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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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司馬傲天說道:“你們不是在他的身上安了追蹤器嗎,我的任務不就是將各個窗口封死,並保證飯店內眾人的安全,至於抓人的事情,是你們的事,與我可沒有什麽關係。”
說著司馬傲天又略有些擔憂的道:“另外,漠寒若是可能,我倒是希望等他跑出我的飯店外麵,你再去抓,畢竟我飯店的口碑建立起來也不容易,被你今天這麽一鬧,隻怕要荒涼許多時候了。”
聽到這裏,白漠寒忍不住笑出聲來,好笑的道:“嶽父,這裏用荒涼這個詞真的好嗎。你這是詛咒自己嗎。”
司馬傲天沉默了一下,頓時怒吼了起來,“白漠寒別跟我嬉皮笑臉的,總之我說的話,你好好想想,我這次可沒和你開玩笑。”
“好好好,我知道了,若是若是有可能,我一定盡力外麵解決問題,若是那家夥賴在酒店就是不出來,我也隻能……”話雖未說完,但意思已經十分明白了。
司馬傲天有些恨恨的道:“那你小子動作最好麻利點。”
話落,就傳出通訊器切斷的聲音,蒼蠅頭有些好笑的道:“老大,你又怎麽惹到司馬家主了,他平日可不是個這麽小氣的人。”
沒好氣的敲了敲蒼蠅頭的腦袋,白漠寒方才好笑言道:“別亂說,我嶽父那人什麽時候大方過,對了給我盯緊了王樹仁,若這次再讓他跑了,我覺得我也就沒臉就再見王叔和羽琨了,差不多可以去一死以謝天下了,明白了嗎。”
蒼蠅頭僵著臉,扭頭望向鮫人,卻見其不屑的望了過來,蒼蠅頭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真是蠢斃了。”
剛打了兩下,便聽白漠寒道:“蒼蠅頭注意盯緊追蹤器,咱們快到了。”
聽聞此言,蒼蠅頭趕忙應道:“老大,你放心吧,眼睛都不曾離開過。”
說到這了,白漠寒有些好奇的道:“不過蒼蠅頭,你到底是怎麽將追蹤器安在他的身上的,還讓他不曾發現。”
見白漠寒問起這個,蒼蠅頭不由將目光聚集在了鮫人的身上,雙手指著鮫人道:“當當當,那自然要感謝這位幕後功臣了,說來,這件事若不是鮫人幫忙,那便是我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搞不定的。”
聽聞此言,白漠寒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難道人不是你找到的嗎。”
一聽這話,蒼蠅頭不由尷尬了起來,“老大,你也太高看我了,不是我說,那個王樹仁的反跟蹤躲避水平,絕對是大師級的,我也不得不寫個服字,這家夥自從有了上次的經曆,到哪可是更加謹慎了,原來還好賴在一棟樓裏,現在直接分了兩棟樓,我們若是直接去抓,估計還得撲空。後來還是鮫人想了個辦法,將王樹仁的樣貌傳給魚蝦一類的海洋生物知道,而他們會用一種特別的磁場將看到的畫麵傳遞到鮫人的腦中,老實說,五天前我們才知道他的行蹤,又有一些魚蝦自願獻身,這才將追蹤器留在他的體內,隻是沒有想到,他帶上追蹤器的一刹那,竟然是直接回來自投羅網了。”
聽到這裏,鮫人忍不住接口道:“或者是,王樹仁自傲的認為,沒有人想到他會回來呢,又或者說,便是知道回來,也不可能抓的到他,畢竟他也是吃一塹長一智,不禁更加謹慎了,住的地方地形也都比較適合逃跑。”
見兩人說的高興,白漠寒忍不住好笑的道:“或者是,他從羽坤那裏搶來的東西,換到的錢,已經被他揮霍的差不多了呢。”
白漠寒這話一出,兩人頓時不得不承認,這話該死的有道理。
就在此時,王樹仁落腳的飯店也到了,蒼蠅頭忍不住言道:“那老大,你說,他如今住這麽好的飯店,會不會是尋找下一個下手的人呢。”
白漠寒摸了摸下巴,覺得很有可能,當下便露出笑容道:“這個不是沒有可能,而且我們也希望是。”
