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殷臻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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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宮中真是……
不知,那太子究竟是怎的想,明明是未來國君,卻仍要整出這些幺蛾子!
實在匪夷所思!
東宮。
“孔穆,你爹爹可有答應?!”
太子看著從門外歸來的孔穆問道。
“並未!我爹爹說,他乃是皇上的將領,並非哪家人的私人府兵!他亦喚我,給殿下帶一個口信,請殿下勿要再行諸多事!”
自從父皇對瀅妃甚是迷戀後,太子殿下便對自己諸多不屑,本來答應自己的太子妃之位,卻給了左相之女!甚是可惡!
“好!好!好!甚好!我的側妃甚好!”
慕容博將一眾物件,推到地上,如同惡魔般看著孔穆。
孔穆被慕容博眼中的暗色,嚇得連連後退,卻又直起身子。
“殿下,我又怎及得上你呢?!這邊方才盡了孝,那邊便與父皇的瀅妃……”
孔穆說道這裏,歇了一會,甚是不屑的看著慕容博!
“你,知道?”
“自是知曉!你可真是惡心透頂!我還聽到了,你與那瀅妃的對話!你說,我要不要,把你們那大逆不道的話,給傳出去,讓天下人聽聽!”
孔穆咬牙切齒的說道,卻激怒了慕容博。
“你信不信,我將你斬殺在此!”
慕容博微眯著眼,噬血的殺意一覽無餘,孔穆看著如此的慕容博,不覺嚇得退後了一步,而後又故作鎮定的說道。
“你以為,我今日為何回來,我自是給我爹爹留了書信!若是我出了事,隻怕太子殿下的醜事便會傳遍整個靖國!”
“你待如何?!”
“不待如何,不過,要殿下兌現承諾罷了!我隻要,本來應屬於我的!”
孔穆看著慕容博,一字一句的說道,絲毫不懼慕容博眼中的殺意!
“好!好!我給你太子妃!”
“那殿下,一個月之內,我要太子妃頭銜!我已然懷有身孕,算是兌現你以前的承諾,而你亦要兌現以前的承諾!”
孔穆說完,便抬腳離去,卻在臨近出門之時,停了下來,她轉身甚是妖媚的看著慕容博,“殿下!我順便提醒你一句,若是,一個月之內,我沒當上太子妃,或是,我死了!你的那些事……”
“我知曉了!”
慕容博卻是不耐煩的說道。
而,方才甚是強勢的孔穆,卻在踏出門後,眼眶濕潤,這可真是步步錯,自己為他做的,亦是不少,卻換來他如此相對!
若是,回到運州城之時,自己定然不會因著一時之氣,便輕易來了這殺人不見血的東宮!吃人的東宮!
孔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自己現在連自己亦是討厭了,又豈能苛求岩哥哥的歡喜!!
而,自孔穆走後,慕容博便將東宮能砸的,砸得稀巴爛。而,孔穆卻如同未聽見般,或是聽見了,卻絲毫不關心此事!
“這,怎的回事!你們也不勸勸太子!”
一華服女子看著,這一地碎片數落著東宮的宮人!
而後,又見窩在角落裏的太子身上,滿是怒氣,華服女子甚是心疼的說道,“博兒,這是怎的了,怎的將自己傷成這般?!”
“母後,孔穆那女子,她竟敢威脅我!她竟敢威脅我!”
慕容岩博看著華服女子,盯著木門方向,甚是氣憤的說道!
“一個小小側妃,竟敢威脅太子!我看她是不想活了!我今日……”
慕容博聽了此話後,卻將皇後牢牢抱住,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皇後,使勁的搖著頭!
“母後,母後,不可,那孔穆手中有我與瀅妃,偷情的證據!她說,若是她死了,或者她沒有當上太子妃,她便要叫她的爹爹將那證據散布開來,讓天下人皆知曉!”
“這孔穆,真是可惡!可,皇兒,你那麽多女人,怎麽便差她瀅妃一個!她隻是我們尋來,對付你父皇的毒罐,你與她攪在一起,這不是……”存心降低了,你自己的身價嗎?!
皇後看著慕容博如此這般,心中隻覺一口氣呼吸不上來,便要暈倒過去!
“母後,母後,我錯了!你仔細自己的身子!”
慕容博急忙將皇後扶住!!
