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一杆驚世槍,半壺紅顏淚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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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擦拭嘴角的血跡,看著一步之遙的殺手卻是無法突進。若是強行進攻,腦海中的警兆已經充分預示了結局。
會死的很慘!
齊天眼神凝重,尋找著殺手的破綻,可惜長槍未曾攜帶在身邊,否則不會如此被動。說來,還是不夠謹慎,不曾想,在風雲閣內真的會遇到危機。畢竟在別人的宗門內,拿著兵器,有其是一杆長槍,亂晃容易引起麻煩。
與齊天的謹慎想比,殺手很從容。恩,準確地說,殺手麵無表情,完全沒有一絲波動。但在風雲閣境內襲殺風雲閣的客人,完全沒有著急的樣子,不就是從容嗎。又或者,是沒有感情的人?
齊天沒有想那麽多,他全力尋找著殺手的破綻。身為一個武者,可不是會因為長槍不在手,就束手無策的。在驚世門浩瀚的傳承中,不用槍的槍客可不是縹緲!
右手筆直,彎曲大拇指與小拇指。內力雖然不能外放,但貫通整條手臂,足以造成不俗的殺傷力了。左手重複右手的動作,成雙槍之勢。
試探完畢,齊天要動真格的了!
若晴在齊天向著殺手衝鋒之時,不斷拋擲香囊,給齊天作掩護。但其手中有殺傷力的藥草早已損耗殆盡,剩餘的都是不痛不癢做做惡作劇的玩意,對於殺手來說,根本毫無影響。
麵對來勢洶洶的齊天,殺手隻是伸出了食指一點,就高效地阻截了齊天的攻擊隨後一腳,直接將齊天踢飛。
“若是能達到彎曲手肘的程度,還有一線生機。隻能做到成槍這一步,沒有實際對敵的意義。”
不是殺手說的,看其樣子就知道不會說這些廢話。是風雲閣的人,從高處降落,宛如踏雲一般。
踏雲看著殺手,說道:“我來了。”
踏雲感知到眼前殺手的實力,自然知道若是下狠手,一招就能讓齊天和若晴這兩人身亡。而且絲毫不掩飾動靜,明顯是要引人前來。
殺手冷漠地看著踏雲,說道:“踏雲。”
似乎是在詢問來者的身份,但從嘴裏說出就成了確認。
踏雲說道:“這二人是我風雲閣的客人,若是在風雲閣內出事,可不是小事。閣下如此作為,是在挑釁我風雲閣了。”
殺手沒有說話,凝視踏雲,似乎是在思考什麽。
踏雲忽的左手伸向腦後,抓住了一隻不起眼的蟲子,右手一揮,產生了一股氣浪,使全身周圍的氣流通更換。
殺手的偷襲被抓住,卻是不惱,其在踏雲動的刹那也隨即動了,不知什麽時候手中多了一個奇怪的盒子,其輕輕一按,仿佛什麽都沒有做。但數道箭矢已是襲殺踏雲。
踏雲縱身躍起,越過暗器。殺手又是重重一按,第二殺啟動。此時踏雲身在空中避無可避,但其卻並不驚慌,整個人身形一晃,竟是在空中變向。
殺手拋棄暗器,準備和踏雲近身纏鬥,卻突然一怔。其身後一指點住了穴道。不是其他人,卻正是踏雲,剛剛還在殺手眼前,身處半空的踏雲。其卻是前一秒還在半空,下一秒稍不注意,就不知道何時就繞到了身後。不,就是仔細觀察,也不是隨便就能看穿的。
齊天大喊,說道:“不要封禁內力,他體內有蠱!”
踏雲聞言,沒有封禁內力,隻是在禁錮身體的穴道上多加了幾層。
但殺手卻是詭異一笑,其一直沒有表情,一有卻是驚異。其體內的蠱蟲瘋狂地吞噬,破體而出,就在身邊的踏雲卻是危險了。
踏雲並不驚慌,手掌一番,雷霆顯現。隨手一滅,頓時恢複了寧靜。
踏雲一直關注著殺手,自然明白因果,說道:“他用內力激發了蠱毒。”
齊天皺眉,說道:“狠。”
若晴說道:“封禁內力也會蠱發,不封內力也會蠱法。該如何是好?”
踏雲顯然很有興趣,就詢問兩人因果。
齊天剛要說,若晴卻是說道:“此事正好由師兄和你說。”
踏雲點頭,說道:“也好,不知可否引見。”
這種刺殺事件不是一次兩次,顯然不是小事,需要防範。不是若晴和齊天能插手的。況且,這裏距離唐元的房間雖然不遠,但也不近,若是在發生襲擊事件,不一定會有這麽好運了。
......
