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童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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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夏之戰,綿延百年,曠日持續。
在長年的戰事中,宋國湧現出一大批的軍事名將,李憲就是其中之一。他收複河湟、征羌人、降木征部、善理軍費等事,都是宋**界的傳奇之事。
少年人,不錯!不錯!”李憲拍拍阮尊的肩膀。
屬下身為鎮魔殿下屬,為主上分憂是份內之事。”阮尊急忙用場麵官話來回應。
救治陛下之疾這事是大功,如何封賞,禮部已經在研議當中,日內就有定論。”李憲說道,他雖為太監之身,可臉色紅潤,聲音洪亮,看上去沒有半點陰柔之氣,“我說你不錯,不光是因為這事,而是你在青州所做之事。青州三座匪山,曆年來費了朝廷無數錢糧人馬,如今其勢已去,山東內患解決了一半,這裏麵,有你的一份功勞。”
大人過獎了,屬下在其中,其實沒做什麽事。”阮尊謙讓地說道。
年輕人,不需要謙虛。”李憲說道,“朝廷現在雖然內外交困,可是耳目之敏還是有的,你的事,多少我也有些耳聞。別的不說,現在端王王爺的寵妃,慕容雲柳,不就是你那位慕容芊芊的妹子麽?”
阮尊汗顏。
小小年紀,已經是初級靈尊了。”李憲繼續讚賞地說道,“我在你這個年紀,才不過是高級靈士而已。”
說著,向身後一名青年太監說道:“童貫。”
奴才在。”一名青年太監站了出來,他臉色同樣剛毅,不顯太監的陰柔,倒像個赳赳武夫。
阮旗主在文華殿期間,一應的起居行止,今日起由你負責照料,不得有任何差池。”李憲吩咐著。
總管放心,奴才一定全心照料好阮旗主。”那名為童貫的青年太監躬身說道。
李憲點點頭,又再度拍拍阮尊的肩膀,“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跟童貫說。他解決不了的,我會吩咐人去辦。”說完這話,就轉身走了。
那就麻煩童大人了。”阮尊向那童貫躬身一禮,心中也在納悶著,童貫?難道就是那個曆史上有名的大奸臣童貫麽?還隻是同名同姓?他還是太監?
其時,宋時的太監總稱是內侍,但阮尊並不太明白,所以對於他們,在心中都以太監稱之。
阮旗主昨日在文華殿可曾過得習慣?”童貫相問道,“聽說兩名宮侍都被趕了出來,回來還抱怨,阮旗主不識風情呢。”
都是年輕人,說話間就沒有那麽拘謹,隨意了許多。
剛為陛下獻完血,體虛氣弱,慚愧,慚愧。兩位姐姐的美意,實在無福消受。”阮尊故意作出一副虛弱模樣。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做作。
童貫一笑,也不說破,見四周的護衛侍女都在遠處,就靠近了阮尊,低聲說道:“阮旗主是少年軍軍伍上的人,咱家之前,也在軍伍裏混過。”
哦?”阮尊挺意外,一個從過軍的人,性格都很剛強的,自尊心也很強,怎麽會淨了身去做太監?
咱家在軍伍之中,原來也幹的不錯。”童貫說道,“可是我在與人比武爭奪一個什長之職的時候,下手重了,廢了對方的子孫根。其實對方出手也極其狠辣,我稍有不慎,便有身死當場之虞。這樣的結果,委實說不上誰對誰錯。但對方那人有些背景,我的上官便不分青紅皂白,將我亂棍打個半死,逐出軍伍。後來,後來......我有一番際遇,又在際遇之下,淨身入宮,成了李總管的親信。”
原來如此。”阮尊說道,“軍伍之中,有背景的人,倒真是得罪不起的。”他自身也深有體會,在少年軍中,受打壓甚至暗殺之事,也不止一回兩回了。
不過,這與童貫一靠近,對方給自己的感覺,怎麽如此熟悉?
還有,對方明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怎麽修為,已經達到了靈將境!這是何等的天才!
阮尊陡地心生警覺,不自覺地離開他,後退了一步。
阮旗主感覺到了。”童貫對此並不意外,轉向那些侍衛宮女:“你們,先去房外等候,我與阮旗主有些秘密話要談。”
在李憲麵前,童貫雖然隻是個跟班,可是在這些侍衛宮女麵前,他可是個大人物。太監都是近身服侍皇帝和後宮妃嬪起居的人,都是他們的心腹人員,權勢通天,遠不是這些侍衛宮女所能相比的。
所以,他說這句後,那些侍衛宮女,都乖覺地出去了。
房內隻餘下他們兩個人。童貫這才壓低了聲音,略帶神秘地說道:“洗心池的氣息,阮旗主想必非常熟悉。”
你......是天道教的人?”萬萬想不到,在這皇宮內苑,竟然還會有天道教的下屬藏身其中。這天道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童貫默然,點頭,說道:“聽說阮旗主與我教新任青龍使陸天豪是生死莫逆的兄弟,而且,阮旗主也與本教教主見過麵,還毀了二龍山的洗心寶池,是也不是?”
天豪確是我的好兄弟。”阮尊說道,又有些不好意思,“至於二龍山洗心池之中,也是無心的,就連我自己,也萬萬意想不到。但願這事,不要讓天豪受到極大牽連才是。畢竟,是他讓我到洗心池內療傷的。”
阮旗主放心,教主對陸尊使很是看好,而且烈尊使現在也是青眼相加,陸尊使安然無憂。”童貫說道,“我也感應到阮旗主體內的魔氣,雖然現在身上有陣法之陣的東西克製吧,不過畢竟瞞不過稍微明眼些的強者。宮內,想必對阮旗主看管也比較嚴密吧。”
這我倒不知道。”阮尊說道,“我來到之後,沒有人在我麵前提起過我身上魔氣的事,似乎大家都認為那是理所當然。”
不是理所當然,若無阮旗主為陛下治病一事,隻怕早就被抓起來重審了。現在,阮旗主含有魔氣的血液,竟然進了九五之尊的嘴裏,誰又敢再拿這魔氣之事說事?”童貫說道,又很奇怪地說道,“既然身具如此強大特異的魔氣,早就應該為正道人士的眼中釘肉中刺,為明哲保身起見,阮旗主為何不加入我天道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