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隻有她自己認為自己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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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笑醫妃一直在救人!
    果然,晚膳沒有任何葷菜。
    馬廚娘站在蘇淺畫麵前戰戰兢兢,不自在地搓揉圍裙,“大……大小姐息怒,實……實在是曹姨娘的命令,不是金玉院沒有葷菜,是整個府邸都沒葷菜。”
    香寒吃驚地看向蘇淺畫,蘇淺畫卻表情鎮定,“這麽說來,牡丹園今天也沒葷菜?”
    “牡丹園有,但卻是春杏送來的豬肉和雞蛋,廚房幫忙烹煮,”馬廚娘依舊小心打量著大小姐的臉色,“要不然……大小姐也去買一些肉,奴婢保證用心燒菜。”
    卻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麽,馬廚娘隻覺得大小姐越發威嚴起來。
    那種威嚴不是流於表麵,而是深入骨髓,不怒自威。
    蘇淺畫挑了下眉,“行,回頭等我們想吃葷菜便送肉過來,你先忙著,我們走了。”
    香寒拎起了食盒。
    “是,奴婢送大小姐。”馬廚娘不敢怠慢,將蘇淺畫主仆兩人親自送出院子。
    待人走後,廚房的下人們才圍了上來,議論紛紛。
    “大小姐生氣了嗎?”
    “好像沒生氣。”
    “你們發現沒有,大小姐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發現了,自從大小姐頭撞破,人就變了。”
    “我認為大小姐是好人,我們明明頂撞了大小姐,大小姐還幫我們包紮。”
    “是啊,曹姨娘不拿我們奴才當人,但大小姐卻真心疼惜我們。”
    “所以說,嫡就是嫡,庶就是庶,格局改不了的。”
    蘇淺畫怎麽能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收獲了人心?人人都認為她是好人,隻有她自己認為自己是壞人。
    金玉院。
    月朗星稀。
    皎皎月光灑下,為安靜的小院子鍍了一層銀。
    雜草叢生的院子,已修整得整齊,房屋窗戶上貼了新的窗棱紙。
    房內掌著燈,黃色的燈火穿過窗棱紙,透著一片溫馨。
    室內有一股清香,是新鮮木材的香味。
    魏氏的房間裏,重新擺設了精美的拔步床、桌椅、梳妝台。
    圓桌上,擺了一盤盤青菜。
    魏氏看見青菜就撅嘴,“要吃肉。”
    蘇淺畫神秘兮兮地笑著,隨後從櫃子裏拿出自己藏好的燒肉。
    打開紙包,頓時一片香氣。
    魏氏幾乎要流口水出來,“肉,肉!”
    蘇淺畫像教育小朋友一樣,對魏氏道,“娘,你可以吃肉,但要吃一口青菜吃一口肉,不可以一直吃肉,否則身體會缺乏維生素的。”
    魏氏撅嘴,她不懂什麽叫維生素,但既然好女兒要求了,她隻能照做。
    香寒站在魏氏身後,為其夾菜,蘇淺畫道,“香寒,你怎麽不坐下吃飯?”
    香寒解釋,“奴婢要伺候夫人和小姐吃飯。”
    蘇淺畫噗嗤一笑,“我和我娘都是成年人,誰用你照顧?快坐下別浪費時間,吃完飯還有不少工作要做,明天大清早你就得和我出門。”
    香寒猶豫。
    “坐。”蘇淺畫再次命令。
    ????最終,香寒坐了下來,“是,小姐。”
    “吃飯。”蘇淺畫給香寒夾了一片燒肉。
    實際上自從父親生病,香寒就沒吃過葷腥,看見燒肉早就饞了,但還是將肉夾給了魏氏,“奴婢不吃,還是讓夫人吃吧。”
    蘇淺畫翻了個大白眼,“拜托,我娘可是一品誥命夫人,別整得我家好像吃不起肉似得好嗎?雖然……之前確實吃不起,但以後隻要我們好好幹,就頓頓有肉吃。如果你心疼,明天我買一百斤燒肉回來,看你心疼不心疼。”
    香寒忍俊不禁,“是,小姐。”
    心中卻暗暗驚訝——她的這位新主子卻是名奇女子,看起來大大咧咧,仔細品,卻能在其話中悟出許多道理。
    “是啊是啊,香寒快吃。”魏氏也夾了一片肉到香寒碗裏。
    香寒再次熱淚盈眶,“是,夫人,奴婢一定吃。”
    用完了晚膳,蘇淺畫便帶著香寒開始忙乎起來。
    蘇淺畫想起從前叔叔家的小弟弟三歲左右時,很喜歡藏東西,便猜想能從梳妝台夾縫裏找到契書,搞不好是某天魏氏心血來潮藏的。
    因為有了新思路,所以蘇淺畫帶著香寒將房間內外所有原本存在的家具都找了個遍,可惜,再沒找到新的。
    蘇淺畫猜想在原來的金玉院搞不好還有,但現在她不能聲張,不能打草驚蛇。
    一夜過去。
    翌日清早,天蒙蒙亮,蘇淺畫便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
    “小姐,您醒了?”香寒起身。
    蘇淺畫笑道,“是啊,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下,所以早起。”
    香寒趕忙起身,“小姐要去哪?奴婢陪你去。”
    “別!昨天晚上我們躺下就後半夜,現在又太早,滿打滿算睡了兩個時辰,你再多睡會,我自己去就行。”
    “不,奴婢不想睡,奴婢陪小姐。”
    蘇淺畫本要拒絕,但轉念一想,這裏畢竟不是到處有監控的現代,她一個身高隻有一五五的小姑娘如果真遇到人販子,先不說逃不逃出來,隻能囚禁兩天就能把她拖死,但身旁有個伴應該就好很多。
    “好,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奴婢願意一直陪伴小姐。”
    香寒趕忙起身,開始穿衣梳洗起來。
    一炷香的時間,兩人梳洗結束。
    蘇淺畫認為這個丫鬟買得很值,最起碼有人幫她梳頭發了。
    複雜的古代發髻,她哪會梳?即便是昨天出門,她也是給自己紮了一個丸子頭,加之頭上包裹著布子,所以看不出來。
    兩人到了後院,蘇淺畫準備爬樹。
    香寒吃了一驚,“小姐,我們為什麽不從正門走?”
    “現在府裏滿是曹姨娘的耳目,我怕她知道我行蹤後,派人跟蹤我,給我搞破壞。”把裙子撩起來,踩在了石頭上。
    “等等,小姐,”香寒焦急,“小姐頭上的傷還沒好,這樣跳上跳下,隻怕拉扯了傷口。”
    蘇淺畫無奈,“和你說實話,我這傷口根本不是梅國舅打的,我早就有傷,昨天正是因為跳這棵樹將傷口第一次撕裂,道理我都懂,但我別無選擇。”說著,一咬牙爬了上去,“我要努力活下去!就算是活不下去,我也要在這十幾個時辰內做更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