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海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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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海王子剛剛年滿十九歲。他身材高挑,麵容英俊,穿著貂皮大衣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他帶著一隊人馬裝扮成皮貨商人經過長途跋涉來到了五十裏鋪象雄部的軍營。

    

    和他隨行的人裏麵,有兩大高手都已經達到了少將級別。

    

    一個是來自中原青石城的著名劍客煙塵,另一個是北疆博來城中的第一刀客卓越。

    

    柳寒葉細心的發現,海王子帶來的這個百人隊裏最差的也是少尉級別的武士,中尉級別的武士也有三四十個,還有幾個上尉武士似乎是十夫長。他們被安排進入朱雀營的駐地後,對眼前全副武裝的朱雀營鐵浮屠視若無睹。

    

    很顯然這是一個完全由尉級武士組成的武衛營。

    

    武衛營都是軍隊中的頂級精英。他們的戰力恐怖,通常都是作為禁衛軍守護在王城附近負責保護王族成員的安全。

    

    如果不是遇到特別的戰役,武衛營不準隨意調動離開王城。海王子竟然敢私自帶著武衛營出現在雪域,這已經違背了赤金可汗羅摩薩的禁令。

    

    赤金汗國有明確的法令來限製各部落以及藩屬國的武衛營人數。

    

    獨立的藩屬國最多可以建立三個武衛營,

    

    赤金汗國下轄的部落分為上等部落和下等部落。上等部落可以建立三個武衛營,而下等部落則隻能建立一個武衛營。

    

    武衛營每小隊十個人,分成幾塊有條不紊的安營紮寨。朱雀營的武卒也看出今天來的人都是一群訓練有素久經沙場的老兵,所以也沒人敢去輕擾。

    

    海王子的名字就叫海娃,他不喜歡有人稱呼他這個名字,所以大家當著他的麵都直呼他海王子

    

    炎龍葉好奇的問柳寒葉:“武衛營的戰力和我們朱雀營比起來如何?”

    

    柳寒葉道:“朱雀營和他們難以相提並論。即使是在開闊地帶進行一場決戰,武衛營一個百人隊也能在消耗一定成員的情況下完滅朱雀營一個千人隊。如果是借助山川丘陵或是叢林地帶的有利地形,他們不但可以全殲朱雀營甚至還可以將傷亡降到近乎為零。”

    

    炎龍葉聽的心驚膽戰,他在心裏告訴自己日後一定也要建立屬於自己的武衛營。

    

    炎龍葉熱情的擁抱迎麵而來海王子,二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海王子常常到中原帝國的邊境去遊玩比炎龍葉見多識廣。他還是大王子莫可莫在日神殿的騎士長。炎龍葉對他表現出十分的尊敬。

    

    柳寒葉問及海王子此行的目的,海王子回答此行主要是為了上西山觀看步劍圖。

    

    炎龍葉道:“步劍圖傳的神乎其神,其實沒有什麽奧妙。我對步劍圖也有一些領悟,王子有需要我一定會幫你達成所願!”

    

    海王子道:“觀看步劍圖隻是明麵上的文章,我此次外出還想來熟悉一下雪域的地形,然後和世子殿下好好的交流交流熟悉一下。”

    

    炎龍葉一聽心領神會舉杯道:“祝我們的部族永遠繁榮昌盛,祝我們兩家友誼長存!”

    

    海王子舉杯一飲而盡,炎龍葉怕案叫絕:“好,王子真乃酒中豪傑。”

    

    外麵的雪下了半天總算停了下來,氣溫卻反而更冷了。炎龍葉命人在營帳裏又加了兩個炭火盆,他和海王子圍坐在爐火邊促膝長談,煮酒論英雄。兩個少年縱論天下大勢,都憧憬著日後自己的部落能夠走向鼎盛。

    

    炎龍葉見海王子身邊坐著的兩個人氣度不凡就問海王子他們二人是何人。

    

    海王子向他介紹了劍俠煙塵和刀客卓越。

    

    炎龍葉道:“我對中原的武術十分敬佩,以前沒有機會見識,今日有機會見到中原人,希望二位不吝指教!”

    

    柳寒葉道:“二位放心,世子是一個武癡,他是真心實意的想向二人請教,沒有挑釁的意思!”

    

    煙塵年過半百長的又矮又胖,胡須都白了一半,依然很清高:“我的劍是殺人劍,不是表演的劍法,不適合切磋,你想看我的劍法,等到我想殺人的時候讓你看個夠!”

    

    炎龍葉一聽尷尬的看向海王子。海王子的麵子有點掛不住:“他們二人都是我的貴賓,我也不能強迫他們做他們不想做的事。”

    

    卓越無奈起身道:“王子不必為難,就讓我耍兩下子給世子助興!”

    

    炎龍葉上下打量著卓越,他發現這個長的像麻杆一樣瘦弱的高個子,一旦手中握住了刀整個人的氣質都變的淩厲果決。

    

    炎龍葉道:“我的劍法來自二十四步劍圖。我也是剛剛開始修煉不久,連略有小成

    

    也還談不上,希望卓越君不要見笑。”

    

    卓越道:“久聞二十四步劍圖之名,今日有幸得見實屬榮幸!”

