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炮灰當的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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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夜離才懶得管他會不會被氣死,又趁熱打鐵,點了幾名各部族有威望的長老,任命他們為內閣的長老。
寒賽一看,幾乎全是他的死對頭,當時就差點兒氣暈過去。
臣,不敢。”寒賽跪了下去,其餘的重臣,也都對此再無二異,紛紛表示讚同。
君夜離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道:“安平公主遠嫁他鄉,朕實在不舍,除了賞賜黃金萬兩之外,為了使公主能在異鄉安心,朕還會撥給她一萬精兵,隨時供公主差遣。”
說完,君夜離的目光漫不經心的在眾人的身上掃視一圈,眼裏的鋒芒如刀子一般,狠狠的剜在眾人身上。
可他卻還渾不知覺一般,玫瑰色的薄唇輕輕一勾,竟生出一抹妖孽無雙的淺笑來。
眾人的額上生生嚇出一頭冷汗,有些膽子小的更是嘴唇都泛了白。
這又是賞金銀,又是給兵權的,還有哪個膽兒肥的敢造次?
看著眾人如同吞了蒼蠅一般的嘴臉,風無邪隻覺得太爽了,沒有想到君夜離這麽腹黑。
不動聲色中,就為紅袖母子鋪平了道路,這才是真正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風無邪朝著君夜離看過去,見他正端起桌案上的茶水淺酌,姿態從容,優雅又貴氣,不由的暗暗對他伸出一個大拇指:“高啊。”
困擾風無邪的問題,竟然被他四兩撥千兩,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不由的對君夜離的敬仰,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其實,最為震驚的就屬紅袖了,她沒有想到,也沒有料到,風無邪和君夜離兩人會如此的幫她。
為了她的安全,更是封她為安平公主,如此大恩,簡直讓她沒齒難忘。
紅袖替大王,謝過二位。”說著,便要跪下來,可是膝蓋還沒著地,就被風無邪扶住了她的胳膊。
紅袖,你這是做什麽?依我跟寒夜飛的交情,他的事我們怎麽可能袖手旁觀?”
輕輕的握著紅袖的手,風無邪又繼續道:“雖然眼前的困境,我們替你擺平了,但身在王室,那些刀光劍影的事想必你也見的多了,我們走了以後,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壯大自己的實力,為了孩子,踏出一條平坦的大道。”
紅袖的眼圈微紅,喉嚨哽咽,隻是不住的點頭:“是,我都明白了,明白的。”
到現在紅袖終於明白了風無邪的苦心,身在王室,就容不得她後退,就算她不想爭什麽,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又怎麽可能放過她和孩子?
與其退縮,不如主動出擊。
今天晚上,我會派人守著你,隻怕今天晚上會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晚。”君夜離幽幽的道。
風無邪抬眸,對上他含笑的眸子,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夫君這炮灰當的實在冤。”
他們二人的談話,紅袖根本沒有聽明白是什麽意思,隻是覺得自己無意中,又拖累了他們了。
今天晚上,會有人動手嗎?”紅袖的手不由的撫上了小腹,有些擔心的問道。
表麵上看王庭的人現在都被君夜離的威嚴給鎮壓了下去,但最讓紅袖擔心的是那些人會狗急跳牆。
對於紅袖的擔心,風無邪倒是沒有她那麽緊張,笑著拍了拍紅袖的肩膀,調笑道:“怎麽,有我倆在,你還擔心嗎?”
