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昨日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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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的信仰,終究隻是泡沫,總有英雄會站出來,把這泡沫給擊破。

    新王和大巫師的決戰,不僅僅隻是兩個人的戰鬥,在戰士們心中,恐怕已經上升到過去與未來的一次爭鋒相對。

    當新王接過長矛的那一瞬間,便代表他懂得了這杆長矛所擔負的重量,若是勝了,所有戰士的陰霾必將一哄而散,若是敗了,他們還是會低下頭,或許會不顧我的阻攔,放走大巫師,抑或是更悲觀的,他們會與我別離,從此繼續追隨大巫師的腳步。

    我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認為他們隻要拿起了武器去反抗大巫師的殘暴,就代表他們獲得了自我的新生。

    實際上,他們讓我懂得了,靈魂上的新生,從來都不是說說那麽簡單,是需要付出昂貴的代價,才能真正的去擁有。

    所以自始至終,我都一言不發,靜靜的等待著戰鬥的開始,以最平靜的心去承受勝負所帶來的變化。

    大巫師遲遲不肯撿起長矛,直到新王用矛尖逼著他,他才不得不顫抖的握住矛柄,並朝後拉開了五六米的距離。

    在原始部落出現一個肥胖的土著,是很奇怪的事,肥胖在現代都市則很正常,可在物資貧乏的原始社會,就好比暴發戶帶著各種金鏈子,到處招搖一般,從氣勢上就壓倒了其他土著。

    而此時大巫師非的氣勢蕩然無存,求生不能,被迫接受挑戰,可他那握著長矛的笨拙樣子,哪裏像是會使用武器的人?

    看到這裏,我提著的心頓時輕鬆了下來,在我看來,大巫師雖然身形占盡優勢,可氣勢全無,毫無鬥誌,麵對決然的新王,隻怕撐不了多久,就會潰敗。

    想來新師也不會無中生有,給新王安排這麽一場戰鬥,原來也是認為勝券在握。

    原始部落的人,戰鬥方式異常簡單粗暴,他們用長矛,通常都會先拋擲,如果拋擲落空,則會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撿起,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每一矛下去都是對準著對方的要害之處。

    新王似乎有意想多跟大巫師周旋一會兒,他第一矛狠狠砸過去時,明顯故意偏離方向,長矛落在大巫師身側一旁,大巫師頓時清醒,知道戰鬥已然不可避免,隨即眼一瞪,吼叫著抓起長矛,朝新王狠狠的砸來。

    而且卻令人啼笑不己,他連投擲長矛的姿勢都不會,力量倒是不小,然而長矛在空中並未劃著弧線砸來,反而在空中打了幾個跟鬥,最後高高跌落。

    新王衝著一臉懵逼的大巫師,搖了搖頭,隨後像猛虎下山一般,撲向了大巫師,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大巫師仗著體重優勢,一開始居然輕鬆的將新王翻轉壓在了身上,握著拳頭,像發了瘋一樣朝新王的頭部砸去。

    新王舉起胳膊,緊緊的護著腦袋,同時不斷的用腿蹬踹著大巫師的身子。

    我不禁捏起了眉頭,本來大巫師的長矛脫手,丟的不倫不類,根本就不會使用武器,這種情況下,新王完全可以利用長矛,可以輕易的戳死或製服他,可偏偏選擇了,並不占優勢的近身纏鬥。

    要不我為什麽老是說新王厚道,麵對對手一點便宜都不想占,我身後的戰士們此時跟我一樣,又把心給提了起來,因為從當前的情況來看,大巫師都占據著主動。

    新王不管怎麽蹬踹,大巫師就認準了一點,死死的用體重壓製住不讓新王翻身,一時之間,新王完全掙脫不出大巫師的壓製,感覺體力也在抵抗中,快速的流逝。

    情況不容樂觀,我甚至想發動圍觀的戰士,不要再管什麽道義,什麽陰影了。雙方交戰,他們人數是我們兩倍多,卻敗給了我們,勝負早分,在做個人的單挑,根本就毫無意義。

    可我無論怎麽命令,戰士們都顯得很糾結,既不願讓我惱火,也不願幹擾到麵前的激烈搏鬥。

    我氣的牙疼,都不想做小人,那我來做,我一把搶過新師手中的卓越弓,搭起長箭,毫不猶豫的就拉弓就射向大巫師那肥胖的後背。

    隨著一聲哀嚎聲,大巫師瞬間被新王翻身按倒在地,他本來揚起了拳頭都準備下死手了,可突然發現了大巫師背後的長箭,驚愕的回過頭,望著正舉著弓,準備搭第二箭的我。

    他下意識的丟開了抱著肩膀,不停彈腿表情痛苦的大巫師,呆滯的站起了身,一臉難以置信的走到我麵前,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想責備我為何暗箭傷人,可又不願頂撞我,隻得為難的長歎了一口氣,垂下了頭。

    我是真搞不懂他們這些人,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戰爭就是戰爭,單挑隻是在三國演義裏出現,記住是演義,三國的曆史中,兩軍對壘時,誰她娘的閑的吃飽了沒事幹,兩個大將先打上幾百回合再說,淨是瞎扯淡!

    即便想給大巫師足夠的尊嚴,拚長矛時勝負已然得到了分曉,卻非要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這不是腦殘是什麽。

    我第一次對新王生出厭惡之心,厚道是好品質,可對敵人厚道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那樣的厚道便便是愚不可及!

    我一把推開還在發愣的新王,在戰士們的驚呼聲中,從地上撿起了長矛。

    沒錯,在部落的衝突中,我的身份可能隻是一個旁觀者,可既然從頭到尾,我都參與了,沒道理在這種時候,遵守他們的遊戲規則。

    我握著長矛,麵對向我匍匐前來,抱著我腿就纏著我的土著,毫不留情的一矛刺翻一個。

    今天我就要看看,這個傳說中擁有神通的大巫師,吃了我一箭後,是否還能接我一矛!

    我踏著土著的屍體,滿臉濺的都是血,咬著牙,迎向瞪著大眼,青筋暴露的大巫師走去。

    舉起長矛,照著大巫師的象腿一矛狠狠的刺了下去,血水像被瞬間捏爆的西紅柿一樣,又濺了我一身,我從地上又撿起另外一根長矛,照著另外一隻腿紮了下去。

    吃到巨痛的大巫師,像被割了頭的雞一般,頓時翻轉個不停,兩根紮在他腿部的長矛,乒乒乓乓的糾打在一起。

    直到此時,我才回過頭,瞪著身後的新王,他錯愕的不知所措,不停的擦拭著額頭上滲下的汗水,麵對我的冷笑,他似乎鼓足了勇氣,快步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