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回答，便宜皇叔點了點頭，再也沒有說什麽。雖然蘇衡不是他最鍾意的侄女婿，但是侄女喜歡又能怎麽辦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就這樣一杯杯飲著，直到意興闌珊，便宜皇叔決定起身離開。
    “陛下，怎麽不問剛才那個問題了？”蘇衡道。
    便宜皇叔，不，應該是南無塵轉過頭一笑：“朕懂了。何必牽扯無辜，當年先帝牽扯於我阿娘，我康王府眾人。逼得我阿娘自鳩，將我發於大昱做質子。朕，不願意做他那樣的人。”
    先帝三女之中，隻有華陽無錯。
    何必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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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邊。
    商檸已經坐上馬車。
    聽說於氏今日在自家的緞店裏麵視察。自從她與張侍郎和離之後，就開始執掌自家的商行，尤其是這緞店——彩昀齋。
    彩昀緞，最近也是全京城。
    商檸下車之後，看著人聲鼎沸的彩昀緞，也是頗有一絲感懷。她還記得於氏當初被欺侮的很慘，在張府中連個下人都不如。
    誰又能想到，其實她是一個這麽有經商能力的女人。
    商檸身邊有儀仗，走進去之後，一些官家小姐夫人瞬間反應過來，她們丟自發地給商檸請安。
    一時間整個彩昀齋都安靜下來。
    商檸讓他們起身，然後道：“我也是過來看看，你們還是像原來一樣就行了，不要影響了這裏的生意。”
    大家都道是，然後回複到原來的樣子。
    於氏則帶人從裏麵出來，跪倒在商檸麵前：“民女於煙，見過康樂郡主。”
    “你不必如此，”商檸將她扶了起來：“我也就是過來看看緞，你這樣是要嚇到我的。”
    於煙看著商檸，然後帶著商檸到一旁：“郡主，都是彩昀緞，郡主隨便選。今日，於煙全部送與郡主，就當是民女給郡主的新婚之禮。”
    “這樣不好。”
    “沒有什麽不好的，”於煙看著商檸，似乎又要跪下去：“當年我被欺壓得如此之慘，若不是郡主，我怕是早就活活氣死在那張宣府中。多虧郡主把我說醒，才讓民女有了今日的光景。”
    “那是你自己想通了，”商檸握住她的手：“如果你是一塊頑石，就算別人如何說，你都是不會覺醒的。所以，不要再多想什麽。我今日來，是想要問你其他的。若是你真的感念當年我的點滴恩情，那就如實相告。”
    於煙愣了愣，然後對商檸點點頭。
    商檸將她帶到一邊，表情開始冷肅下去：“於煙，我隻問你一次。日後也不會再問，就當作這件事情沒有過，你明白嗎？”
    “民女明白。”
    “你是否，有聽說過南城鬼域的大傀儡術。”商檸一字一頓地說道。
    聽到南城鬼域，於煙愣住，再聽到大傀儡術的時候，於煙已經變了臉色。她哭笑著抬起頭，看向商檸：“民女確實沒想到，竟然有一日還會聽到那邪術的名字。”
    她點點頭道：“郡主沒有想錯。我於氏從前確實就是南城的慕容一族，後來南城大亂，我慕容一族從中逃了出來，行商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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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煙就是張夫人，她也算是商檸當初結的一個善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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