話落,白漠寒用力拍了拍鮫人的肩膀道:“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鮫人指了指自己,道了聲“我”字,便見白漠寒連連點頭道:“不錯,就是你,本來,我去是最合適的,不過,你們也看到了,我在這裏,知名度還是很高的,有司馬家這個招牌,隻怕就算他有心,估計他也不敢下手,而你就不一樣了,有羽坤的事情在前,我想他更喜歡對獨身的外地人下手,而你的樣貌怎麽看都不像是西方帝國的人吧,怎麽樣,考驗你演技的時候到了,你可千萬不要丟臉啊。”
鮫人嘴角扯出一抹魅惑眾生的笑意,刹那間收攏了起來,渾身竟是顯露出一種病弱之意,隻此時渾身上下卻透露著一股貴氣,白漠寒滿意的點頭,不由衝著鮫人露出了一根大拇指。
白漠寒更是直接將避水珠用一根項圈掛著,套在了鮫人的脖子上,將一種我是土豪,人傻錢多的意思標準的表現了出來,而且避水珠若隱若現的在胸前展示著,更讓人遐想無數。
見鮫人此時的模樣,蒼蠅頭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將追蹤器也做成了一個手鏈,帶在了鮫人的胳膊上,這才言道:“記住,當那王樹仁出現的時候,這條手鏈就不會不自覺的收緊,所以,若這手鏈收緊的時候,就表示目標人物近了。”
見鮫人明白了,蒼蠅頭不由想教一些入住的基本知識,卻被白漠寒給攔了下來,見其疑惑的神情,白漠寒不由解釋道:“這樣不是更本色出演,想來,若是那王樹仁看到,更能相信不是嗎。”
鮫人了解的點了點頭,白漠寒,不由笑著拍了拍其肩膀道:“好好演,可不要穿幫啊。“
應了一聲,鮫人便走了進去。
白漠寒這才和蒼蠅頭住進了另一棟樓,然後道:“入侵酒店的監控,緊緊跟著他。”
聞聽此言,蒼蠅頭不由抽了抽嘴角道:“老大,這樣不太好吧,你要不要給你嶽父打個電話,讓我直接接進去就好。”
話落,蒼蠅頭望見白漠寒甩過來的眼神,當下在自己的嘴上一拉,這才言道:“當我什麽都沒有說過。”
話落,便見早已將監控器連接了起來。
同時又將鮫人身上安裝的監視器也打了開來。
不過第一秒便忍不住笑了出來,隻因鮫人身上並沒有帶錢。
望著對麵服務員黑下來的臉色,鮫人竟是直接將一個拳頭大小的珍珠放在了櫃台上,冷笑的道:“這東西,足夠我在這裏住很長時間了吧。”
對麵的服務員聞言,神色十分糾結的道:“這位客人,你這顆珍珠的確是價值不菲,隻是,我們飯店要收的是現金啊,你這顆珠子便是再珍貴,它不是現金,這酒店您就不能住啊。”
聞聽此言,鮫人又將一顆珍珠拿了出來,這下便連大廳的客人都給驚住了,甚至有人喃喃自語道:“這是哪裏出來的暴發戶,還真是錢多人傻,這一顆足夠他們這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了吧。”
這些話,鮫人自然是聽在耳中的,隻是卻沒有多做領會的意思,而是望著後麵說話的服務員道:“那現在,其中一顆給了你,另一顆你拿去賣了,給我抵房費,你可願意。”
那人聞言,簡直興奮到了極點,差點就暈過去,這還真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可置信的問道:“客人,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將其中一顆送給了我嗎。”
“恩哼”了一聲,那服務員當下言道:“願意,願意,當然願意。客人,你等一下,我這就給你登記。”
話落,無視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神情,便要將兩顆珍珠先收起來,卻被一個女人給攔了下來。
服務員眼中閃過一抹惱怒,隻是平日的做事規矩,卻也讓她不敢隨意得罪顧客,掛起專業化的笑容,隻聽其有禮的問道:“這位客人,請問你這是何意,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嘛?”
