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真相大白,虐渣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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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話音落下,被挾持的不少官員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不可置信地看向明親王燕廷,那眼底有著憤怒,有著震驚,也有著恨意。
甚至有已經投靠到燕廷陣容的官員一時之間都不敢接受這個結果,直接對著燕廷發起了質問,“王爺,平南王說的是真的嗎?當年寧壽宮的那場血案背後的凶手真的是你嗎?”
慘死的妻子,夭折的孩子,都是燕廷在背後動的手腳,偏偏諷刺的是,他們竟然幫著仇人做了那麽多的事情,現在還跟著燕廷逼宮篡位,做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真是瘋了。
鍾耀嘲諷又銳利的視線落在那些亂臣賊子的身上,“不然他怎麽會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逼宮篡位,不就是寧壽宮當年的血案敗露了,燕廷的陰謀詭計被皇上識破了,他害怕受到懲罰,所以才會那麽急不可耐地要起事,要我說,你們也真是愚蠢,別人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了,幫著還你們妻兒的凶手做事情,愚蠢透頂。”
燕廷長劍指著鍾耀,不再掩飾他的真麵目了,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又如何,事到如今,你們就算知曉了當年的真相,也改變不了什麽了。平南王,我知道你驍勇善戰,擅長使用陰謀詭計,不過你錯過了最好的時機,今天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將。”
逼宮篡位的頭子充滿威脅地看向那些知道寧壽宮血案真相的大臣,寒冷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當年的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你們也早就續弦又有了很多的孩子,還那麽在乎當年的真相做什麽?等到殺了皇上,我們重新建立了一個新的開始,你們都是新君的擁護之臣,榮華富貴都在等著你們呢。”
蘇國公也在旁邊提醒道,“諸位大人,你們要弄清楚一件事情,既然已經選擇了擁護六皇子,擁護明親王,做出逼宮謀反的事情來,你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難不成還要反悔,重新選擇效忠皇上?就怕你們想效忠,皇上也不敢信任你們,何必呢。”
燕廷笑容有些囂張跋扈,他充滿威脅地看向皇上,“我脾氣不好,耐性也不好,皇上還是要認清楚現在的事實比較好,別逼著我對你動手。不然,這裏流血斷頭的事情可是少不了的。你也不想當一個斷頭的皇上吧。”
皇上眼神嗜血狠厲,就像是淬了劇毒的利箭一樣,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燕廷恐怕已經死了有幾百回了。
“你怎麽斷定在這場逼宮篡位的戰爭之中,你就一定是贏家呢?究竟鹿死誰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現在還不知道呢。退位詔書朕絕對不會寫的,你想都不要想,朕絕對不會讓你們如願的。”
霸氣十足的皇上看清了所有的亂臣賊子,最後將目光定在蘇凜尚的身上,失望和心寒的表情是那麽的顯而易見。
“阿凜,朕原以為你和蘇家其他人是不同的,沒想到你竟然也跟著走上了叛亂的道路,真的很讓朕失望,明明之前朕那麽信任你重用你。你怎麽能做出對不起朕的事情來。”
麵對皇上的質問,蘇凜尚心裏很不是滋味,臉上流露出為難的神情來,“皇上,微臣別無選擇。”
蘇家既然參與了血洗寧壽宮,事情被抖落出來以後,他們蘇家也難逃懲罰,為了榮華富貴,哪怕是一條錯誤的路,他也要走下去。
燕廷沒有耐性聽皇上和鍾耀那些人說話,“少廢話,皇上,要麽寫退位詔書,將皇位傳給燕翎,要麽你就被我們砍死在這裏。微臣最後問你一遍,退位詔書寫還是不寫?”
皇上鐵骨錚錚,想也沒想就說道,“不寫!”
