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焦慮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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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臉屢次請求,我屢次拒絕,後來隻要他一表現出這種無禮的請求後,我就立刻陰沉著臉,到最後他也不敢再提。

    我明白他隻是對自己沒信心而已,畢竟這一切轉變的確實太快,心裏素質再好的人,也難免會生出動蕩不安的心緒。

    沒有人生來都會做領袖的,隻要有一個堅定的信念,為此不惜奉獻犧牲,堅定不移的走下去,他的身邊總會有越來越多人的追隨。

    真正的領袖,他所擁有的個人魅力,是內斂的同時又是散放無限光芒的,不需要刻意的炒作,會得到民心,乃至最後天意都會慢慢的占到他這邊。

    領袖是一步步成就的,刀疤臉正處於最初的階段,他必須要承受每一個階段的心理變化過程,盡管是痛苦,受盡折磨的。我相信以他的韌性,一定能陪我走到最後。

    目前我不可避免的會參與到部落中的內務中,但慢慢的把我的思想灌輸給刀疤臉後,我便會撒手不管。

    畢竟我隻是一個外人,不管他們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這點上我還是有自知之明。

    等到他們可以真正的戰勝巫師部落,或者綁到神秘的大巫師,我會離開刀疤臉,離開他們。因為我相信,他們如果連巫師部落都能戰勝的話,麵對海神部落,通過艱苦卓絕的戰鬥,也一定能走到最後。

    此時所處的島岸線不僅對於我來說是陌生的,刀疤臉以及他所有的部下都沒有記憶。

    刀疤臉解釋,他們之前的部落從來不會來到海邊,因為在孤島每個大部落之間,都有特殊的領地。

    海邊被海神部落霸占,因為他們的神明就住在海裏,其他部落的人,來到這裏會激怒他們的神明,性命不保。

    我問刀疤臉,你看我們現在性命還在不在。

    刀疤臉懂我的意思,憨厚的笑了笑。

    過去的愚昧無知,隨著自我意識的覺醒,便會一點一點的拋棄那些愚蠢的認知。

    視野是全新的,眼前又是一番新天地。刀疤臉正處在去舊迎新的過程中,需要他自己去領悟更多。

    我們都不熟悉海岸關係並不大,但凡孤島受到海洋潮汐,氣候的影響,它不可能是正方形,或是三角形,必然是圓形或是橢圓形的。

    所以我們隻需要順著海岸線,沿著一個方向前行,遇水過水,遇山繞山,就像哥倫布環遊世界一樣,一直走下去,最初的起點便是最終的終點,我會走遍島岸線上每一寸土地,也就不會錯過那片世外桃源般的連綿山峰。

    土著人沒有這樣的認知,他們還停留在天圓地方,籠罩四野的意識中,所以對於我頭也不回的朝一個方向帶路,顯得很迷茫。

    我示意刀疤臉別猶豫,跟上就好。這些知識我遲早會教給他,但不是現在。

    雖然我們來到了島岸線,但不代表此時就是安全的。

    為了配合他們特殊的習慣,我也隻能在白天休息,夜晚跟著他們一起趕路,山竹這些天一直處於平靜中,也不需要捆綁,能跟著隊伍走。

    他的平靜反而讓我擔憂,因為刀疤臉說,每個被歸化的人,都會適應這種變化,慢慢的忘記過去的一切,大腦和意識變成一張白紙。

    在趕路的期間,我試圖用漢子拚音教山竹認字讀音,結果卻出乎意料的好,他現在的狀態就像一個初生沒多久的嬰兒,對於學習有著成人所不具備的天賦。

    幾天的時間,他居然會說簡單的詞語,比如“我是誰我叫山竹我們去哪裏”等等,這個發現讓我喜出望外。

    突然覺得山竹這是因禍得福,失去了過去的記憶和認知,卻能跟在我身邊重新學到文明世界的知識。

    冥冥中似乎有天意在安排著他注定不凡的命運。

    一個星期後,我們不辭辛勞的終於找到了要找的那片山峰。

    當時我製作爬山的大支架,已經被海風和海浪拍打成了散架,零星的部分飄落到沙灘上,大部分已隨波逐流消失不見了。

    一兩個人爬山是非常困難的事,但成千上百人共同登上一座山峰,就顯得簡單多了。

    在我的指揮下,眾人隻用了一晚上時間,便搭建好了能撐上百米高的支架,休整一天後,到了第二個夜晚,眾人排著隊,一個個順著梯架輕鬆的爬上了山峰。

    我和刀疤臉最後上去,廢了幾個小時的功夫將梯架搗毀後,這才放心的迎上了隊伍。

    眾人聚集在一起,吃過一些東西後,找到一塊相對平整的山麵,砍伐樹木,製作繩索,挖坑埋頭,在一千多人齊心協力的勞作下,天亮之前每個人都住進了可以遮擋風吹日曬的小木屋裏。

    說來也巧,木屋剛搭建好沒多久,許久沒下雨的孤島,突然又下起了一場連綿的小到中雨。

    對於孤島上的雨,我已經有了一定的認知,但凡季節轉化前,孤島上不出意外的總會下一場很長的雨。

    算下日子,現在已是公曆十二月初,孤島的冬季似乎來的有些晚了。

    讓我意外的是,在這下雨天裏,土著們白天精神雖然還是疲倦,卻能自主行動,不像有太陽的天氣,隻能蜷縮在一起,艱難的熬過。

    刀疤臉解釋,下雨天是他們最喜歡的天氣,因為他們的痛苦會減輕很多,其實在我看來他們體內一定有什麽長期潛伏的寄生蟲或毒性物質,氣溫一旦升高,就會發作,讓人疲倦甚至昏迷。

    所謂大巫師的神秘巫術,如今在我看來,應該是跟苗疆的一些蠱術有些相似,雖然神秘,但事出有因,也並非不可解。

    然而眼下,我們有更重要的事做,從前在我的孤島上,我並不擔心食物問題,主要是我要養活的人並不多,最多時候也就八張嘴。

    但現在不同了,部落一千一百多人,這些人一天的吃喝,就能頂上我一個人好幾年的吃喝。

    這是一筆龐大的資源消費,我不可能漫不經心。

    山峰上雖然有很多活蹦亂跳的動物,可畢竟數量有限,如果由著我們抓,估計早晚也得坐吃山空。

    而且這個季節山峰上很多瓜果已經枯萎,隻有少許耐旱的果實,還能暫時解決下口糧問題。

    如果是在夏秋兩季,這山峰上漫山遍野的各種顏色味道的果實,根本不需要我再操心他們吃什麽。

    可眼下,確實是個頭疼的問題,刀疤臉已經為此焦慮的坐立難安好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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