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縱身花海無處去,迷眼亂睛盡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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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陪這倆家夥耍了!”肖浪猛地振身而起,雖然局裏的確有自己線人,放自己出去可能也算不得難事,可肖浪心裏有古怪,這兩警察不按常規出牌,逮捕了把自己一關什麽都不過問......“誰知道他們葫蘆裏什麽藥!還是早出去為妙。”肖浪走到門邊,隻是輕輕往鑰匙孔一按,原本緊鎖的大門哢嚓一下便打開,這個撬開鎖的過程不到五秒鍾。普通的賊撬個鎖怎麽也要一倆分鍾,可肖浪不是普通的小賊,他這雙手早就為開各種鎖開了無數遍,隻需要掌心巧妙運用內力的內力。

    門鎖開了,肖浪一個閃身便到了外麵,黑夜寂靜無聲,肖浪不禁詫異,“好歹我也是一個響當當的大盜,居然真沒安排一人看守我嗎?還是說著倆家夥根本就不擔心我?”肖浪一躍而起把門口的監視器給扯了下來。

    肖浪的身影幾個閃動,眼看就要出了警局居然還沒有人來阻攔自己。肖浪不禁好笑,“什麽人啊,這也太疏忽了吧。”

    運氣於腳底便準備逃出這裏,前腳剛剛踏出門口,一個黑漆漆的槍口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我可不想好不容易認下的兒子跑掉了。”劉罡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單手握槍指著肖浪,一邊掐滅把嘴裏叼著燃到尾端的煙屁股拿出擦滅,似乎在這蹲了一根煙的時間了,肖浪的出現絲毫他早已經預料到了。

    肖浪老老實的舉起雙手,“劉局長,這可沒意思,咱們走江湖的什麽時候靠這些過?早些年,使洋槍洋炮可都是下流行徑。”

    “我又不是江湖人,也不管你們江湖一套,我隻知道槍就是用來抓賊的。”劉罡緩緩起身,清風把地上的煙灰吹到他的黑色皮靴上,“而被我抓過的賊也從未跑掉過。”

    “那你很厲害,可凡事總會例外,沒有人可以一輩子一帆風順,也不能一輩子沒有失敗。”

    “沒有例外!”劉罡笑了笑,“你小子難道有讓我例外的本事?”

    “沒有!”肖浪擺擺頭,“槍杆子我可對付不來,不然我也不用向你們局裏砸錢了。”

    “原來是這樣啊,可惜你沒向我賄賂賄賂,指不定今天給放你一馬。”劉罡嘴上說笑,手中的槍卻握得更緊。

    “現在行賄還來得及嗎?”肖浪也笑道。

    “那可不行!多少錢也買不走我的乖兒子!”

    “......”肖浪臉一沉,沒有做聲,知道要走必須躲過這家夥的子彈了,自己輕功能不能要躲過子彈還真不好說。盯著瞳孔大小漆黑的槍口,肖浪半點不敢疏忽,隻待一個契機便奪路而逃。

    夜裏的風大的不可開交,警局樓下那顆成年的橡樹耍耍作響,樹枝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枝上的葉有像劍一樣筆直統一被吹朝向北,不堪的嫩葉被大風無情的拍打終忍不住鬆開掛在枝上的手,風著大風紛飛離散。

    劉罡突然把手裏的槍放了一下來,他利落的收槍放回腰間,“這樣!不如我們憑真本事較量一場,別說我不給年輕人活路。”

    “你會這麽好心?”肖浪卻更為警惕,隻是簡單接觸肖浪便知道這個中年老警官絕不是善男信女,何況官匪從來都是生死大敵,哪來的心慈手軟的說法。

    “我若不和你公平對決,隻怕你輸了也不服氣,就算叫我一聲老子也心口不一。”劉罡把自己身上的大風衣一甩,露出白色的襯裏。原本顯瘦的軀幹在緊身襯衫突顯的很是勻稱,手腳肌恰到好處。

    “若你輸了,你便放我走?”肖浪深吸一口氣,這樣一看這劉局長多半也是練家子,隻是不知道有沒有修內功。如果修內功那可真就真不好說了。

    “當然,你輸便做我的乖兒子留下!”劉罡手成拳狀,一副標準的軍體拳姿勢。

    “那你留心!”肖浪一聲提醒便迎招而來,單掌橫掃,劉罡一個後退避開後,左腳猛然揮來,直踢向對手下頷。

    劉罡手肘猛然下擊撞在腳上,左手勾拳倫出,大風裏拳頭和空氣的摩擦發出“呼呼”的聲音更為清晰,好似虎嘯龍吟一般。萬鈞鐵拳揮去打在肖浪截來的掌上,劉罡小腿倏地微弓,力量迸發,拳頭上一陣剛烈浩蕩的罡氣洪水猛獸一般衝撞而出,肖浪被一拳擊得險些失去平衡,一連倒退,撞在身後的橡樹上才穩下身形,橡樹都隱約搖晃起來。

    肖浪猛的一咳,這一拳隻打的自己胸悶氣止。“原來是隱藏著的高手!”

