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事關名譽,絕不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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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上形勢驟轉,於戲門的人被困在了最中間。

    洛玄奕打心底裏是願意看他們開撕的,但是眼看著事情鬧大,他就不得不出來製止。人可以出事,但不能在洛國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少宗主,看著玄奕的麵子上,不如……”

    宮九歌嘴角扯了扯,在他話音落下前截斷他的話。

    “太子殿下放心,”宮九歌說,“這是我忘書宗與於戲門的私人恩怨,旁人不必摻和。”

    “況且,”她臉上揚起一抹假笑,接著道,“這種事關名譽的事,太子能理解的,對吧?”

    話說到這份兒上,洛玄奕已經失了前提,宮九歌不再等他給答複,轉身對上於戲門的人。

    “你們想做什麽!”於戲門的人見勢不妙,視線投向洛玄奕的方向,意圖求救。

    宮九歌“別看了,今天若不給個交代,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事兒也不能算了!”

    “你,你忘書宗害了我門下護法還沒給個交代……”

    宮九歌“就事論事,一碼歸一碼。”

    “在得知你門護法到底是怎麽死的之前,還是先將你們出言不遜的帳先算一算為好。”音妺也站出來道。

    於戲門尚且能做主的人站了出來。

    “你忘書宗好生咄咄逼人,既然如此,那便一較高下吧!”

    音妺冷笑一聲,鞭子直接衝他臉上招呼過去,那人出手一擋。這一舉動徹底挑開了雙方平和麵貌下的遮羞布。

    “和他們拚了!”於戲門的人大喊。

    宮九歌手上捏了個印,地麵立刻浮起淺淺的光,於戲門的人動作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宮九歌一聲令下“動手!”

    一場單方麵毆打就此開展。

    於戲門那個領頭忍不住罵道“卑鄙小人,有種你撤去這見不得人的陰招!”

    他不知道的是,這法陣對雙方都有壓力,不過,忘書宗這邊更能適應就是了。宮九歌如他所願將法陣解除,但是於戲門的人已經被打了有一段時間了,這個時候解了法陣,麵對比自己強的對手,也隻有被打得更厲害的份兒。

    洛玄奕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些個人要是在他麵前被打死了,可就真的收不了場了。

    誰料沒等他說話解圍,宮九歌這邊先出聲製止了。

    “想清楚沒有?”

    被人摁在地上打了這麽半天,於戲門的弟子麵子裏子都丟幹淨了。

    宮九歌目不斜視說“剛剛誰說了冒犯人的話,下跪認個錯,這件事就先算了。”

    “你做夢!”先前出言不遜的弟子立刻道。

    宮九歌就喜歡硬骨頭。

    “繼續。”

    有了自家少宗主的許可,忘書宗的弟子可沒有一個手下留情的。

    洛玄奕沒忍住上前一步,卻又聽宮九歌輕飄飄地說了句

    “當真是同門情深,明明一個人犯了錯,自己能承擔,卻偏偏拖了所有人下水。”

    這句話落地成種,成功根植在了於戲門其餘弟子心底。

    “少宗主……”洛玄奕開口了。

    宮九歌掃了他一眼,像是要給他一個麵子一般,點了頭。

    “道歉,這件事就告一段落,”她說,“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洛太子以為呢?”

    在洛玄奕看來,這條件確實是不過分。但是於戲門的人就憋屈了,他們護法身死在前,眼下還要跟嫌疑最大的人伏低示弱。

    除了道歉似乎沒有更好的出路了,眼下不正麵起衝突才是最好的選擇。領頭的人縱然不願,還是將先前出口冒犯的人指了出來。

    “你,去道歉。”

    被拎出來的那人懵了。

    “不是,我……”

    “你什麽你,”有的人受了第二頓教訓就在憋屈,眼下看他不願意,立刻不滿道,“你難道還想讓我們和你一起受累?”

    領頭的聽到這話皺眉,但他環視了一圈,發現這是大多數同門的想法,便默默地息了聲。

    那人被同門排擠了出來,臉漲成了豬肝色,他手攥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隻是不知道這情緒是對為難他的人,還是對推自己出來的同門。

    “對,不,起!”這三個字是他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這下總該沒事了,於戲門的人黑著臉,從地上起身都打算先離開,宮九歌一道屏障擋住他們的路。

    “這就完了?”

    “你還想怎麽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還想反悔不成!”

    宮九歌眸子抬了抬,寒光溢出,冷聲道“你是聽不懂本少主的話?”

    “你什麽意思?”那弟子被她的視線盯的退後幾步。

    宮九歌“本少主剛才說的,是下跪道歉。”

    “你欺人太甚!”那弟子暴起,揮著武器便攻向她。

    宮九歌不用動手,身後便有忘書宗的弟子站了出來,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洛玄奕見狀皺眉“少宗主,得饒人處且饒人。”

    宮九歌絲毫不留情麵“未經他人事,莫勸他人善。洛太子,你洛國若是遭人誣陷,差點遭人滅宗,你如今還能義正言辭地說饒人麽?”