這邊服務員話音剛落,便聽對方言道:“幫助,還是得了吧,不過是住幾天,就收人家兩顆珍珠,你做人也太黑了些吧。”
服務員聞言,深吸口氣,忙接著道:“這位客人,想來你誤會了,珍珠的事,是這位客人自己提出來的,我不過是答應下來而已。”
話落,服務員不由望向了鮫人,感覺到手腕上手鏈的收緊,鮫人不由將目光注視在眼前的白衣女子身上,心中暗自吐槽道:“我去,這也太惡心了吧,誰能想到,這王樹仁,竟然變為了女人的裝束。”
而且鮫人還特意查看了一番,那胸前的隆起,隻怕是真的。深吸口氣,便開口道:“她說的沒錯,的確是我同意的,至於你,不要多事,我說了給她就給她。”
那服務員聞言,忙又再次出手,想將珍珠收起來,卻被王樹仁再次攔在了身前,如此三番兩次,便是服務員有再好的休養,此時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怒意道:“這位客人,請問你到底想幹什麽。”
王樹仁沒有說話,隻是笑著將兩顆珍珠握在手中,就在眾人以為其會將兩顆珍珠收在手中的時候,卻見對方竟然遞到了鮫人的麵前,開口言道:“這珍珠珍貴的很,你還是收起來吧,你想在這裏住下,這錢我付了。”
話落直接將自己的卡伸了過去,鮫人淡淡的望了王樹仁一眼,將其手直接揮了開來,將兩顆珍珠放在了服務員麵前,冷笑著道:“我活這麽大,還沒淪落到讓女人替我付錢的地步,你那錢還是自己收著吧,按我說的做,鑰匙給我,我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失而複得,隻見那服務員動作迅速的將珍珠收了起來,又非常麻利的將房卡遞了上去,還怕鮫人不明白,迅速的從櫃台後走了出來,親自將其帶到房間前演示了一下,這才離開。
感覺到手上的手鏈再次勒緊,鮫人臉上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抿了口桌上的紅酒,果然聽到了門鈴響起的聲音,略等了一會,這才站起身來,慢悠悠的上前將房門打了開來,見到門口的王樹仁,鮫人手臂搭在門檻上,扭頭望向王樹仁道:“這位小姐,你又來幹嘛,我們應該沒有熟到讓你來敲我房門的地步吧。”
王樹仁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竟是直接推開了鮫人走進了屋內,就著剛剛鮫人用過的杯子,將裏麵的紅酒一飲而盡,鮫人的瞳孔一縮,隻覺得自己略有幾分惡心的感覺。
強迫自己將這份感覺壓下,鮫人方才沒好氣的讓開門口道:“小姐,請你出去,若不然別怪我叫人請你出去,我想,這麽大的酒店,這點作用應該還有吧。”
王樹仁身形一滯,慢悠悠的站起身來,卻是靠著門後,將門給關了起來,下一秒,雙手環過鮫人的腦後言道:“幹嗎這麽絕情啊,你不知道,你剛剛的舉動,真是迷人極了,如今如我這般美貌女子送上門來,你如此表現可不是紳士所為啊。”
又是一陣惡心,鮫人用力的將人給推了開來,揮手將那股惡心的香水味揮舞了個幹淨,鮫人這才言道:“給我滾開,我對你這樣的……女人,可是一定興趣都沒有。若你來隻是說這個的話,那就請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深吸口氣,王樹仁慢悠悠的站起身來,這次沒有再試著接近,而是老實的站在原地道:“那樣的珍珠你應該不止兩顆吧。”
聞言,鮫人轉身的瞬間,嘴角勾起一抹隱晦的笑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這才言道:“這就是你的目的吧,隻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王樹仁聞言,也緊跟著笑道:“不瞞你說,我是個珠寶商,對你的珍珠可是有興趣的很,若是你有心想要出售的話,我保證給你一個最好的價錢。”
