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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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情發掌之人,正是玉常青,他本想從後麵偷襲奔水一刀,趁其不備,以一劍斃其性命。哪知這小兒眼疾手快,起劍格開盧民凶勢的同時,欲迅疾拔出奔月刀來反擊自己。情急之下,玉常青被迫斂劍發掌,轉勢照準奔月刀的刀柄一掌拍出,“倉”一聲響,奔月刀自然被他一掌打回了鞘中。
    玉常青早有預謀,隻要奔月刀出不了鞘,再聯合盧民一起對抗奔水一刀,定能快速拿下這奔水小兒。
    也不得不說,玉常青果真是足智多謀,老奸巨猾。知抓其軟肋,攻其不備!
    三人劍法迅猛,生死相搏。
    纏鬥中,奔水一刀屢次伺機欲拔出奔月刀,可都被玉常青成功阻擾。他自知,若拔不出奔月刀,再和這二人糾纏下去,必定會吃大虧。哪知玉常青就像一塊狗皮膏藥,總周旋在自己後方,怎麽甩也甩不掉,根本不給自己任何拔刀和脫逃的機會。
    眼見三人已拆到了五十餘招。劍招越來越緊,奔水一刀受玉常青和盧民無奈牽製,已略見劣勢。他多次拔刀未果,又被前後夾擊,自然有些力不從心。
    盧民和玉常青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玉常青身如遊龍,專注於牽製奔水一刀背上的奔月刀,可偶爾也會有可乘之隙對奔水一刀進行致命攻擊。
    奔水一刀的頹勢越發明顯,被二人逐漸逼到了懸崖邊緣。便在這時,突見盧民虛晃一招,左右開弓,右手舉劍,迅雷不及掩耳般擊向奔水一刀腿部,同時左手揮掌拍出,勢若排山倒海般擊向奔水一刀前胸。他雖劍招擊空,未傷及到奔水一刀,可左手打出的萬頃氣浪,一掌卻正中奔水一刀胸窩,這一掌,可是殺傷力極強的密勒掌。
    奔水一刀被其一掌拍中要害,倒飛出去,差點跌落懸崖,倒在一旁口吐鮮血,嗷嗷怪叫。可見這盧民的密勒掌力,著實超凡脫俗,令奔水一刀始料未及。
    玉常青見其倒出丈外,也停止了攻擊,詭異一笑,道:“奔水小兒,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奔水一刀手撫胸口,吃力地道:“玉常青,你個狗賊,你定不得好死。今日就算豁出性命,我奔水一刀也絕不讓你得逞。”
    他暗自聚神,力提真氣。想要力挽狂瀾,自救脫險,勢必要在最緊要關頭拔出背部的奔月刀,如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盧民得意洋洋,上前說道:“奔水小兒,嚐到你盧爺爺的厲害了吧?祁善乃我結義兄長,你竟將他殘害,今日我就取你首級,替我義兄報仇雪恨!”
    劍已高舉,就要出手。
    奔水一刀伸手阻道:“且慢!”
    盧民嗬嗬一笑,道:“還有什麽遺言?趕緊交代!”
    奔水一刀緩了口氣,正然說道:“祁穀主他根本沒死,這都是玉常青的鬼蜮伎倆,顛倒黑白說是我加害了祁穀主,你若不信,可以回帳中一看!”
    盧民將信將疑,不以為是地道:“奔水小兒,你休要再誆騙於我,這樣拖延時間,純粹白費力氣,在這荒山野嶺之中,也根本沒人會來救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玉常青期盼著奔水一刀早點死掉。湊上前來加油打氣,道:“盧民兄弟,跟一個死人廢什麽話?趕緊動手解決了他,以慰祁穀主在天之靈!”
    盧民看了玉常青一眼,問道:“玉將軍,我們之間的約定,是否能夠兌現?”
    玉常青臉上掠過一抹邪笑,又義正辭嚴地道:“我玉某人一向一言九鼎,允諾之事,絕不反悔,隻要你現在就殺了奔水一刀,我玉某人發誓,保你坐上入仙穀穀主的位置,入仙穀的所有兄弟,我也一並如數奉你指教!”
    盧民哈哈笑道:“好,很好!不愧為一國之將,頗有大將風範,在下甘願跟你精誠合作,共謀大業。”
    盧民笑顏未泯,劍鋒陡地一轉,勢夾勁風,已削向了奔水一刀的頸部。
    奔水一刀身受重傷,就像一隻待宅羔羊,眼看就要身首異處,一命嗚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突然。
    石林高地,突地飛出一人,他人在半空,便已打出一粒飛石,飛石即若流星,不偏不倚,正中盧民握劍之手的手腕,盧民受襲,手臂一陣酥麻,當下握劍不穩,“錚”一聲響,劍已落地,盧民立時對來人愕然驚望。
    來人驚現,快如閃電。令大夥都大吃一驚,他不是別人,正是入仙穀的穀主祁善!
    祁穀主麵色木納,瞪著盧民冷冷地道:“盧民,虧我對你親如兄弟,你竟勾結玉常青欲奪我穀主之位,真是居心叵測。從此你我兄弟情分,一刀兩斷!”
    見到祁善一刻,盧民和玉常青登時都傻了眼,尤其是盧民,那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下之人,真是祁善麽?不都說他已經死了麽?原來奔水一刀說的句句屬實,祁老賊果真還活著。不過今日之事,既已被祁善識破,也隻能一誤再誤,將錯就錯了。
    箭在弦上,又豈有不發之理?
    他立時理直氣壯地道:“義兄,你我義結金蘭,情同手足,何來奪位之說?盧某今日也是為了入仙穀的前程著想。”
    祁善陰冷地道:“我哪有閑情跟你計較?不過今日你起心謀位,就是我穀中大忌,理應論處。別以為你和玉常青狼狽為奸,你們的陰謀詭計我都全然不知!”
    盧民見事已敗漏。又深怕祁善怪罪,便陰邪笑道:“說到底,我也是顧全大局,他們都說義兄您已慘遭不測,左右護使又被奔水小兒殺害,穀中主幹,皆已撒手而去。留下愚弟一人,如何能保全穀中上萬兄弟的性命。愚弟我為了顧全穀中所有兄弟,索性也隻能暫且屈於玉軍足下。所以……!”
    他話未說完,祁善陡地吼道:“玉常青,休走!”
    祁善身影一顫,已飛身而出,頓時擋去了玉常青的去路。
    玉常青陰冷笑道:“祁穀主,你處理家事,玉某不便參與,暫且退避,還請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