    洛玄奕一愣。

    宮九歌“本少主不行。我今天的話放這兒了,日後誰人再敢肆意抹黑我忘書宗,我忘書宗便是傾盡全力,也要將人斬殺!”

    她的聲音不高,話語卻擲地有聲,在場的人不乏其他勢力,聽到這話心中都不免震撼,對忘書宗也有了全新的估量。

    旁人尚且如此,更別說忘書宗的弟子,他們臉上是榮譽,是感恩,積壓在心裏的情緒今日終於得以釋放出來。

    於戲門的領頭人見勢不妙,按著那弟子的肩膀,生生讓他的膝蓋彎了下去。這場鬧劇就在於戲門的人下跪道歉中結束。

    宮九歌遣散門下眾人,獨留了音妺和二長老在。

    “既然誤會解釋清楚了,”宮九歌道,“那就來說說這人到底是怎麽死的吧!”

    場上這時隻剩下了寥寥幾人,洛玄奕在,於戲門的人也在。

    “不必了!”對方領頭的人冷冷道,“我於戲門勢弱言微,哪敢讓忘書宗的少宗主出麵!”

    “是不配,”宮九歌接話,不去看對方黑了的臉,她說,“隻是為了防止有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肆意栽贓報複。”

    “你!”

    洛玄奕沒想到對方罵人也這麽狠,這時候再不打圓場就真的說不下去了。

    “既然此事是因貴方護法身死一事所起,不如本太子安排洛國的仵作來驗屍,對雙方都公平。”

    宮九歌沒意見,不過有一點。

    “仵作驗屍的時候,於戲門的人在不在場?”

    洛玄奕“自然是該在的。”

    宮九歌頷首“既然如此,為了防止有人惡意做手腳,二長老,你也過去!”

    “憑什麽!”於戲門的人瞪眼。

    宮九歌沒管他,徑直看向洛玄奕“太子殿下以為如何?”

    洛玄奕“既然是被冤枉的一方,那自然也可以在場。”

    於戲門的人不敢置信地看向洛玄奕。他們不應該是一邊的麽?洛國這是要拉攏忘書宗不成?

    事情就這樣暫定了下來,宮九歌將二長老留下,然後她帶著音妺離開。

    “人是你殺的嗎?”見四下無人,宮九歌忽然問。

    音妺腳步一頓,看向她的眼神晦暗“你什麽意思?”

    宮九歌目不斜視“就問問。”

    音妺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假笑“我若說是呢?”

    宮九歌“那挺好。”

    音妺“什麽意思?”

    宮九歌舌尖抵了抵上顎,忽地笑了一聲。她說“我說你不承認,這點做的不錯。”

    音妺收回視線“可惜讓你失望了,人不是我殺的。”

    宮九歌安慰她“沒事,有機會。”

    音妺……

    宮九歌來到安排給自己的住處,臨進去前看了眼身旁的音妺。

    “還有事?”

    音妺之前對她的不滿已經被她今日的言辭衝刷的所剩無幾,此時聽她這麽問,音妺忽然道

    “你知道師兄的事,洛國脫不開幹係嗎?”

    宮九歌“你想說什麽?”

    音妺“回答我的問題。”

    宮九歌“你眼下若是閑著沒事幹,把臉蒙上後,去把於戲門那些個玩意兒宰了去,別在這裏找我的事!”

    音妺笑了“你知道。”

    宮九歌回以一笑“看來你是聽不懂我的話了。”

    音妺扔掉手裏的鞭子,猛地向她撲過去。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

    宮九歌側身避開,往後退了兩步。

    “你瘋了!”

    音妺突然大笑出聲“哈哈哈哈,我還當你是對師兄還留著兩分情誼,卻不想,你壓根就是被權勢迷了眼吧!”

    “說什麽為了忘書宗,可不是,忘書宗更有價值你才能在洛國眼裏更有地位,我怎麽就想不到這一點!”

    “伊蕪,你就是個混蛋!”

    音妺再度撲過來,宮九歌也不再躲閃,索性整個人迎了上去。

    二人沒有動用武氣,也沒有亮出兵器,單純地肉搏。音妺如何是宮九歌的對手,不多時便被她反剪雙手按在了地上,掙脫不開。

    宮九歌惡魔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是又如何?”

    音妺身體一僵,心裏猜的,遠比不上對方親口承認。

    “也不怕告訴你,你說的半點錯落都沒有,我就是喜歡銀錢權勢,喜歡的瘋魔了。在我看來你師兄已經擱地府報道去了,我犯不著為了他和自己的前程過不去。你滿意這個答案麽?嗯?”

    音妺整個人都脫了力,直到宮九歌站起身鬆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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