟲語等等，並展示出操作者當前急需的一件或數件物品。所有物品皆為交易物，操作者可在三維立體投影區內自行觀測其外觀細節，或直接通過顯示器麵板的按鈕聯係賣家。交易的等值物通常是壽命，且無論標價多少，交易完成後都將導致操作者直接死亡。失去當前操作者後，1818將直接關閉，並無視交易物帶來的任何破壞。根據已發生的災難**故進行預測，交易物或可導致級末日事件。

    在交易時，將有極小概率出現無需壽命即可交換的特殊物品。如出現此情況，操作1818的特工應立即通知級權限者，並在5議會集體表決後決定是否進行交易。交易物統稱為18181，根據交易順序逐次後推。

    截止到此次編輯為止，總共有數據已刪除件18181被成功收容，分別時18181“怠惰的基石”、18182“狂怒的眼眸”、18183“魅惑的身軀”、18184“傲慢的頭顱”、18185“嫉妒的衣裙”、18186“貪婪的雙臂”、18187“暴食的托盤”，以及數據已遮蔽

    記錄，來自數據已遮蔽博士：不，我錯了，我們都錯了，從一開始就不該按下那該死的確認按鈕，這東西有無法解析效應！

    該信息無意義，下次編輯時將直接刪除

    備注：有人提議銷毀1818，但我認為人類應為它建造site666，作為供奉聖物的神殿。博士。

    備注2：博士已經瘋了，建議立即對他進行級記憶消除，或直接作為級人員加入其它實驗。所有人都記住，site666必須完成，1818也必須盡快履行使命。5，12……

    我從檔案收回目光，慢慢將它放回了桌，慢慢回味著文字帶來的震撼與……驚喜。

    “小子，你怎麽看？”

    “……我特麽總不能用屁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