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鵝鵝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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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物是人類賴以生存的物質基礎,古語說“民以食為天”,就高度概括了人類與食物的依存關係。

    過去這一千多人,在巫師部落過著強勞力,低供養的生活時日已久,無論在晚上獵取了再多的食物,都會被看的死死的,甚至連偷吃一口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在各個隊長的監督下,將所得食物全部交給部落,由部落的巫師進行分配,看起來是集體社會,但其實是一種最大程度的壓榨,剝削行為,往往分配到他們手上的,隻夠維持不被餓死。

    聽刀疤臉的解釋,部落裏很多土著,都對狩獵產生了懈怠之心,因為不管獵獲多少,到頭來分配的還是那麽一點點。

    一旦產生了懈怠之心,狩獵的收獲自然會少很多,巫師卻不笨,發現有人懈怠偷懶,幹脆就不分配他食物,餓死了也一點不心疼。

    因為餓死的土著,不僅能殺雞儆猴,而且他們的屍體成為了其他人的口糧,不吃的沒關係,餓死後同樣的命運等著他們

    在這種惡心循環的過程中,許多人都餓死了,然而巫師部落似乎永遠都不缺土著,也不知巫師他們從哪裏弄來的人,總會每隔一段時間,押運一大批人來填補損失的人口空擋。

    押運到部落的人,開始都身強力壯,經過歸化儀式後,慢慢的也就變得骨瘦如柴,有的人甚至撐不過一個月就成為了其他人的口糧。

    刀疤臉深惡痛絕的解釋著這些,我很欣慰他的自我意識已經覺醒了,能分清善惡好壞。

    關於今後對新部落食物的分配標準,刀疤臉表示,每個人所獵物的食物還是集中分配,但絕不克扣,有多少就平均分多少。

    在短時間內施行這種製度,是沒問題的,可以極大的鼓舞人心,讓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土著們,重新認知自己的價值所在,看到生存的希望。

    沒有人不向往著過的更好,哪怕是毫無尊嚴的土著。他們不管信仰哪個神明,歸根結底,都還是一種心理寄托。

    我支持刀疤臉做出的這個決定,明明白白的把希望拜訪在所有土著麵前。當希望觸手可及時,神明也就變得可有可無,漸漸地認知到新部落才是他們的希望,產生一種強烈的歸屬感,為了部落可以挑戰過去的神。

    來到山峰的頭幾天,趁著雨下的稍小時,我帶著刀疤臉以及部分土著,將山峰處能發現的野果摘采了近一半以上。

    由於果樹繁多,即便大多被其他動物,比如猴子和鳥以及昆蟲吃掉了,剩下的依然還有不少,就這一半,大約能支撐這一千多人,近一個星期的量。

    刀疤臉本來想全部采完,一顆都不想浪費。這種在舊部落養成的陋習讓我很不爽,為此我嚴厲的批評了他一頓。

    既然決定重新來過,就該把所有在舊部落養成的壞毛病,統統去掉。

    不要再過那種,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隻有懂得計劃,才能過的更長久。

    最簡單的道理,我們如果把所有的果實都采摘完了,那這片山峰其他需要果實的動物該怎麽活。

    刀疤臉很不解,人都快活不下去了,還顧及動物幹什麽?

    我很無奈的瞪著他,感覺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跟這簡單的腦子說清,複雜的生態環境問題。

    這片山峰為什麽有那麽多動物,除了環境適應最大的原因就是這成片的果樹,讓它們吃喝不愁。

    果子沒了,它們要麽離開這裏,要麽活活餓死。

    當沒了動物的山峰,我們這麽多人,根本無法在這裏生存下去。

    我反複比劃,刀疤臉還是不懂,看來我很有必要教他點漢語,我們之間雖然很有默契,但隻要跟他涉及到思想領域的交流,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而新部落剛剛形成規模,需要一個穩定的根基,這個根基就是首領的思想和理念。

    簡單說,部落今後如何發展,短期內以什麽為目標,長期要完成的偉大壯舉又是什麽,部落的社會關係和秩序等等,一係列必然要涉及到的複雜問題,都需要我準確的傳達給他。

    在語言界有一個說法,得到了許多國家的公認,那就是漢語是世界上最難學習的語言,而且沒有之一。

    實際上這隻是針對於外國人而言,簡單來說,外語隻需要記音就能寫出相應單詞。

    而漢語不僅要記拚音,還要記字體形狀,導致記憶量龐大,對於腦子不太好使的外國人,當然覺得漢語難學。

    而咱們華人從小都有一種獨特的學習方法,那就是傳說中的“死記硬背”,身為華人每個人幾乎都有過深刻的體會。

    從牙牙學語學語時,就開始背兒歌,再大點就是唐詩宋詞,從早到晚反複的背,至於說的是什麽鳥意思,並不重要,即便解釋了,在那個年紀段,除非是神童,不然誰他娘的能領悟到?

    再大一點,老師教我們認字時,一定會讓我們把那個字默寫幾十,甚至幾百遍。

    最惡心的是,當我們犯了某些“不可避免”的錯誤後,受到的懲罰,最普遍的也是,反複地罰抄某段無用的文字,比如《出師表》

    這樣一直堅持十幾年,我們才會真正說漢語。要放在外國人身上,等他們學會漢語,估計自己的孩子都長大了

    土著人的語言,我雖然聽不懂,但根據他們沒有係統的文字,可以猜想到,他們的本地語言,甚至不能稱之為語言,頂多也就是一種表達簡單意思的詞語,恐怕連一句完整的語句,都很難連貫起來。

    也正是因為刀疤臉,並沒有接觸過真正的語言,所以讓他學習漢語,並非想象中的難。

    而且我們之間的交流,涉及到的漢字並不多,我專門花費了一些時間,挑選了我可能用到的漢子,讓他死記硬背。

    最開始他很是抵觸,認為我畫的東西既難看,又複雜。

    然而當我把拚音歌唱給他聽後,隻用了三四遍,他居然能跟著唱出來,而且還唱的眉開眼笑。

    土著一旦對某個事物感興趣後,會變得異常癡狂。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除了一起跟土著們吃飯,休息。剩下的大部分時間裏,刀疤臉和山竹緊貼著我,寸步不移,他們的濃烈的學習興趣,竟然引得其他土著翹首以盼,甚至跟著一起學口。

    有時,一整座山峰上到處飄蕩的都是“鵝鵝鵝,曲項向天歌”你能想象到上千個土著,齊聲蹩腳的念出這首兒歌詩嘛,簡直沒把我給整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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