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有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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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近一晚,並沒有等到什麽好消息。

    6個小時後,屍解的初步結果出來了。

    死者是在溺水前就死了,屬於他殺。

    至於死者的身份,還是一個謎。

    趙一霖一個通宵都坐在車子裏。

    袁姍她們轉移了一個地方,還是劉婭比較堅強,都商鋪了買了一箱礦泉水。

    鄒慶祥被送回了科室,強行打了吊針,還打了一支魯米那。

    魯路和文興宇堅守在監護室裏。

    張長弓要配合調查,他在局裏看相片。

    上萬張照片,他一個一個辨認。

    有點難度。

    很多相片似是而非。

    有200張相片需要重新排查。

    張長弓說,有點像,又不太像。

    “你休息一會吧。”技術員幾次催促張長弓,他從昨天起就一直沒有睡一分鍾,一直在這裏查看相片。

    他很後悔。

    大前天,他要是製止了劉牧樵外出就好了。

    或者,他堅持要跟隨劉牧樵去會診就好了。

    當然,那樣的話,黑潭坳的潭水裏,可能就不止一具屍體了。

    “你先休息一下,睡在我的行軍床上,哪怕是睡一個小時也行,睡一會,效率會高一些。”技術員反複勸告張長弓。

    張長弓不聽,他要盡快抓到犯罪分子。

    ……

    向麗芳忙上忙下,一刻也沒停。

    她不說話。

    護士姐妹都小心翼翼,生怕做得不周到,惹怒了向麗芳。

    “鄒慶祥,你卵用都沒有!”

    她看著鄒慶祥,吼道。

    鄒慶祥躺在床上,打了魯米那,一臉的冷漠和茫然。

    向麗芳罵他,吼他,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監護室裏,又堆積了十多個病人,你還不醒過來,魯路和文興宇會崩潰!”向麗芳吼道。

    “關我什麽事?”鄒慶祥淡淡地說。

    “關你什麽事?你再說一遍,我扇你幾個耳光。”向麗芳大聲說。

    “關我什麽事。”鄒慶祥跟複讀機一樣重複。

    “啪!”他臉上,真的受了一耳光。

    “關我什麽事。”

    “啪!”

    “關我什麽事。”

    “啪!”

    ……

    “哇!”

    鄒慶祥突然大哭起來。

    不是被向麗芳打哭的,而是醒了,他被打醒了。

    向麗芳沒有去安撫他,讓他痛哭一場。

    半個小時後,鄒慶祥進了監護室。

    他開始做手術,帶領魯路和文興宇兩個,一個一個做下去。

    不過,腦幹那個,他沒有做。

    這是禁區。

    除了劉牧樵,這個地方誰也不敢去動。

    病人家屬強烈要求,鄒慶祥耐心地說“做不了的,除了劉牧樵能夠穿刺到那個位置,其他人,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能做這個手術。”

    “那你們快把劉牧樵找回來呀!”

    “死了。”

    “死了?”

    “嗯,死了。”

    “誰死了?”

    “病人。”

    真的,就在談話的這一瞬間,病人死了。

    腦幹5毫升以上的出血,能不死嗎?

    病人家屬沒有找麻煩。

    醫生說的是真話。

    腦幹出血,能夠清除血腫的人,隻有劉牧樵。

    聽說劉牧樵被別人綁架了,殺害了,丟進水塘裏,那今後,腦幹出血的病人還有誰來救?

    這是悲哀啊。

    病人家屬悄悄地,高價請來了運送屍體的車,把屍體運走了,免得被火葬場知道,清江市區是殯葬改革的重點區,死人一律火化。

    啊?

    一律火化?

    劉牧樵!

    屍體解剖之後就要火化!

    鄒慶祥衝出了病房,大聲喊道,“劉牧樵要火化了!”

    這一聲喊,把所有的安泰人驚醒了!

    再一次集結。

    到火葬場給劉牧樵送行。

    秦梅香不知哪裏弄來一身白色的衣服,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刺眼。

    錢昊頭上還圍著一塊白布。

    錢家福成了錢昊的尾巴,尾隨在錢昊的背後。

    很快,都集結到了火葬場。

    火葬場一見這麽多人,忙問怎麽回事,誰家的陣勢這麽大?

    “噢,我們還沒有接到火化的通知。”火葬場的工作人員解釋。

    “等!”

    不知誰說了一句。

    “你們也別等了,這麽晚了,收工了,要火化也是明天上午的事了。”

    ……

    這是昨晚上發生的事。

    在車上呆了一個晚上的趙一霖一點也不知道。

    “你們兩個,要不要回去?”

    車上,還有王藝和夢露,她們也在車上呆了一個晚上。

    雖然昨晚夢露的男朋友有些不高興,夢露不回家睡覺,又不是值班,他有些惱,後來夢露把情況說明白了,他男朋友還特地送來了夜宵。

    “不要。”兩個人一起回答。

    “都快天亮了。”

    “我們要等到胡伯龍出來。”

    正說著,路燈下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胡伯龍。

    趙一霖猛然衝下車,“快,告訴我,是不是他?”

    胡伯龍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看不像。”

    “不像?”

    “不像,劉牧樵不應該有酒精肝。”

    “酒精肝?你是說屍體解剖時,有酒精肝?”

    “是的。”

    “嗬!不是!一定不是!”趙一霖大聲喊著。

    王藝和夢露都聽見了,她們摟在一起,跳啊,喊啊。

    很快,醫院裏的人都知道了。

    劉牧樵沒有死!

    皮院長露出了笑容。

    劉牧樵很少喝酒,怎麽會有酒精肝呢?

    一定不是。

    所有的人的判斷都是一致的,劉牧樵不存在酒精肝的問題。

    人沒死,那就趕緊去找啊!

    沒有一點線索。

    除了那輛丟棄的黑色別克,以及張長弓提供的近200個可疑人員,沒有其他線索。

    也不完全對,還有一個線索,有人報告,賀俊傑淩晨一點才回家。

    “可以提審他了。”

    “不,不能打草驚蛇。”

    “那,我們可以查一下監控。”

    調出監控,認真一查。

    幸虧沒有動他,他昨晚一直呆在局裏。

    他是管安全的副局長,昨晚的事,他當然應該知道,並且他還應該主動參與進來。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一個陌生女子打來的電話,“你們可以查一查一個叫魯幺的人。”

    魯幺?

    “對了,張長弓,你來看看這個人!”技術員大聲喊。

    張長弓看了一眼,“對,就是他!”

    好的。

    魯幺,郊區向陽鎮,桃子湖村,上塘組人,今年38歲,在清江市做工,經常承包一些市政工程。

    兩個幹警到了市政工程公司,馬副總接待了他們。

    “我們了解一下魯幺的情況。”

    “魯幺?不認識這個人啊。”

    “你應該認識。”

    “嗯,噢,對了,有時候,我們的工程要分包下去,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魯幺,對,有這麽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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