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7章 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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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看著她,目光幽深:“公主不應該好奇,此女與將軍是什麽關係嗎?”
阿木莎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剛才還是在說將軍的事,且他說的是“他們”,控住住了他們……
燙傷?這很難不讓阿木莎,想到他的妻子,當初隻那一眼,瞥在了她臉上數不盡的燙疤,駭人至極。
他手上究竟有多少籌碼,又給自己留了多少退路,這些,阿木莎都不甚清楚,隻知道此人心思頗深,想要扳倒他並非一日之功,否則,也不會在抓到他的把柄之後,連過了兩日還沒有想出對策來,那日,去尋安木童本是想著姐弟聯手,可沒想到,他的態度幾年如一日,好像真把自己給恨上了。
又見青石說起此人臉上的傷疤時,臉上略微恍惚的臉色,心裏便信了幾分。
“公主也知,我的妻子也是因為當初一場大火燒毀了容貌,所以找到她的時候,雖有一時震驚,卻覺得,若是她也不錯,若是她的存在,能讓小少主平緩一些,也是好事了。”
青石此人的能力,阿木莎自然是知道的,這個人在自己幼年的時候,還曾做過自己的師父,但她總覺得,那時教育自己的總還有所保留,所以,到現在他在父親麵前,才能如魚得水,不驕不躁,如此的底氣。
青石目光深了深,幽幽道:“將軍本就不同於其他男子,公主何必這般武斷?待見過的人,一切就都知了。”
阿木莎狐疑的看著他,想了半晌也沒想明白,甚至覺得他是在尋自己開心。
“長老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嗎?恰好是你去白虎鎮,是你碰到了他們,恰好他們是一路人,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青石:“不是巧合,我能遇到他們,是因為我一直都在找他們,我一直知道公主心中所求,卻未能如願,公主不也派了我的人手去白虎鎮及周邊四處盯著嗎?我能得到消息也不奇怪吧,公主也可以當我做此事?是想同公主邀功。”
阿木莎眯了眯眼,不確信的看著他,沒接此話。
青石站的端正,說話更直白了一些:“南蠻遲早是公主的,我等遲早是要為公主效忠,我以為,公主是明白我心的,就如同我明白公主想要的是什麽。”
阿木莎:“我想要什麽?”
“公主想要權,要至高無上的地位,要南蠻臣民皆臣服公主的統治,要做到萬中無一。”
最了解你的,一定是你的敵人,最能看清你的野心的,也一定會是你的敵人,阿木莎野心勃勃早就寫在臉上了,有的人看清了她的野心,選擇依附她順從她,有的人則利用她的野心,隻為自己達到目的。
青石是後者,他便是要利用她的野心來擊潰她,讓她知道,所有的空想都隻能是空想,為人不仁,不存活不得立。
“我要怎麽相信你?”
青石:“這些年,我兒在家中小有成就,前兩日,我送他去了白虎鎮,並留下了我的人駐守白虎鎮,他們插翅也難逃,這算是我的誠意嗎?”
原來,他帶著小鬆深夜出走,竟是為此事?真有這麽簡單?這個人真能為自己所用?為自己著想?怎麽看都覺得不對勁。
可他有多寶貝他的兒子,阿阿木莎也是知道的,這次,他又這般直率的說了出來。
“前兩日的事,為何今日你才來告訴我。”
……
她冷下了眼,看著青石肯定道:“我不信,要麽是你弄錯了,要麽便是她身份存疑。”
青石搖了搖頭,似有無奈:“公主不信,是因為公主深信傳聞,真將她當做了所謂的第一美人,可傳聞畢竟是傳聞,誰又能保證,傳聞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即便傳聞有可能為假,我也不信將軍會娶一個醜八怪做妻。”
青石深深地歎了口氣,說:“我隻聽到,她喚將軍為相公。”
約是一兩秒的時間,阿木莎斷定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世人都說那世子妃貌若天仙,可你卻說她滿臉的燙傷?你絕對是弄錯了。”
“便是我弄錯了她的身份,我難道還能弄錯將軍的身份嗎?當初將軍到南蠻來時,我是見過他的,我絕無可能認錯他,且那女子喚將軍一聲相公,將軍並無任何反應。”
阿木莎啞然,繞是她再如何聰慧,也想不明白這兩件事能有什麽關聯,她不可能弄錯,所有人都是這樣說的,那長家女個個似神女一般,容貌驚人,那京都還給她封了個第一夫人的名號,現在告訴她,所謂的花容月貌,第一夫人,是一個滿臉燙傷的醜八怪?
若說她不是,又怎會喚將軍相公?若她隻是個通房妾室,怎會不遭斥責?
精神微震,阿木莎看向他,道:“她和將軍,是一路人?”
阿木莎蹙眉:“說了這麽多,這同將軍有什麽關係?”
說罷,她更了一下,眼神不太自然的看了眼青石,別過眼去。
倒也有葷素不忌的男人,例如眼前的青石長老,他的妻子不正是個醜八怪嗎?
“我知道,公主一直在尋將軍的下落,若我說,我找到了他們,並且已經控製了他們,公主可信?”
這件事驚不驚喜是一說,卻足夠讓她震驚,阿木莎站了起來,目光微微閃爍,聽到此話時,心髒都忍不住的狠狠跳了一下。
看阿木莎沉默的臉色,青石又道:“還有一件喜事,要提前恭喜公主。”
阿木莎微微挑眉:“喜事?”
“此事長老不是拿我尋開心吧?你是何時知道的?又是如何知道的?”
青石道:“說起來也是個巧合,公主知道,平素我會去白虎鎮,到鎮長家做客,慰問那兒的老鎮長,便突然想到了,舍頃曾經說的,那天選之人所有的特征,當時,他說起小少主命定之人時,我就留了個心眼,細細琢磨之下,竟發現此人正在白虎鎮,最終,在歸來客棧找到了此人,是一個少婦,滿臉疤痕,全是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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