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我說過我很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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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悟對著小梨問道“你怎麽說?”

    “四個月前我嫁入司府,還沒來得及熟悉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所以我也不甚了解。”小梨歉意道。

    “你夫君司增呢?”蘇悟問道。

    “他?呃”小梨猶豫片刻,“他很少提及,要請他進來問問嗎?”

    蘇悟鬱悶,這要怎麽辦?她以為至少可以探聽到什麽的。從小梨的話中得知,司增對他母親的事好像不甚在意,即使讓他進來了,他能告訴她事情嗎?未必。

    “你們先回去吧,我先想想,若是有什麽想法,我會讓雲英去找你們的。”蘇悟想了想道。

    “就這樣?”小梨難以置信的看著蘇悟。

    杜了了臉上也帶著疑惑,不知道自己來這裏是不是做錯了。

    ————

    下樓的時候,司增和梁亦念還站在那裏,司增看到小梨下樓,連忙走上幾個台階扶著她,兩人臉上的笑容真是羨煞旁人。

    梁亦念想要對小梨說些什麽,小梨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走過。

    蘇悟就站在樓梯口看著這一幕,笑容慢慢爬到臉上。

    梁亦念抬頭剛巧看到她的笑容,瞪了她一眼。

    蘇悟轉身就要走。

    “站住。”梁亦念喊道。

    蘇悟就當沒聽到,徑直向上走。

    梁亦念快步走上台階,走到她麵前“我讓你站住,你沒聽到嗎?”

    雲英上前一步,擋在蘇悟身前。

    “你又沒喊出名字,誰知道你在喊誰?”蘇悟拉著雲英退後一步,錯開與他的距離。

    梁亦念不與她計較,開口問道“你們都聊什麽了?”

    “為何要告訴你?”蘇悟不解的看著他。

    “莫頃延讓我照顧你,說不定我能幫你什麽呢?”梁亦念挑眉道。

    “想知道啊?”蘇悟看著他一臉好奇的模樣,故意逗他,“你若能給我講講司家的事,我便與你說說。”

    “司家什麽事?”梁亦念問道。

    “我”蘇悟想說,她記得當初梁亦念同意將小梨嫁入司家的時候,沒有聽說過司家還有位姨娘,可她不能這麽問啊。

    既然梁亦念願意信任司增,那想來對司家也是做過一番了解的。若是問他應該也沒錯。

    “司增的父親死了你知道嗎?”蘇悟問道。

    “知道啊。”梁亦念道,“他母親殺的。”

    “你就這麽篤定是他母親殺了他父親?”蘇悟懷疑他是否真的在意小梨,小梨剛嫁過去一個月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難道不去查清楚嗎?

    當初小梨為了他的家業可是連姻緣都差點不要了,他竟如此敷衍的對待小梨的事情。

    “司家家事,我無權過問,隻是聽說而已。”梁亦念看著她眼中的憤怒,覺得莫名其妙。

    “那你跟我講講,你都聽說什麽了?”蘇悟道。

    梁亦念斜眼看她“我跟你講?難道不是應該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嗎?”

    “我說了,你先告訴我,作為交換,我再告訴你。”蘇悟道。

    “你不說,憑你這幾句話我也猜到了,肯定是與司增父親的死有關吧?”梁亦念看著她,“你留下來是為了這件事?這件事與你有何關係?”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沒什麽籌碼了,我自己去打聽總成了吧?讓開。”蘇悟煩躁的看了梁亦念一眼,鬱悶道。

    “你要這麽說的話,籌碼還是有的。”梁亦念雙手環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蘇悟沒工夫跟他繞彎子,剜了他一眼道“說。”

    “告訴我,你與莫頃延的關係。”梁亦念道。

    “沒關係。”蘇悟隨口說道。

    “你騙鬼呢?”梁亦念嗤笑一聲,“沒關係,他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照顧你?他是那麽多管閑事的人嗎?還有,去昀陽還帶著你?你能幹什麽啊?除了砍頭還能做什麽?”

    梁亦念故意拿話刺激她。

    “你還真說對了,我除了砍頭還真就不會什麽了。實話告訴你,雲了師父的頭就是我砍的。”蘇悟無所謂的道。

    “你說什麽?”梁亦念知道雲了師父死了,莫頃延和李崇喬調查半月無果,雲了師父被處刑,可他砍的?這是什麽情況?

    若真是他動手砍的,李崇喬還會讓他活著跟在自己身側?

    “有什麽奇怪的嗎?我本身就是劊子手,除了砍頭還真不會其他了,或許死在我刀下的人下一世能投個好胎呢,我這麽回答你還滿意嗎?”蘇悟無視他的震驚說道。

    “李崇喬能讓你活著走出昀陽?”梁亦念道。

    “您不是也讓我活著走出亙都了嗎?”蘇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梁亦念,難掩心中的緊張。

    梁亦念皺眉看著她,眼中似要噴出火來,隨即淡淡一笑“你就是用你那套說辭說服他的?”

    蘇悟聳聳肩不作回應。

    “稍後我會讓弓顯將司家案子的詳情送過去的,希望你真能讓已逝之人投個好胎。”梁亦念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蘇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什麽,自己也抓不住。

    “姐姐?”雲英輕幻道。

    “嗯?”蘇悟回神,“我們回去吧。”

    ————

    酉時。

    弓顯送來司灼齊案卷宗。

    “我家主子說想請您用晚飯。”弓顯將手中的卷宗放下,恭敬的說道。

    “你家主子是不是閑得慌?他此次來訟易城不是為了查賬嗎?怎麽這麽清閑?”蘇悟聽到弓顯的話便想到在亙都的時候,他讓弓顯將她打暈扛去福緣樓的事,語氣自然就不好了。

    “請公子賞臉。”弓顯不答她的話,身子依然躬著。

    蘇悟輕輕翻開卷宗,聲音清冷“你可還記得我說過我很記仇?”

    “小人記得。”弓顯道。

    “告訴我,你是如何將我扛到福緣樓的。”蘇悟一直好奇這件事,以自己現在的重量,他怎麽可能那麽輕而易舉的將她扛到福緣樓?

    “小人”弓顯沒想到她竟是想知道這個,他以為良子最多是將他也打暈一次。

    “怎麽?很難啟齒嗎?”蘇悟不悅道。

    “小人雇了輛馬車,將您送到福緣樓的。”弓顯回道。其實是街邊送菜的馬車,他花了二兩銀子,才讓菜農繞道送去了福緣樓。

    馬車?還好。

    “如何進的雅間呢?”福緣樓雅間在二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