燕廷心裏的怒氣蹭蹭地湧了上來,整個人都被氣笑了,“皇上,你該不會還等著禁衛軍或者是哪隻軍隊來救你吧?拖延時間是沒有用的,外麵已經有兩萬的精銳部隊占據了整個皇宮的每個角落,你想反敗為勝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微臣奉勸你,還是乖乖寫退位詔書吧。”
“鍾耀,趙明珞,本王知道你們武功高強,但那又怎麽樣呢,雙拳難敵四腳,今天這裏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來人啊,將這些不願意歸順的大臣和皇上都殺了,等到事情成了以後,本王重重有賞!”燕廷笑容猙獰,周身有寒冷又強烈的殺氣湧了出來。
鍾耀的眼神愈加的意味深長,“王爺,你覺得自己贏了嗎?恐怕結果要讓你失望了。”
那些原本要對皇上和大臣下狠手的侍衛,忽然麵露痛苦手腳無力地跪在地上,連手裏的兵器都握不住,就連燕廷和蘇國公蘇凜尚等提前服用過了解百毒丹的人,也覺得渾身難受,五髒六腑像是被尖銳的針刺了一樣,疼得他們滿頭大汗。
就在同一時候,外麵有堅定又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很快兵器相接的聲音叮叮當當地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裏。
沒過多久,平南王手裏掌握的最精銳的部隊直接闖到了紫宸殿裏,和之前的叛軍形成了對峙的姿態。
為首的將領跪在了皇上的麵前,忠心耿耿地說道,“屬下護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整個紫宸殿裏,有驚恐的尖叫聲響徹雲霄,有猜不到反轉的大臣抱著腦袋,控製不住心底的害怕,整個人哭了起來。
燕廷和蘇凜尚等人也被這一幕弄得驚呆了,他們被鋒利的長劍架在了脖子上,明明不久之前還鬥誌昂揚,囂張跋扈,轉瞬之間就變成了階下囚,這個落差太大了。
皇上像是看跳梁小醜一樣,“想要從朕這裏搶走皇位,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樣的能力。燕廷,朕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你都不知道珍惜,是你自己作死,就不要總是抱怨不公了。”
燕廷麵如死灰,他心痛如刀割一般,“原來你早就知曉了我們的算計和謀劃,故意等著我們上鉤,你真是一如既往的陰險狡詐啊。”
“你若是安分守己,屬於親王的榮耀和待遇朕都會給你,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逼宮篡位,當年寧壽宮的慘案幕後凶手竟然是你,單憑這一點,朕就不會輕易地放過你。”
皇上嘲諷地說道,“你和蘇家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鍾耀的手裏,所以不管你怎麽努力,都不會有翻盤的希望。你這樣的人要是真的把持了朝政,那整個夏國才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來人啊,將這些亂臣賊子都押如天牢關押起來,聽候朕的發落。所有參與這場宮亂的亂臣賊子都不會有好下場!”
蘇凜尚心痛如刀割,比起即將到來的慘烈結局,他更想知道自己究竟敗在什麽地方,他含著眼淚的目光看向了平南王鍾耀。
“這些害人的毒藥都是沈之月給你們的?平南王,我還以為你真的很疼愛自己的女兒,不會讓她陷入權力爭奪的旋渦裏麵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你還不是利用了她。我不是輸在你手裏,我是輸在沈之月手裏。“
鍾耀很冷地看著他,就像是在看跳梁小醜一樣,“那又如何,這一切也是她願意幫忙的。蘇凜尚,從你算計她的那一刻開始,從你知曉她的身世開始,就注定你輸了。我不會允許像你這種陰險狡詐的男人和她在一起的,哪怕你掏出自己的真心,我也不會相信。”
蘇凜尚忽然痛哭了起來,心裏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在壓著,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苦澀,壓抑,後悔和絕望蔓延在他的心裏,他感覺到前路一片荒蕪。
“將亂臣賊子押下去,朕不想看到他們。”
皇上心情不怎麽愉快,他的親弟弟,和他的妃子,他的母親聯手起來想要弄死他,不管是因為怎樣的原因,他都覺得像是被拋棄了。
而剩下的效忠皇上的大臣,那些家眷在寧壽宮的血案裏遇害的大臣,撲通一聲跪在了皇上的麵前,痛哭流涕地說道,“求皇上嚴懲凶手,替皇後報仇,也替那些無辜慘死的貴婦人,那些孩童報仇!”
“明親王他心狠手辣,連同僚的家眷都不放過,罪大惡極,十惡不赦,必須要嚴懲,替那些慘死的生命報仇。”
他們痛苦了這麽多年,誰能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燕廷幹的,想必連那個太後也參與其中,不然那件事情不會隱瞞了那麽多年,想要查證據也查不到。
“微臣等在外麵拚命,替夏國的江山社稷操心,家人卻被明親王陷害慘死,連同皇後慘死,太子和明珠郡主下落不明,他們就算死一百次都彌補不了他們的罪孽。皇上,請一定要嚴懲他們!”
