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一招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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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世間有一個很荒誕的現象。

    有的人對你惡,當惡到一定程度,你便忘不掉他,即便心中對他充滿了無盡的仇恨,到頭卻又不忍心見他不好。

    新部落的戰士們,乃至新王都是這樣。

    我實在難以苟同,麵對新王對我俯首跪拜,隻為求得大巫師活命,我的內心既震動,又難過。

    其實我本也沒想要大巫師的命,這是實話。活捉到大巫師就代表,新員和所有深受“詛咒”的戰士們,從此不必再躲在黑暗中行動了。

    之所以如此殘酷的對待大巫師,就是要做給這些可憐人看,他們不忍動手去破壞昨日的信仰,那麽便由我做這個惡人,親手碾碎他們的噩夢。

    如今看來,我又錯了...罷了,強求不得終究是鏡花水月...

    我正準備轉身離去,突然從不遠處的樹林裏,出現了一個舉著火把的人,他慢慢的朝我們走來,待走近些,我能看清時,心撲通一沉,立刻舉起了受傷的弓箭,並喝令所有戰士嚴正以待。

    是他...當日那個一拳將我打的口吐鮮血的神秘人,居然又出現了,他還是老樣子,把自己包裹的隻剩下一雙暗淡的目光。

    他的雙手背在身後,走的異常緩慢,麵對我們幾十張弓,泰然自如,他隻是看了我一眼,便把目光放在了剛被我們架起,準備轉移的大巫師身上。

    看這樣子,絲毫沒把我們看在眼裏。

    你到底是誰!站住!”我大聲喝道:“再往前走,不管你是誰,我不保證會把你射成篩子!”

    他聽聞,止住了身子,冷哼了一聲居然又抬起了腳步。

    關於神秘人,我曾有過很多猜測,越南人,楚蕭生,鐵頭,甚至是其他我不知的外來人,不管他是什麽人,每一次出現必定不是什麽好事。

    他剛朝前沒走出兩步,一支劃破夜空的利箭,閃電般的射向他,隻在一刹那,他居然身子一側,輕鬆的躲過了這一箭。

    他的目光看似無神,實則在那一刹那,雙瞳就像褪去了一層老皮,晶亮的躲人心智,這一箭是新王射出去的,也隻有他能射出這麽遠的距離。

    新王的箭術,我自認為見所未見,居然被輕鬆躲過,我甚至懷疑神秘人在神王鬆開弓箭前,就已經做好了躲避動作...可這可能嗎?

    即便弓箭的速度比不上子彈,可也差不了多少,能躲過弓箭的人,他的大腦得有多靈敏,而且還躲得如此輕鬆。

    神王呆滯的握著卓越弓,一時失神,這是他手握卓越弓以來,第一次射偏目標,我想安慰他,卻也不知該如何開口,難道對他說,你的對手壓根不是人?

    神王呆滯,我卻不能束手就擒,神秘人目光中表達的內容很明確,他就是衝著大巫師而來。

    第一次是我扶走了何厚義,半路被他搶走。

    這一次,我們費勁萬難才活捉大巫師,等著救治新員和戰士們,他半路又殺出來。

    憑什麽要跟我過不去?我一怒之下,當即下令所有弓箭,準備!

    他的目光依然冰冷,冷漠,直到此時依然沒把這麽多把弓箭放在眼裏。我就不信邪了,他在厲害,也是肉體凡胎,能躲得過一支箭,難道還能躲過一輪齊射的弓箭?

    他繼續朝前走,越來越近,麵對我的喝止,沒有任何回應。直至他走進我們的射程範圍內,腳步越來越快,我一聲令下,唰!所有的弓箭一瞬間齊齊射向他,在下令的瞬間,我已經認定他必是死人了。

    誰能理解我此時的心情...所有弓箭射出的刹那,他的瞳孔猛然緊縮,與此同時他背在身後的雙手揮舞到了身前。

    叮叮叮!”

    所有的弓箭無一例外全部被合金鋼的盾牌給擋住了,我沒看錯,正是當日我帶到孤島上用來防禦土著弓箭的合金鋼盾。

    是我辛辛苦苦用楚蕭生遊艇上的材料,想破了腦袋,煉製出來的合金鋼盾,一帶到這座孤島,沒多久就被三首領給繳走了,至此我再也沒見過它的身影,此時居然出現在他了神秘人手中。

    難怪他有持無恐,敢大搖大擺的衝著我們的弓箭繼續前行,原來是有備而來。

    看到合金盾,我頓時泄氣了,戰士們可能不知道這東西的密度和硬度,我卻很清楚,別說是木箭了,就是鐵箭,甚至是子彈都不一定能一擊打穿這看似很薄的盾牌。

    合金盾很輕,高約一米二,寬一米,拎在手上最多也就四五斤重,即便麵對萬箭齊發,身子稍微朝下蹲,便能保證生命安全。

    戰士們不信邪,又射了一輪,他舉著盾牌,繼續朝前逼近,驚的戰士們開始紛紛後退。

    並不是戰士們慫,衝鋒陷陣他們從來沒虛過,麵對無法解釋的現象,他們本能的覺得是神跡,敬畏心的作用,使他不敢再造次。

    他快步逼來,我還沒衝上去阻攔,新王吼叫著衝了過去,所有戰士都退了,包括新師,唯獨新王,我沒退他也陪著我,見我要動手,先我一步衝出去,新王的搏鬥實力隻能算一般,連我都打不過,更別說麵對神秘人了。

    不出意外的,神秘人抬腿一腳掃去,新王便被掃趴在地,想要起身,嘴角隻往外滲血,好在神秘人的目標並不在他,也沒想要他的命,不然恐怕我連阻攔的時間都沒有,新王就會斃命。

    我和神秘人也打了兩次交道了,他雖然身手接近變態,卻也不像是個嗜殺之人,一般製服阻攔的人,也不會趁勢滅掉,竟也說不清他到底算不算惡人。

    新王為我負了重傷,及時知道不是神秘人的一招之敵,我也必須要挺身而出,不能眼睜睜讓他當著我們幾百人的麵,說來就來,帶著大巫師,說走就走。

    這種搶劫般的行為,令人不齒!他有足夠的身手,完全可以趕在我們之前把大巫師綁走,為何偏偏跟我過不去。

    我擺出架勢,擋在他身前,直盯盯的注視著他的每一腳步,當他距離我不到兩米時,終於止住了腳步,凝視著我,不知為什麽,我總覺得這雙眼睛我一定見過。

    他繼續朝前踏出了一步,我竟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我這該死的身體,居然不受大腦控製,本能的就慫了...

    麵對他,我連拚命的狠心都生不出來,如果我此時抱向他的腿,他完全可以反手一肘,將我擊倒,如果我纏抱著他的上身,卻又防不住他的腿,正因為見識過他的一拳之力,此時又見到他隻一掃腿,新王便臥底不起。

    這樣可怕的對手,竟讓人找不出他的任何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