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玩法陣的栽法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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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書宗的人要離開枉城了,而那離遵說,不會傳出去!

    宮九歌臉色沉下來“你是想與忘書宗為敵?”

    那離遵看著她,眼神裏是說不明的意味“為敵言過,不過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當然,如果他們願意配合,留他們一命也不是不行。”

    宮九歌威脅說“你是打算放棄你枉城的子民?”

    這話對那離遵是威脅,但是對黑化後的他明顯氣勢不足。

    那離遵說“你難道有法子聯係上外麵的人不成?還是說,就算是在枉城,也有你的勢力能與本城主對抗?”

    宮九歌不置可否,聲音毫無波瀾“如何不能聯係外麵的人,你能截獲普通信件,難道還能擋下忘書宗的法陣不成。”

    那離遵沒聽出來這話有哪裏不對,反問說“你以為忘書宗的消息為何同樣遞不出去?”

    宮九歌的想法得到證實,心情舒緩不少,她毫不吝嗇地解答了那離遵的質疑“你的底氣,我猜猜,是來自楚驚凰吧!”

    宮九歌行事全憑經驗,往往是先下結論再找證據,而她的結論經常伴隨著異想天開。比如現在,明明是誰都想不到的那離遵與楚驚凰,因為先前後者人體實驗的事積怨已久,誰又能料到他們也會達成合作!

    而宮九歌說出來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

    那離遵的臉色登時就變了,宮九歌毫不懷疑他下一秒便是吩咐手底下的人將她滅口。

    終於,她沒有等來對方表態,直接被關進了一間屋子裏。

    宮九歌心說這也太低級了,信不信她不用等到晚上就能走人?不過出於常年浸淫權勢,刀鋒起舞,宮九歌還是很穩妥地在被關之前給寅傳了一封信件。

    當晚是忘書宗的人離開的時間,不料原珂突然表示“枉城夜路凶險,不然還是等明日,天亮了方好動身。”

    音妺狐疑地看著他,問說“伊蕪呢?”

    原珂知道她是在問宮九歌,直接攤手表示“誰知道呢,你當我在那離遵那兒有多大麵子!”

    音妺“那算了,你帶他們離開吧。”

    原珂“你什麽意思?”

    音妺說“我不放心,回去帶她一起,你們先走,以免夜長夢多。”

    就這樣,音妺陰差陽錯地躲過一劫。而她與隊伍分開半個時辰後,忽然收到一封署名不詳的信,信上隻有寥寥數語

    那離遵有問題,今晚勿出城。

    先不說傳這信的是誰,就說今天那離遵的反常都讓人不得不妨,這封信可以說是直接點爆了猜忌。

    音妺左右踟躕,不知道是該先去找被人虎視眈眈的宮九歌,還是去聯係情況不容樂觀的忘書宗的弟子們。這二者在她腦海中轉了個彎兒,音妺果斷選擇了後者。一個那離遵而已,某人應該還不當一回事。她拍拍屁股便回了來時的方向。

    宮九歌被放棄還尚且不自知,不過她現下的處境也很尷尬,走是走不了了,那離遵暴露與楚驚凰有關係後,也不掩飾他們這對盟友在法陣方麵的強勢了,直接一個禁錮陣將她圈起來。

    宮九歌頭一次在法陣上栽跟頭,還一栽就栽了次狠的。

    這陣的作用再明顯不過了,能進不能出,宮九歌研究了一晚上沒什麽收獲,&nbp;直接倒頭便睡。第二次有人進來送飯,宮九歌從床上坐起來,竟然是那離遵親自來了。宮九歌本來就是合衣躺下的,聽到有人進來她靈活地翻身下床,衣服皺了些許,整體還算端莊。

    那離遵是獨身進來的,見她起來打了個招呼“醒了?”

    宮九歌沒說話,而是打量了他一眼,開始判斷製服這個人達到目的的概率。許是她的眼神太明顯,那離遵忍不住提醒道“別想了,便是你製服了我,也出不去這間屋子。”

    “而且,你現在還在覺得,你能製服我麽?”

    什麽意思?宮九歌挑眉。

    那離遵說“我還當你會暴力擊打門窗試試,到時候你就會發現,不論是武氣,靈力,亦或是你擅長的法陣,在這片區域內都將作廢。”

    宮九歌瞳色深沉,手底下調起靈力。果然如對方所言,無效!

    那離遵將食盒放到桌上打開,裏麵是三菜一湯,賣相極好。照理說當前的枉城能拿出這麽幾道菜也是不容易。

    “不知道你的喜好,便按著洛國那邊普遍喜歡的菜色來了。”

    宮九歌沒理他,而是問“你能用武氣麽?”

    那離遵看著她忌憚的眼神,欲要出口的話收了回來。

    “不能。”他給了宮九歌定心丸。

    宮九歌當著他的麵鬆了口氣,那離遵失笑“我若是有心冒犯,便是沒有武氣,你也不是對手。”

    “是麽!”宮九歌不置可否,“送到了飯就出去吧。”

    那離遵見她坐下,不由地多說了句“原珂今日不曾回來。”

    原珂昨天奉命送人出城,然後就再沒有回來,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宮九歌淡淡地抬眼“跟我有關係?”

