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第142章 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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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說好了,我沒決定之前你們不能逼我,可你們直接就在可汗麵前把這事敲定了,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了?”張寶兒一臉不快道。

    暾欲穀在一旁插話道:“張公子,你不是已經同意了嗎?”

    “我何時同意了?”張寶兒莫名其妙。

    “你見過娑娜回來之後,滿臉不都寫著同意二字嗎?”暾欲穀滿臉堆笑道。

    “你……”張寶兒啞口無言。

    他的確已經在心中同意了此事,並且還與娑娜的母親有了約定,隻是沒有告訴默棘連等人,沒想到卻被老奸巨滑的暾欲穀給看穿了。

    “真是個老狐狸!”張寶兒小聲嘀咕著。

    ……

    既然決定了,那就必須全力以赴。現在距石人大賽還有一個月時間,張寶兒要做一些準備。

    根據慣例,石人大賽要進行三場比試,分別是賽馬、廝殺與射箭。每場比試,雙方各出一人,三場比試勝兩場便算最終勝利。

    闕特勤是突厥第一勇士,廝殺自然不在話下,勝上一場自然不在話下。但是,同俄的三弟楊我支跟隨突厥第一神射手射雕王習練箭術十年,他的箭術爐火純青,別說在左右賢王的帳下找不出與之抗衡之人,就是在整個突厥大草原他也是罕逢對手。揚我支在射箭比試中勝出也是意料當中之事。所以說能否最終取勝的關鍵便在賽馬之上,若想在賽馬中取得勝利,必須要有一匹好馬,這也是默棘連四處派人尋找馴馬高手的緣由。

    “怎麽樣?找著了嗎?”張寶兒望著大汗淋漓的康巴。

    康巴慚愧地低下頭:“小主人,左賢王提供的好馬我都看過了,沒有一匹能穩操勝券,我讓你失望了!”

    張寶兒並沒有過於在意,但一旁的默棘連和闕特勤失望之色卻溢於言表。

    “沒事,你慢慢找,還有時間!實在找不到也是天意,我不會怪你的!”

    張寶兒並沒有把寶都押在康巴身上,他還留有後手,就算賽馬輸了,自己這邊還有李宜德,論起箭術來,那個楊我支未必就一定能勝得了李宜德。

    “康巴,帶我去看看突厥馬的雄姿!”張寶兒對康巴吩咐道。

    “小主人,可這天就要下雨了……”康巴有些猶豫。

    “沒事,走!”張寶兒興趣盎然。

    雨說下就下,來勢很快,馬兒們高揚著驕傲的頭顱,抖動著地奔跑,其餘的馬像受到傳染一般,爭先恐後,前呼後應,披頭散發,淋漓盡致!有的瘋狂地向前奔馳,有的來回奔跑,小馬跟著母馬緊張地跑,不再頑皮、撒歡。一匹匹駿馬奔馳在廣闊的草原上,四蹄翻騰,長鬃飛揚,仰天長嘯,那動人肺腑的馬嘶響徹天空。海潮般勢不可擋地從草地上滾了過來,成千上萬匹馬聚集在一起,呼嘯奔騰。長長的馬鬃馬尾在的流的浮力下飄動起來,一個接一個,一個重疊著另一個,凝成一個整體,飛快地向前推進,那是一幅奔騰的美,力量的美交織在一起的奇異畫麵。這種萬馬奔騰、虎嘯獅吼、氣勢磅礴的壯麗景象,讓張寶兒深深感到震憾。

    “咦?”張寶兒指著馬群中一匹瘦弱的馬說道:“不會是我看錯了吧,它的嘴裏竟然會噴火?”

    不僅是默棘連和闕特勤,康巴也注意到了。

    康巴麵色凝重,口中喃喃自語道:“難道說是真是……”

    “康巴,你怎麽了?”張寶兒見康巴麵色有異,關切地問道。

    康巴顧不上回答張寶兒,而是對默棘連道:“左賢王,可否讓人將那匹馬牽來?”

    默棘連命人將這匹瘦馬牽過來之後,頓時傻眼了,這馬皮包骨頭,幹廋如柴,滿身都是皮痂但卻沒有長鬃毛。如此難看之馬別說去比賽了,恐怕馱個人都困難,張寶兒等人將目光投向了康巴。

    康巴並沒有注意到眾人的目光,他隻是靜靜地注視著眼前這匹難看的馬。

    終於,康巴動入脫兔,一下便躥上馬背,瘦馬立刻撂起了蹶子,想要把康巴從身上摔下去。

    光背馬沒有鞍子、馬鐙和韁繩,最是難騎,可康巴穩穩地騎在馬背上,死死地夾著瘦馬。

    “沒想到這馬力氣還真不小!”闕特勤驚詫道。

    說話間,瘦馬已經快速奔跑起來,竟快如閃電。足足跑了一刻鍾,這馬非但沒把康巴摔下,反倒汗流如注,身疲力竭了,終於停了下來。康巴不慌不忙騎在馬上,一邊撫著馬頭,一邊輕輕地低語著什麽。瘦馬漸漸地變得溫順了,看來康巴已經讓此馬折服。

