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節 後院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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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欺霜總是這樣,雖說平日多數時間都是冷若冰山,也不像是安沐瀾那般對肖逸璿言聽計從,但對於後者的關心,卻總會在不自覺間流露出來,就好像她表達自我的方式一樣,也如同二人間的感情一般,潛移默化,悄無生息,經曆過許多坎坷,最後隻需一個眼神,一句絮語,便可破浪而出,叫人心領神會。
說起來,肖逸璿雖然和沈欺霜真正在一起相處的時日並不算長,其中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保持的還是敵人關係,但對於這個外表冷傲,內心敏感的姑娘,他還是十分了解的,深知對方性格的他,自然也不會僅憑一己之私,將其硬留在自己身邊,可能對於這個江湖的女兒來說,回歸江湖,或許才是最適合她的生活方式,同時也是最能叫她散發光芒的地方。
所以雖說嘴上之前是那麽說的,但肖逸璿其實並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因為自己而變成一樽毫無生活意義的花瓶,更何況眼下自己大事未成,還不知要忙碌奔波多久呢,暫時也是給不了她一個名分的,就這麽留在自己身邊,對她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裏,肖逸璿望著沈欺霜精致如雪的臉龐,突然靈機一動,笑道:“對了,你等我一會兒。”
說罷,他便轉身回了房去,緊接著沒過多久便又重新走了出來,隻不過此時手上卻已是多了兩樣東西。
將這兩樣東西徑直交到沈欺霜手上,肖逸璿笑著開口:“罷了,既然你一心向武,本王也隻得支持於你了,這兩樣東西你且收好,就當是本王給你的禮物。”
被對方這舉動搞得微微一愣,沈欺霜下意識地朝手上的東西看去。
那是一本秘籍,一把長劍。
那長劍非常漂亮,長三尺六寸,寬兩寸出頭,通體銀白,劍柄雕有旋握龍紋,劍格為鳳尾狀,劍首鑲一珠紅晶,同樣如同銀製的劍鞘之上,乃是漫漫的繁複雕文,由下自上鑲著七顆如夜般深邃的精螢寶石,華麗且不失低調,並無絲毫反光,長劍出鞘,露出裏頭雪亮筆直的劍脊,尖峰處更是淩厲的驚人,上頭寒光熠熠,似是有一股無形的煞氣環繞其上,將這把劍細細打量一番完後,饒是她沈欺霜再多麽閱劍無數,也不由地即刻為之心折:“好劍!”
這麽歎著,沈欺霜抬頭再望向肖逸璿的眼神之中,便是漫漫的感激,與之伴隨的,還有一絲隱隱的幸福之意,而肖逸璿見狀則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道:“再瞧瞧那秘籍。”
聞言,沈欺霜不覺點了點頭,又將目光移向了那本看起來平淡無奇的藍皮秘籍之上,隻見上頭正龍飛鳳舞地寫著四個大字:天外飛仙!
“天外飛仙?聽起來倒是霸氣,不過這卻是何方秘籍?怎地從未聽過。。。”
接著,就聽沈欺霜呢喃說道,而肖逸璿聽聞此言,卻是咧嘴一笑,道:“你可莫要小看了這本秘籍,單論珍稀程度,這本秘籍,可比你這把寒霜劍要珍貴得多了。”
“寒霜劍?”
話落,就見沈欺霜喜滋滋地將那寒霜劍懸在了腰上,接著又聽了肖逸璿的勸告,將那本天外飛仙小心翼翼地收進懷中,說道:“你特意為我取的?”
“非也。”
聞言,肖逸璿回道:“此劍乃是我托人由塞外極寒之地追尋而來,為的便是它本身的這個名字,寒霜,欺霜,你不覺得,你們很配嗎?”
正這般說著,肖逸璿的步子也是輕輕向前,來到了沈欺霜近前,接著伸手一把將其纖腰攬住,將其帶入了自己懷中。
“你幹嘛!”
