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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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蔭綠,萬劍山莊被翡翠色的竹林包裹,山莊裏一片燈火通明,亮堂堂的好似什麽大好日子,可山莊裏卻並沒有熱鬧的氣氛,肅殺的氣息在山莊彌漫。
肖離平在校場踱來踱去,穿著滿是汙穢爛泥髒衣的人跪在他麵前跪成了一排,每人臉上都是陰沉如烏雲色,疲憊的倦容讓他們連眼睛都顯些睜不開。髒亂的臉至少三五天沒有洗過臉。
肖離平圍著這排“死囚”走來走去,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在等著什麽。終於他立住了對著排頭那人道:“十分鍾已經到了,想好了嗎?
排頭的“死囚”橫了眼,屏氣道:“不知道!”
掌出!悶聲一響,隨之“死囚”慘叫一聲,向後仰麵倒去,吐出鮮血在燈光下顯得暗紅。
“到你了!”肖離平不在理會倒地雙眼無神的死囚,他對著下一人道。
第二名“死囚”見了排頭的下場,轉眼輪到了自己,嚇得哆嗦起來,被敷住的手腳掙紮著,跪著的冰冷地麵似乎長著刺。
“沒事!你不要著急!”肖離平“和藹”的聲音安慰道,“你還有十分鍾思考時間,放心,我也不是什麽無情的人,十分鍾足夠想到任何一個你們宗主能躲著的地方!”
“二當家。我真不知宗主逃到什麽地方去了,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一定會告訴你的,我是真不知道!”那死囚聲音惶恐。
“你不知道?你們可都是花滿弦手下最親近的弟子,若你們都不知道他躲在哪裏,那你說還有誰知道呢?”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鬼才知道他去哪兒呢!”死囚嚷嚷著滿是委屈。
“那就就去問鬼吧!”掌出,掌風掀起絲絲作響,隨之有一聲慘叫而來,再一名死囚倒在地上。
肖離平拍拍手,一滴血濺在他手指上,他輕輕抹去,微笑著對著下一個人道:“十分鍾你好好想,別向他一樣跟我說不知道!”
看著肖離平笑裏藏刀的麵容,下一個“死囚”閉上嘴,低著頭,可肩膀依然忍不住顫栗。
突然竹林裏一陣沙沙響動,肖離平提起警惕,一個影子晃動一個全身黑衣出現在了屋簷之上,赫然是黑影衛。
見是黑影衛肖離平更是凝重著眼,那黑影衛突然一道暗器飛來,肖離平隨手便接住了那道暗器,一看暗器上帶有一紙。再看那黑影衛卻消失不見。
肖離平打開紙張掃了一眼,隨即把紙張捏在手心,“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仰頭大笑。“死了好!”接到影宗宗主龍傲天死訊讓他大快人心,他不再要受製於人,這無比振奮人心。
肖離平笑得白色的眉毛都挑了起來他蹲托著死囚的下巴道:“今天我開心,給你加十分鍾!二十分鍾你想不出來,我現在有的是時間派你們耗,看你們嘴硬還是命硬。哈哈哈!”說完他站起緩緩走進屋裏。後背蒼白白發在燈火下照耀下突然傳來一陣陰寒。
萬劍山莊相隔五裏的一座小丘上,兩個灰頭土麵的人在相互依偎著。
“弦哥!我們不逃了,我們回去跟那老家夥拚了!”
“不行,我傷勢未愈,光憑你不是二叔的對手!”花滿弦的強硬的聲音打斷了肖子琳的話。
“可我們不能一直逃跑,一直躲起來啊!那條瘋狗一定會找到我們的,他絕不會放過我們。”
“在等些日子,等我傷好了,我們在一起回去報仇。”
“嗯...”肖子琳看著嘴唇發白,虛弱的身子心裏說不出的疼痛,眼淚忍不住流下來,“我就怕...就怕我們等不到就被......”
“不會,別多想!覺不會有事!”花滿弦單手攬著肖子琳的肩,“就算二叔來了,我也會保護好你!”
“嗯。”肖子琳含著淚應,“二叔...不!那個老家夥,那條瘋狗一定會招報應的!”
“等等...有人來了!”花滿弦忙低聲屏息。
夜裏荒山野嶺看起來陰深無比。實在不像是有人出沒的地方。在黑夜裏肖子琳隻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夜蟲的鳴叫。
“你們是什麽人?”一個女聲在黑夜裏響起,看不見人影,隻隱約聽見從不遠處灌木裏傳來。
花滿弦緩緩抽出身側的長劍,盡管後背的的傷傳到手臂上讓他險些拿不起沉重的劍。“是二當家的人嗎?”他站起來問道。
“二當家?你們是誰?”女聲又問了一遍!
花滿弦見不是追兵心裏鬆了口氣,可劍依然沒有收回,他道:“我們隻是無意路過此地,並沒有以你為敵的意思!如果打擾道你請別嗎,冒犯。”這麽深夜還在野外,定然不是什麽善類,花滿弦身受重傷不想招惹是非,感覺表明來意。
“你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花滿弦手裏的劍猛地迸發出劍意,讓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知道知道自己受傷是找死的行為。
“哼!”女聲輕輕笑了聲,她道:“跟我來吧!”說完那女人便轉身離開,黑夜裏隻看見一道模糊的黑影輪廓。
肖子琳看著模糊的背影心裏一陣恐懼,她拉了拉花滿弦的手道搖了搖頭,表示不要去為妙。
花滿弦卻把肖子琳的小手握在手心,“放心!”說著手持長劍緩緩跟在黑影之後。
行了約莫二十分鍾左右,肖子琳終於忍不住了,“你要帶我們去哪裏?”
“就要到了!”女聲聽起來清脆爽朗。
又過了倆分鍾模糊的黑影終於停了下來,她道:“到了。”
花滿弦四下望了望,似乎是在一個山壁前,前麵則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在黑夜裏山壁就如同張大嘴的龍頭,等著人送上門來。
女人又繼續往前走了幾步,走進山洞暗了什麽機關,突然整個山洞通亮起來,一股強光把花滿弦眼睛照得刺痛,“進來吧!”女人立在光下道。
燈光下立著的女人露出他神秘的麵容。一個嬌小長發姑娘,他背對著倆人又喝了聲:“在不進來我就關門了!”
雖然不安,花滿弦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這小姑娘似乎並沒有害人的意思!
隨著倆人進入,那長大著巨口的“龍頭”合上了嘴,洞口哐的一聲一個大石門落下,從外麵看去毫無異樣仿佛從未有個洞口在此出現過一樣。如同一塊光滑完整的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