大臣們恨死了燕廷,恨死了今天的這場叛亂,若不是平南王運籌帷幄,提前知曉了燕廷的計劃,並且做好了防禦和反抗,他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裏了,這筆賬一定要算在燕廷和蘇家的身上去。
“朕會解決的,你們也受到了不少驚嚇,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朕好好想想,究竟要怎麽懲罰這群亂臣賊子。”
大臣們在叛亂平息以後,全部都回去了,隻剩下鍾耀所率領的軍隊留下來清理現場。
皇上心情有著說不出的沉重,事情已經發生到了這一步,他絕對不能再裝聾作啞了,“平南王,明珞,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你們這段時間的辛苦,朕都放在心裏了,還好有你們,朕也慶幸你們沒有背叛朕。”
鍾耀想和皇上說,不管是蘇貴妃還是燕翎,又或者是太後,皇上絕對不能心慈手軟,該有的懲罰一定要有。
然而看到皇上心情很悶,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又沒有再說了,默默地和趙明珞一起處理現場。
皇上沒有心思上早朝,氣勢洶洶地去了寧壽宮,找太後算賬去了。
太後在看到皇上過來,再加上整個寧壽宮依然被軟禁,她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出去打探消息,震驚之餘,心裏有很不好的預感升了起來,“你怎麽來了?燕廷去哪裏了?”
“怎麽,你還想你的小兒子逼宮篡位成功,把朕的頭顱砍下來嗎?太後,恐怕這件事情要讓你失望了,他們逼宮篡位失敗,全部都被關在了天牢裏。謀反這樣的大罪可是要殺頭的,不管是蘇家,還是燕翎,還有蘇貴妃,你們都別想有好下場,都給朕等著瞧把!”
太後眼前發黑,眼淚控製不住地流下來,她崩潰地大喊大叫,“你瘋了嗎?燕廷可是你的親弟弟,非要趕盡殺絕嗎?燕興,你別做那麽狠毒的事情好不好,那是人命啊。”
皇上再也沒有絲毫的同情心,“他當年血洗寧壽宮,殺了朕的皇後,殺了朕的嫡長子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有這一天?對了,母後你明明知道他是凶手,卻一直隱瞞朕。燕廷是你兒子,難道朕就不是你的兒子嗎?”
太後想到當年的事情,哭得更凶了,她哽咽著說道,“非要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嗎?周皇後她已經死了,你的嫡子不是還活著嗎?不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你就要將你弟弟置之於死地,用得著這樣做嗎?”
皇上被太後藐視人命的做法都氣笑了,“是啊,除了你小兒子的命重要,其他人的命根本就不重要,這樣你滿意了吧?太後,既然你這麽心疼你小兒子,以後就跟著你小兒子過吧。總之,所有的亂臣賊子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就擦亮眼睛看清楚吧。”
“念在你是朕的母親,朕不會要你的性命,也不會廢黜掉你的太後之位,但是僅此而已。這輩子你別想再踏出寧壽宮半步,你就守在這裏等到生命消失的那一刻吧。我們的母子之情也僅限於表麵上的了。”
威嚴的帝王撂下一堆狠話以後,轉身離開。
太後心痛得厲害,一邊哭一邊大聲地在背後喊道,“皇上,你若是敢要燕廷的性命,哀家就死在你的麵前,讓你承受千古罵名,你不信我們就走著瞧!”
皇上連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走得更加快了。
太後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哭著靠在杜嬤嬤的肩膀上,整個人陷入了絕望的境地,“嬤嬤,接下來哀家到底要怎麽做才可以救燕廷的性命?為什麽謀劃得好好的,卻還是失敗了,我們以後到底要怎麽辦?”
杜嬤嬤哪裏知道怎麽辦,她也怕得要死,總覺得要大難臨頭了,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麽還不知道呢。
皇上離開了寧壽宮以後,直接去了蘇貴妃的未央宮。
蘇貴妃看著來勢洶洶的皇上,掌心裏瞬間就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所有支撐著她的力氣和信念都崩塌了,她眼睛帶著淚水,像是自嘲又像是嘲諷眼前這個有著至高無上權力的男人。
“皇上是想要臣妾的性命的?”
