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禮王妃嗎?亦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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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悟嘴角一抽,頹然的坐在凳子上“這不是早就猜到的嗎?”還用你說?
“不一樣,這次是靳老家主親口承認的,幫你排除了雲英,不是嗎?”莫頃延意有所指的看著她。
蘇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自從雲英跟在她身邊之後,她就沒再去懷疑雲英。
小丫頭在那樣的生死關頭都未動劍,又怎麽會殺害不曾謀麵的師兄呢?
“說到這裏,我倒想問問你,她為何會跟在我身邊呢?”蘇悟想了這麽久也沒想通,問了也沒得到答案。
莫頃延輕笑一聲“這個問題,我還想問問你呢,雲了師父說她不搭理人的,就算是對雲了師父也是在他被抓的時候才喊了一聲師父,怎麽到你這裏就開口說話了呢?還能跟李崇喬鬥嘴了?”
蘇悟眉頭緊皺,她仔細回想著她與雲英從見麵到現在所發生的事情,也沒什麽特別的啊?
難道是因為她的魅力?
臉皮是個好東西,且這個好東西她是有的,這麽自戀的話就算心裏想想,她都覺得罪惡。
“是因為你的美貌?”莫頃延調侃道,“亦或是你太有魅力了?”
蘇悟知道他這是故意打趣她,她也不在意“你說是就是吧。”
反正這話又不是她自己說的,之前這麽說,完全是為了惡心他,如今他倒是用的純熟。
“凶手是亡命門的人,我們下一步要怎麽辦?”蘇悟回歸正題。
莫頃延無所謂道“尋找凶手那是你的事,哪兒有我們一說。”
蘇悟錯愕的看著他“你什麽意思?”
“我最大的疑團已經解開,所以”莫頃延道。
“你是想過河拆橋?”蘇悟猛地一拍桌子,打斷他的話。
什麽叫哪兒有我們一說?當初讓她跟著他們一起來的是他,現在不承認他們綁在一起的又是他,什麽人呐。
“嗯,過河拆橋。”莫頃延很真誠的點頭,那樣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真是
蘇悟瞪了他好一會兒,轉身就走。
“你去哪兒?”莫頃延在她身後問道。
“你不管有人管。”蘇悟頭都不回的摔門離開。
一陣風過,修嵐覺得有什麽東西擦著自己的鼻子過去,抬眼的瞬間,已經沒了人影兒。
他第一次見良子以這麽快的速度消失。
砰砰砰……
李崇喬正在做著美夢,突聞敲門聲,他吼道“沒見小爺在睡覺嗎?滾。”
“快開門。”蘇悟也扯著嗓門吼道。
吼完還向對麵莫頃延的房間看了一眼,事情未解決誰都別睡,哼……
修嵐無奈的搖搖頭。
李崇喬聽到是良子的聲音,隻得起身開門。他有氣無力的靠在門框上,看著氣鼓鼓的良子“怎麽了?”
蘇悟看到他這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推開他就要往裏走。
李崇喬突然來了力氣,一把將她拽出來“幹什麽呢?你……”他放低聲音,“你一個女子深更半夜的往我房裏跑算怎麽回事兒?對麵還有人看著呢,不合適。”
蘇悟一聽,氣惱的甩開他的手“想什麽呢,滾。”
李崇喬見她動怒,忙陪著笑臉“有什麽事兒好好說,動這麽大氣做什麽?”
“你師父都快死了,你還有功夫在這兒睡覺?”蘇悟故意喊得很大聲。
李崇喬一驚,雙手扶上良子的肩膀“你說什麽?半個時辰前修蒙不是說師父沒事兒了嗎?”
半個時辰前?莫頃延那時還沒回來,他或許還不知道情況。
蘇悟冷靜下來,拍拍他的胳膊
“殺害你師兄的人是亡命門的殺手,這一點兒有靳老家主作證,可還未找到殺害你師兄的殺手究竟是誰,莫頃延那家夥說他不管了,我們自己想辦法吧。”
李崇喬麵上抽搐“想什麽辦法?”
“我若有辦法還問你啊?”蘇悟瞪他一眼。
李崇喬還未回過味兒來
“不是,既然知道殺害我師兄的是亡命門的殺手,我師父不就洗脫罪名了嘛,你為何說我師父快死了呢?”
蘇悟愣在當場,恩?是啊,雲了師父罪名洗脫不就活命了,她……
呀,她怎麽那麽笨呢,怪不得剛才莫頃延那副表情呢,原來是在耍她,該死的。
她尷尬的看著李崇喬道“就算……就算你師父洗脫了罪名,那……那你師兄就白死了?”
聽到這話,李崇喬冷笑道“師兄怎麽可能白死?錦娘也不會白死,我要讓亡命門付出代價。”
錦娘是誰?蘇悟不解的看向李崇喬。
李崇喬說完恢複笑意“這是以後的事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為救師父,既然師父已經沒事兒了,你也不用這麽緊張了,回去睡吧。”
蘇悟在李崇喬的催促下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門關上,她靜靜的靠在門上,有點兒不敢置信,事情就這麽解決了?就如她期待的那樣,不必通過魂魄互換的方式,便救下了珞魅讓她救的人。
雖然真正救下雲了師父的並不是她,但她很高興,因為她終於可以向珞魅證明,有些錯誤是可以彌補的,世間的冤案也不都是無法挽回的,隻要有人為之努力,就一定可以拯救冤魂。
蘇悟興奮的睡不著,她打開窗戶,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兩隻胳膊放在窗戶上,然後側趴在自己的胳膊上,微微抬頭,看向月亮。
今夜的月亮真圓,如她現在的心境一般,若世間事都能如此圓滿,她是不是就沒有留存下來的必要了?
“姐姐”央兒稚嫩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她眼眶濕潤,‘母親,弟弟,我想家了。’
父親的離開對母親打擊很大,最不願相信父親叛逃的人就是母親,母親常常跟她講他們年輕時候的故事。
曾經外祖父因為生活窮困躲著祖父,不願遵照多年前的約定將母親嫁給父親。
可祖父重信重義,不願妥協,雙方對峙數月,外祖父無奈之下隻得答應親事。
隻是,在他們成婚之後外祖父便帶著外祖母離開,不知去向。
父親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他從未因為母親的出身而看輕她,不管他有多忙,都會讓人給母親報平安。
母親生下弟弟那兩年身體不好,曾經提過給父親納妾,可他死活不肯,還立下永不納妾的誓言。
多年來,一直是父親在為這個家遮風擋雨,他們從未想過有一日他會無端失蹤,而她也在尋父的路上身首異處。
母親和弟弟在遙遠的曦國,她還有機會回到故土嗎?
漆黑的樹影下,莫頃延側躺在樹幹上,眼神看向二樓開著的窗戶,少女稚嫩的臉龐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發白,這與初見時的胡子拉碴天差地別。
稚嫩?莫頃延覺得自己的用詞實在或許在他們兩人的賭局中,他就要輸了,禮王妃嗎?亦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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