    “什麽高手!我不過凡人一個,或許是你的武功太疏鬆平常了吧。”劉罡譏笑。

    肖浪心裏發慌,雖說眼前的劉罡沒有龍傲天那般出神入化的武功,可這等雄厚的內力也絕對是江湖一流高手才有。危機感湧上心頭,肖浪不知為何想到影宗的那“魍魎”,莫非隻能像上次一樣抱頭鼠竄?

    劉罡嘲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小子出招吧,不然你這兒子我可收定了。”

    “不可能!”肖浪哼一聲,腳下又快速閃動,拳風直指劉罡太陽穴。劉罡隻是簡單一個側頭便躲開了肖浪的進攻,可肖浪嘴一個得逞的微笑,拳頭擊空,手彎卻不知何時繞在了劉罡的脖子上,雙手蜷了上去,腳順勢滑到劉罡身後一個“繞脖窒息式”。劉罡毫無所動,一個左腳往後一踩,卻落了空,欲要回頭卻看向肖浪那並不粗壯的手腕緊緊的勒住自己的脖子,習武之人被人勒住脖子倒不是那麽容易致死,但不得呼吸多不過倆分鍾必然全身乏力,那會便再也沒有抵抗的能力。

    須臾之間劉罡麵紅耳赤,他手肘從腰側向後一擊,企圖擊破肖浪的攻擊,然而肖浪雙腳一躍,整個人都掛在了劉罡身上。手臂上的肌肉暴起,緊緊的勒住劉罡的脖子,根本不讓掙脫。

    劉罡大氣不能出,無奈之下,隻好順勢向後倒去,這一下倆人扭在一塊哪裏像比武過招,倒像是在小孩子在胡打蠻纏。這一倒地倒讓爆炸的肺得以喘息,可剛剛吸了倆口肖浪雙腳又纏了上來,這次劉罡有了提防,雙手就要拿住肖浪腳踝。

    腳踝關節若被拿住。肖浪縱使有出神入化的輕功也逃不出劉罡的手心,忙收腿作罷,可仍是慢了半拍,腳踝一痛,已經受了傷。肖浪翻身打滾爬了起來,劉罡也正好站起來,那紅色的臉也隻在片刻就恢複了常色。

    “小子,你好詐的招!”劉罡吃了一虧,用心起來。

    “老頭子,你的招數厲害著,做警察真是浪費了。”肖浪反道。

    “老頭子?我有那麽老麽?”劉罡不悅。

    “老,老得很啦!”肖浪說著又一次出擊,雙腳飛踢而去。

    劉罡處變不驚,道,“算了不陪你耍了,讓你小子見見真功夫吧!”隻見他拳邊掌,一掌前一掌後,馬步弓站,猛地一喝雙掌擊在肖浪腳底,。這一掌既出,肖浪瞬間倒地,雙腳麻木無力不住的抽搐,想要站起來卻以不能,鞋底都被擊穿了一個深深的掌痕。

    滾燙的內力有如烈火從腳底鑽進身體,和自己的內力相撞有如爆炸一般,這讓肖浪咬牙切齒再也無力作戰。

    劉罡並沒有繼續進攻,肖浪瞥眼看去,隻見他自顧自的走到一旁去把被風吹到牆角的大風衣撿了起來,大夏天雖然很熱,他還是把風衣披在了自己身上,在從大風衣的兜裏掏出煙盒,背著風點起了煙。

    肖浪輸了,但要讓他認爹卻難堪,長這麽大連自己爹是誰都不知道,現在卻因為一個賭約要叫人爹,那也太過荒誕了。劉罡卻緩緩走了過來,“小子,你輸了,若我剛剛在大三分力,你這雙腳可就廢了。”

    “你這是什麽掌?”肖浪隱隱覺得這掌招數絕不簡單。

    “天罡掌!”劉罡默默道。

    “天罡掌?”肖浪不由想起樓家家主樓全彥的死狀正是被天罡掌擊碎心肺而死,而天下會天罡的人隻要劉暮一人,劉暮既死,那麽還有誰會這招呢?“你是,你是劉暮老前輩的什麽人?”

    “那不正經的老家夥是我老爹!”劉罡道。

    肖浪更為驚訝,嘴裏喃喃道:“怪不得!”

    “小子,你可沒時間感歎了,大丈夫可死而不可失信於人!”

    肖浪嘴一撇把頭扭過一邊去,心道:“我不是大丈夫也不是君子,耍個賴怎麽了啦。”

    “看來我這乖兒子是不肯認我這個爹了!”劉罡笑道,“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我也不要你叫我老子了,如果你完成了我還額外放你走!就當沒抓到過你大盜肖浪。”

    肖浪疑惑的抬頭:“什麽事?”

    “自然是好事!”劉罡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