話落,直接將一張黑卡掏了出來,放在鮫人的桌子上,笑著言道:“為顯誠意,這點錢,就算我給你的招待吧。”
話落,王樹仁倒是老實的走到門口,有禮的:“請忘掉我剛剛失禮的行為,不過我剛剛的話,卻是沒有胡說,我是真的看上你了,畢竟你真的是個有魅力的男人。”話落,撂下一個飛吻,便轉身出了屋子。
鮫人打了個冷顫,將通訊器打開,正要開口,就聽一聲刺耳的雜音聲,接著才聽到蒼蠅頭的聲音道:“那個王樹仁可真是狡猾的很,這麽短的時間,竟然已經將你的房間裝上了監視係統,好在我反應夠快,不然隻怕這個時候,他都逃之夭夭了。”
鮫人聞言,眉頭熱不住皺了起來,“那咱們這樣說話沒事吧。”
話落,鮫人便見蒼蠅頭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我出馬,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全部搞定,你現在就是大罵他,我也保管他聽到的也隻是我們想讓他聽到的聲音。”
這邊蒼蠅頭話音剛落,便被白漠寒搶過話頭道:“現在仔細聽我說,一會,蒼蠅頭將幹擾影象畫麵撤出以後,你便將珍珠都擺出來,讓他看看,當然是越多越好了,想來,那麽多的財寶應該讓他動心了吧,記住你的目的,就是讓他出了這個飯店,最好能去一個隻有你們兩個的地方,這樣也能防備傷了無辜的人不是。”
點了點頭,鮫人表示自己知道了。見白漠寒掛斷了電話,便按著白漠寒的吩咐,將珍珠一顆一顆的掏了出來,很快便堆滿了牆角,還十分招恨的言道:“剛剛那個蠢女人動機可太明顯了,這些東西我有的是,若她肯給高價錢的話,都賣給她也不是不行,可她居然那樣,肯定沒按好心,還有就是她身上的氣味也真是太惡心了,絕對是垃圾投胎來的。真是白瞎了那副皮囊。”
聽聞此言的王樹仁狠狠的一拳捶到了牆上,冷笑道:“垃圾,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你們,還真是一臉高傲啊,就是不知道過兩天跌落地獄,你的嘴裏還能不能吐出這樣的話來,不要怪我,原本想著,將那些珍珠拿走已經算了,不過如今嗎,不讓你這輩子都趴在地上活著,都砸了我自己的招牌。”
眼中閃過一抹陰狠,眨眼間又變成那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換了一身裝束又出了門居然跟服務員一樣的打扮。
蒼蠅頭見狀,忍不住道:“老大你快看,這家夥想幹嘛,難道要直接動手搶了。”
白漠寒忙湊了過去,看著王樹仁裝扮的服務員直接進了樓梯間,並沒有乘坐電梯,白漠寒也忍不住搖了搖頭道:“這我也有些看不懂了,難道他還有其他目標。”
蒼蠅頭聞言道:“這可不好說,這些天他跟誰接觸我們也不知道,隻是確保他不走出我們的視線。”
白漠寒點點頭,“管不了那麽多了,你小心盯著,看他去哪,若是他自個直接出去了,倒是省了我們麻煩,還有通知鮫人,讓他打起精神來,說不定這家夥有什麽手段。”
蒼蠅頭點點頭道:“好的,我也想看看他到底要幹嘛。”說罷便聯係了鮫人。
鮫人聽罷,一臉不屑的道:“就他那樣的,老子閉著眼也收拾了。”
白漠寒這時插口道:“我可是答應了我嶽父等他出去動手,能不動手,盡量等等。”
鮫人聽罷這才答應了下來。
掛斷通訊器,邊聽蒼蠅頭又開口道:“老大,他衝我們這來了。”
白漠寒點點頭道:“我看著呢別這麽大聲。”
蒼蠅頭這時一臉恍然道:“我怎麽把他這個習慣忘記了。”
白漠寒聞言,忙問道:“什麽習慣?”