大壽典禮。
很多人來之前都是爭搶著來,怎麽說也是個露臉的機會,卻不會料到這是一次不歸路,誰又能想到,當今九棟之一的風雲閣會這麽不堪,連自家宗主都要命喪黃泉。
在大殿之中,風雲閣閣主已是命喪黃泉。縱然其威名赫赫,但被兩個同層次的高手偷襲,也難逃一命。且,其也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麽強了,雖然雷的確是強大的力量,但也摧殘著雷固的身體。雷固也隻是靠一點餘威在震懾宵小了。
大殿中央,雷固的兩個成器弟子踏雲和陳風對峙,倒不是宗主死了就開始爭下任宗主之位。而是...
踏雲凝視陳風說道:“是你。”
陳風沒有否認,點頭說道:“是我。”
踏雲的語氣很沉痛,說道:“為什麽?”
陳風說道:“為了風雲閣。”
踏雲說道:“我不會爭的。”
陳風說道:“我知道,但是我要的是繁榮昌盛的風雲閣,而不是一片殘垣斷壁。”
踏雲凝視陳風說道:“沒有師父,如何鎮壓地住宵小?”
陳風說道:“師父老了,不可能永遠擋住風雨。踏雲,你的資質在我之上,隻是,你,太依賴師父,而不相信自己。”
踏雲突然明悟了什麽,略帶驚喜說道:“你突破了。”
驚喜的臉色隻是刹那,很快踏雲的臉色變得複雜,說道:“你既然突破了,又為何?”
陳風說道:“跟師父的理由一樣,但我選擇秦王李世民。”
這時在一旁的太子李建成說道:“哼,當本太子不存在嗎?”
陳風沒有理會太子,踏雲也沒有,說道:“為什麽?雖然秦王英明神武,但是...”
陳風知道踏雲的意思,說道:“能擔得起秦王的名號,我就賭這個。”
似乎很兒戲,或者是不想說真是原因而搪塞。不,這就是最大的理由。在很久以前,也有一位秦王,後來,他叫始皇。
踏雲說道:“可是,你終不改,唉,師父也因此...”
踏雲的眼中有著憤怒,比起師兄弟情誼,還是師父的恩情更重一點。
陳風說道:“師父的心願是使風雲閣傳承下去,我的選擇不會錯的。”
太子李建成又插嘴,說得到:“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把我當不存在!哼,罪人陳風,你勾結賊人暗害恩師、同門,不管你有什麽謀劃,你以為你能成功嗎?!”
陳風點頭,說道:“會的,因為在場之事不會傳出去的。”
什麽意思?為什麽不會?眾人不解,是有什麽天大的利益?
很快,所有人都明白了是什麽,是不可能的那個方法,滅口!
怎麽可能?!在場這麽多人,牽扯這麽多勢力,還有太子殿下,怎敢滅口?!
太子李建成大怒,說道:“你怎敢?!”
陳風說道:“若是真太子殿下親臨,我自然不敢。若是一個替身,我都不敢,如何入得了秦王之眼?”
一個小宗門之主跳了出來:“陳風,你就算能將我們所有人都滅了,又能怎樣?!你風雲閣,必定為我們陪葬!”
其慷慨激昂的話剛剛說完,似乎陳風都被震得猶豫了幾分,但還未等其得意,其就遭受了重擊。凶手竟是之前和他相談甚歡的一個小門門主。
同一時間,大殿各處都發生了自相殘殺,哦,不,發生了偷襲。有獨行客,有小宗門,也有大宗門,有天下九棟的人。雖然很少,但不知一兩個。
陳風說道:“道一教餘孽突襲,致使在場眾人近乎全軍覆沒。餘下的人都會為和我統一口徑。且我風雲閣失去了宗主,失去了前途無量的傳承弟子。也是一個交代。”
剩下的人都是警惕他人,唯恐還有藏在暗處的敵人,不敢聯手對敵。聽到陳風的話一怒,有些想要拚死去斬殺陳風的人就發現了不對勁,感覺身體遲鈍了不少,搖搖晃晃,昏昏欲睡。
陳風嘴角翹起一絲微笑,但很快就變為了苦笑。
這時踏雲歎了口氣說道:“陳風,你計劃如此周密,希望你能成功。”
陳風恢複正常,說道:“師兄,你我師兄弟一場,我不殺你。”
踏雲並沒有高興,因為其明白了陳風的意思,是要其背下這黑鍋。畢竟風雲閣雖然底蘊並不深厚,也是天下九棟,若是平白無故被道一教踏破山門,襲殺了宗主。難以令人信服。但若是有最受宗主雷固喜愛的弟子,前途無量的傳承弟子踏雲做臥底,就不難解釋了。雖然踏雲為何會成為道一教的臥底也有疑點,但眾人不會深究,畢竟道一教可是有著‘道心種魔’的手段。
踏雲說道:“你不怕我將真相說出去?雖然改不了大勢,但想必也會造成些麻煩。”
陳風搖頭,說道:“不會,師兄,你和我一樣,深愛著風雲閣啊。”
踏雲深深地望了眼陳風,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