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來曆不明的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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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想到,連自己的人都如此的嚴格,風無邪的心不由的慌了一下。

    那些士兵先是在糧草車上翻了一遍,就連車底下都沒有放過,確保萬無一失之後,這才放行。

    風無邪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正準備進城時,卻又被叫住了:“等一下。”

    幾人又停住了腳步,小旭的頭都快紮到地麵上了,根本就不敢看那些人的眼睛。

    一名守城士兵走至他們的麵前,目光森嚴的審視了他們一圈,問道:“腰牌呢?”

    風無邪的手摸向了腰間,可是那裏卻空空如也,她的心漏不由的跳了一拍。

    隻怕是剛剛挨鞭子的時候,被打掉了。

    眼看著小旭和梁子的腰牌都交上去了,而她的還沒有掏出來,風無邪急的出了一腦門的汗。

    這可如何是好?

    你的腰牌呢?拿出來。”風無邪的眼前出現了一把鋼刀,鐵腥味從鼻端溢開,明亮的刀麵上,印著她那雙清冷無波的眸子。

    掉了。”事到如今,慌也沒有用,索性實話實說。

    拿下。”守城士兵眯了眯眼,麵容頓時淩厲起來,一揮手兩名士兵便將風無邪押了起來。

    這裏守城的士兵眾多,光是城門口就有二十多個,如果論單打獨鬥,他們絕不是風無邪的對手。

    怕就怕在一旦出了亂子,會把城內的士兵引出來,風無邪的心中暗暗算計著,想著脫困的法子。

    腰牌的事,可大可小,隻要有人做證,無非就是挨一頓板子罷了。

    風無邪向小旭投去了求救的目光,隻要他開口做證,必能幫她逃出一劫。

    小旭接收到了風無邪的眼神,他鼓足了勇氣,看向那名城守:“大人,我可以作證,他是我們輜重營的,請大人行個方便……”

    可是小旭的話未說完,就被那名城守打了一個耳光:“混賬東西,我看你是活膩了,腰牌丟失此事重大,你居然還敢為他求情?如果是敵國奸細混進城中,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小旭被那一個耳光打的暈頭轉向,再聽那名城守說到什麽奸細要砍頭之類的話,更是被嚇的瑟瑟發抖。

    縮著身子躲在一邊,連話也不敢說了。

    見小旭挨了打,正準備給風無邪求情的梁子也隻好閉上了嘴,滿眼的無奈之色。

    押下去。”耀武揚威了一把,守城兵很是得意洋洋,準備把風無邪扔進大牢裏。

    可就在這時,城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吆喝聲:“讓開,快讓開。”

    人群自動分裂兩排,一隊士兵抬著一個擔架跑了過來,上麵躺著一個身穿甲胄的年輕人,渾身是血,麵色蒼白,不知道是死是活。

    本來還想著如何脫身,現在大好的機會就送上了門來。

    大人,大人,我會醫,能治好將軍。”風無邪忙開口大聲呼喊起來,可是她這剛一開口,肚子上就挨了一拳。

    五髒六腑火辣辣的疼痛,讓她身子彎了下來,那名守城的士兵見她如此不知輕重,下手也就重了些。

    你可知道那是誰?膽敢吵鬧,如果耽誤了三皇子的病情,你就不必進大牢了。”

    那些人急著把將軍送進城,似乎沒有留意到風無邪的話,像他這種夥頭兵,又怎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呢?

    眼看著隊伍越走越遠,風無邪再也顧不上別的,用盡了力氣喊道:“我是醫師,三皇子失血過多,刀口太深,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那名守城士兵見風無邪居然如此沒大沒小,頓時惱羞成怒,拔出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大膽,三皇子豈是你這種人說見就見的,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說罷,便要揮刀砍下,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住手。”

    前麵的隊伍停了下來,從那裏走出來一名小將,身著戎裝,鎧甲上的護心鏡,很是明亮。

    他看了一眼風無邪,目光在她的身上審視了一遍,問道:“你會醫?”

    風無邪忙點頭:“我家祖輩都是醫師,我自然也會。”

    你可知,如果說假話會是什麽後果?”小將問道。

    自然知道,否則這等大事,我也不會輕易應允。”

    那名小將略一沉思,顯然在考慮風無邪的話是真是假,他側了側身,看向了身後,問道:“大夫請來沒有?”