蒼蠅頭道:“開倆房間以防不測啊,真沒想到這小子,不對現在是女人了,居然還來這一手。”
白漠寒點點頭道:“好好看著。”說罷蒼蠅頭也不在言語。
直到王樹仁裝扮的服務員進到了房間十分鍾沒出來,蒼蠅頭這才道:“老大看來就是那樣了。都進去十多分鍾了。”
白漠寒點點頭,“看來確實是了。”
蒼蠅頭這時不解的問道:“你說她是不是神經質了,如今他都成那樣了,誰還能認出他來,不是多此一舉嘛。”
白漠寒笑了笑道:“那樣了,不是也讓咱們找到了嘛。”
蒼蠅頭笑了笑道:“老大我不是這意思,再說咱們這次找到他可用的是常人難以想象的辦法。”
白漠寒點點頭道:“這應該是他一貫謹慎做出的反應,若他不是這樣也就不用我們這麽大費周章了。還有你發現沒有這邊這間房在頂層。”
“頂層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嘛?”蒼蠅頭好奇的問道。
“不僅是頂層而且離上房頂的樓梯也很近,一上房頂便能駕著飛艇立馬逃離。”白漠寒解釋道。
蒼蠅頭笑了笑道:“這家夥可真算個人物了。老大他這樣的活著可夠累的。”
白漠寒詭異的笑了笑道:“是嗎,那你今天晚上就陪著他吧,我睡覺了。”
蒼蠅頭聞言,一臉古怪的道:“老大,我對男人可沒興趣,你……”
不待蒼蠅頭說完,白漠寒便開口道:“想什麽呢,我意思讓你盯緊監控,別讓他在溜了。”
蒼蠅頭聽罷,這才一臉輕鬆的道:“這個老大放心,我肯定盯緊她。”
白漠寒這時又道:“你讓鮫人也睡覺吧,就說警報解除了,隨時待命。”
蒼蠅頭忙聯係了鮫人,鮫人接通便開口道:“蒼蠅頭,能不能讓我睡會,你說這個時候我還這麽忙,對方看到還不得起疑心啊。”
蒼蠅頭聞言道:“我就是告訴你可以放心睡覺了,警報解除了,還有睡覺你最好別說夢話,讓人聽見了更不好。”
當然最後這一句是蒼蠅頭自個加的。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王樹仁便又是一身服務人員的裝束出了門。蒼蠅頭這時開口道:“等了你這麽長時間終於動了。”
白漠寒這時卻插口道:“沒多少時間,也就六個小時而已。不過這麽早,這家夥要去幹嘛。”
沒多時便見王樹仁又回到了跟鮫人離得較近的房間。
進去後又是半小時沒有任何動靜。蒼蠅頭這時忍不住罵道:“這家夥有病吧,睡半天覺,還要換張床啊。”
白漠寒聞言笑著道:“你覺得他會這麽無聊嘛?你不想讓我睡覺才是真的。”
蒼蠅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忙道:“我小聲點,不我盡量不出聲。”
又過去一小時,隻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王樹仁出了門,徑直來到鮫人的房門前,敲響了鮫人的房門,見是王樹仁,鮫人立馬一臉不耐煩的道:“怎麽又是你這個家夥,這麽一大早來敲我的門做什麽。”
王樹仁聞言,臉上露出了一個自認可愛的笑容道:“當然是來讓你請我吃飯的。”
嗤笑一聲,鮫人便要將房門關上,王樹仁直接一腳伸進了門縫裏,大有一股我都來了你還好意思讓我在外麵的意思,見鮫人停下了動作,王樹仁忙開口道:“記得昨天,你說沒有讓女人付錢的習慣,那咱們也算認識了,請我吃個飯總沒有問題了。”
“隻怕是你現在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吧。”暗中這樣想著,鮫人不由想著昨日卡中的金額,淡淡的點了點頭,便從屋內走了出來,自顧自的走到大廳坐下。
