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飯前的玩玩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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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土並不是清醒的。

    失去了幾乎是一下午記憶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這邊這個陌生環境裏的。

    他隻知道這不是學校也不是自己家,這個長著裕的臉的家夥笑得很可怕,以及水很涼還有……

    “哈……哈啾——!!”

    帶土腦袋猛地向下一甩,對著地麵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一行清鼻涕從帶土的右鼻孔裏向下流了出來。

    不長,但也挺壯觀的。

    鼻子不通的帶土正要非常自然地像其他小孩那樣把鼻涕往裏吸一吸。

    裕見他張口長呼氣的時候就猜到他想幹嘛了,連忙pia地一下重重地拍了下帶土的後背,連忙跑去一旁的架子上扯了兩張衛生紙,衝過來將紙糊到了帶土的鼻子上。

    “自己擤!”

    裕糊完紙後嫌棄地甩了甩手。

    “————”

    帶土雖然也有很多的話想說,但也的確知道現在做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他默默地用手把紙的兩邊往鼻子上擠,張口大吸一口氣,把鼻涕擤了出來。

    裕給他指了指遠處扣有蓋子的套袋垃圾桶。

    帶土爬起來踩著水過去扔了垃圾。

    就挺乖巧的。

    忍者的小孩一般都不穿鞋的。

    帶土光著腳走回了洗手間門口,抬起了一隻腳放在自己自己另外的小腿上。

    兩秒後,帶土換了一隻腳,放在之前抬起來那隻的小腿上。

    凍jio。

    “你、你是裕吧!這裏是哪裏啊?我怎麽會在這兒啊?”

    帶土的臉上寫滿了彷徨無措,可憐無助。

    他又換了次jio。

    “你認錯人了,這裏不是人類的家,你被帶過來當儲備糧了。”

    裕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中。

    不過她本來也不叫裕,這裏也確實是真黑的家,最後的儲備糧倒是唯一唬著他玩的話了。

    帶土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

    裕感覺他好像又要哭了。

    隻見他先抽抽搭搭地動了幾下肩膀。

    然後。

    打噴嚏。

    裕猛地站起來踩著墊腳的凳子,把自己的臉泡在了水池裏,洗了好幾遍臉和手。

    隻是洗手的話她能夠到,但要是洗臉的話就不行了。

    洗完臉的她就非常想換一池水,再把帶土的臉也按進去。

    [你這個行為在xx年會被打死的!]

    裕拿毛巾把臉上的水珠擦幹淨以後,扭頭瞪著帶土。

    而帶土正像個剛出生的哺乳類非人動物幼崽一樣,叉著手懷抱著自己瑟瑟發抖,時不時地換jio落在地上。

    “……”

    裕覺得自己竟然會……覺得非常的對不起他。

    這個樣子看上去真的,太可憐了。

    “……你先到門外站會,我給你找拖鞋。”

    被拽到門外木地板上的帶土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裕翻了一下玄關那的鞋櫃,發現比之前見到的更多了一些。

    她拿了個非常保暖的棉鞋給了帶土。

    帶土正抱著他自己,愣愣地看著遠處的客廳。

    ……他總覺得自己聽見了琳的說話聲。

    “之前逗你玩的,我是裕,這是我家,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哥正在做晚飯。”

    裕蹲在地上拎著拖鞋敲了敲他的腿,帶土回過神來連忙不要麵子地穿上了鞋。

    抖得沒有之前那麽厲害了。

    “你冷嗎?”

    裕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挺燙的。

    她忽然想起來琳中午和自己說過,帶土有點感冒來著。

    [感冒發燒了?為——……好像是我早上幹的欸。]

    她想起了自己早上往帶土身上撣水的‘罪行’。

    說是撣水,但在外人的眼裏,帶土整個人的潮濕度完全就像是從河裏剛撈出來的魚那樣。

    “你離琳遠點,免得把感冒傳染給她。”

    裕把帶土拉到了客廳裏距離琳有三米遠的地方,然後向著廚房跑去。

    “你終於醒啦,感覺怎麽樣?之前看你撞……看你暈倒了來著,一直不醒來,很令人擔心呢。”

    琳從真黑邊上站了起來,往帶土那邊走。

    “你、你別過來——!”

    帶土想到剛剛裕的話,手忙腳亂地向後爬到了角落裏,瘋狂地揮著手。

    他在搖手的同時還在晃腦袋“我感冒了,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傳染給你…………”

    帶土說著說著話音就開始變得委屈起來了。

    他完全沒有了今天的記憶。

    早上吃什麽了?

    上午的課講什麽了?

    中午又吃了什麽了?

    下午……

    他一個都想不起來了。

    “感冒……不要緊吧?”

    琳停下了腳步,很是擔心地揪住了自己的小衣服。

    “沒、怎麽會有事呢!哈哈哈哈……”

    帶土的情緒瞬間又高漲了起來。

    真黑對帶土的印象比卡卡西好一些,覺得他是個很熱情又有趣的人。

    她站起來走到琳的旁邊,好奇地從琳的背後向前探著腦袋,像是喜歡動物的人第一次看到實驗用的小白鼠一樣。

    “……哇喔——”

    帶土看到那隻黑豹以後又愣了一下,隨即驚歎出聲,跳起來剛跑了幾步想衝過去仔細看看,忽然又想起了裕之前說的話。

    他含淚蹲回了牆角裏。

    《裕說這裏是他的家,這隻黑豹也是他家的嗎……好酷啊!》

    帶土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此時的裕從廚房裏捧了碗稍燙的熱水出來,裏邊還飄著不少的薑片。

    “喝了吧。”

    裕把碗遞到了帶土麵前。

    超濃鬱的薑味水讓帶土也僵了。

    他驚恐地看著那碗薑水,露出了——‘我確定要喝這個嗎??’的表情。

    “喝。”

    裕伸手捏住了帶土有些嬰兒肥、肉嘟嘟的下巴,作勢要給他灌薑水,帶土又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從裕手裏搶過了碗。

    “我、我自己來!”

    帶土捧著碗看了眼琳,視死如歸地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的水。

    熱水入喉,下胃,入肚。

    暖意像蝗蟲過境一樣瞬間由腹胃擴散到了四肢,讓他由於這個過大的溫差而又雙叒叕打了個激靈。

    手一抖,碗沒拿住。

    咣當一下摔到了地上,還轉了幾圈,裏邊餘下一個底兒的熱水和薑片迫不及待地逃出了碗中,爭先恐後地流向了附近幹燥的木地板上。

    水順著沒有嚴密封好的地板縫裏滲了進去,最後隻剩下了薑片軍們含淚罵著熱水稱其為叛徒。

    帶土連忙趴在地上用袖子蹭著已經變色了的地板。

    當他端好命很大的碗抬起頭時,裕正像個門神一樣看著他。

    ——門神的表情大多都挺可怕的。

    帶土差點又手抖把碗給摔了,連忙像抱小狗一樣把碗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那個,我,那什麽,我不是故aaaa……——嚏!”

    刺鼻的薑味返了上來,帶土又對著裕打了個噴嚏。

    “……我要殺了你!!!!!”

    裕咆哮著揪起了帶土的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