“不過,如今,這局勢已然掌握在我們手裏!不若便提前行動,我且喚殷臻前來,讓他想法,讓你父皇寫下退位詔書!”
皇後扶額說道!
“可,如今父皇還能寫出往常的字嗎?”
“這便要,殷臻想些法子了!這些你無須擔憂,自己自有母後!你便隻需管好自己,切勿再同那瀅妃胡鬧,可知曉!”
“母後,我知曉!”
慕容博不耐煩的說道,誰要與那瀅妃廝混,不過,一時被那瀅妃迷惑了罷!
“還有一事,那慕容岩,那次在天牢,卻被你父皇放了那次,甚是蹊蹺,或許便是那瀅妃放了的!”
“她有那麽大本事!?”
“莫要小瞧,那瀅妃,她可能辦到很多事情,直接傳一道口諭,便能讓天牢人放了那慕容岩!她本事大著呢!且,這女子心思甚大,一麵與你…,一麵又裝作好人放了慕容岩,她這是想兩邊下注!”
“母後,那是否需要我尋些由頭,將那慕容岩關進天牢!”
突的,慕容博甚是陰險的說道。
“這些天,那慕容岩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三皇子府!讓人尋不得一點錯處,你又何必故意去尋他的錯處,若是尋錯處不得,反被他給拿住了錯處,那就得不償失!”
皇後看著慕容博緩緩說道。
“這……”
“皇兒,如今乃是你登基稱帝的時機,我們且需尋些法子,讓你父皇寫下那詔書!待你稱帝,你隨便尋個由頭,整治他慕容岩!”
“這倒是一個好法子!”
夕晚宮。
“如何,殷臻?!”
皇後看到殷臻,自正殿出來,便馬上跟上去問道。
殷臻自是知曉,皇後心中所想,看著一臉急切的皇後,他搖搖頭!
“隻怕還要晚些許時日……”
“還要晚些時日!你們到底有沒有盡力?!”慕容博一臉急切的說道!
“太子殿下,這有沒有盡力,你不若前去裏間看看便知!”
殷臻看著太子,如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模樣,心中充滿氣憤!
“你……你……你甚好……”
慕容博說著,便要舉拳頭打殷臻,而殷臻則是眼睜睜的看著慕容博,隻等那拳頭落下!
而,皇後看到如此情景忙的攔住慕容博。
“皇兒,不可!這乃是我們之後,要依仗之人!”
故而,慕容博方才,將拳頭收回,將一身怒氣壓下,而後,似乎不願與殷臻同處一室般,轉身便離去!
“殷臻!皇兒,他這些時日處理政事,頗費頭腦,故而他便暴躁了些許!你便勿要放在心上!”
殷臻壓下怒氣,“皇後娘娘,我又怎會生怒意!我自是不會放在心上!他畢竟乃是我們靖國未來的君主,以後我的神醫山還得多依仗殿下!”
皇後見殷臻,如此通情達理,心中甚是安慰,“隻要博兒登基,我必讓他封你為帝師,讓你將你的神醫山發揚光大!”
殷臻則甚是感動的,欲行大禮,卻被皇後阻攔,“殷臻帝師,何須如此!如今之事,乃是入內,祝博兒一臂之力!”
殷臻看著皇後漸漸遠去的身影,終的握緊拳頭,滿眼通紅的看著那東宮方向,如今,已然如此暴戾,何談以後,若是稍微不順他之意,隻怕便會被他五馬分屍罷!隻怕自己今後的下場隻會比雲語更是悲慘罷!
殷臻遙望遠處,又看了看沾滿一身鮮血的雙手,隻覺前途渺茫!而,那紅衣姑娘,不知還會持劍相殺!
夭兒,我甚是歡喜你!
而,終究無人回應,殷臻收拾了情緒,看著如今自己的情況,不由得苦笑出聲,轉身進了屋裏!
“殷先生,如今,皇上總是不寫詔書,可怎的了?!”
瀅妃看著殷臻,雖語氣甚是急切,眼中卻毫無急切之意,如同演戲給他人看一般!
“瀅妃娘娘,無須心憂,我自有法子!”殷臻搖起招魂鈴!
而後,一陣鈴鐺之聲響起,一個苗族少女出現在兩人麵前,卻無活力一般,隻是木訥的看著兩人,而後又轉向搖招魂鈴的殷臻!
