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遇流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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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塵找不到答案,此刻,他隻想飛奔到鳳冉身邊,看看那個對他滿是恨意的女子。

    他想告訴她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那樣,可是不知為何就是控製不了自己。”

    盡管有太多的話想要對她說,但是一想到她眼中的恨,就忍不住的心痛。

    “冉冉,我一定會弄清楚真相,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你走的。”

    臨塵朝著無界奔去。

    “冉冉,等我回來,好嗎?”

    這便是臨塵最後的心聲,想到自己為她將名改為臨塵,傻傻的笑著。

    “臨”便是靠近,隻願自己能夠離她更近些。

    在雲中森林中,鳳冉看著四周,心中感慨萬千,曾經的神魔戰場啊。

    如今被歲月衝刷得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好像當年的那場慘烈的戰鬥從未發生過一般。

    看著天邊,多彩的晚霞在奇妙地變幻著,顏色越變越深,最後變成濃墨畫似的幾筆,更顯得神奇嫵媚。

    看到這樣奇妙的場景,鳳冉知道他的機會來了。一步步走向山巔,她的內心深處平靜無波。

    一朵朵火焰般燃燒著的晚霞,在山巔處顯得格外的紅火,漸漸地,晚霞的變成了一團小小的火焰,然後越來越大,上半部分的顏色逐漸邊淡,下半部分越來越紅,最後竟然變得如同鮮血一樣紅。

    天邊突然滑過一道閃電,與晚霞雜糅在一起,形成了一場奇幻的大火向鳳冉飛奔而來。

    已經站在山頂的鳳冉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火焰,她的眼中有興奮,激動……唯獨沒有後悔。

    被大火包圍著,火焰一點一點的侵蝕著她的身體,身上是火辣辣的疼,在這紅火中,鳳冉感受到了極度的疼痛,她蒼白的臉色與火焰格格不入。

    身體不停的在冒汗,汗水也格外的發燙。疼痛在與她的理智對抗,搖搖欲墜的身子在火焰中仿佛下一刻就會倒下。

    然而痛苦的打擊也讓她清醒,在她的眉目間一隻火紅的鳳凰即將騰飛而起,她感受到有什麽東西將要不受控製的衝出體外。

    感覺仿佛有萬斤重,她怎麽也飛不起來,身上的壓迫感使得她銀牙一咬,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突破。

    終於,雲中森林裏,一隻龐大渾身帶火的鳳凰騰飛而上,在太陽的映射下發出金金燦燦的光芒。

    鳳冉僅僅飛出幾秒,便又回到火焰中,再次被灼燒,那種痛感已不複存在,周身的火焰反而讓她感到親切。

    慢慢的從火焰中走出,那團火也漸漸變小進入她的眉心,在她的眉間是一隻極小的火鳳凰。

    鳳冉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人,有些訝異。

    眼前的人簡直就像是長大後的空靈的化身,兩人最大的差別,很顯然就是年齡與性別了吧。

    隻是他的眼睛沒有被白綾遮擋住,他的眼黑暗而又空洞。

    這是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眸,就像是一潭無底的深淵。

    這就是鳳冉從他的眼中看到的。

    仔細感受著周圍,鳳冉想著,既然有人看到,想必在妖族的那位大祭司很快就會知道她回來了的消息。

    很是期待呢,曾經的故人如今卻形同仇人,反正她鳳冉也不是什麽好人,那便來吧,大家互相傷害啊。

    流殤同樣打量著鳳冉,眼中不見其餘的神情。

    鳳冉有些疑惑,怎麽會有人對她的盛世美顏無動於衷呢。

    “你是什麽人?”

    鳳冉警惕的看著他,眼中防備明顯,話語間滿是冷意。

    流殤沒有回答,目光淡淡的掃向她,冷漠的開口

    “還記得空靈嗎?”

    “當然。”她與空靈才幾天未見,更何況她給她的印象極為深刻,她怎麽會不記得那個單純如白紙的女孩呢。

    “我是她的哥哥。”

    聽到這話,鳳冉的嘴角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她對那孩子而言似乎是不一樣的呢。

    “她回家了吧?”

    “嗯。”

    “那她在家中過得還好嗎?”

    這是鳳冉最關心的,那樣純真的她身在大家族中不知是否會受到欺負。

    “她很好,她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那天,你為什麽要拋下她獨自離開?”

    “那天嗎?”想起那天,鳳冉有些恍惚,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他們終究隻是彼此的一個路人,怎能深入呢。

    況且是身為妖魔主的她,是不可能為一個僅僅隻有一麵之緣的人停留的。

    “要知道,我們隻是彼此生活中的一個匆匆過客,總會有一個人先離開的,她不願做那個人,便由我來做吧。”

    “為什麽隻能是過客呢?”

    流殤似乎很不滿意這樣的回答,他語中有些不悅,就好像被拋棄的那個人是自己。

    “大概是命運吧,沒有誰會等誰一輩子,也沒有什麽是一成不變的,相識便是緣,但有些人注定無份,我隻希望她能忘記,以後好好的活著。”

    流殤正想說“可這不是她希望的”這句話,身後響起文曼略帶著喘氣的聲音。

    “殤,怎麽走那麽快,我都快跟不上了。”

    這嬌滴滴的聲音在鳳冉聽來不由得一陣惡心,不知為何,還沒有見到文曼本人,鳳冉就止不住的厭惡。

    也許是由於那位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姐姐鳳婉便是這樣說話的吧,使得她恨屋及烏,想必這位女子與鳳婉也是一類人吧,讓人未見其人就先討厭上了。

    可是偏偏有人眼瞎,會看上這樣的人呢,鳳冉的心底一片寒意,嬌弱的人就該被護著嗎,嗬,無知。

    流殤似乎也對這樣的文曼不滿,他的眉頭皺了皺,卻也沒有說些什麽。可能是習慣了吧。

    “有事?”

    流殤語氣淩厲,絲毫沒有麵對鳳冉時的耐心。

    “我……”

    文曼正要做委屈狀向流殤控訴,就看到與自己同樣是一身紅衣的鳳冉。

    都是身著紅衣,在鳳冉麵前,文曼顯得黯然失色了許多。文曼眼中嫉妒一瞬而過,那樣高傲的文曼怎麽會承認自己嫉妒別人呢。

    不過她心裏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苦膽都在自己的胃中翻滾,她受不了。

    除了流殤外,誰能讓她這樣呢,作為南宮家族族長的左右翼,從來都是別人羨慕嫉妒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