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5章 袁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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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律師的官司最終還是輸了,他氣得吐血3升,差點氣絕收場,最後他也不敢再上訴到中院了,在區法院就結束了。
他不得不認輸。
不過,他不認為是本該他輸,而是認為找錯了對象,熊本吉是全省——是全國名醫,國醫大師,特別是,還有更厲害的人,劉牧樵。
他認命了。
他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他見的世麵夠多了。
他沒有反省自己不對的習慣,總喜歡把失敗歸咎於客觀原因,這次的客觀原因就是熊本吉和劉牧樵太強大了,他們自己以及後台很硬。
法院沒有給邱律師撒潑的機會,木槌一敲,大喝一聲“休庭”,整個官司就結束了。
邱律師準備撒潑,審判長眼睛一瞪,警告他,你敢藐視法庭,下次你還敢來做別人的辯護律師?
邱律師不是蠢人,膽子再肥也不敢得罪法官,他的飯碗一半捏在他們手裏,他不得不有所顧忌。
——這是劉牧樵從法庭裏出來半個月後得到的消息。他沒輸官司。
而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在京城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的“袁長金專家門診”裏非常熱鬧,他從專家門診的第二周的周五開始,突然出現了大量的患者掛號。
這些都是聞訊而來的腳腿腰背疼痛的患者。
袁長金局座是中醫老大,親自出山看病,沒絕招絕不會出山,再一打聽,得知效果特別的好,於是趁著還沒有限號,都來看病了。
從周五一直看到周六,200個號子他得消化。
本來要停止掛號的,袁老得知後,說“放開,放開,有多少掛多少,我周末加班看。”
於是,一天就掛了208個號子。
袁長金局座精神抖擻,情緒亢奮,這是一個好兆頭啊!
做醫生時夢想做官,做官之後夢想做醫生做名醫,袁長金感覺夢想很快就成真了,你說他能不高興嗎?
周五,肯定是看不完200多個病人的,隻能是加班,他決定周五晚上加班,周六再加班一天,周日不能加班了,因為周日有一個會議要他參加。
他打起了精神,準備了幾個快餐盒飯,還準備在晚上10點左右再吃一碗康師傅方便麵。
袁長金有一個怪毛病,他喜歡吃康師傅紅燒牛肉麵。
油炸食品不健康,他不是不知道,但在生活麵前,健康有時候是要做出一點犧牲的。
他時不時吃一碗方便麵。
他覺得這是美味,就和有些人吃麥當勞、肯德基一樣,把普通食品當作美食吃。
袁長金一邊看病,一邊在算一個算術,208x300,等於多少啊?
62400元!
老袁和中醫藥大學校長有個約定,掛號的錢,全部給老袁,作為勞務費,至於開單的檢查費和中藥的差價等,收入則歸醫院。
這個待遇當然是不錯了,老袁職稱是高級,主任醫生,專家號,中醫藥大學給他申請了300元的專家費。
按照今天208個號子,老袁可以拿到6萬多元。當然,不可能是每次都有這麽多。
老袁每周看半天門診,周五,放號50個,每個月4次。
這樣算來,老袁可以拿到6萬元的勞務費。這是稅前。
這筆收入是合法的,因為老袁這也是工作,為中醫藥事業在做貢獻。退一步說,老袁雖然是周五兼職看病,其實,他們並沒有雙休,周六、周日他們大多數的時候是上班的。開會,視察,調研,忙得很那。
老袁兼職的事,也不是個例,中醫局很多同誌都是專家,在大學附屬醫院裏兼職,可以是兼職教授,給學生上課,也可以是兼職做醫生,並不算違規。
附屬醫院給老袁的待遇並不是最好的,本來,中醫藥大學校長還準備給袁長金局座中藥提成,中藥費的10的提成,就是說,老袁開1萬塊錢中藥,給1千塊錢的提成。
老袁拒絕了。
他說“我又不是為了賺錢,要是我要賺錢,有必要來看門診嗎?”
確實,他這句話很實在,到了他這個份上,還差錢嗎?如果真想賺錢,他的門路多得很。
“我知道,你袁老視金錢如糞土,你清廉,但是,我們的規定是這樣的,拿績效,我們就是按你的勞動量和營業額定的,這是公開的,也是合法的。我,就是這樣拿的。”校長說。
“你們不同,我這是兼職,我局裏有一份正式的工資,一年工資加津貼,稅後也有20多萬,我在乎你的提成嗎?”
都笑了。
最後,還是談妥了,老袁隻拿他的掛號錢,沒有任何提成,一分錢也沒有。
袁長金成了名醫。
每周放50個號子根本就不夠,供不應求,他也允許醫院加10個號子,這樣,每周就是60個號子,但依然是一號難求。
袁長金突然不再在乎他是那一年退休了,因為他的檔案裏有3個年齡,過去,他總希望按照最小的那個年齡退休。現在,他不再糾結了,組織上怎麽認定,他不再寢食難安。
退休了,他就可以每周上五個半天班,這樣,他就可以多看幾倍的病人。
想想這筆收入他都忍不住笑。
這樣的退休生活非常愜意,既不寂寞,又有錢賺,關鍵是這筆錢還十分的幹淨。
老袁真的成名醫了。
中醫藥大學僅僅幫他做了兩周的宣傳,今後就再也沒有必要另外做宣傳了,他的病人就是最好的宣傳機械,一傳十十傳百,都知道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有一個名教授,中醫局的袁局座,他治療腰腿痛十分的厲害。
再加上他自己本身的頭銜,還有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這塊牌子,他不成名都難。
當然,他成名的關鍵是他的方子,太有效了,一副就見效,7天半個月幾乎就治愈了。
老頭子神氣了,過去,他在京城官不小,但是,京城的官,你袁長金這個級別的,隨便就是一摞。
在京城,你別小看光著膀子,坐在石頭凳子上下棋的老頭,雖然他可以出口粗話,也可以抓著別人的茶杯喝水,養的翠花鳥半死不活,身上還可能散發老人獨有的酸腐味,也許,這個人曾經是封疆大吏,或者說戶部吏部的一品二品大員。
也就是說,老袁這樣的人在京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在街頭上拉二胡,唱京劇的邋遢老頭。
但今個兒不同了,他是名醫,哪怕比他級別高的,過去叫小袁的人,現在改口了。
“袁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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