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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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兒,我自是相信你的醫術!”

    慕容岩看著屋中的婦人說道,從母妃不能言語到如今,已然可見成效!

    慕容岩又說道,“這便是,你喚雲絕之人來尋我的緣由?!”

    “緣由?!”

    “對!俞兒,難道你忘了此事!”

    紀俞這才想起,自己委實喚雲絕之人前去尋慕容岩,卻不是為了龍貴妃這事,乃是為了……

    “我這忙昏了頭,差點便忘了那事!我尋你,乃是因為秦夭師姐似乎尋著殷臻,留下消息後,便緊趕著追了上去!我因為害怕師姐出現問題,故而喚雲絕之人前去尋你!”

    紀俞又說道,“至於,龍貴妃這完全,乃是意外之喜!我乃是差人尋你之後,方才發現龍貴妃會說會動了!”

    “既然如此,我們便前去尋找秦夭師姐罷!她一個女子,恐怕不敵那殷臻!這些時日,米婭一直未曾尋得,李嫫嫫又出了事,秦夭師姐可……”

    慕容岩說道此處,突的,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忙的說道,

    “俞兒,你莫要擔心,秦夭師姐定了平安!”

    然,紀俞卻仍是皺著眉頭,

    “話雖如此,然,這都城如此大,我們又不能動用其他力量,隻得這般尋找,不知將……”

    “師姐?!”

    慕容岩順著紀俞的目光,看了過去,果然發現了秦夭,豆大的汗珠掛在她的臉上,身上的衣衫帶著塵土侵染後的氣息,滿是紅暈的臉上滿是頹氣!

    秦夭正低頭走著,卻被一中年男子攔住了去路,一口黃牙咬著一根黃瓜,自以為瀟灑,在旁人眼中,卻滿是匪氣!

    “小娘子,怎的迷路了?哥哥帶你找回家的路,可好?”

    秦夭正是憤怒之時,卻被這樣一個男子攔住了去路,便給男子幾個巴掌,又將男子一腳踢得老遠!

    “這女子倒甚是潑辣,我喜歡,將我把她綁起來,帶回去,大爺我好好疼疼她!”

    男子一抹嘴角沁出的血絲,又揉了揉被踢疼的胸口,對一眾跟隨之人吩咐道。

    紀俞慕容岩一看這場景,怎還能忍下去,因而二人加入了那群毆隊伍!

    “喲嗬,又來了一個小娘子,將我給她一並綁走……”

    話音卻戛然而止,因一柄長劍正中男子褲襠處,一灘汙血自褲襠處散開。

    “你們,快將這幾人給我殺了!”

    然則,卻無一人回應,原來,那些人或是被砍殺,或是被紀俞毒殺,總之,死得透透的!

    中年男子見狀,雙腿一蹬,暈死了過去!

    一旁的百姓卻爭相鼓起了掌,可見這中年男子在這都城欺男霸女許久,故而他這一倒台,便有無數百姓歡欣雀躍!

    而,一胡須皆白的老人,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眼中滿是擔心。

    “年輕人,你們且快些走罷!這人乃是當今三皇子手下之人,乃是當今皇上甚是寵愛之人!你如今傷了他,隻怕便是得罪了三皇子了,你們雖為我等除惡,卻為自己留下了禍患!”

    三皇子?我麾下之人,我怎的沒見過此人!慕容岩看著那一口黃牙的中年男子思索道!

    不行,這事須得查清楚,否則俞兒恐因今日之事,嫉恨我!

    慕容岩轉身看去,果不其然,正看見紀俞上下打量的眼神!

    “老人家,你可知,這附近可有賣馬車?”

    “年輕人,你可是,要用這馬車跑路?!小老兒,倒是有一輛馬車便送給你罷!你們且快些跑罷!”

    老人一臉擔憂的說道!

    “老人家,這不行,這一碼歸一碼!今日,我出來得急,沒帶甚的銀子!不過,我有一發釵,你看可否想抵!”

    紀俞看著慕容岩,左右掏著,卻掏不出一個銀錢,故而便說道。

    可,老人卻忙的推拒,“這使不得,使不得!”

    “老人家,你若是不收,我家夫君便不敢用你的馬車!那我們幾人便隻能步行逃避難!隻怕便會被那可惡的三皇子抓住!老人家……”

    紀俞說道三皇子時,便一臉笑意的看著慕容岩!