“你是想讓朕賜你一杯毒酒,還是想自我了斷?”燕興對於蘇貴妃也沒有任何的客氣,他臉上的嫌棄和厭惡是那麽的顯而易見,就是這個女人和她兒子太過貪婪,才導致了今天這個局麵的發生。
蘇貴妃哭著哭著,竟然露出笑容來,“臣妾和蘇家做的那些事情罪有應得,不管皇上怎麽懲罰,我們都毫無怨言,哪怕是死,也是我們活該。但是燕翎他很少參與這裏麵的事情,他是無辜的,之前他也是皇上最疼愛的兒子,所以臣妾懇請皇上放燕翎一條生路。”
“你沒有資格跟朕談條件,燕翎是死是活全憑朕的心情。有句話朕很清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誰謀反篡位都別想活著,哪怕是朕的兒子。蘇貴妃,之前朕待你們不薄,也曾想過要將皇位傳給燕翎。是你們太過貪婪,做事情太出格了,朕不得不改變了主意。”
蘇貴妃心痛如刀割,她胡亂地用衣袖將眼淚給擦去了,顫抖的聲音裏帶著淒涼,“成王敗寇,不管皇上現在說什麽都是有道理的。臣妾恨的是,皇上隻聽沈之月的話,隻信任和倚仗趙明珞和鍾耀,對我們蘇家越來越不滿意。若不是皇上的猜忌和偏心,我們也不會鋌而走險。”
“臣妾不明白,那個沈之月說的話就那麽有魔力,就都是對的嗎?讓你那麽推崇?明明之前我們做得也不錯,皇上也很認可燕翎的能力,後來怎麽漸漸地冷淡疏遠了呢?皇上,就算想要臣妾死,也要讓我死得明明白白的吧。”
燕興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你相信老天預警嗎?朕做過兩個夢,都是你和燕翎帶著兵力闖進紫宸殿裏謀反逼宮,一次將朕的頭顱砍下來,一次將朕軟禁在靜心殿裏終身。燕翎在那麽真實的夢裏的確是當了皇帝,卻將整個夏國帶向了越來越衰落的境地。朕還讓欽天監算了一卦,說夏國漫天的血,有人謀反,是大凶的征兆。”
他說著,自己都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現在看來,朕做的夢挺準的,欽天監算的卦也很準,你們可不就逼宮篡位了嘛。從十幾年前你們算計殺害皇後和那些大臣的家眷開始,你們的野心就已經停不下來了,不是嗎?”
蘇貴妃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哭著說道,“不是的,當初殺了皇後和那些家眷孩子是個意外,我們蘇家當初並不是想要害死那麽多人。這一切都是明親王和太後精心算計了,隻不過後來事情脫離了他們的掌控,他們害怕秘密泄露出去,才會派了我爹帶著士兵將所有的賓客都殺了。”
“皇上,罪魁禍首是燕廷和太後,和我們蘇家沒有關係。隻是後來,太後覺得我應該能夠得到皇上的寵愛,就把我送進宮裏來了。我們之前沒想過要爭奪皇位,想要皇位的是燕廷和太後啊。”
蘇貴妃的話,讓皇上的心沉到穀底,他的臉色也變得很是難看,“當年的事情你也是知道內情的?燕廷和你爹血洗寧壽宮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們下這麽狠的手,你快告訴朕。”
“這些事情隻有太後和燕廷知道了,臣妾又怎麽會知道?皇上就不要為難臣妾了,反正犯下這等大逆不道的罪,我們隻有死路一條了。”
她哭了一會,想到了什麽,又笑了起來,“老天爺真會開玩笑啊,明明都殺了那麽多人,以為寧壽宮裏的賓客全部都死了,誰曾想到太子和沈之月竟然被皇後的死士護送著逃走了。燕廷和太後的人竟然都沒有察覺,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直到臨死前她才看清楚一件事情,命中注定的東西,是強求不來的。要是有,不管怎麽樣都會有,如果沒有,哪怕費盡心思地搶過來,到頭來也不會在手上待得很久。
隻可惜,她以前都沒有看透這個道理,做了那麽多無意義的爭鬥,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麽呢?