    那離遵似乎不相信她能這般無動於衷,伸手便想抬起她的臉來看看她究竟是個什麽表情。

    宮九歌一把打開他的手,眸子危險地眯起來“我覺得那離城主在沒本事瞞天過海的前提下,還是不要做這些出格的動作為好。”

    那離遵看著她,就像在看一隻不聽話的小野貓,張牙舞爪,卻不知道隻要他想,能隨時折了她的爪子。

    他這麽想著,也就這麽做了。那離遵的手摁住對方反抗的動作,然後傾身過去,想要嚐嚐那如櫻花一般的唇是什麽味道。宮九歌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長筷,尖端毫不客氣地刺向對方的太陽穴。那離遵猛地撒手,筷子擦著他眼角過去。

    宮九歌將人甩開,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諷“色字頭上一把刀,我覺得還是命比較重要,你以為呢?”

    那離遵強迫不成反被打臉,臉色出奇的難看。

    宮九歌“滾!”

    那離遵狼狽地離開,臨出門的時候掛在腰間的佩環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那離遵開始沒管,走到門口才想起來撿回去。

    宮九歌權當對方之前是口嗨,不想竟然是想來真的。宮九歌一陣反胃,連帶著看那些本就不合口味的菜肴更難下咽了。她沒碰這些菜,不過倒是將筷子給留了下來,想著臨時充當武器什麽的。武氣不能使用,這便是變向封閉了空間,唯一慶幸的便是進來這裏的人實力和她持平。

    宮九歌沒有途徑收到外麵的消息,她進來前做了準備,音妺那邊想來是去了幫手的,能出去枉城最好,如果不能,至少人得沒事。

    後麵幾次送飯,進來的就不是那離遵了。宮九歌還曾幾次打暈進來的人想看看他們出去的原因,奈何一無所獲。

    沒幾天,那離遵又來了,這次不等他開口宮九歌便道“準備換洗衣物。”

    先前在她這裏吃過癟的那離遵自然知道她對他開口的原因,前幾次來送飯的宮人都是不敢應聲的,而她們上報的話也都被那離遵刻意忽略,如此這般,宮九歌便隻能找他了。

    不過那離遵對宮九歌的語氣不爽,冷冷反駁道“別忘了,你現在是階下囚,想……”

    宮九歌似懂非懂地點頭,打斷他說“請,準備衣服。”

    那離遵被她氣笑了“你……”

    宮九歌不想聽他說有的沒的“不願意就算了,別廢話,放下東西出去。”

    依著那離遵的脾氣,怎麽願意受這氣,直接上手想要給她個教訓。宮九歌閃身避開,手往對方腰間帶著的玉佩而去,那離遵察覺她的意圖時已經晚了。

    宮九歌拿到玉佩的第一反應便是往外麵扔出去,果然如她所料,能隔絕所有東西的法陣,卻讓這巴掌大的玉佩從自個兒眼皮子底下出去了。玉佩在石子路上彈跳幾下,“叭嚓”一聲碎了。外麵無人把守,所以碎裂聲異常清晰。

    枉城城主府中,下人們驚訝的發現,已經有兩天不見自家主子了。人最後是在關著人的那間房裏找到的,彼時他們的城主正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

    “城,城主!”

    親信在外麵叫了一聲,他們進不來,而隔著這段距離也不知道人是生是死。宮九歌也在裏麵被關了兩天了,期間水米未進。按理說以她的體質也不是不能抗,然而,她現在已經全然沒力氣了。聽到外麵有人叫嚷,宮九歌撐起身子將門打開。

    外麵這些人,有幾個是見過宮九歌的,宮九歌挑了個麵熟的,對他說“找個能進來的人送些吃的進來,不然就等著你們城主餓死吧!”

    外麵的人聽了她的話,哄嚷著散了,經過一下午的測試,終於找到個能通過法陣的,送了飯食進來。

    宮九歌喝了兩大碗水,細嚼慢咽了兩個窩窩頭,雖然不太清楚外麵的人為何是送窩窩頭進來,不過眼下也沒挑。

    看著丫頭喂了水給那離遵,宮九歌借機打量進來的人。這幾天來的人形形,說起來唯一的共同點就都是女的,她曾試圖將人扒光,換上對方的衣服,奈何出不去依舊是出不去。

    這麽想著,宮九歌索性也就直接問了“你為什麽能進來?”

    小丫頭靦腆地低下頭,說她不清楚。

    宮九歌又問“先前進來這裏的人,你認識嗎?”

    小丫頭搖頭,然後解釋說“不認識,不過奴婢聽說過她們,能進來這裏的人,都,都有神緣,之後會安排去拜入神王閣。”

    宮九歌不知道這話的槽點從何說起,她說“是來過這裏後,人就都不見了,是這個意思嗎?”

    小丫頭覺得這話怪怪的,但意思卻是這個意思沒錯。

    宮九歌臉色沉了下來,她知道這些人能進出這裏的原因了。法陣可進不可出,除了像那離遵那樣帶有特殊術法加持的器物外,還有就是法陣同源不會被排斥。

    就是說,這些人已經被當成了法陣的一部分,她們在送完餐後,麵臨的將是被這陣法生生吸幹。所以,才每天一日三餐都需要換人。

    何等殘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