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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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說:“跟你說故事的人,有沒有跟你說她是一名複客。”
楊衫說:“她倒是沒有說過,不過,她說過她是薩陀門的後人,你知不知道薩陀門?”
初心說:“我當然知道薩陀門,因為創建薩陀門的人,就是我。”
“是你?”楊衫有些意外,但也沒有感到震驚,慕蘭觴說過女魃為了尋找被軒轅分屍的九黎身體,成立了薩陀門。
初心說:“她應該也跟你講了薩陀門存在的意義,就是尋找尤物,讓九黎複生,尤物湊齊,就可以與天外飛石抗衡,從軒轅手中奪回飛石,然後施展九宮術的複生術,讓九黎起死回生。而薩陀門的門徒,就叫複客!”
楊衫說:“那麽,複客的聖主?你知道是誰?還是說,你就是聖主?”
初心說:“薩陀門雖然是我創建的,但我後來離開了薩陀門,薩陀門的發展使命,仍然是尋找尤物,我之所以離開,是因為薩陀門的發展,出現畸形,而我沒有駕馭的本領,薩陀門才人輩出,已經跳出巫師的範圍,我的巫術,被後人加以改造,有了九宮術,淩駕我之上,因為我莫名的永生,所以有些人打起我的主意,試圖用九宮術殺了我,找到我永生的秘密,我隻能逃走離開。”
永生不是死不了,這個道理楊衫知道,永生隻是人的生理永不衰老,如果人為殺害,還是會死的。
“後來你就來到了這裏?”楊衫問。
初心繼續說:“後來我就躲起來,那個時候不知道這個與世隔絕的雨鈴鬧,我自己一個人走南闖北,尋找尤物,尋找天外飛石,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慢慢參透了,使人起死回生的途徑,並不是隻有尤物與天外飛石湊齊,九宮術的奧妙,就蘊藏著複生術,但是,起死回生隻能在一定的時間裏,當我參透了這些,我已經心灰意冷了,因為我愛的他,已經死了上千年,即使將他的身體還保存著,湊到一起,也喚不回他的亡靈,我領悟了那些道理以後,我已經活的沒有了任何意義,我準備自殺。”
“啊?”楊衫害怕的喊了一聲,他被帶進初心所講的場景中去,隨後他長舒一口氣,因為初心現在完好的站在這裏,他說:“嚇我一跳,都忘了你就在我麵前。”
初心嫣然一笑,她的麵紗沒有揭開,但楊衫能看到她那雙笑眯的眼。初心說:“沒想到你聽的還很入神。”
楊衫笑了笑,說:“那你就快告訴我,後來怎麽樣了?”
初心繼續說:“我準備自殺前,睡了一覺,我夢到九黎來找我了,他跟我說,他沒有死,隻是時間還沒有到,他讓我等他,他不讓我死,他告訴我,讓我去一個地方等他,他一定會來找我的,然後告訴給我路線,我醒來後,對昨天的夢,將信將疑,但是按照夢裏他給我的路線,卻真實存在,我按照路線,就來到了現在的地方,雨鈴鬧,在這裏,就變成了漫長的等待,一直等到現在,可還是沒等到他,我已經看淡了,他能來最好,如果他沒能來,而我死了,我也無話可說。”
楊衫跟著初心的情緒低落而低落,楊衫說:“不要灰心,你要等的人,一定會來,不過,大山裏這麽多人,難道都在尋找尤物?這個消息,難道很多人都知道?”
初心皺皺眉,說:“這個還真的意外,原來雨鈴鬧裏一片安寧,可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最近雨鈴鬧裏來了這麽多人,至於尤物的事情,能當真的也就是薩陀門的複客,複客當初是尋找九黎屍身,可是後來尋找屍身複客已經覺得沒有了意義,開始尋找尤物!”
“難道是複客將消息散播了出去?”楊衫又疑問。
初心說:“畢竟過去幾千年,薩陀門興衰,消息自然不可能守的那麽嚴實,可是,像今天這麽突然泛濫,我也不知道怎麽了。”
說到這裏,黑暗的樹林深處亮起來許多手電光,是雨鈴鬧的村民們找尋過來了,他們喊著楊衫的名字。
初心說:“好了,他們來找你了,你們都平安無事,也算是一種幸運,你一定有等你的人,你快回去吧,我也去一邊,安安靜靜的等待尋我的人。”
說著,初心躍到鹿背上,一晃眼的工夫,消失不見。
楊衫心裏有些莫名的失落,他一想起可以見到浪叔叔和菲菲,心情又大為轉好,他向著那些手電光,大聲喊:“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首先衝在前麵的是牧再龍,他看到楊衫安然無恙,鬆了口氣,他過來情緒激動的說:“楊衫,你跑的真快,我們大家都沒事,已經萬幸,你再跑出來找那個什麽斯尋仇,萬一你再有什麽三長兩短,玉石俱焚什麽的,多不值得!”
楊衫一陣感動,說:“你看我,這不是還挺好的。”
牧再龍四周看看,說:“翁鬼呢?還有那個斯呢?”
楊衫說:“他們都沒影了。”
“沒影就讓他們沒影吧,我們大家都沒事就好,走,我們趕緊回去好好歇一歇!”牧再龍拉楊衫的手。
楊衫與村民們一起往村莊裏回,夜已深,可誰家的人也沒有睡意,都在等著村裏的男人回來,男人們一下坡,村裏的女人們就像吃了定心丸,安下了心。
村民們各自道別,各回各家,楊衫隨著牧再龍一起,進了牧再龍家院。
慕紫菲和浪四都還醒著,他們從街坊鄰居的喜悅交談中,已經得知了村民們回來了,浪四還說,一定是小山羊找回來他們的,小山羊一定也回來了。
左顧右盼,牧再龍與楊衫的出現,讓慕紫菲與浪四會心一笑,浪四總算舒一口氣,閉上眼躺下去。
當楊衫進屋裏後,浪四的鼾聲就響了起來,看來他已經不知累困到何等的程度。
慕紫菲笑逐顏開,楊衫一進門,她就跳了起來,往楊衫身上撲,她不知有多擔心,如隔三秋沒見似的,但她也是躡手躡腳那樣,驚怕吵醒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