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一章 一杆驚世槍,半壺紅顏淚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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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雲離去,有幾個不開眼的想趁機逃走,但怎麽可能,這反倒是死得最快的了。
有幾個明白大勢的,忽的竄出,直接扔了手中兵器,大呼:“原為秦王效力,忘繞我等一命。”
對於這些人,自然是收押了。秦王的目的是收服而不是毀滅,是為了增強自己的實力,為爭奪皇權增加一些砝碼。
看到投降即生之後,大量的武者直接‘棄暗投明’,少數狠辣的,甚至向之前的戰友揮刀,來做投名狀。且秦王的士兵變得更凶狠了,似乎是不在留手。
一邊是投降即生,一邊是抵抗就死,甚至是投降的慢一點,猶豫一點也是照砍不誤。剩下的人怕秦王不再接受俘虜,紛紛爭先恐後地投降。
陳風產生明悟,投降的人中就有秦王的人,使死戰的氣氛變成爭相投降。控製著這場戰鬥的局勢的人是個高人啊。陳風對自己的選擇越發覺得是正確的,未來的天子必定是秦王李世民。風雲閣絕沒有站錯隊!
陳風掃視一圈眾人,越發覺得自己絕沒有做錯!
陳風忽然眉頭一皺,驚世門的人卻是不在此間。之前進殿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但之前沒有功夫細究,想著或許是記錯了時辰。畢竟不可能為了驚世門的使者就推遲大壽,陳風也不可能派人去找,怕漏出馬腳。
到現在騰出手來,還不要多此一舉去尋驚世門的人?陳風立刻就做了決定,驚世門的人沒有出席,定然是發現了什麽。必不能讓其走脫!
這邊陳風做出決定。另一邊,許世興生警兆,說道:“看來是真出事了。”
唐元也是心有所感,說道:“看來我們是逃過一劫了。”
齊天說道:“大哥,是我們想多了吧,風雲閣好歹也是天下九棟之一,會出什麽大危險。”
許世搖頭,眉頭還是緊皺地,說道:“現在還不能放鬆,我感覺我們並沒有徹底安全。”
唐元說道:“恩,若是有人擺了這麽大的局對付風雲閣,我們怕是難逃。”
若晴說道:“師兄,我們隻是又不是什麽大人物,誰會在意我們?”
唐元搖頭,說道:“我們是小角色,可是我們背後的宗門不是。”
許世說道:“接下來我們要防備敵人的偷襲,你們都不要放鬆警惕。”
這話主要是對若晴和唐元所說。
隻是話音剛落,許世就心中一凝,說道:“齊天,你帶著若晴往東走,不要急於回宗門,繞遠路。”
唐元從懷中掏出一個匣子,交給若晴。
若晴看到師兄的表情,知道師兄心意已決,不再多說。拉著還想多說的齊天就離開了。
唐元擋在許世麵前,卻被許世拉開,說道:“若是需要你的保護,我早就自覺地先撤退了。唐元,管好自己就行。不要死啊。”
唐元微微點頭,凝視現身的人,沒有說話。
來者,一個是粗獷的漢子,比許世都還要健壯。一個披著黑袍,看不清麵孔。
粗獷的漢子說道:“老子是徐鵬程。”
徐鵬程說話洪亮,一身健壯的肌肉展現了其力量的渾厚,其扭了扭脖子,嘎吱嘎吱一陣骨響。其鬆了鬆肩膀,挺起胸膛,一股力量的美感迎麵而來。
隻是徐鵬程雖強,但並不入唐元和許世的法眼。以二人的眼界自然能夠看出徐鵬程不是宗師。不如宗師之境,不會明白宗師的力量,不會被宗師平等對待。
另一人看不出身形,但其氣息卻是讓唐元和許世看不透。這看不透也是一種看透,或是實力高強,或是心法獨特,亦或是有寶物傍身,無論怎樣,都顯示此人不在唐元和許世之下。
唐元和許世對望一眼,就分工明確。唐元對付黑袍,許世對付徐鵬程。隻是兩人沒有首先發難,雖然幾率很小,但此刻能避戰就最好避戰。
唐元對著黑袍問道:“你是什麽人?”
