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心悅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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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神醫看似出拳緩慢,卻由慢變快,迅如奔雷,一拳直接迎上軟劍,一拳化為擒拿手,欲擒楊昭武右腕。楊昭武回手不及被扣住手腕,隻覺一股劇痛,軟劍脫手而飛。

    武器沒了,還有拳頭,是男人絕不認輸!楊昭武沉腰落馬,架拳出擊,斜肘擊麵,隻是來回不過三招,木神醫已經一腳蹬至他丹田,腳勁微吐,楊昭武已經被踢落山石。

    楊昭武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單腳跪立雙拳緊抱,心悅誠服行禮道:“楊昭武見過大人!”

    “服了嗎?老夫可有資格指點於你?”木神醫雙手背在身後,淡然倨傲的說。

    “楊昭武心悅誠服,敢問高姓大名!”

    木神醫的黑色盔甲,在夜色中平淡無光卻光華內斂,他立於山石之上,挺直如鬆猶如勁竹,也如一柄長槍,讓人有種臣服的衝動。

    “你可以稱老夫為大帥!你可願為我麾下之兵?”

    “楊昭武參見大帥!”

    “集合!”木神醫突然聲音一緊,一股緊張的氣氛油然而生。

    老林雙手合攏,內力一吐“嗡嗡嗡”的聲音傳遍千骨山,隻聽四野些微動靜,唰唰草聲,不過一注香,山上各地倒臥的五十名天衛,聚集在一起,分五隊排列整齊。

    “今日過後,你們就長駐千骨山,以後你們每到逢六之日,你們的目標都是不惜一切代價,將楊昭武攔在山下。若他一個時辰內,能來到本帥麵前,則你們輸,反之則你們贏。”木神醫威嚴宣布道。

    “啟稟大帥,可以用陣法布陣嗎?”

    “不限方法,不論手段,勝者為王!若你們勝,每日會有人送來一等補給,若你們輸,則十日內的所有食物自行解決!”木神醫略帶笑意的說。

    “啟稟大帥,那他的懲罰是什麽?”天衛中先是一陣哀嚎,後有人高聲問道。

    頓時一陣哄笑,木神醫語帶笑意問:“楊昭武,你覺得罰你什麽好?”

    “悉聽尊便,我不會輸!”楊昭武傲然道。

    “那就罰你,為他們洗淨這十日的衣服。”木神醫頭盔下笑得很賊。

    那五十名天衛,全拍掌叫好,楊昭武一想到,要洗五十套臭衣服,頓感惡心,在心中暗暗發誓,決不能輸!

    “解散!”

    隨著木神醫一聲令下,五十名天衛,向四麵八方隱匿消失不見。

    木神醫飛身下山石,站在楊昭武麵前,對他說:“你知道為什麽你的槍,會敗在本帥槍下?”

    “是我槍法不如大帥?”楊昭武對大帥,出神入化的槍法也很拜服!

    “這世上任何一種槍法,都沒有高低之分,隻是使用的人有高下區別。不是你的槍法不好,而是你的槍法是練出來的,而本帥的是戰場殺出來的!你還缺一種殺氣,那需要沙場磨煉。”木神醫語重心長的說。

    “謝大帥指點!昭武此生夢想就是守衛大盛!敢問大帥可是昔日戰神王爺?”楊昭武屏住呼吸,能自稱大帥,又能槍法壓過自己的,隻有可能是昔日的戰神王爺!

    木神醫淡淡說道:“既然戰神是昔日的,那你麵前隻有大帥,記住了嗎?”

    “記住了!”楊昭武懂了,王爺訓練他是秘密的,自己不能外傳。不過自己崇拜的戰神就在麵前,楊昭武還是覺得興奮難言。

    若是祖父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戰神,就在自己麵前,會是多麽羨慕嫉妒恨!

    木神醫對楊昭武說:“為將者,不僅要精通陣法,指揮千軍萬馬,更要會禮賢下士,懂得利用一切雞鳴狗盜之徒,獲取勝利!要想在戰場贏得勝利,就必須天時地利人和全部考慮到,今夜你就到此為止,回去休息吧。”

    “是!大帥!”楊昭武轉身欲下山。

    旁邊的老林不懷好意的說:“楊少爺,剛才那五十名天衛在山下等你,你好自為之!”

    楊昭武腳步一個踉蹌,靠!

    現在自己渾身都疼,要是被那些人圍毆,還不去半條命。

    他清清嗓子說:“大帥,我想在這裏回味一下剛才的交鋒,一會兒再下山。”

    “那隨便你,樹下還有一身黑甲,屬於你了。”木神醫淡淡笑著說。

    “多謝大帥!”

    至於楊昭武下山途中,有沒有挨揍不知道,反正第二天上衙時,他腳步虛浮,手臂僵硬,據說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京郊廣化寺,慈原師太也收到了消息,聖上的那道旨意,別人不懂她懂。不就是不想暴露他的身份,又要讓他以木神醫之名,淩駕於眾人之上,連帶也把謝怡心的地位提高了。

    神醫之徒和享一品祿的國師之徒,那是天壤之別。若謝怡心真不是漏網餘孽,讓九皇子收了她,倒是一條捷徑!

    慈原師太正想著舊事,門外傳來聲響:“師太,梅姑姑和竹姑姑回來了。”

    “讓她們進來,守好。”

    “是!戒嚴!”話音剛落,石屋四周“刷刷刷”幾聲響動,將石屋全部包圍起來。

    匆匆忙忙才從金陵,趕回來的阿梅、阿竹,向慈原師太行禮道:“奴婢回來了。”

    “說!”慈原師太看似平靜,實則心中已經激動難安。

    “回師太,奴婢已經調查清楚,謝怡心之母潘如霜,的確是潘家女兒。雖然因潘如霜之死,潘家和謝家斷了往來,但奴婢查問過潘家很多舊仆,都證實當年潘老夫人的確有孕在身,不是抱養。而且潘老夫人還健在,與其他五個兒子一起生活,現居於鎮江。”

    阿梅把調查到的消息,詳盡道來。

    “那潘如霜,就不可能是師妹的女兒,是我多心了。”慈原師太還是覺得不對勁,又問:“可調查清楚,潘家可去過洛陽?”

    阿梅回答道:“潘家也是經商,天南地北都去過,但潘老夫人不曾外出,懷孕後一直在潘宅,至於潘老爺當年在外經商,去過哪裏已經無法考證,潘老爺十六年前已經去世。”

    “隻是我想不通,為什麽她們會那麽像?”慈原師太皺眉道。

    阿竹拱手道:“人有相似不足為奇,若說謝怡心像木小姐,阿竹認為前年我們送去的那個綰綰,更像木小姐。而且前段時間,和碩王爺的人已經查過一遍。”

    “是嗎?是我太多疑了?他自然也會查,不過隻能讓他失望了。看來謝怡心真不是他的血脈,要不然就不會是封國師,而是封郡主或公主了!”慈原師太放下心來,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阿竹,最近我常常夢見師妹,她就一身白衣,站在藥王殿裏,望著我笑。然後身下慢慢湧出鮮血,將她下半身全部染紅,她還在笑。”慈原師太慢慢的說,卻無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