    “老人家……”

    “好罷!你們這些年輕人……你這珠釵委實太過貴重!我這馬車用不了那麽多,我將銀錢找給你!”

    “老人家,你可是都城本地人?”

    慕容岩問道。

    “自是,小老兒可是祖輩生在長在都城!”

    老人雖驚歎於慕容岩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卻也老老實實回答道。

    “那,老人家,你便為我尋些壯年人,我欲將這些人搬到馬車上!”

    “搬,搬到馬車上!這,這……”

    “這乃是毀屍滅跡!如此,我們也可逃得幹淨些!”

    老人一臉茫然,卻也依著慕容岩的話。正打算去尋些壯年人,然則,周遭之人聽聞之後,卻自發將那群人搬到老人的馬車上!

    三人揚長而去,走了很遠,還聽得那老人大聲呼喚著,“誰人,方才,幫忙搬運了糧食!快到小老兒這裏領銀錢!”

    卻,終的無人回應!

    而,紀俞亦甚是感懷的說道,“若是,宮中之人皆如老人家那般良善,隻怕便不會有這些事發生了罷!”

    因,為避免都城之人知曉,方才教訓三皇子手下的年輕人,便是三皇子本人,故而慕容岩繞了很久的路,方才從三皇子府的後門進了門!

    “三皇子!”

    而,此時,那中年男子亦已醒了來,聽見那聲三皇子,便打算逃走,卻被慕容岩一把抓住!

    “這些地痞流氓,當街說,他們乃是三皇子的手下,你們且敲打敲打,看看他們究竟是哪個三皇子的手下!”

    慕容岩吩咐道。

    “是!三皇子!”

    而,中年男子聽聞之後,一臉頹廢的坐了下去,絲毫不懼傷著痛處!

    三皇子?!

    他是三皇子?!

    自己怎的,撞上了三皇子本尊,那人可是說了,讓自己切莫遇著三皇子!若是遇見了,亦應急急逃走,可如今,自己竟然落入了三皇子之手!

    早知如此,自己便不色膽包天,竟敢染指三皇子的女人!

    可,可,這世間並沒有,早知如此!

    中年男子看著,越發接近的雲絕之人滿是懼意!

    而,紀俞,將一身塵土的秦夭推進了房裏!而,秦夭坐在水裏,看著自己的倒影,又想起自己那般天真,竟被那殷臻抓住了空隙,又將自己遠遠甩開了!

    師父,我對不起你!

    齊師弟,我對不起你!

    白師弟,我對不起你!

    我竟然又著了,那賊人的道!下一次,我定然不會繞過他!

    而,紀俞,亦是看到了秦夭臉上的心思沉沉,待秦夭走出房門。

    紀俞便說道,“師姐,我們說說你怎的如此模樣罷!”

    “俞兒,我,我,我……”

    秦夭看著紀俞甚是明亮的眼眸,一時之間,不知作何說,竟有些許害怕不敢麵對紀俞。

    “師姐,你若是不方便說,便不說罷!”

    紀俞見秦夭吞吞吐吐故而如此說道。

    可,秦夭聽了此話後,便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隨後,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方才說道,“俞兒,其實,今天我看到殷臻,便追了出去了,但是那人甚是陰險,竟在我快追上他時,說我什麽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我一時慌了神,便被他逃走了!”

    秦夭說完之後,又甚是一陣懊悔!若是她手中有劍,隻怕她便要舞劍一番!

    隻是因為一句話,便慌了神!若是平常男子在大街上,如此對師姐這麽說,隻怕師姐便要提刀霍霍!可,殷臻如此說,師姐卻慌了神!

    隻怕師姐怕是歡喜殷臻,或者根本兩人乃是互相歡喜罷!

    “師姐,你可歡喜殷臻?!”紀俞試探著問道。

    可,秦夭聽完後,卻甚是憤怒,甚至比那日在雲霧山看到,殷臻重傷師父之時,更是憤怒。

    “俞兒,我們雲霧山與他殷臻乃是有,血海深仇!我怎的會歡喜他!我恨不得將他一刀刀砍成碎片,方能消解我心中的恨!”

    話畢,秦夭又看著紀俞,“俞兒,以後切莫要再說這些話!”

    紀俞看著秦夭,如此這般,自是不敢再說什麽!

    秦夭一陣發泄後,便離開了這裏。而,紀俞則是轉身進了龍貴妃的房間!