黑袍的聲音低沉,說道:“請閣下去喝茶的人。”
唐元和許世自然不會去喝這不知所謂的茶。現在還隻有兩人,還有對付的機會。若是到了敵人的大本營,可就沒有機會了。
許世說道:“我們不過是些小人物罷了,有什麽事直說就是。”
黑袍笑了,恩,沒有聲音,也看不清麵容,但黑袍給了在場眾人笑了的感覺。
黑袍說道:“若是宗師都隻是小人物,這該是個怎樣龐大的組織。我想,至少驚世門和藥門還沒有達到這個程度。”
唐元眼神微眯,說道:“閣下不要繞彎子了,我們時間有限,還是直奔主題吧。”
黑袍說道:“就是想請兩位喝杯茶罷了。”
唐元說道:“是誰請我們,去哪裏,為什麽請我們。這總該說一聲吧。”
黑袍說道:“秦王殿下,想結識兩位。至於去哪,跟著我便是。”
唐元說道:“殿下有心,知道我二人。”
黑袍說道:“風雲閣雷固大壽,來的人雖多,但宗師可不多。自然是要記得的。”
唐元沒有再說話,和許世對視一眼,已明了接下來的行動。既然不可能去,自然隻有逃了。要逃,就要先解決眼前的兩人。
唐元忽的突身上前,左手一拍腰間,兩個香囊落下,右手凝聚著內力光澤,一掌劈出。
黑袍不屑地一笑,還是給人的感覺,沒有人能確定是否如此。
黑袍低聲說道:“臨淵。”
一股浩瀚的氣勢在黑袍身上聚起,其身後仿佛變成了深淵,令人不敢靠近一步。
看到敵人放出已經,唐元也是氣機感應,順勢放出自己的意境,一股藥香撲鼻而來,不是一種草藥的味道,是數不勝數的藥草的氣息混合在了一起。
許世雖然身受重傷,但意境還是可以釋放的。他沒有完全釋放,一是身體不允許,二是不想擾亂唐元這邊的情況。
許世將意境籠罩自己,和重鐵槍上。隻體現意境的增幅作用,放棄了弱敵的效果。
徐鵬程怒吼一聲,內力全力運轉於手臂之上,攜起猛烈的威勢。
......
若晴和齊天聽從唐元和許世的話,急速奔跑了好一段路。
短時間的劇烈奔跑消耗了兩人大量的體力。若是體力不支又遇到敵人是件糟糕的事,因此暫時休息一下。
若晴說道:“師兄和許大哥應該不會有事吧?”
齊天說道:“大哥是最強的!唐元哥實力也很強,不會有事的。”
雖然斬釘截鐵地說著,但齊天其實也很擔心,低聲補充道:“應該不會有事的。”
若晴突然說道:“我們回去!許大哥受了重傷,我們要幫他們。”
剛剛是若晴拉著齊天走,現在卻是若晴又要回去。但剛剛猶豫不決的齊天,這次卻很堅定地說道:“不行,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強,隻會成為累贅!”
剛開始的猶豫是因為義氣,現在的堅持是做出正確選擇的理性。
齊天猛地望向南麵,眼神凝重,說道:“是誰?!”
一個表情淡漠的男子緩步走出。
齊天喝問道:“你是什麽人?!”
男子沒有回答,若晴說道:“齊天,看他的道袍,是太清教的人。”
齊天一心修煉,對於這種常識也不太了解。若晴心思聰敏,卻是知道了來者的根腳。
表情淡漠的男子說道:“秦王請兩位喝茶。”
齊天追說道,一心想知道來者是誰,“你是誰?”
男子沒有說話,隻是等待齊天和若晴地決定。
若晴說道:“你請我們喝茶,總要將自己的名字告訴我們吧。”
男子說道:“秦王請兩位喝茶。”
若晴輕笑一聲,說道:“我沒有見到秦王,卻是隻見到你,要請我們去喝茶。”
男子沉默了一會,其也不是善於交際的人。過了半響。才說道:“我是張宇文。”
若晴說道:“我們還有事,這杯茶就下次再喝吧。恩,就這麽決定了,下次到我家來喝。”
說著,若晴拉著齊天要走。但張宇文不善於交際,不代表是個蠢貨。其抬手,製止了兩人的離開,說道:“秦王請兩位喝茶。”
齊天早已忍耐不住,之前是若晴在交談,不便插嘴,現在是打算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叫張宇文的家夥。
齊天一步邁出,說道:“張宇文,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張宇文退後一步,當然不是退讓,隻是擺出了架子,示意齊天盡管動手。齊天也不客氣,從背上解下長槍,將其拉長固定。
“我這長槍雖然不是名器,但也是大家製作。長約...”
其話未說完,卻是若晴拍了齊天說道:“哪來那麽多廢話,多呆一會,危險就增加三分。”
齊天聽了若晴所說,緊閉嘴巴,不再說話。其長槍一蕩,卷起沙塵揮灑向張宇文。
張宇文隻是手一揮,形成氣浪就化解了齊天的小動作。而兩者本就沒有相距多遠,齊天的長槍已是刺向了張宇文。張宇文手一拍,拍在齊天槍頭上,就將齊天的槍別開了。
張宇文側身滑步靠近齊天,雙手一上一下,忽左忽右,變化莫定。
齊天避無可避,卻是若晴一根金針射來,迫使張宇文閃身躲避。
齊天站定,重新穩住身形,不敢在輕視張宇文,不,不止,是要用十二分的精神來麵對。若晴也是金針在手,隨時為齊天彌補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