殷臻搖著招魂鈴,又對著苗族少女念叨著一串古老的咒語。
苗族少女手如蓮花翻轉,對著自己胸口便是猛擊,而後,一隻晶瑩剔透如上等翡翠的蟲子現於她皮下,她試圖將那蟲子移到手指間,卻終的不成事!
而,一旁的靖帝已然疼得渾身發抖,他皮下亦有一隻晶瑩剔透如同上等翡翠的蟲子,隻是他皮下的那個蟲子比苗族少女體內的蟲子要小很多,晶瑩程度亦不如苗族少女體內蟲子那般剔透!
此時,瀅妃看到靖帝在地上疼得打滾,眼看著便要疼得上氣不接下氣,忙的阻攔殷臻!
“殷先生,可否讓米婭停下!皇上受不了了!”
殷臻看著瀅妃,手中招魂鈴停了一刻,而,靖帝終的好了很多!
而,殷臻亦終的放下了那招魂鈴,對著米婭念叨了一陣古語,米婭轉身離去!
那慕容博如此暴戾,自己又何必如此早早的助他成事,剛好,瀅妃叫停,便順著瀅妃的旨意停了寫詔書之事!
殷臻收起招魂鈴,便欲走出去,卻被瀅妃喚住,“殷先生,這是欲往何處?!”
“我,出宮走走罷!方才使用禁術,委實太過勞累!我出宮歇息歇息!”
“先生,一路走好!”
瀅妃看著殷臻一路遠,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靖帝,滿是嫌棄!
自己怎的便要來侍候,這可當自己爹爹的男子!
哎!幸好,我在你兩個兒子身上,皆是下了注,不論誰贏,我皆可當中宮之主!
瀅妃看似在給靖帝擦身子,手下卻恨恨下暗勁。
看著一臉老態的靖帝,暗暗想道,皇上?九五至尊?還不是落為我手中的玩物,你且說說,你那兩個兒子,究竟誰能贏?!如今看來,你大兒子恐怕贏麵要大些,不過,我倒是期望你兒子贏,順便讓我那不可一世的妹妹看看,她姐姐的風采!
而,此時三皇子府裏,卻又來了不速之客!
“殷臻,你哪裏逃!?你還我兩位師弟命來!”
一身紅衣的秦夭,手持利劍,步步緊逼殷臻,而殷臻卻是步步退讓。
“夭兒,我,我,後悔了!我們可能重新來過!”
“哼!你死了,我們便能重新來過!!”
秦夭說道!
“俞兒!快醒醒!似乎殷臻來了!”
慕容岩手持利劍,敲著紀俞的房門。
而,紀俞聽到殷臻二字,瞬時起身!
“殷臻,在何處!今日,我必要誅殺他!”
慕容岩卻忙的,將紀俞的嘴捂住,指著屋頂道。
此時,幾位巡查之人覺察到了府中的異想,生怕再被慕容岩教訓!忙的飛身上前,欲擒住闖府之人!
“還來幫手了!?”殷臻一臉笑意的看著秦夭!
“何須幫手,我一人便能將你擒住!”
秦夭滿臉怒意的看著殷臻!
殷臻轉身離開三皇子府,那巡查之人,不知應當如何,隻得來慕容岩處!
“三皇子,那賊人,我們還追不追!!”
“你們留在府中,將老夫人保護好,我與俞兒前去!”慕容岩說道,隨後便提著紀俞一路輕功前行!
因著,慕容岩乃是負重飛行,而那兩人則是輕裝前行,故而,慕容岩追得甚是辛苦,終的在天明之時,追上兩人!
那兩人正站在都城最高山,九仞山,傳說,這山曾因天神之怒,被天神之劍劈出九道劍仞,故而便稱為九仞山!
“今日,我們亦在這山上,將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皆解決了罷!殷臻!你可不許再跑!”
秦夭甚是凶狠的說道!
“好!你如今來了,兩個幫手,我想跑,亦是跑不了,不是?”
殷臻,仍是一臉笑意的看著秦夭,似乎在哄小孩般!
“我自己,自可將你斬殺!俞兒,你們別來助我!”
秦夭看著慕容岩二人喊道。
“好,師姐!我們便站在此處,若是你有需要……”
紀俞對著秦夭喊道。
“我不需要!你且站在一旁,看我斬殺這欺師滅祖的家夥!”
秦夭說完,便提劍飛身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