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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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漠寒啊,你真當王叔我這兩隻眼是白長的啊,沒有弄虛作假,你自個信嗎?還有你喝酒的時候做了什麽,你可別說不知道,真正喝多了的,有忘記的可能,你這樣的,應該記憶猶新才對。”說罷,王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狡黠。

    白漠寒看在眼裏,忍不住一抖,“王叔,你這可有點為老不尊啊,在說了,我那點子事兒,你老記得那麽清楚幹嘛,我自個可是都忘記了。”

    “記不清楚了是嗎,看來不給你提提醒,你是不肯承認了。”說罷,咳嗽了兩聲便裝著準備開口。

    見王叔這麽一副樣子,白漠寒不由也是心中一虛,因為有沒有作假他自己心裏是最清楚不過的了,見王叔那一臉“我已經看穿你了,小子”的神情,白漠寒尷尬一笑,忙避過了話題,轉而問起道:“王叔,你不用提醒了,我都知道了,對了,我讓你幫忙的事情,你辦的如何了。”

    王叔聞言,似笑非笑的望了白漠寒一眼,卻也揭過了話頭道:“哦,你說那個啊,已經辦好了,就等你發話了,放心,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聽到白漠寒轉移了話題,王叔便也不再提起。

    而聽見王叔這麽說的白漠寒,頓時也是很鬆了口氣。就在此時突然又傳來門響動的聲音,白漠寒忙手指在唇邊一比,做了個“噓”的手勢,王叔當下便不再出聲,轉而一臉嚴肅的望著門口。

    下一秒,便見司馬霏兒走了進來,白漠寒頓時咧出了一抹笑容,摸了摸額頭誇張的道:“一場虛驚。”

    司馬菲兒一聽這話,當下便聽出了些許不同來,忙開口問道:“虛驚?怎麽了?難道有什麽事發生?”

    司馬霏兒又看見屋子亂了許多,懷疑的眼神落在了王叔的身上,不由問道:“王叔,你該不會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吧。”

    王叔一臉懵逼的道:“菲兒,你說什麽一切?我沒幹什麽啊。”

    “沒幹什麽,這屋子裏像是沒幹什麽的樣子嘛?漠寒現在身體剛剛回複,你總不會說是他幹的吧。”

    此時王叔也發現了房子裏有些淩亂,又見漠寒哀求的望向自己,不由抓了抓腦袋,笑著言道:“那個,霏兒啊,你要說這個,那確實是我幹的,我也是一片好心啊,這不是看漠寒實在無聊嗎,給他比劃了兩招,你瞧我這一比劃,漠寒的氣色是不是好多了。”

    冷冷的掃了王叔一眼,若不是顧忌漠寒還在,司馬霏兒覺得自己能一巴掌甩過去,心裏更是忍不住吐槽道:“拜托,你弄什麽不好,非要表演這個,不知道他現在修為盡失,最看不得這個嘛,這不是往漠寒的心上紮刀嗎。”

    一想到這裏,司馬霏兒臉上不由多了幾分惱怒,用力的將人給撞了開來,坐在了白漠寒的床前,將手中的托盤往桌子上一放,這才扭頭望著王叔道:“現在沒你的事了,漠寒這裏有我陪著就行了。”

    王叔聞言,斜睨了白漠寒一眼,心裏暗叫:“自己這個冤啊,這可好菲兒都對自個有意見了,菲兒你也是啊,你王叔我好賴這麽大年紀了,至於這樣嘛,真是的。”心裏雖然如此想,但卻也不好說出來,當下隻得笑著道:“好,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了,漠寒也該餓了,你好好照顧他。”

    直到聽到“砰”的一聲,王叔走出了屋子之後,司馬霏兒臉上的神色頓時便沉了下來。

    隻讓白漠寒看的什麽無奈,好笑的言道:“我家霏兒這是怎麽了,難道也是餓了,若真是這樣,霏兒你先吃,我還不餓。”

    聞聽此言,司馬霏兒見白漠寒絲毫沒有沮喪之意,這樣一來,頓覺一口氣憋在了心裏,惱怒的將碗端了過來,舀了一勺,舉在了白漠寒的身前。

    見此情景,白漠寒乖乖的吞了下去,見媳婦又要去舀,白漠寒忙伸手將其的手握在了手中,見其餘怒未消的模樣,白漠寒頓時笑道:“哎呦,別生氣了,好端端的這又是怎麽了。”

    司馬霏兒這才扭頭望向白漠寒道:“沒什麽。”

    白漠寒當下搖搖頭道:“菲兒你就算說謊,是不是也換個表情,你這樣,怎麽看都像是在生氣,我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呢。”

    司馬菲兒此時卻不想再提起,畢竟丈夫剛剛雖然表現的無所謂,但是也不代表心裏就沒有疙瘩,當下還是開口道:“我真沒生什麽氣,隻是覺得王叔也太那個了,你本就剛剛回複,身體不好,還讓你陪著他瞎侃。”

    白漠寒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個媳婦這是現編的理由,當下笑了笑道:“菲兒,這你可誤會了,王叔他可不是在跟我瞎侃,他這也是為了逗我開心才這樣的,而且老人家有這份心我就已經很感動了,咱們可不好挑三揀四的。”