    龍貴妃卻仍是一臉茫然的模樣,不停的問著紀俞,自己何時可以回家!他的爹爹何時來接自己!

    而,當紀俞問道,龍貴妃,你可曾有一個兒子時!

    龍貴妃竟然說,她有一個兒子,名喚岩兒!

    正當紀俞暗暗高興,正想問龍貴妃是否已然恢複了記憶!而,龍貴妃卻忙的說,自己的兒子才五六歲,不是早上的那個哥哥!

    而,此時龍貴妃哼唱著,一曲小調子,那調子甚是熟悉分明乃是自己幼年時,娘親哄自己困覺時的小調!

    月明夜,亮晃晃,開開城門洗衣裳……

    而,隨之門外又出現一陣歌聲。洗得幹幹淨淨的,捶得邦邦硬硬的,打發哥哥穿整齊,提上饃籠走親戚。

    “岩兒!這是我的岩兒,在唱歌!我的岩兒!”

    龍貴妃聽聞那歌聲,忙的跑了出去,甚是矯健!

    “龍……黎黎,你慢點!別摔著了!”

    紀俞在身後追著,卻看見一幕感動的模樣,龍貴妃將慕容岩抱得緊緊,生怕慕容岩跑了似的。

    “岩兒,我的岩兒,你去哪裏了?娘親,怎的找不到你了!”

    “娘親,我出去辦事……”

    “你一個小孩子辦什麽事,是不是怕娘親說你不應出去買糖,故而如此說道!”

    慕容岩一臉茫然的看著龍貴妃,而紀俞卻忙的給慕容岩打手勢,你,五六歲!你,五六歲!

    “娘親,我,我,我就是去買糖了!你不會罵我罷!”

    “娘親,怎會罵岩兒!不過,岩兒,下次出去買糖,可要給娘親說喲!”

    龍貴妃畢竟是大病初愈,不過一會子便於慕容岩身旁睡去,不過龍貴妃卻以手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生怕自己壓傷“年幼”的慕容岩!

    而,紀俞看著這般場景,卻滿是感動!為母者,甚為感人,為避免自己兒子受傷,哪怕將自己手肘杵傷,卻也舍不得傷著自己兒子!

    “岩哥,你今日,來倒是讓龍貴妃甚是依賴你了,你以後可得多來看看龍貴妃!”

    紀俞同慕容岩小心將龍貴妃搬到一旁的躺椅上,一邊說道!

    而,慕容岩許久之後,方才說道,“俞兒,這些時日,辛苦你了!”

    “岩哥,你的雲絕之人至今,還有小部分在麗州護衛我的家人!那我是不是,也要如你這般說?!”

    “不用!那就見外了!”

    “對!你也勿要如此說,見外了!”

    紀俞說完,便輕快回房,拿出一個膏藥,輕輕塗在龍貴妃手肘處!

    慕容岩看著紀俞,心中隻有一句,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你看著我幹嘛?”

    紀俞被慕容岩緊緊的盯著,甚是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好看!”

    慕容岩看著一臉嬌羞的紀俞,脫口而出!

    “你,這一天,沒有旁的事,可做了嗎?竟在這裏說這些胡話!!”

    “我今日,來此,倒是有話,想與你說道說道!”

    “甚的話?”

    “你可知,今日街上,那誣陷我之人,可是背後有人?”

    “誰?不會是,太子罷?!”

    紀俞看著慕容岩神色,猜測道。

    “我的俞兒,真是絕頂聰明!如今,太子不僅在宮中做諸多事,還在宮外遍撒我的謠言!”

    “他做這些乃是作何?這靖國未來本就是他,登基為帝!他做這諸多事,難道不怕皇上知曉,將他廢黜!”

    “父皇怕是已然不知世事!!”

    慕容岩想著,那日自己見著父皇的場景,總覺得怪怪的,如同被人下了降頭!

    “不知世事,皇上亦被他母子二人若控製?!如此,應及早將皇上救出!”

    紀俞看著慕容岩說道。

    “救出父皇,又豈止那般容易,姑且不說父皇身旁侍衛甚多!那瀅妃亦是不離父皇左右!”

    慕容岩甚是頹廢的說道!

    “這倒是難事!如今,既然我們知曉殷臻身後之人便是太子,那便從此處突破,爭取從殷臻身上尋得衝破!”

    紀俞看著慕容岩說道!

    “若是,下次你師姐再發現殷臻,我們便一起追上去,將他製服罷!”

    慕容岩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