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老巫師試著用通鬼神的方法通這塊石頭，意外的發現可以在一定的時間控製鬼神，派出陰兵鬼將！而這人身穿的衣服，正是龍皮所作，這名老巫師脫掉龍皮衣後，無法做到控製鬼神，他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感到憂慮，他擔心，如果讓其他狼子野心的人知道這個方法，那天下一定會大亂！那名老巫師於是決心要壞掉龍皮衣，可是，經過一次通靈，龍皮衣竟然燒不爛，老巫師嚐試很多辦法，最終隻能將龍皮衣分成七塊，讓他的弟子藏到天涯海角的不同的七個地方。”

    初心講著這些遙遠的事。

    楊衫有疑問，他說：“初心，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難道你就是那老巫師的弟子？”

    初心搖搖頭，她說：“我不是老巫師的弟子，而之所以我也知道這麽清楚，是因為我是那名老巫師的女兒，我們族裏的人，一旦成為巫師，所有人無論親人與否，都要尊稱巫師，現在巫師含有貶義詞，但那時候，巫師，可是受人尊敬的職業，我們都稱呼他老巫師，而且我們族裏，也就他是年齡最大的巫師。”

    楊衫聽過一些野史，有些書好像也提到過，幾千年前，人們對天地懵懂，而巫師能看星辰，占卜吉凶，還能對農作物的生長找到一些規律，幫助人們收成，所以巫師在當時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楊衫說：“原來是這樣的，那時候，你是巫師嗎。”

    初心說：“我還不是巫師，連弟子的資質都沒有，巫師，這有點像緣分的東西，該你是巫師，你就是巫師，有可能一出去就帶著資質，有可能，老到快死的時候，才豁然開朗，成為資質極深的巫師，這都沒有準，而我，也是在後來的戰亂中，成為巫師的。”

    楊衫說：“這麽說來，你也是一名巫師，在你爸爸？不對，我應該按著你的傳統，在那名老巫師將龍皮衣分到七個不同的地去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知道了那個秘密？”

    初心搖頭說道：“不，我那時候是不知道的，我不是巫師，巫師們之間的事，我一點也不知道，這些都是後來我成為巫師後我才知道的，從龍皮衣所分下來的七個物，就是尤物！尤物就是這樣得來的。”

    楊衫眉宇之間疑雲，他說：“那我就奇怪了，這個秘密是誰泄露出去的？”

    初心說：“是我的父親，老巫師。”

    楊衫詫異，問：“老巫師不是害怕這個秘密泄露嗎，那他怎麽還跟別人說？他連你都沒有說，那他為什麽又說了？”

    初心說：“我們族裏救回來一個外人，他叫姬，起初我們以為他是弱者，我們善待他，慢慢的接受他，時間長了，我們和姬都成了好朋友，姬受過洗禮，和我們成為了同一個族的人，後來老巫師也發現了他有成為巫師的資質，而且姬非常孝順長輩，和睦他人，他羨慕巫師，每次見到巫師，都長跪來表達自己的敬意，愛向巫師詢問天道和討論世道，老巫師喜歡的不得了，於是收他為弟子，後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姬的這一切，全部都是裝出來的，他來我們族的真正目的，就是來學我們至高無上的巫術！”

    楊衫這時候，忽然想到了慕蘭觴曾跟他與慕紫菲講過一段黃帝軒轅與蚩尤九黎之間的故事，她說的就是當年軒轅打不過九黎，聽說哪裏有一個能通鬼神的族人，軒轅混進去學本領，認識了九黎與女魃，難道初心說的，姬，就是軒轅？

    初心繼續說道：“不得不說，姬這個人，真的聰慧過人，巫術已經有了一定的造詣，他學有所成，然而他的心，隱晦的特別深，他的心，不是巫術這麽簡單，他的心，是整個世界，與整個世界比起來，我們巫師族，根本不在他的眼裏，他露出了他的真麵目，他是一個好戰族軒轅族的首領，軒轅帝，他運用巫術與騙局，加上他的暗藏刺客，我們整個族被他滅了，他之所以滅我們，就是因為，如果我們巫師族出馬，幫助其他部落，軒轅族沒有任何勝算！”

    楊衫心中不禁對軒轅那股說不出來的勁，感到可怕，一個人可以隱晦自己的本性多年，這絕不是常人所能辦到的，笑裏藏刀，可以一天兩天，而要做到好幾年，卻真的需要相當的定力，有句話將日久見人心，如果日久也沒有見到他的真心的話，那麽這個人絕不是個簡單人物，楊衫認為，這種人，要麽變態，要麽就是梟雄！

    “那你怎麽還活著？”楊衫問起她原因。

    初心低下頭，她說：“這怎麽說呢，因為一些個人的原因，我外出了。”

    楊衫想起慕蘭觴說過，軒轅為了挑撥女魃與九黎之間的關係，利用美人計氣走了女魃，初心說的個人原因，估計就是這個事。楊衫忽然想到什麽，他問：“可你說那個石頭的秘密是老巫師親口說的，那你怎麽知道的？”

    初心說：“起初我回到我的族地，看到這一切，都以為是另一個部落的人下的毒手。”

    楊衫說：“你說的這個部落，是不是就是九黎部落？”

    初心眼睛一亮，她沒想到楊衫居然猜對了，她說：“你是不是聽說過什麽野談怪史之類的？”

    “也可以算是野談，隻是聽一個老婆婆說過一段軒轅與九黎之間的一些故事，故事裏帶一些諷刺黃帝軒轅的，可信度不太高。”楊衫回答。

    初心笑了笑，她說：“你能聽到貶低黃帝軒轅版本的故事，可能你遇見的，是複客！”

    “複客？”楊衫聽著這麽熟悉的名詞，他猛然記起來，在大石門裏，王肆膽提到過這個詞“複客”，而且，夜雲子就是複客組織裏的一員，要是這麽說，難道慕蘭觴也是複客？楊衫又想起慕紫菲曾說她奶奶是被組織拋棄的人，那個組織，與夜雲子的組織，應該就是同一個，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