皇上從蘇貴妃的嘴裏聽到了沈之月的名字,臉色變得異常的嚴肅,“你說沈之月被皇後的死士護送逃走了?難道沈之月就是當初太子定過親的明珠郡主?這件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救過他性命的醫術卓絕的大夫,就是明珠郡主,原本應該是他兒媳婦的女人,也是他最信任的重臣唯一的女兒,這究竟是什麽緣分?
蘇貴妃笑容詭異又嘲諷,“皇上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嗎?臣妾還以為皇上早就知道了,沈之月她就是平南王唯一的女兒,是皇後很多年前給太子定下的太子妃。看來那個平南王也並不是什麽事情都告訴皇上嘛。真是可惜啊,沈之月她現在已經嫁人了,她也就當不成太子妃了呢。”
“對了,當初皇後指定明珠郡主為太子妃,是看中她特殊的體質,用她來養太子的解藥吧,那解藥好像是要清白之身的姑娘的血液才管用,現在也不知道太子的毒解了沒有。要是沒有解,沈之月又成親了,恐怕皇上就算是把太子找回來了,他也活不長了吧。”
瀕臨瘋狂的女人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皇上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對著門外大聲地喊道,“來人啊,送蘇貴妃上路!”
長樂宮裏很快就傳來了一陣痛苦又驚恐的哀嚎聲,持續了很短的時間以後,漸漸地又歸於平靜。
負責用刑的嬤嬤走到皇上的身邊,畢恭畢敬地說道,“皇上,娘娘她已經去了。”
“她已經不是什麽娘娘了,明天她被貶為庶人的詔書就會下來,她的喪事也不用辦得那麽隆重,草草安葬就行了。”皇上冷酷無情地說道,好像那個女人並不是同床共枕了很多年的妃子。
他現在心裏更想知道,燕廷當年究竟為了什麽事情而殺害了他的結發妻子,連那麽稚嫩的孩子都不放過。
“去天牢,朕有事情要問燕廷。”皇上強忍著痛意和怒意,對身邊的侍衛說道。
昏暗腐朽的牢房,夾雜著潮濕的味道,謀反主謀燕廷被單獨關押在最裏麵的房間裏,手腳被戴上了枷鎖和鐐銬,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
皇上讓獄卒打開了牢房的門走進去,站在燕廷對麵不遠的地方。
侍衛和獄卒都被他遣退到了外麵,隔了有一段距離,方便兩兄弟的對話。
“為什麽要血洗寧壽宮那麽多人,為什麽連皇後都不肯放過,?燕廷,朕之前真是沒想到背後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你,那些大臣的家眷,還有皇後她們究竟哪裏得罪你了,你竟然下了這麽狠的手。”
燕廷被捆綁在木樁上,不再有之前的意氣風發,他眼眶通紅,在被威嚴的帝王質問的時候,他竟然忍不住肆意張狂地笑了起來,“殺都殺了,人都死了那麽多年,你再問這些又有什麽意義?事到如今,成王敗寇,你要殺要剮都隨你便,反正我也不能從這裏逃出去。”
皇上揪住了燕廷的前襟,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究竟對皇後做了什麽,你告訴朕,為什麽要殺了她?她是你的皇嫂,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下手為什麽要那麽狠毒?”
燕廷被勒得差點喘不過氣來,他卻嘲諷地笑著,“皇上,現在才來做出深情款款的樣子,不覺得太遲了嗎?別忘了當年周家通敵謀反,可是你親自下令將整個周家滿門抄斬的,皇後她心裏早就恨死你了,要不是為了她兒子,她勉強跟在你的身邊,恐怕早在周家的人被處死的時候,她就跟著去了。”
“皇兄,我的確不是什麽好男人,我承認,但我是真小人,總比你這種偽君子活得真實吧。皇後被我的人殺了是不假,這些年你妃子一個接一個的納進後宮,兒子一個又一個的生,沒看出來你哪裏想念你的結發妻子了。”
階下囚的明親王像是存心刺激皇上一樣,“皇兄,你對皇後也不是愛,不過是占有欲作祟罷了。對了,周家還真的沒有通敵謀反呢,這一切都是我和母後的意思,是我們找了證據弄了他們。那些證據也是漏洞百出的,隻要認真去查,肯定就知道站不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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