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嘖嘖嘖,這話說得真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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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醫妃一直在救人!
另一側,便是通往巷子出口的方向。
蘇淺畫愣住,緊接著點頭,“去。”
“走。”
二皇子不廢話,人已大步離開,蘇淺畫急忙跑著跟隨。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
蘇淺畫隨二皇子挨家挨戶地查看,發現有活人便救回去,發現有死人便暫且留在原地,再在門上畫了個記號。
蘇淺畫有些懵——按照道理,不是應該她是救治主力軍、二皇子是幫手嗎?怎麽現在反過來了,成了她輔助二皇子了?
君北安又扛了兩人回來。
因為張家的院子已擠滿,便將張家一旁的空著的院子也清了出來放置病號。
君北安見張義平欲言又止,便猜到他想說什麽,扭頭對蘇淺畫道,“你剛剛不是說有第二批藥嗎?藥呢?”
“藥是我的,你用我的藥救人,不求我就算了,為什麽還質問我?你那是什麽口氣?”
“你再說一遍。”
叮!
救治兩人成功,增兩日陽壽。
蘇淺畫僵在原地,陷入沉思。
很多人以為,當人陷入危險時都會膽小,實際上正好相反!
當人突遇危險,膽子是很大的,例如某個柔弱的女子碰見歹徒,會拚盡全力反抗;例如有人陷入困境,便超水平發揮。
相反,當人轉危為安後,危機感少了、顧慮多了,人也慫了。
正如此時的蘇淺畫。
“不不不,”蘇淺畫搖頭,笑容諂媚,“我的意思是,二……公子身份金貴,怎麽能讓二公子操心藥的事?我現在就去問薛大人,二公子好生休息一會,我去去就回。”
說完,扭頭就跑。
一邊跑,蘇淺畫一邊譴責自己,“媽蛋,你怎麽就這麽慫?應該不畏強權才是,應該和惡勢力做堅決的鬥爭才是,這麽慫你自己好意思嗎?”
然而,譴責歸譴責,該慫還得慫,人家是皇子、她是小百姓,如果昧著理智擰著脖子和人家掐,那不叫勇敢,叫作死。
她這麽抓心撓肝地救人,不就是想活著嗎?
生命誠可貴,沒必要浪費在這種惡霸身上,以後少與他接觸便好。
蘇淺畫一邊跑一邊已做了決定,但心裏卻有個質疑——二皇子和惡霸?這兩個詞怎麽看怎麽違和。
很快,到了巷子口。
官兵依舊圍著,但那悲壯的氣氛卻減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類似於“希望”的東西。
眾兵士看向蘇淺畫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儼然將她當成一隻能帶來好消息的和平鴿。
蘇淺畫停在柵欄處,喘著粗氣,“薛……薛大人呢?”卻見人群中沒有薛大人的身影。
有一名官員上前,對著蘇淺畫抱拳,“下官見過蘇小姐,薛大人已入宮麵聖,下官領旨來燒巷子而巷子未燒,還是要及時通稟皇上的。”
實際上大家都知道,薛大人入宮一方麵向皇上報喜,一邊為蘇小姐美言邀功。
蘇淺畫點頭,並未多想,“那我交代給薛大人的事,有人去辦嗎?我現在需要魏記金瘡藥、鹽、烈酒和生石灰。”
“蘇小姐放心,已經準備好,都在這。”說著,在官員的示意下,一名兵士將獨輪車推了過來。
看見獨輪車,蘇淺畫就胳膊疼。
心中暗道,就不能換一個運輸工具,為什麽非用獨輪車,這玩意很難控製好嗎?
不行,等以後有時間,她一定要“發明”個方便使用的小車。
“謝謝你們了。”蘇淺畫接過了獨輪車。
官員一臉感慨,“蘇小姐無須多禮,該說謝謝的是我們才是!”
蘇淺畫沒和對方客套,再次艱難地推走了獨輪車。
張家院子。
當蘇淺畫到達時,聞到了一股香味。
原來麵糊已經煮好,大家都喝著。
見蘇淺畫回來,眾人放下碗,紛紛道,“是蘇恩人嗎?多謝蘇恩人的救命之恩。”
“蘇恩人,您是菩薩下凡啊。”
“對,蘇恩人是女菩薩下凡,二公子男菩薩下凡。”
有些體力好的幹脆起身給蘇淺畫跪地磕頭,體力不好的則是坐著鞠躬。
一時間蘇淺畫有些汗顏。
畢竟是現代人,從未麵對這麽多人給她跪拜的情況。
這種感覺很微妙,成就感?虛榮心?不,而是一種沉重的責任感。
蘇淺畫皺眉後退,“你……你們別跪我,我不是好人的,我不是故意救……”
話還沒說完,卻撞到了身後一人身上。
明明暖香在懷,但身後那人卻嫌棄地將撞在自己身上的少女推了出去,毫無憐香惜玉。
蘇淺畫險些被推了一根跟頭,扭頭一看,果然是二皇子。
卻見二皇子衣袍更髒了,袍擺還撕下去幾條。
蘇淺畫有經驗,袍子被撕肯定是用來包紮病人。
可以說,二皇子從始至終做的都是好事,但臉上對蘇淺畫的嫌棄表情卻也不容忽視,“你過來。”
蘇淺畫用一種見鬼的表情,“喂二……那個什麽,”險些喊出二皇子,“你把我推開,又讓我過去,你神經病吧?”
君北安隻淡淡撇了她一眼,“我讓你來院門口,沒讓你來我身上。”
“誰要去你身上?”真不要臉!
後半句話,蘇淺畫不敢罵出口。
張義平出來,見兩位恩人吵起來,竟不敢插嘴。
雖然不知對方身份,但從衣著氣質就能看出兩人非富即貴,哪惹得起?
蘇淺畫出了院門口,想罵上幾句,但想到自己在未來一個月生命無憂、又“投胎”成了官二代,怎麽也舍不得死,便強咽下這口惡氣。
君北安道,“整條巷子全部濾完,所有活人都在這裏,死人都在原處,接下來怎麽做?”
蘇淺畫翻著白眼——怎麽做?二皇子這麽厲害何必問我?
然而無論心裏多不服氣,嘴巴還是很老實,“雖然痢疾暫時控製住了,但還是需要一定維穩時期,大概用兩三天吧。這一期間,對活著的病人進行治療和消毒,還要處理死屍,讓他們的屍體遠離水源和土地。”
君北安皺眉,“遠離水源和土地?難不成還掛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