紅袖強擠出了一絲笑意,有些局促的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現在……”
她低下頭,看著手捂著小腹的位置,母愛的光環閃現:“隻是怕我的孩兒受到傷害。”
風無邪拉住紅袖的手,對上她黑亮的眼睛,鄭重的道:“紅袖,就算是拚著我倆的性命,也絕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到傷害,如果不能一舉將這些有狼子野心的人除掉,隻會給你留下後患。”
知道風無邪和君夜離兩人是為了自己著想,紅袖便點了點頭道:“好,都聽你們的。”
君夜離故意把紅袖推到了最高的位子上,無非就是想要試探一下那些人,到底是誰真正的臣服了,誰又心有不甘。
當天晚上,君夜離和風無邪兩人便宿在了客房裏。
睡到半夜時分,便聽到門外有了響動。
抓刺客,抓刺客……”此起彼伏的聲音不絕於耳,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這道聲音驚醒。
於此同時,又有聲音響起:“走水了,走水了,快來人呀,救火呀。”
外麵火光滔天,夾雜著抓刺客和走水了的聲音,混亂成了一片。
黑暗中的風無邪猛的睜開了眼睛,入目就看到了君夜離睜著幽深的眸子正看著她。
在明滅的光線中,君夜離的五官更顯加立體深邃,他的神情慵懶,單手撐額,似乎外麵的那些喧鬧都與他無關。
見風無邪睜開了眼眸,唇上帶了一絲淺淺的笑意,伸出手指壓在了風無邪的唇上。
安心睡。”
他的指骨均勻,白皙如美玉,壓在風無邪的唇上如同暖玉一般,帶著絲絲酥麻的電流,向四肢蔓延。
風無邪突然伸出舌頭,在他的指上打了個轉轉,惡作劇的壞笑著,那模樣如同狡黠的狐。
看得君夜離的眉頭蹙起,正欲對她實施一個懲罰,卻聽到門被人輕輕推開了。
隨即門板快速的合攏,外麵的光亮一閃而逝,屋內又恢得了黑暗。
兩人互視了一眼,默契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就連呼吸都降到了最低,靜靜的等待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隔著紗幔風無邪看到一個人影在屋內四處遊走,但他的目地卻非常明確,先是在屋內的箱子裏尋找一番,又把目標鎖定在了床上。
那人影拔出了腰間的長刀,看向了床這邊,他的警惕性非常高,先是一連射了三支冷箭,確定沒有人後,這才走過來。
床幔掀起,一柄長刀也隨之進入床內。
不待風無邪出手,君夜離兩指輕輕一彈,輕而易舉的就把那長刀折斷,同時手上的招式快速的出擊。
隻聽嘭的一聲,有重物砸到了屋內的桌子上,嘩啦一聲響,桌子被砸成了碎片。
一聲悶哼過後,那人蜷縮在地上,知道自己敗露了,急著想要逃走,可還未等他從地上爬起來。
眼前就出現了一雙金絲龍紋靴,鎏金的絲線在明滅的光線下熠熠閃亮,看著這雙龍靴,寒賽豁然睜大了眼睛,身子抖成了一團。
你,怎麽是你?”
屋內的光線突然大亮,一隊待衛湧進入了屋子裏,為首的女人一身素白的衣裙,可絲毫不減她的英氣。
紅袖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寒賽,眸中閃過一絲狠戾:“世子爺,你可知罪?”
寒賽看著屋內的這些人,頓時明白了過來,囂張的叫囂著:“我沒有罪,你們這些人給我設計,讓我往裏跳,我不服。”
真是冥頑不靈。”風無邪一腳踢飛他手中的長刀,刀身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寒賽,不屑的道:“你刺殺王室子嗣?這也是我們讓你幹的?”
寒賽的眸中閃過一絲恐慌,被人抓住了把柄,他明知是死罪一條,但還在極力的否認。
我沒有,你們沒有證據,不能定我的罪。”
證據是嗎?”低沉的嗓音響起,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君夜離,漫不經心的走到寒賽的身前。
將手中一直把玩的飛箭,丟到了他的身前:“這個,就是證據。”
這三支飛箭,正是寒賽剛才丟出去的,他本想用這三支飛箭把紅袖殺死,好拿走她身上的王令。
卻沒有想到,這屋內早就換了人。
你以為你很聰明,先是讓刺客進入殿內,又在外麵放了一把火,當所有的人目光,都被外麵的情形吸引過去的時候,你便趁虛而入,想要殺害王嗣,奪取王令,以便你自己登上王位,是也不是?”
寒賽的臉色蒼白如紙,他精心布置的計劃,本以為會完美無缺,卻沒有想到在君夜離的麵前,卻如此的不堪一擊。
手指緊緊的攥起,暗暗將一枚飛箭藏於掌下,寒賽的麵色呈現陰冷毒辣的狠戾。
他猛的抬頭,對上君夜離那雙妖嬈的眼睛,恨恨的道:“是我做的,又怎麽樣?”
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環視了屋內的人一圈,寒賽突然仰天大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小王認了,可是讓我屈居在一個婦人的手下,我死也不服。”
輕蔑的看了一眼紅袖,寒賽不屑的一笑:“你隻不過是寒夜飛身邊的一個賤婢,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爬上了他的床,便謊稱自己懷了他的孩子,我看這孩子根本就是來路不正,隻不定是你跟哪個野男人上的床,夥同外人謀劃王位。”
說到最後,寒賽幾乎是吼著說完了這句話。
紅袖的臉色蒼白起來,眼框頓時通紅,眾人都沒有看清她是怎麽移動的步子,轉眼就到了寒賽的身前。
她搶圓了胳膊,狠狠的給了寒賽一個耳光。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寒賽的臉歪向了一邊,臉上頓時起了五個指印,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世子爺,似乎有些不相信,他居然被人打了,而且打他的人,還是他口中說的那個賤婢。
你,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