    

    二人走到營帳的中央拉開架勢準備開始一場劍法與刀術的對決。

    

    清晨時浮生葉剛下山,仁傑甄丹就帶領著一個百人隊跟隨巴圖魯將軍入駐西山。

    

    仁傑甄丹在輕騎兵裏任千夫長一職。他來自飄雪城仁傑家族,是仁傑琪兒的堂哥。

    

    仁傑甄丹一到西山先是占據了講武堂,然後就開始發布命令在西山外院肆無忌憚地抓捕嫌疑人。他們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個嫌疑人名冊。

    

    少壯派的騎兵們都是愣頭青的少年兵,他們拿著花名冊按圖索驥,很快就逮捕了上百人。

    

    仁傑甄丹將他認為有嫌疑的人,一一帶上來挨個詢問,隻要是回答問題吞吞吐吐或是被他當做有重點嫌疑的人就會被關到地牢裏,等候重審。而普通的嫌疑人則會被綁在西山外的老鬆樹上,即使完全沒有嫌疑的人隻要被抓來了就不準他們隨意離開。

    

    因為仁傑甄丹還要他們當佐證,來證實某些相關嫌疑人的口供是否屬實。

    

    畫心正在家裏讀書,蘇末老媽也做好了午飯等著浮生葉和蘇末回家吃飯,這時幾個如狼似虎的衛兵衝了進來,進門就問這裏誰是畫心。

    

    畫心一臉無辜的看著來人。衛兵們拿出一張圖來對著畫心看了一下道:“沒錯,就是此人!”

    

    他們不由分說把畫心幫綁了,帶到講武堂仁傑甄丹的麵前。

    

    仁傑甄丹在講武堂設立了一個臨時的審訊台,畫心被帶到審訊台下,非但沒有下跪還用憤恨的目光直視著他。

    

    仁傑甄丹大怒,一拍驚堂木:“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畫心道:“我是九長老的奴婢,名叫畫心。”

    

    仁傑甄丹道:“什麽八長老九長老跟我無關,我隻問你,你家主人可是叫浮生葉,就是那個被廢棄的世子?”

    

    畫心道:“我家主人是叫浮生葉,他以前確實是象雄部的世子。”

    

    仁傑甄丹道:“那就是你了!你說說你家主人是否曾因為你和十七王子結下過仇怨?”

    

    畫心心思一轉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家主人和十七王子頗有交情,前些天十七王子還帶著禮物登門拜訪我家主人哪?這結怨之說不知從何而起!”

    

    仁傑甄丹道:“你還敢狡辯,看得出你臉上有幾分姿色,想不到你肚子裏花花綠綠的顏色也同樣不少。你說你的雙手是怎麽斷的?”

    

    畫心被問到傷心處一時緩不過來情緒,沉默著低頭不語。

    

    仁傑甄丹道:“本官問話,為何不答!來人把他關進地牢容後再審!”

    

    畫心道:“我又沒有犯什麽罪,你們憑什麽關我?”

    

    仁傑甄丹道:“還敢喧鬧公堂,來人給我掌嘴。”

    

    押解畫心的兩個衛兵,一人揪住她的頭發,另一人“啪啪——”狠狠打了畫心兩個耳光。

    

    畫心被打的嘴角流血,惡狠狠地看著仁傑琪兒道:“等我家主人回來,他不會放過你的!”

    

    仁傑甄丹道:“一個小騷蹄子脾氣還挺倔,竟敢恐嚇本官,把她綁到門口的拴馬樁上,給我抽她四十鞭子!”

    

    一個長相凶狠的士兵拿著荊條鞭來到畫心的身邊,他用手指挑逗了一下畫心的下巴道:“看這細皮嫩肉的為什麽非要惹大人生氣哪?”

    

    畫心用鄙視的目光看著拿鞭子的士兵道:“請放尊重一點!拿來你的髒手。”

    

    拿鞭子的士兵惡狠狠道:“賤人,待會我一定打的讓你爹娘都認不出來是你。”

    

    他說完就猛地一鞭在畫心的胸前抽打出一道血痕。荊條鞭子上帶著細小的倒刺,能夠輕易的劃開衣服和皮肉。

    

    畫心疼的忍不住尖叫一聲。

    

    蘇末老媽在人群中圍觀,眼見畫心受刑她於心不忍,跪到地上懇求仁傑甄丹放過畫心。

    

    仁傑甄丹那會把一個奴隸老媽子放在眼裏,他抬起一腳將蘇末老媽踢得口吐鮮血。

    

    蘇末老爹趕緊上前扶住蘇末老媽,他還想找仁傑甄丹理論卻被蘇末老媽拽住:“跟他們講道理沒有用,因為他們根本就不跟我們講理。”

    

    這時浮生葉恰好趕到了講武堂門外,他聽見畫心的叫聲急匆匆闖了進來。

    

    在門外把守的少壯派輕騎兵,見到有人硬闖講武堂的大院急忙攔截。他們還沒有看清來者的身影就被人家一掌打暈昏死過去。

    

    守衛在講武堂大院裏的士兵有三十多人,浮生葉一眼就見到被綁在拴馬樁上的畫心。

    

    畫心剛剛被行刑者連著抽打了二十鞭,已經渾身是血,一身衣服也破爛不堪,裸露出來的肩頭上全都是血和肉末。

    

    浮生葉拔出劍大踏步朝拴馬樁走去。衛兵一看有人來劫法場,立刻列隊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