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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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方與抓住的那個家夥“嗷”的一聲慘叫,當下腿就掃了過來。方與一趔身,緊接著一圈打在了他的身上,那個家夥在昏暗的燈影下,鼻孔頓時血流如注。
剩下的幾個人這才發現了方與,立刻騰出來了兩個人,朝著方與攻擊開來。方與甩下外套,兩隻拳頭像沙包一樣,怒氣森森地說了一句,來,都過來吧。
此時的蘇爽已經被打倒在地,抱著頭蜷縮著。剩下兩人看到蘇爽沒了攻擊能力,也一並轉身朝著方與過來。我暗暗地為方與捏了一把汗,說了一聲“小心”,慌忙從包裏掏出,正要報警,立刻被搶走了。我回身一望,就瞧見了陰魂不散的宮胖子。
我知道這不是巧合,一定是被宮胖子設了局,但這宮胖子怎麽會精準地知道我們在這兒吃飯呢?我說,宮,宮主管,你要幹嘛?
宮胖子冷哼一聲,將我的扔在了地上,順勢就將我逼上了牆角,陰狠狠地說,巧了,在這兒能遇見你,活該我要教育教育你,讓你知道怎麽做人。
我當下明白,因為我離開公司的時候,抖出了宮胖子和公司bss的秘密,導致她灰溜溜地離開公司,所以,她現在是來報複我的。
我看了一眼旁側,方與正和五個男人打得不可開交。方與英姿勃發,動作幹淨利索,而那幾個人卻圍繞著方與不能近身。方與是退役軍人,懂得近身格鬥戰術,這幾個人除了塊頭大一點兒,沒有什麽技巧,所以,他們並沒有討著什麽便宜。
我總算放心了些,但不放心也沒有什麽用,此刻我已經是自顧無暇。看著已經近身的宮胖子,我自知不是她的對,隻能眼睜睜看著她的揚了起來,用盡十二分力道朝著我抽了過來,我緊張地閉上了眼睛,我這才明白,在這種場合下,我和廢物沒有什麽區別。
小時候的我那麽能惹事,之後等著方與給我善後,原來,方與早就成為了我的靠山,一晃這麽多年,這種熟悉的感覺再次回來了。我大叫一聲“方與,救我——”
“不許碰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蘇爽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了宮胖子的。
宮胖子臉色鐵青,忿恨地說,爽少,你這樣合適麽。
蘇爽滿臉血汙,喘著粗氣,不屑地看著宮胖子,說,我說合適就合適。
“你還真當我們是你的馬仔呢。”宮胖子伸出左拍打著蘇爽的臉,說,“要不是這個小丫頭,我能這樣麽,我名聲壞了不說,我的股權也被你表哥侵吞了,說到底,我才是受害人。”
我愣神地看著蘇爽和宮胖子之間的交流,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我的心底升騰,難道蘇爽本來就知道宮胖子在這兒,或者說,宮胖子本就是蘇爽通知過來的?
蘇爽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隨著連連幾聲慘叫,幾個人都被方與掀翻在地,痛苦地呻吟著。我鬆了一口氣,順著牆麵挪了一點兒,離開了宮胖子的視線。我聽見蘇爽說,宮豔,我表哥也是怕你,畢竟你有些背景的,不過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你該找他算賬去呀。
“我偏要找林溪這個小丫頭算賬。”宮胖子回身看了看我。我一直覺得宮胖子隻是一個胖子,哪裏想到,她還是一個有背景的胖子。
我又看了一眼蘇爽,更加疑惑了。我清醒的是,這一夥人確實是蘇爽叫過來的,我猜想他可能想利用他們來威脅方與,讓方與離開我,但後來蘇爽離開的時候改變了主意,想要疏散這夥人,然而這夥以宮胖子為首的人卻不願意,導致先攻擊了蘇爽。
這件事過去了之後,我證實了我的猜想,確實就是我想的這樣。蘇爽隻想給方與一點顏色看看,順勢宣示自己的主權,沒有想到事情到了最後發展成了不可控的結果。當然這都是後話,眼前更重要的,是要停止這一場戰爭。
我想大喊,但這個巷子裏沒人,冰冷的風吹過,立刻就會將聲音淹沒,叫人是肯定徒勞無功的。而現在蘇爽已經放掉了宮胖子的胳膊,他們倆小聲地正在嘀咕著什麽。我跑到方與身邊,我說,沒事吧。
方與說,沒事,他們沒一點戰鬥力的。
方與說完,隨著我走到了蘇爽和宮胖子之間。我指著宮胖子對方與說,她就是我以前的那個頂頭上司,我說過的那個宮胖子。
剛剛被打倒的幾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溜之大吉,無影無蹤了。宮胖子四下裏看了看,說,你倒是真能打,不過,我相信你不會打一個女人吧。
方與說,我不打你,你走吧。
宮胖子驕傲地掃了我一眼,說,林溪,我可不會放過你,你就等著吧。
宮胖子說完,大搖大擺地離開,方與看了看我,說,小溪,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仔細地看了看方與,說,“你怎樣,受傷了麽?”
方與擺擺,說,我沒事,你放心吧,再多來兩個也不是我的對,這樣的人,我一個人打八個都不在話下。就是剛剛跟蘇爽拚酒,這會兒頭有點兒暈。
方與從地上撿起我的,被宮胖子摔在了地上,屏幕裂了。方與說,一會兒看能不能找個地方修一下吧,你明天還要出差,沒有是不行的。咦,蘇爽那小子呢……
“方與,小心……”我一個“心”字剛脫口而出,就見蘇爽不知道從哪裏抄來一隻磚頭,朝著方與的腦袋夯了過來,一磚頭砸在了方與的後腦勺上。
“砰”的一聲悶響,方與一個趔趄,腿腳不穩朝前走了步,趴在了地上。
蘇爽裏拿著磚塊,頓時呆了。甕聲甕氣地說,我怎麽會,怎麽會這樣,我一定是瘋了。
我說,蘇爽,你混蛋!
說完之後,我彎下身子,跪在方與身旁,捧著他的腦袋,邊哭邊喊,方與,方與,你怎樣?
蘇爽丟下磚塊,大踏步跑過來,蹲在地上,含糊不清地說著,林溪,我,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狗改不了吃屎,壞人終究是壞人。蘇爽從一開始就像一個地痞流氓,如今這般,更是與流氓無二,我之所以以為他是一個好人,是因為受到了蘇拉拉的影響,蘇拉拉覺得他是好人,誰知道,他終究不是好人。
我沒時間理會他,伸摸了一下方與的腦袋,我的潮濕一片,我抽出,上全是血。而蘇爽嘴裏還在喃喃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嘶吼著:蘇爽,你還愣著幹嘛,快打電話,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