    司馬菲兒聽罷,當下就是一股急勁兒上頭,當下便開口道:“他這哪是逗你開心,你都這樣了,他還在你麵前幹這事,你……你難道一點都不傷心。”

    “啊”了一聲,待明白過來妻子問的是什麽,白漠寒好笑的將媳婦摟進了懷裏,笑著言道:“哎呦,我已經沒事了,雖然現在這個樣子,我的確是很擔心的,但是我敢保證,總有一天我的修為會再次回來,我依然會變成你喜歡的我,所以不用擔心,剛開始我的確是有點沮喪,不過就如你所說,那樣的我可不是真的我。”

    在丈夫身上,沒有看出一點的的異樣之色,司馬霏兒頓時鬆了口氣道:“你能這樣想真的是很好了,再吃點,都怪我,竟在這些事情操心,明明你都沒掛在心上,我還提醒,我真是……”說到這略微頓了頓,又接著道:“漠寒,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養傷,其他的你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聞聽此言,白漠寒頓時一笑道:“哪有,我喜歡看你擔心我的模樣,還有飯再喂給我吧,我還真有些餓了呢。”

    司馬霏兒聞言,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意,一邊給白漠寒喂飯,一邊言道:“漠寒,對我來說,你就是你,從未改變過,不管是修為卓絕的你,還是如今的你,我都喜歡,所以不論你變成什麽樣子,我喜歡的都會是你,這一點,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哪怕你修為回複不了,大不了我努力變強,我也會跟你原來一樣,好好保護你和咱們的家的。”見白漠寒不說話,司馬菲兒當下一臉焦急的道:“漠寒,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總之,我相信你,不管你說什麽,我都相信你。”

    這下子白漠寒再也壓抑不了心中的笑意,伸手便將人摟進了懷中。

    司馬霏兒聽著丈夫胸膛中熟悉的心跳,手不自覺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心中暗道:“小寶貝們,你們可要快點長大,好好練功,這樣的話,便是父親這一輩子都找不回修為,起碼也有你們保護他,你們都是他的血脈,以後也會變成像你們的父親一樣的,對嗎。”

    司馬霏兒的這番心思,白漠寒自然絲毫不知,不過卻下意識的將其摟的更緊了些。

    許久,司馬霏兒方不好意思的從其懷裏鑽了出來,雙頰嫣紅的道:“快吃飯吧,吃完飯好好休息一下,雖然你醒過來了,但是這次畢竟受了這麽重的傷,遭了這麽大的罪,一定得好好休養一番才是。”

    話落,見白漠寒點頭,司馬霏兒忙用最快的速度讓白漠寒吃飽,接著便扶著白漠寒躺了下來,司馬霏兒笑意吟吟的坐在床邊,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了白漠寒的臉上。

    一分鍾,五分鍾,十分鍾,終於白漠寒忍住張開了眼睛,好笑的望著妻子道:“雖然我的臉對妻子有這麽大的吸引力,我是很高興了,但是霏兒,你這樣一直盯著看,我便是個死人也得睜開眼睛了吧。”

    司馬霏兒聞言,忙將視線移了開來,不自在的道:“死人怎麽可能睜開眼睛,你這比喻也太誇張了吧。”

    話剛說到這裏,司馬霏兒便覺左手一緊,等反應過來,早已一頭栽在了白漠寒的懷裏,剛想掙紮,就見丈夫已經將被子給自己蓋好,瞬間便愣住了。

    這番模樣,隻讓白漠寒看的十分好笑,不由言道:“幹嘛這樣看著我,既然這麽擔心,一起睡就好了。”

    話落,見妻子的目光依然呆呆的望著自己,白漠寒忙將妻子的頭往下一壓,緊緊的摟在懷裏道:“快睡吧,我就在這裏,不要怕。”

    這話一出,司馬霏兒忍不住紅了眼眶,胡亂的在臉上抹了兩下,便乖乖的窩在了丈夫的懷中,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一日過去,第二日,司馬霏兒便扶著白漠寒走了出來,隻因,鄭秀已經確定了今天便是團體戰的時間。

    見白漠寒走了過來,鄭秀隻覺的渾身都緊繃了起來,強撐著露出了一抹笑意,白漠寒不由笑道:“鄭大人,似乎不想見到我啊。”

    聞聽此言,鄭秀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便忙笑著開口道:“漠寒可是誤會了什麽,看見漠寒你順利痊愈,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不想見到,哎,說來,白漠奇下這麽重的手,我是該說兩句的,隻是你也知道規則就是那樣,而且他也沒有違反規則不是。”

    淡淡一笑,白漠寒點頭應道:“鄭大人說的不錯,規矩就是規矩,再說,白漠奇好歹是我師弟,便是需要管教,也有我這個師兄來做,就不勞鄭大人費心了。”

    這邊白漠寒話音剛落,就聽身後傳來白默奇的聲音道:“師兄倒是好大的口氣,若是原來,你還真有那份本事,隻是如今嗎,師兄確定自己還有管教我的能力。”