昨日收了珍珠的女子,今日早已換了一身著裝,見到王樹仁和鮫人都在,忙上前將一張卡遞到了鮫人的麵前道:“這是那顆珍珠換來的錢,你收好,至於房間我已經付了一年的房錢,三餐也已定好,都是這飯店的特色,我特意搭配過,先生,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滿意的點了點頭,鮫人將卡收了起來,這才笑道:“對了,我餓了,幫我叫兩份餐點,若是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留下來一起吃,對了,說了這麽多,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女服務生被這麽一問,忙笑著道:“先生你太客氣了,我叫劉穎。”話落,忙將通訊器和鮫人的一對接道:“對了,這是我的通訊器號碼,若是先生有什麽要幫忙的,隻管找我就是了。”
話落,劉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腦袋道:“不好意思,我好像說錯話了,以先生的財力隻怕是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聞言一笑,示意劉穎先坐下來,鮫人溫潤的笑道;“我倒不覺得,這次的事情,不就是靠你的幫忙嗎。”
鮫人這麽一說,劉穎不由更不好意思了,鮫人見狀忙轉換了話題道:“對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這邊劉穎還未開口,王樹仁便有些不耐的道:“看來,先生還真不了解行情呢,以你贈送那一顆珍珠的價值,足夠這位叫什麽,劉穎的小姐,一輩子衣食無憂了,還上什麽班,那不是抱著金飯碗討飯嗎。”
劉穎聞言,臉上頓現一股惱怒,竟是一巴掌揮了過去,王樹仁雖能躲開,隻是看見緊緊的盯著他的鮫人,隻得硬生生的受了這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劉穎隻覺得痛快無比,當下言道:“昨天我就想甩你兩巴掌了,這珍珠是這位先生給我的,我要怎麽用,我選擇怎樣的生活,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有什麽關係,容得你嘰嘰歪歪個沒完,昨天你是我的客人,我自然直能憋屈的忍著,可今天老娘不幹了,老娘自由了,老娘不慣著你了。”
王樹仁捂著臉,一臉委屈的道:“你敢打我?”
卻不想劉穎滿不在乎的道:“打你算什麽,信不信你再囉嗦下去,老娘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話落,劉穎再觸及鮫人的視線,雙頰一紅,忙又換回剛剛有理的劉穎道:“抱歉先生,是不是嚇到你了,非是我為人尖酸,實在是這位小姐她太煩人了些。”
鮫人聞言,笑著點頭道:“劉小姐說的不錯,我也被她煩的不輕,這不,一大早就跑到我的門前說要讓我請吃飯,我也是苦惱的很呢。劉小姐,老實說我也是剛剛從家裏出來,實在不知道如何應付這種事情,昨天開始我不知道拒絕了多少次,隻是這位小姐似乎聽不明白,不知道劉小姐可有什麽好辦法。”
嘲諷的望了王樹仁一眼,劉穎冷笑道:“原來是這樣啊,若是先生真想遠離他的話,先生可以升級到我們的頂級客房,這樣您的一切便會有專人服務,而且頂級客房若沒有您的允許,任何人絕對不會進入到你的視線範圍之內。”
話到這裏,劉穎不由尷尬的望向鮫人道:“抱歉,一不小心就。”
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望了王樹仁一眼,鮫人笑著道:“不,我倒是覺得劉小姐這個提議不錯的很,那就麻煩劉小姐了。”
劉穎站起身來,正要向前,卻覺頭發一痛,竟是直接被王樹仁踩在了腳下,鮫人見狀,直接將王樹仁推了開來,嗬斥道:“你做的太過分了。”
“我過分,你到底有沒有眼睛,過分的是誰啊,從一大早就跑到這裏唧唧歪歪個不停,處處針對於我。”