    一名小兵低垂著頭,回道:“正在往這裏趕,隻是許大夫住城西,我們這是城東,沒有半個時辰,根本到不了這裏。”

    小兵的話讓康烈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看向風無邪,揮退了羈押她的士兵,冷聲道:“如果治不好三皇子,我滅你九族,帶走。”

    小人自當竭盡全力。”風無邪順從的道。

    大人不可。”剛剛的那名守城士兵急忙攔在了康烈的身前,目光看向了風無邪,說道:“這人來曆不明,又沒有腰牌證明身份,實在不宜放行。”

    康烈聽聞那名守城士兵的話後,有些猶豫起來,風無邪忙道:“大人,小的不敢撒謊,小人隻是輜重營的一名夥頭兵,剛剛在押運糧草的時候,挨了鞭子,想必腰牌就是在那個時候掉的,與我同來的,都可以為我做證,望大人明察。”

    康烈把目光轉向小旭和梁子,麵容冷冽,指著風無邪道:“他說的可是實情?”

    觸到康烈的目光,小旭的脖子一縮,雖然畏懼他的威嚴,但還是實話實說:“是的,大人,他是我們輜重營的。”

    梁子也忙附和:“大人,甲元確實是我們輜重營的。”

    康烈點了點頭,吩咐身後的士兵:“把他帶走。”

    見那名士兵還擋在身前,康烈拿出手中的令牌,他才放了行。

    風無邪鬆了口氣,這一關總算是過了。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趕往城內的一處府邸,風無邪作為一名不起的小兵,又沒有腰牌在身,自然會有人專門看管她。

    把她帶到那名將軍的床前,康烈對著風無邪道:“你不是會醫,趕緊為將軍止血。”

    風無邪點了點頭,先上前替那名三皇子把了把脈,這才動手去脫他身上的衣服。

    隻見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自三皇子的左肩一直延伸到肋下,皮肉已經外翻,鮮血還在不停的湧出,很是可怖。

    隻看這刀傷,就知道戰場上該是如何的激烈,能把他傷成這樣的人,會是誰呢?

    君夜離?上官清越?還是杜淳?

    風無邪明知道他是自己的敵人,可是眼下卻不得不把他救活,而且照她所收集的信息來看,這個人在匈奴人的軍中,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傳聞匈奴的皇室成員極為複雜,大皇子拓拔寒為人狠辣,性子冷冽,眼裏容不沙子,性情極為暴烈,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

    而三皇子拓拔流雲卻與他截然相反,他認為匈奴想要強大,隻有百姓安樂,國家才會強盛。

    隻是他的這一觀點,卻被皇室成員所不屑,他們是馬背上的民族,一生的榮光都在馬背上,如果讓這些人不打仗,不搶奪,那隻會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很顯然,麵前的這位,就是那位不受重視的三皇子了。

    風無邪拿出幹淨的紗布,將拓拔流雲身上的汙血都擦拭幹淨,但縫合傷口這種事,她不會傻到用自己的銀針。

    好在那個許大夫已經趕了過來,風無邪便向他借了一套,又抽出一根蠶絲,就要為拓拔流雲縫和。

    隻是她的這些動作被其他人看在眼裏,就變成了不可思議,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用針線把傷口縫合起來。

    你確定這樣做,會為三皇子止住血?”康烈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風無邪此時已經縫合了幾針,那些外翻的傷口頓時合攏,她輕輕的撇了一眼康烈,說道:“大人不是已經相信了麽?”

    康烈在看到那些猙獰的傷口在風無邪的一雙巧手下,的確已經不再流血,隻是這麽奇怪的事就發生在眼前,他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真是妙啊。”

    待到風無邪的最後一針收線,康烈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就連那個有名的許大夫,也是睜大了眼睛,看得極其認真:“老朽活了這麽大一把歲數,生平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行醫的,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能夠得到許大夫的褒獎,眾人這才把目光又一次投到了風無邪的身上。

    沒有想到一個相貌無奇的毛頭小子,居然會使得一手的好醫術。

    風無邪不去管那些異樣的目光,隻是認真的做著手頭上的工作,把愈合傷口的藥粉敷到傷口上,這才細細的包紮起來。

    做完這些後,風無邪又開了一張藥方,遞到了康烈的手上:“按照這個方子煎藥,三天之內,三皇子必會醒來。”

    康烈接過藥方,直接丟到了許大夫的手上,毫不諱忌的道:“你且看一看,有何不妥之處?”

    許大夫接了過來,看到風無邪的藥方,連連點頭:“不錯,不錯,這些藥物配合的恰到好處,三皇子現在身體虛弱,藥性實在不宜太猛,而這小兄弟又加了一味極皇參,又能保得皇子的身子不會虛,實在是妙啊。”

    康烈點了點頭,吩咐身後的下人道:“去,按照此方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