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賭場濤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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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越來賭場裏麵走,有越多的人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我們,目光隨著我們一點一點往裏麵移動。

    有好幾個黃毛小子朝我吹著口哨,還打了幾個響指,我看都美看他們,跟在唐夜的身後鎮靜的邁著步。

    “喲。大哥,那小、妞看樣子是城裏來的吧?”

    旁邊的幾個人說話越來越放肆,聲音也開始變得大了起來。

    “你看,人家根本不理你呢。”

    一陣哄笑四下響起,那些看在我身的眼光開始變得貪婪起來。

    “大哥,過去看看?”

    “看看看看,你以為我怕呀!”

    為首的那個黃毛經不住底下的人慫恿,跳下賭桌往我這邊過來,一伸手,便擋住了我的去路。

    “讓開。”

    我的語氣出的冷,但也不想在這小鎮裏無緣無故惹出任何事端來,隻是用嚴厲的聲音警告。

    “喲,脾氣還挺火爆的,我喜歡。”

    那黃毛嘴裏叼了根煙,吸了一口,用兩根手指夾開,半眯著眼,用玩味的眼神看著我。下一秒,他狠狠的掐了煙,開始圍著我轉,細細的打量著我,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頭發真香,讓我好好聞聞。”

    黃毛用手指牽起我的頭發放在鼻子下,誇張貪婪的吮、吸著,一副輕浮的樣子。

    “把手放開!”

    一聲清冷的聲音從我耳旁穿過,我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去,隻見唐夜的臉有藏不住的怒色,似乎一觸即發。

    “你是誰?”

    黃毛並不買賬,隻是一臉挑釁的看著唐夜,旁邊的混混也紛紛站了起來,蠢蠢欲動,還有人開始怪叫。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不長眼,動了不該動的人。”

    唐夜眼睛都沒看那黃毛一下,手自然地攬過我的肩,將我半擁砸懷。

    黃毛一下子明白唐夜說的是什麽,瞬間笑得猥瑣起來。

    “兄弟,這是你的人?這貨色這麽好,你玩累讓兄弟也開開眼唄。”

    黃毛露出一口被煙熏得發黃的牙齒,笑得讓人無惡心。

    周圍又是一陣哄笑聲,還有幾個小黃毛在下麵又尖叫了幾聲。

    “咚。”

    唐夜的拳頭準確無誤的打在了黃毛的太陽穴,他一個重心不穩,直直的摔倒在了有些泛舊的木地板,笨重的身軀發出沉重的響聲。

    “艸你奶奶的,你竟然敢打老子,我跟你拚了。”

    黃毛受了一拳,在兄弟麵前掛不住麵子,晃晃悠悠的爬起來往唐夜身撲,卻被唐夜巧妙地躲開了。

    “兄弟們,一起!”

    見撈不到任何機會收拾唐夜,黃毛手一揮,招呼著那群人一起圍了過來。

    這邊唐夜將我拉到一邊,讓我別靠近,然後招呼吉米他們迎了去。

    黃毛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他嘴角邪氣的笑著,一步步向唐夜逼過來,再看看其他人,沒個人的手裏都有武器,而我們,不僅人數不占任何優勢,還手無寸鐵,吉米他們也隻好一步步往後退著。

    緊急關頭,唐夜猶豫了好幾次,還是咬緊牙,將手伸進腰間,從腰間掏出一把來福手槍,朝天開了一槍。

    子彈穿過簡陋的木屋頂,震得滿地的碎瓦片,黃毛一群人徹底呆住了,嘴巴張得老大,顯然被嚇傻了。

    見那群混混被震懾住,唐夜將槍口掉了個方向,由向轉為對著那個為首的黃毛。

    “再動一步,我斃了你!”

    語氣裏,有著狼一般的凶狠。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一聲響亮的聲音傳了過來,從黃毛那群人的背後,走過來一位精神矍鑠的老頭,滿麵紅光,聲音雖然不大,卻透著一股威嚴。

    “濤爺!”

    那群人都畢恭畢敬地鞠了個躬,開口稱呼到。

    “退下!”濤爺嗬斥那群人,那群人不甘的看了我們幾眼,還是在濤爺淩厲的眼神裏退下了。

    看樣子,這個濤爺應該是賭場這群人的老前輩或者老大之類的,反正感覺那群人挺怕他的。

    “讓你們見笑了,手底下這群孩子不懂待客之道,還請你們多擔待。”

    濤爺拱手給唐夜道了謙,見濤爺如此,唐夜也收了槍,放回腰間,禮貌的跟濤爺打了聲招呼。

    “濤爺你好!”

    濤爺笑著點了點頭,請我們去裏間坐坐,邊喝茶邊聊。

    唐夜點頭應允,我們隨在濤爺的身後向裏間走去。

    “你也來,幫我給客人泡茶。”

    濤爺衝剛才那個黃毛招了招手,那個黃毛說了聲是,也跟在我們身後進去。

    坐下之後,唐夜趁著黃毛泡茶的功夫,將我們的來意跟濤爺闡明,還說我們沒有惡意,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後會離開。我也把賭鬼父親的當年的一些情況給濤爺說了。

    濤爺邊聽邊點頭,在聽完我的話之後,他詢問我,說我父親是不是有個外號叫老醜。

    我忙不迭地點頭。

    關於老醜這個外號,我倒是記憶猶新。那時候我年紀小不懂事,隻聽見村裏老又熱喜歡這麽好,便也跟著叫,結果被賭鬼父親差點打死,從那以後,再也不敢叫這個外號了,隻是對這個外號的記憶,卻特別深刻。

    沒想到濤爺的臉色卻突然變了。

    “這事都過去很多年了,你們是從哪裏打聽到的?”

    我隻好將我一次回村子尋找父親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濤爺。

    濤爺歎了口氣,說很多年前,卻是有個叫老醜的人喜歡來賭場,跟他這兒也很熟悉。雖然經常賭輸,倒也沒欠多少的債,有時候運氣好還會贏兩把。不過大部分時間,老醜都隻是在賭場裏邊轉悠,沒錢沒法玩,這是規矩。

    但濤爺說,有一天老醜早早的來了,而且突然帶了好幾千塊錢來,出手相當闊氣。好像時間是死之前沒兩天。

    濤爺口的好幾千,我想應該是當年李水良接我走的時候留下的那筆錢。

    “我都忘了當時他是因為什麽事跟隔壁鎮子幾個過來玩得家夥起了衝突,反正後來他把對方的耳朵咬傷了。沒過幾天傳出他淹死了的消息,警察都定案了。但我猜,他一定是被砍死的。”

    濤爺坐在木製的椅子,把當年的情景又跟我們詳細的說了一遍。

    “濤爺,那些混混現在還找得到嗎?”

    唐夜詢問。

    “找倒是可以找到,他們現在還經常過來玩,回頭我可以幫你們留意著。”

    唐夜給吉米遞了一個眼神,吉米趕緊從口袋裏掏了些錢出來,放在桌。

    “濤爺,您能否讓我們借住幾日?”

    濤爺笑著將錢推到了唐夜的麵前,說我們要住的話住下是了,錢不用。

    “這位少爺一看是大人物吧?”

    濤爺突然發問。

    唐夜也隻是笑著將錢遞給了吉米,避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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