話落,王樹仁露出一抹噬血的笑意,上前湊到劉穎的耳邊道:“窮人乍富好得意是嗎,以為自己了不起,敢得罪我,看來,你真不知死字怎麽寫,想來平日裏你都不看星際新聞的是嗎,那些被謀財害命的可不是少數,昨天看到你收了珍珠的可不止我一個,你說,若是你死了,會有幾個人懷疑到我的身上。”
劉穎心中一驚,臉色頓時去了個幹淨,滿臉煞白,險些暈過去。
嗤笑一聲,王樹仁錯開身子,再次問道:“想來劉穎小姐此時應該也明白她自己做的事情是多麽的不妥,不如你讓她自己說說看如何。”
話落,王樹仁輕輕的“恩”了一聲,劉穎瞬間打了個冷顫忙道:“是我錯了,是我做錯了,那個,先生謝謝你,不過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許多事情,卻是不打擾的好,若是先生沒有其他的事情,我便先離開了。”
鮫人自然是聽到了王樹仁威脅的話語,不過對鮫人來說,不相幹的人實在不值得他多費心思,遂僅是點了點頭,便讓劉穎自去了。
此時早餐被人送了過來,侍者剛要在鮫人麵前的桌子上放下第二份早餐,鮫人便抬頭言道:“將這份放到那邊那張桌子上去。”
正要坐下的王樹仁頓時尷尬不已,望著眾人的眼神,隻覺得此生沒有這麽丟臉過,強壓著怒氣道:“你一定要如此不可是嗎。”
鮫人歪了歪腦袋,直衝王叔仁露齒一笑,“我答應請的飯已經請了,至於其他,嗬嗬!”這一聲嗬嗬,直氣的王樹仁當下便站起身來,直往鮫人所指的位置坐了下去,侍者有些尷尬的將早餐放了上去,便忙退了下去。
王樹仁隻覺得活了幾十年,他從未如同今日一般丟臉過,心中對鮫人的恨意更加深了一層,如今在王樹仁心中,鮫人不僅僅要趴在地上活一輩子,而是要被大卸八塊各自被養著的地步了,味同嚼蠟的吃完了早餐,王樹仁再次擋在了鮫人的麵前,見鮫人眉頭皺起,自覺地拉開了三步的距離道:“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如今我是徹底的了解了,如今咱們不談其他,談生意,總行了吧。”
心中暗喜,知道王樹仁終於上鉤的鮫人,態度不由好了一些,笑著應道:“這自然可以。現在開始吧。”
聞聽此言,王樹仁一臉“你開什麽玩笑”的神情,接過話頭道:“這位先生真會開玩笑,這麽大的生意如何能在這裏談,未免有些太過兒戲了。”
鮫人心中一喜,麵上卻是遲疑了起來,見王樹仁露出了焦急的神色,這才言道:“不在這裏,那去哪裏,我剛來這裏不久,許多地方也不熟。”
聽聞此言,王樹仁便迫不及待的接口道:“地方自然是我來安排,你隻要負責到場就好了,當然千萬別忘了將珍珠帶上,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銀貨兩訖,以後也不會再相見。”說這話的時候,王樹仁眼中不由流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恰好被鮫人看在眼中,心中不由暗笑,不過卻還是開口道:“女士,你說的也太簡單了,我都說了我人生地不熟,而且你的態度,說實話我真擔心,所以還是我來找地方,你看如何。”
王樹仁卻是一笑道:“先生,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我這麽個弱女子嘛。再說我也不是本地人,而且我的模樣還可以吧,我也怕,你懂的。”說著話,還漏出了個嫵媚的微笑。
這一幕看的鮫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鮫人這時忍住吐的衝動,開口道:“隻從見麵,我就說過,我對你沒興趣,而且我就一個人,你可以多帶幾個人去就是了,我你也看見了,就是想帶,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