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劉牧樵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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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濤來上班了。

    坐輪椅來的。

    他能夠站半個小時,還能慢慢走動,為了方便,還是坐輪椅比較好。

    孫濤被任命為胰腺外科主任。

    這是胡伯龍提議的決定。

    杜小平為副主任。

    雖然從腸道外科主任,改為胰腺外科副主任,杜小平還是樂得嘴都合不攏。

    誰都知道大胰腺外科的分量。

    省級醫院一般都沒有專門的胰腺外科,都是和肝膽外科在一起的,即便是三個附屬醫院,也沒有單獨的胰腺外科。

    安泰醫院的胰腺外科將來很可能是世界級別的,做胰腺外科的專家,比一個普通三級醫院的院長,地位一點也不低。

    孫濤昨晚接待了胡伯龍。

    胡伯龍堅決要求孫濤出山,雖然身體沒有完全康複,但是,胰腺外科的主任不能空著,胡伯龍必須安排一個他知根知底的人做主任。

    本來,杜小平也不錯,但是,這人在錢麵前立場不夠堅定,容易被金錢擊垮,所以,他和劉牧樵商量,孫濤為正,杜小平為副。

    即使是這樣,杜小平也很滿意了。

    他暫時還兼職普外科的主任。

    孫濤還不能上台做手術,但是,參加手術前討論沒有一點問題,帶著醫生查房,會診,都沒問題。

    他從今天開始,就正式上班了。

    胡伯龍的工作當然不輕鬆,他先要熟悉情況,等熟悉了情況之後,才能放手。

    他決定,每周至少要做三台手術,繼續學習vlsh術式。

    由於他把科室的其他繁重任務交給了孫濤和杜小平,這樣,對他的vlsh術式的學習,影響也不大。

    很快,工作就進入了正軌。

    而此時,有一個人相當的苦惱。

    賀俊傑在局裏上班了,分給他的工作任務是機關內務、綜治工作。

    所謂的機關內務,無非就是機關的勞動紀律,食堂,修修補補,綜治工作則是全市衛生係統的安全、治安、維穩等,這是誰都不想做的事,責任重大,經常是背黑鍋的第一人選。

    他發了一通脾氣。

    不過,遇到鄧尚這樣的老行政,他也沒轍。

    鄧尚說“局裏,職數已經超標,這個,你也知道,局裏的事也就這麽多,有些重要的事,你又不是內行,你說,你不管這些管什麽?我跟你說句內心話,我是看在你是老熟人麵子上,才接納你的,要是你不滿意局裏的分工,你可以向組織反映,另有高就,我不攔你。”

    幾句話,讓賀俊傑掉進了冰窟窿裏。

    他這話是實話,局裏職數本來是一正四副,現在變成了一正五副。

    張副局長還有幾個月就要退下來了,臨時把賀俊傑放進來,這已經是很有麵子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也是一件很沒麵子的事。

    賀俊傑氣不過,到了一轉市裏,好容易找到了主要領導,主要領導的話不溫不火,賀俊傑也不敢發脾氣,最後找到他有交情的領導。

    這位領導幾句話,賀俊傑徹底死心了。

    “沒撤掉你,沒處分你,沒給你立案調查,你已經是很幸運了。回去,夾著尾巴做人。”

    這麽嚴重?

    他明白了。

    這次職務的調動,完全是主要領導發話了,沒錯,沒撤職,沒處分,沒進班房已經是很幸運了。

    回到家裏,氣不過,想過上吊,想過殺人,想過出家,都不現實。

    哼,能夠接觸到主要領導的人,隻可能有兩位,姓皮的,姓劉的。

    這一天,劉牧樵接到一個郵件,打開郵件一看,裏麵有一顆子彈。

    他毫不猶豫就報了警。

    不過,他沒有提到賀俊傑。

    他不知道得罪過什麽人,但有一點,賀俊傑離開安泰醫院,直接原因是劉牧樵,他那天對主要領導說的話,第二天就得到了證實。

    又過了幾天,劉牧樵才從手術室出來,遇到三個病人,他們似乎認識劉牧樵,一上來就客客氣氣,有一個請求。

    他們要求劉牧樵去看一個病人。

    病人不在醫院,暈車,進不了城,要劉牧樵親自去一趟。

    劉牧樵有些猶豫,並且還不能確定其真實性。

    不過,他也不能肯定人家是假的。

    “求你了,老人估計是中風了,人沒有昏迷,半邊手腳都動不得。他有一個毛病,即便是坐摩托也暈車,所以不敢開車運到醫院來,請你去一趟。”

    來人很是誠懇。

    病症也符合邏輯。

    去,還是不去,劉牧樵還是有些猶豫。

    不過,醫者菩薩心,人家確實不能來醫院,那就去一趟吧。

    劉牧樵取了黑箱,準備隨便找了一個幫手,但一想,何必?

    又不是做官,前呼後擁,沒這個必要。

    一個人下樓來了。

    “劉博士,去哪兒?”張長弓剛好遇見。

    “出診。”

    “一個人?要幫手不?我跟你去。”

    劉牧樵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來接他們的是一輛黑色別克,沒有拍照,嶄新的。

    他們一看劉牧樵帶了一個人,猶豫了片刻。

    “不太好坐。”司機戴著墨鏡。

    也是的,加上張長弓就是6個人了。

    “算了,你別去了。我一個小時之內就會回來。”劉牧樵說。

    張長弓有些遺憾,看著別克車駛出了醫院的大門。

    他還沒有和劉牧樵出過一次診,他也一直想多幫劉牧樵多做點事,當初,進安泰醫院,是他搶了劉牧樵的名額,心中一直有內疚。

    劉牧樵沒有記仇,現在,張長弓還成了劉牧樵的徒弟,做腦血腫穿刺,直接的師父是魯路。

    這麽算下來,劉牧樵應該是師公了。

    一個小時後,劉牧樵沒有回來。

    沒有人注意到。

    一天之後,還沒有回來。

    由於劉牧樵每天很忙碌,也沒人在意。

    到了第三天,不對勁了。

    幾個科室都在互相打聽,劉牧樵呢?

    “他被一輛黑色別克車接走了,還帶著黑色手提箱,出診,就在郊外。”張長弓這才意識到不好。

    糟了,出事了。

    幹警調取了錄像。

    黑色別克找到了,停在郊外的路邊。

    一查,這車是別人新買的,才買一天就丟失了。

    這件事,很快就成了清江市的新聞。

    劉牧樵失蹤。

    劉牧樵被綁架。

    劉牧樵被殺。

    在離清江市50公裏外的黑潭坳,水塘裏發現一具男屍,屍體腐爛,麵目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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