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我自私我不說,我裝成大義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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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笑醫妃一直在救人!
    蘇淺畫翻白眼的衝動,“可以燒了。”
    君北安了然,“原來如此。”
    蘇淺畫道,“一會我們拆一個院子,在院子周圍設置火焰隔絕區,之後把屍體集中燒毀。再來便是將所有餘家巷的土地撒上石灰,石灰能消毒,防止病毒繁衍。”
    君北安點了下頭。
    蘇淺畫繼續道,“一會我們將人分成兩部分,健康的女子繼續照顧病人,健康的男子都跟我們走,燒屍體、撒石灰、再用烈酒消毒,最後集中隔離,畢竟接觸過瘟疫源,最少得隔離一天。”
    君北安點頭。
    “這期間,所有的水必須煮沸騰才能用,所有器皿也要煮沸,”蘇淺畫聲音頓了一下,“實際上除了餘家巷,整個京城都需要這麽做。”
    君北安眉頭微皺,“為了防止瘟疫?”
    “對,”蘇淺畫點頭,“包括所有排泄物,都要兌入石灰消毒,飯前便後一定要仔細洗手,先用皂角,再用烈酒擦拭,所有傷口第一時間用鹽水擦拭,衣物的話……有條件便換新衣,沒條件就都用熱水煮上一遍消毒。”
    君北安的眉頭緩緩放開,好似已解決了所有心頭疑惑,“就這麽定了。”
    “好。”蘇淺畫道,“接下來,便開始挑選人手了。”
    隨後,蘇淺畫和二皇子便進入院子,對大家講解清楚,眾人聽見自己親人的屍體要被焚燒,頓時哭喊一片。
    君北安看了一眼蘇淺畫,用眼神示意——想辦法安撫。
    蘇淺畫一臉見鬼的表情——為什麽是我?
    君北安——命令。
    “……”蘇淺畫。
    沒辦法,誰讓人家官大?
    穿越前,蘇淺畫就是個普通女孩,很向往成為官二代,如今卻發現官二代也有官二代的悲哀,畢竟官二代也有鄙視鏈,在鄙視鏈底端那滋味不好受。
    蘇淺畫恨得咬牙切齒,發誓回頭一定要找比自己更底端的官二代,狠狠耀武揚威一次!
    人群依舊在哭喊,蘇淺畫深吸一口氣,之後吼了過去,“你們以為自己為什麽會染瘟疫?就是這些病原體傳染的,當然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們思念家人也正常,現在我給你們一個和家人團聚的機會。”
    哭喊聲驟然而停,大家齊齊看過去。
    蘇淺畫道,“誰舍不得家人,和家人一起燒了,早點說出來也省了我的藥和糧食。”
    嘩!
    一片嘩然!
    有人喊道,“原本以為蘇姑娘是活菩薩,原來鬧了半天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你救我們是假,害我們家人是真。”
    君北安的餘光一直在身旁女子身上,眼中湧現一股幸災樂禍。
    蘇淺畫噗嗤一笑,“喂我說,你可別誣賴人,我從來不是什麽活菩薩,也用不著你們把我當活菩薩,我從頭到尾都是魔鬼。什麽叫害你們家人?姑奶奶我連你一起害。這麽說吧,如果不是姑奶奶管你們的小命,你們連同你們死鬼家人一起見閻王了,既然姑奶奶能給你命,那麽也能收回你的命,從現在開始,藥和糧食都特麽給我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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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一番話,將眾人嚇住。
    那人再不敢吭聲。
    有人道,“蘇……蘇姑娘,你還講理嗎?”
    “不講啊,我蘇淺畫從來不講理,”蘇淺畫吼了過去,“因為我不講理,所以給你們吃藥、給你們吃糧,所以把你們從鬼門關拖回來,我多麽不講理呀!?你們一個個都是好人,都是講理的,免費吃著我藥、喝著我的糧,還不配合我的工作,自己想死還拖累別人,怎麽著,你要看著大家都得痢疾而死才開心?你們講不講道理我不知道,不要臉是真的,但凡要點臉都說不出這些話。”
    “……”眾人。
    蘇淺畫翻了個“賤人就叫矯情”的白眼,冷笑道,“怎麽了,說呀,不瞞你們說,你們吃的藥是魏記藥鋪的魏記特效藥,一瓶100兩銀子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不信你們自己去永安大街的魏記藥鋪打聽打聽。本來呢,姑奶奶想著當一把好人,免費給你們吃了,既然你們不願意我當好人,姑奶奶我還懶得當好人了。”
    說著,伸手一指張義平,“這些人每個人吃了多少藥,你特麽都給我記下來,一個個都得還錢,此外還有糧食錢、糖錢、酒錢、鹽錢,包括張大哥和劉大嫂的人工費,都特麽給我拿出來。拿不出一個個抓去蹲號子。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便是告到皇帝老爺那也是這麽個理兒。”
    兩個院子,幾十號人,鴉雀無聲。
    蘇淺畫最後冷哼一聲,故作賢淑地將耳畔碎發掖在耳後,“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我蘇淺畫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人群寂靜了一下,緊接著張義平大喊,“蘇姑娘是好人。”
    眾人也紛紛喊道,“蘇姑娘是好人,蘇姑娘是活菩薩,是天大的活菩薩。”
    就連之前質疑的那幾個人,也都乖乖地跟著喊。
    蘇淺畫挑釁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二皇子,用眼神道——怎樣?嗬嗬。
    君北安微微挑眉。
    接下來的事便很順利了。
    所有人員除了老弱病殘,健康的被分為兩組。
    一組由劉大嫂帶隊駐守在張家,另一組由張義平帶隊一行十名男子,準備跟隨二皇子和蘇淺畫焚燒屍體。
    一眾人先是選了一個最好拆的院子,將其拆幹淨,院子周圍清理出來一圈純土的區域,撒上石灰,作為隔離帶,緊接著開始搬屍體。
    兩人一組,用拆下來的木板抬。
    這些屍體好一些的還有人樣,差一點的已腐爛不堪,那臭味險些沒將蘇淺畫惡心吐。
    搬屍體的男子們也沒好到哪裏去,但是大家別無選擇,一邊吐一邊搬。
    相比之下,情況最好的要數二皇子了。
    二皇子立於一側,目光沉定,如玉的麵頰一片白皙,空洞的目光悠遠,好似在看搬運的屍體、又好似透過這些屍體想著什麽。
    蘇淺畫終是沒忍住好奇,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惡心。”
    “還好。”
    “還好?那你見過更惡心的情景?”
    “見過。”
    蘇淺畫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