見狀,那沈欺霜自是冷言出了一句,但這語氣雖然很冷,但身體上卻是沒有任何想要反抗的征兆,就那麽仍由對方擺弄著自己,晶瑩如雪的肌膚之下,泛出幾縷極為隱蔽的嫣紅。
“人生本就苦短,且不說你即將遠行呢?”
下一刻,待二人緊緊貼合在一起之後,便聽肖逸璿輕聲說了句,接著便抬起對方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這一吻,沈欺霜少了上回的抗拒,雖然還是有些笨拙,但卻懂得在肖逸璿進犯之時加以配合了,端可叫一個溫軟滑膩,香津滿舌,那沈欺霜是一陣嬌喘連連不說,直搞得肖逸璿也是腹中火起,沉醉不已。
“咳咳!咳!”
再然後,正當肖逸璿一雙不老實的大手已然拐彎抹角地偷渡到了沈欺霜一對翹臀之上,準備上下其手的時候,一陣清脆的咳嗽之聲卻突然由一邊響起,二人突聞其聲,竟是有些慌亂地趕緊分了開,接著循聲望去,就見正端著一盤水果的安沐瀾正豔紅著俏臉,一動不動地望著他們。
“殿下,這位沈姑娘。。。您是不是應該重新介紹一下了?”
看著尷尬不已的兩人,安沐瀾的心中自然是一陣氣苦,當即便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出聲質問了這麽一句,卻不想那肖逸璿聞言在短暫的尷尬之後,竟是立即換上了一副理所當然的堂正嘴臉,笑道:“啊,也是!說起來。。。本王與欺霜還真是不打不相識了,沐瀾,本王也知道你二人之間曾經有些不快,但畢竟都是過去的事了,那時欺霜遵照師命綁架於你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眼下她早已與淬劍山莊決裂,自是沒理由再於你不利的,再者說,既然本王與欺霜已生情愫,說不得將來你二人便得以姐妹相稱了,不如這便握手言和,好生相處一番罷!”
“唔。。。!”
想她安沐瀾本想出言將這二人擠兌一番,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一時間竟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單單支吾一聲之後,便生生地愣在了原地!
“那個。。。安小姐,恕我失陪,先去練功去了!”
另一邊,那沈欺霜卻也是難得地流露出一絲慌亂,在隨意找了個借口之後便轉身快速走出了院子,卻是跟肖逸璿連個招呼都沒有打。待那沈欺霜的身影拐過門腳,再看不見,肖逸璿這才漫步到了安沐瀾的身前,臉上含笑著開口問道:“恩。。。沐瀾,你找本王就有什麽事嗎?”
“找你吃水果。”
聞言,安沐瀾幹巴巴地如此說了一句,平日裏的那些個什麽禮數拘謹,全然無蹤---此刻在她的小腦瓜兒裏,可是一團一團的亂麻,其實肖逸璿和沈欺霜二人之間的貓膩,自打她頭一天開始就已經瞧出來了,但想她沈欺霜一介新人,和殿下無名無份,便可與其有那等肌膚之親,可是自己這個婚書已定,即將明媒正娶過門兒的妻子,反倒是規矩的很,除了拉過一次手外什麽都沒幹過!
這叫向來心高氣傲的安沐瀾如何受的了呢?
這麽想著,安沐瀾的心中可是越來越不是滋味,滿心氣苦化成委屈,不自覺地就被淚水給濕了眼眶,接著將心一橫,頭也不回地轉身便走了,那肖逸璿哪裏見過她這幅模樣?當即便知自己壞了事情,一邊“沐瀾沐瀾”地叫著,一邊追了上去...
這邊廂肖逸璿在為後宮之火收拾攤子,那邊他廂身在紫禁城中的皇帝老爹卻恰好摔碎了其平日裏最為珍貴的一個玉瓷琉璃杯子,額冒青筋,咆哮大怒著朝座下的一名大臣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龍顏震怒,這幅景象看在那名大臣眼裏,自是嚇得狀若篩糠,磕磕絆絆道:“回皇上...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七皇子在所駐各地遭遇刺客行刺,所幸三皇子與七皇子無恙,四皇子也隻是受了輕傷,可大皇子傷勢極為嚴重,截止報發,還在重度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