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居然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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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她,心底也有些觸動,一直以來我都是被動的被人推著走,還真是沒想過要主動達到什麽程度。
    “徐楠,在水地混好了,有啥好處沒?”我小聲問。
    她瞥我一眼,說:“當然有,就拿現在北方道士的領頭人六爺來說,別看他在外麵風風光光的,沒人敢得罪,可真是讓他來水地,他也得像是咱們一樣先去東島,再憑著自己的實力往西島來。”
    我吃了一驚,這不就代表著水地裏西島的大部分都比六爺厲害。
    我壓下心中的驚駭,“那你的仇人到底是誰?”
    能把她逼得劍走偏鋒,跑到這裏來的人肯定在外麵也有自己的勢力。
    她攥緊拳頭,冷著臉說:“也不怕你知道,是範家的人。”
    她說話的時候我正在喝水,聽到這話直接嗆到了,咳嗽好半天才緩過來,說:“範家的人?”
    她看著我,“怎麽,你知道範家?”
    “範家以前是六爺的人,可就在我上來水地之前他們已經叛變,現在不知所蹤。”我猶豫著說:“有人說他們就是逃到了水地。”
    徐楠騰地站起來,死死地盯著我。
    好半晌,她陰沉著臉坐下來,說:“你確定?”
    我點頭,“我確定。”
    她看著窗戶外,好半天從嘴裏擠出一句話:“那更好,東島上沒有範家人,他們肯定在西島。”
    我有心想要告訴她,她被範柔上身過,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保險,猶豫再三還是沒說。
    後頭我們兩個誰都沒說話,半個小時後船靠了岸。
    這座島比東島大很多,島上各色建築都很講究,路上也被打掃的很幹淨,偶爾有人經過,穿的竟然是古式的長袍子。
    剃著寸頭穿著長袍子,這打扮挺特別。
    我們上了岸,就有人領著我們往最近的小樓走去,那人麵無表情的說:“你們的活動範圍隻是島嶼沿岸,這裏跟東島不一樣,越往上越富貴。”
    把我們領到地方,說完這句話那人就走了。
    小樓一共有兩層,一起過來的男人們默契的選擇了一樓的房間,我和徐楠上了二樓。
    我在房間裏好好的洗漱一遍,換上幹淨的衣服才覺得自己像個人樣了。
    本來想要出去看看,可以想到範柔就在這裏,她也知道我上來了,沒準會盯著我,我想了又想還是沒出去。
    島上的房屋都很講究,可真住進來才發現這裏竟沒有電。
    天黑後,島上連個燭光都沒有。
    我正在屋裏呆著,突然聽見外麵一聲慘叫,嚇了我一跳。
    我連忙出去,發現海麵上竟然飄著一片幽綠的光,跟我們在方山陰墓看見的鬼火一樣。
    抬頭往遠看,發現視線所及,海麵上都是一點點的鬼火。
    有人從山上跑下來,瘋瘋癲癲的,大喊著要離開,然後一頭紮進海水裏,瞬間被那些鬼火圍住。
    一人從山上走下來,手上拎著鞭子,直接用鞭子將那人從海水裏拽出來。
    看著那鞭子,我不由得瞪大眼,竟然是蘭雪。
    她居高臨下,俯視著那人,冷笑著說:“想走?你覺得可能麽?”
    說完,她用鞭子纏住那人的脖子,鞭子緩緩收緊,那人滿臉不甘的看著蘭雪,好半天才咽了氣。
    蘭雪站起來,一腳將男人的踢進水裏。
    那些鬼火再次圍上來,帶著男人沉入海底。
    在蘭雪轉身的時候,我連忙側身藏起來,從窗簾縫隙往外看,她甩了下鞭子,發出啪的一聲。
    “西島不是天堂,是你們新的地獄,在東島沒有本事的人或許能有一口吃的,但是在西島,無能者隻有魂飛魄散這一條路。”她看著我們所在的這棟樓,高聲道。
    看來剛才那人就是個下馬威。
    說完這些,她才離開。
    我躲在屋裏,久久不能平靜,我覺得自己這次是被六爺推到深淵旁,隻要稍有不慎就會跌進去。
    我蹲在牆角,想不明白蘭雪怎麽會在水地,而且看著還很有地位。
    正想著,身後突然嘩啦一聲,緊接著一道鐵鞭攜風而來,我連忙避開,退到門外。
    一道人影從窗戶躍進屋裏,冷冷的看著我,“袁從從,你還真是有一套,竟然追到了水地。”
    我深吸口氣,問她:“你到底是什麽人?”
    她目光帶著前所未有的狠厲,冷聲道:“殺你的人。”
    這次蘭雪下手比以往都要狠辣,明擺著想要盡快殺掉我,我東躲西躲,最後被她逼到海邊,海麵上的鬼火再次飄起來,似乎在等著我被蘭雪丟進去。
    她似乎很著急?
    我心裏有個荒謬的猜測,直接咬破手指,快速的在手心畫了道引雷符,在蘭雪再次揮鞭過來的時候,我直接念咒引雷,
    空中悶雷一響,蘭雪臉色就變了,更加急切,鞭子一甩,上頭的倒刺泛著寒光。
    “找死。”她咬牙切齒的說著,鞭子再次朝我揮過來,我沒有躲,仰頭往島嶼的最上頭看,就見一道黑影朝我奔來,在鞭子快要碰我的瞬間,摟著我避開。
    我仰頭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沒有重逢的喜悅,有的隻是無盡的憤怒。
    鬱灝,他竟然在水地。
    看見鬱灝出現,蘭雪立即收了鞭子,站在旁邊,頗有些不知所措。
    鬱灝也沒看她,直接牽著我往島上走。
    我沒說話,沉默的跟著,一路跟他來到整個島嶼最上麵的房子。
    “鬱灝,這是你的地方?”我問。
    過了好半天,他點頭。
    我推開他,想要抽他一巴掌,可手都到他臉邊上了,卻怎麽都下不去手。
    “你到底是什麽身份?”我問。
    他動動嘴,過了會說:“就像是你看見的。”
    “你是水地的頭頭?”我皺眉問。
    他點頭,“是。”
    怪不得我在東島的時候隻是亮了一張鬱灝畫出來的符紙,那些惡鬼就不敢對我動手。
    我深吸口氣,說:“你早就知道我過來了?”
    “嗯。”他道。
    我氣的渾身發抖,“你知道我在這裏,為什麽不出現?”
    娘的,老子在東島睡了好幾天的稻草,啃了那麽多天土豆。
    他神情緊張,解釋說:“我怕你知道我之前騙你,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