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每天忙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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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笑醫妃一直在救人!
    “具體症狀!”蘇淺畫冷冷道。
    開始為孩子檢查體表,體溫、體態特征、心跳、呼吸。
    “就是……痢疾……隻不過這痢疾特別嚴重,上吐下瀉,最後抽搐不止……”中年男子努力描述。
    一般最為嚴重的瘟疫分為流感、鼠疫、登革熱,而和這三種可怕的病症比起來,痢疾簡直就是小兒科。
    說是小兒科,那也是和鼠疫那種一死就死幾千萬人的規模比。
    現代人不知痢疾的可怕,畢竟去點藥買些氟呱酸吃了就好,但古代便是達官貴族的孩子都有可能隨時因為痢疾而夭折,傳聞雍正的某個兒子便死於痢疾。
    青黴素廣譜抗菌,可以治療細菌性痢疾。
    而她手上的金瘡藥,便有青黴素成分!
    雖然不知道魏記藥鋪的金瘡藥能不能口服,但蘇淺畫知道雲南白藥是可以口服的,再者說,人都這樣了,治不好還治不賴?
    想著,蘇淺畫對男子快速道,“去給我煮水,要沸騰的熱水!”
    男子一愣,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是,是,恩人稍等。”順便改了稱呼。
    男子離開,蘇淺畫又想到什麽,急忙跟了出去,“還有,不要煮太多,煮兩碗……不,煮三碗水就行,越快越好。”
    “是。”男子立刻開始生火煮水。
    為小女孩檢查完,蘇淺畫為小男孩檢查。
    小男孩大概七八歲的模樣,顯而易見,小男孩比小女孩的狀況好很多。
    病情輕重與患者體質有關,而兒童在的六歲以前免疫係統還未完善,染病的可能性、嚴重性都增加,而男孩年紀稍大,病情便輕了一些。
    檢查完,蘇淺畫將兩個孩子的衣服穿好,這時,小男孩睜開眼,看見了蘇淺畫,“……姐姐。”
    蘇淺畫連忙看去,“小弟弟你怎麽樣了,哪裏疼嗎?”
    小男孩麵色憔悴,聲音虛弱得很小,“……姐姐,你是來……帶我們找娘親的嗎?”
    “……”蘇淺畫頓時心酸,她將小女孩抱在懷中,柔聲道,“不是,我是來幫你們娘親傳話,你娘親說,她先去了個很遠的地方等你們,但這段時間,你和妹妹要照顧好父親,父親要生病了。”
    “什麽?”饒是身體虛弱,小男孩也一下子坐了起來,“父親也要……也要……”眼圈一紅,就要哭出來。
    蘇淺畫看了門口的方向,剛剛,她不會看錯,男子也有病態,隻是一直未說。
    “小弟弟放心,姐姐會治好你和妹妹,你們兄妹二人便是為了娘親也要照顧好父親,好嗎?”
    小男孩拚命點頭,“好,好,我能照顧好父親和妹妹,我長大了,力氣可大了,這一路上,行李都是我扛的。”
    蘇淺畫心口憋得難受,伸手摸了摸男孩的頭。
    蘇淺畫有些潔癖,尤其是對頭發,隻要有人的頭發油膩,她便想敬而遠之。
    然而對上男孩,再髒的頭發,她也願意摸。
    正在這時,中年男子提著熱水進來了,“恩人,熱水已經燒好了。”
    ??蘇淺畫將小女孩放在床上,“你找幾隻幹淨碗,用熱水煮一下消毒。”
    “毒!?”男子驚呼。
    “此毒非彼毒,是病毒。”蘇淺畫沒閑心多解釋,見牆上掛著一個蒲扇便摘下來,一邊用勺子攪熱水,一邊用蒲扇扇著。
    男子燒水煮碗。
    柴火很多,爐火很旺,沒一會水又燒開了。
    蘇淺畫取了碗,掏出金瘡藥倒進去,而後將溫水加入攪勻,“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們喝的所有水都必須燒開!”
    男子雖然不解,但還是答應,“是,恩人。”
    弄好了金創水藥後,蘇淺畫將藥分成三碗,推給男子一碗,“這是你的,喝掉。”
    男子一驚,“不不,我沒病。”
    “閉嘴!”蘇淺畫直接吼了過去,“你病沒病自己心裏沒數?所謂治病,預防大於診治,何況你已經染病。你妻子已經死了,你還想把自己作死?你兒女怎麽辦?你指望外人收養?如果外人把你女兒賣了怎麽辦?巷口就是青樓,你想看你寶貝女兒在青樓出現?你想讓你兒女生不如死?既然生了就要負責養,自己作死別拖累孩子,如果你不想活那也可以,兩個孩子也別喝藥,你們一家都死了算了。”
    說著,一揚手就要將藥潑掉。
    “不!喝藥!我喝藥!”男子大喊。
    蘇淺畫停下潑藥的手,將碗遞了過去,“我蘇淺畫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壞人,並不是沒有同情心而罵你,我為什麽罵你,你心裏可知道?”
    男子一頓,而後慚愧地低下頭,點了點,“知道……恩人是罵……我剛剛在外麵行凶。”
    蘇淺畫冷哼一聲,“知道就好,人無論生死,無論順境還是逆境,都要三觀正,你這種自己遇困難就要打死別人,連畜生都不如。要不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我便是寧可不要修為都不救你,更不介意親手送你一程,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男子低頭,羞愧不已。
    蘇淺畫端著兩隻碗進了房間,一碗給了男孩,一碗準備喂給女孩。
    男孩一邊喝藥,一邊小心翼翼地看去,“……姐……姐姐別生氣,父親他……他是好人。”
    蘇淺畫抱起女孩,慢慢地喂著,“別廢話,你父親怎樣不用你狡辯,你隻要記住別成為你父親這樣的人就行,”聲音頓了一下,“還有,以後要看著你父親。”
    男孩點頭,“姐姐放心。”
    三碗藥喂了下去,蘇淺畫放下女孩,讓男孩照料,自己則是到廚房。
    說真的,她也是忐忑不安,雖然金瘡藥裏含有青黴素,但天知道從饅頭上刮下來的青毛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就算真是青黴素,最多也隻能外用,誰知道達沒達到內服藥的標準?
    不過除了金瘡藥還有什麽辦法?
    她身邊也隻有金瘡藥了。
    到了廚房,見男子頹然坐在一旁。
    “有什麽吃的嗎?”蘇淺畫問。
    男子沒抬頭,搖了搖。
    蘇淺畫打開包裹,從裏麵拿出了兩隻幹糧和兩塊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