    見到白漠奇,司馬霏兒本就惱怒異常,如今又聽他這麽貶損自家丈夫,哪裏還有好氣,瞬間便要衝上前去,白漠寒見狀,忙將人摟在了懷中,這才冷冷的望向白默奇道:“有沒有本事,你何不親自試試。”

    這話一出,鄭秀便是心中一凜,心中暗道:“莫非,這白漠寒沒有失去修為。”

    剛在心裏想著對策,便見白漠寒被踢了出去,看那模樣隻怕傷的不輕。剛剛提起的心,瞬間放了下來,隻嗤笑的望著白漠寒暗道:“沒了修為還敢這麽囂張,活該你有此一劫。”

    司馬霏兒等人此時方回過神來,顧不得找白默奇算賬,忙匆匆跑到了白漠寒的身邊,有些擔憂的問道:“漠寒,你沒事吧,傷到了哪裏嗎。”

    搖了搖頭,白漠寒在司馬霏兒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轉頭望向了白默奇,淡淡的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沒修養好,你就可以在這裏放肆了吧,你應該明白,若我真的動手,你隻有死的份了。”

    一陣大笑從白默奇的口中傳了出來,白默奇冷冷的望著白漠寒道:“我說,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強撐了,別說是我,現在但凡是個有修為的,上去都能秒殺了你,我這是看在你如此脆弱的份上,方才沒用多少力氣,不然,這時候,你可就不可能站著說話了。”

    聞聽此言,白漠寒淡淡一笑,“是嗎,也許對別人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但是想修理你,我還真有幾分手段,你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教的。”

    眉頭一皺,白默奇冷冷的望著白漠寒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動了什麽手腳了嗎。”

    白漠寒聞言,不由輕笑出聲道:“開什麽玩笑,我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既然教你,我便是一心一意的教你,隻不過,但凡功法,就不可能十全十美,而且我可是修習這些功法時間最長的人,自個有什麽破綻,我會不知道嘛,更何況是你這個我教出來的師弟了。”

    這話一出,眾人不由都望向了白默奇,要知道如今的白默奇可謂是四國第一人,一等一的高手,可若是能知道他的軟肋在哪裏,那對他們可就太有利了。

    這一點,白家眾人也自然不會不知道,當下便要往白漠寒那邊湧去,顯然動了殺心。

    隻可惜白漠寒身邊都是什麽人,自然不會眼看著他們得瑟,正要動手,就聽白默奇先一步冷笑道:“給我站住,我都沒說話,誰要你們自作主張的。”

    白裏忙道:“可是家主,萬一他說出些什麽來,那你……”

    不等白裏話落,白默奇便搶先開口道:“這點不用操心,我自認為還沒到讓你們擔心的地步,況且,便是他說出來又能如何,誰又能傷的了我。”

    說著話,白默奇便淡然的掃向了眾人,一臉唯舞獨尊的模樣,成功的又激起了許多人的仇恨。

    對此,白默奇絲毫不在意,隻是轉頭望向鄭秀道:“不是說今天是團體賽嗎,怎麽比,還望鄭大人說一說,至於白漠寒之事,大人倒是不必擔心,他不是好好的在這裏站著嗎。若是大人過於關注,是不是對其他的人不公平呢。”

    聽明白了白默奇話裏的意味,鄭秀忙笑著道:“白家主說的對,是我做的有些過了,如今咱們說說團體戰的事,小事就先放到一邊好了。”

    見兩人竟然敢這麽奚落自己的丈夫,司馬霏兒氣了個半死,就要上前,好在司馬傲天和白漠寒二人將其給拉住了,望著妻子還是憤憤不平的模樣,白漠寒此時也隻能在其耳邊道:“霏兒,你別鬧了,如今的我已經如此,你便是爭贏了又如何,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聽聞此言,司馬霏兒神情一頓,所有的氣焰仿佛一下子消失無蹤似得,隻扭頭牢牢的抱緊白漠寒道:“漠寒,你不用擔心,你的修為早晚會恢複的,到時候打死他們,再報今日之仇,我什麽也不說了,就將這報仇的機會留給漠寒你自己好嗎。”

    見妻子如此,白漠寒鬆了口氣道:“這是當然,我一定會贏的。”

    司馬霏兒聞言點了點頭,又想起白漠寒剛剛說過的話,頓時高興了起來,直望著白漠寒道:“不過,白默奇的弱點到底是什麽啊,漠寒,不如你告訴我,我幫你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看他還有機會找你麻煩。”

    望著妻子憤慨的模樣,白漠寒不由好笑的道:“我好歹是他師兄,怎麽能幫人害他,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提了。”

    聽聞此言,司馬霏兒沒好氣的在白漠寒的胳膊上掐了一下,這才言道:“不能害他,不能害他,你也不想想他是怎麽害你的,你當他是師弟,也沒問問他當你是師兄了沒,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姓白的就沒一個好東西。”

    司馬霏兒話落,見白家眾人望向自己,亦是毫不畏懼的扭頭懟道:“怎麽,看我做什麽,我又沒有說錯,難道不是嗎,你們一個個的,想想你們曾經做過的事,也就是你們白家人,一般人還真幹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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