    康巴來到張寶兒麵前,嘴笑得都合不攏了:“主人,我們的運氣來了,這是一匹千年難遇的火焰駒。”

    “火焰駒?什麽是火焰駒?”張寶兒問道。

    “傳說中此馬每逢雨天雷電,仰天長嘶,嘴裏便會噴出一股火光。”

    “這馬能行嗎?”

    “放心吧,小主人,這事交給我。不出一月我就能讓它膘肥體壯,此次賽馬可以說是穩操勝券了!”

    聽罷康巴的話,默棘連和闕特勤麵露喜色,似乎已經看見了同俄的慘敗。

    康巴果然沒有說大話,他拉馬來到一處草灘,****采中草藥熬製,塗在瘦馬身上,不久便脫了皮痂,僅僅二十多天火焰駒顯身了,口噴火光,奮蹄嘶鳴,似有萬鈞之力。

    ……

    四月十五,在距離突厥可汗汗帳不遠的石人群,一年一度的石人大會即將開始。

    草原一望無際,溪流縱橫,牧草茂盛,溪邊草叢偶爾有野雞、野鴨驚飛,雲白白的、象棉團、象薄紗、象絲絮,顯得是格外的潔淨和飄逸。

    突厥各部落的男子身著盛裝,騎著駿馬,興致勃勃地從四麵八方雲集而來參加石人大會。草原上人頭攢動,到處布滿宮帳、氈包,到處是人山人海,呈現人歡馬叫的熱烈場麵。

    石人大會共進行五日。

    第一日,進行各種祭祀儀式。

    第二日,進行賽馬比試。

    第三日,進行廝殺比試。

    第四日,進行箭術比試。

    第五日,由突厥可汗宣布獲勝者勇士稱號,並將娑娜公主賜於獲勝者。

    在第一日,受人崇敬的突厥大巫師桑格爾來了,他具有超人的神力和法術。

    突厥人都是薩滿教的忠實信徒,桑格爾可以與神和魔鬼自由溝通。他在每個石人上都栓上了一根紅色的繩子,繩子的下端用桃木固定在草地上,據說這是一架通往神靈的天梯。

    桑格爾大巫師手裏忽慢忽快地敲著神鼓,口裏念念有詞,請求神靈降臨,請求神靈賜予他神力。

    神靈似乎附在桑格爾身上,他握著被神靈賦予神力的利劍跳躍著,嘴裏說著唱著,和隱藏在空氣中的魔鬼對話。唱著跳著,他的嘴裏開始發出呼風喚雨般的吼叫,表情波瀾壯闊。

    人們騎著馬,繞著石人奔跑,嘴裏大聲呼喊著。

    忙了一整天,當夜幕降臨時,各個氈包前的草地上,燃起了一堆堆篝火,人們宰殺無數隻牲畜,用火燒烤,各個帳篷前的人們圍著篝火席地而坐,大塊吃著手抓肉,喝著香噴噴的奶茶,品嚐醇正的奶酒,隨著悠揚的琴聲,唱起動聽的謠歌。

    左賢王也不例外,在這裏布置了一個華麗的宮帳。

    宮帳內,默棘連、暾欲穀和闕特勤三人並排坐著,他們的對麵是張寶兒、魏閑雲與江雨樵三人。

    “張公子,你到底在擔心什麽?”闕特勤忍不住問道。

    張寶兒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尋常!”

    “怎麽個不尋常?”暾欲穀沉穩地問道。

    “這一個月來,太平靜了,不僅默咄可汗沒有任何動靜,就連一向沉不住氣喜歡張揚的同俄也沒有任何動靜,你們覺得這正常嗎?”

    暾欲穀點點頭,的確有些反常。

    張寶兒神情複雜道:“就算同俄再瞧不起我,最起碼的知己知彼總該有吧?而他卻根本不來打聽我這邊的任何消息,他這麽做隻能有兩種可能!”

    “張公子,你說說看,哪兩種可能?”默棘連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

    “一種可能是默咄可汗與同俄對此次比試的勝負並不放在心上!”

    “絕不可能!”三人異口同聲道。

    開什麽玩笑,這麽重大的事情,他們怎麽可能不放在心上。

    張寶兒歎了口氣道:“那就隻剩下另外一種可能了,可汗與同俄對比試中取勝已經胸有成竹了!”

    三人聽罷,心中不由一沉。的確,除了張寶兒說的這個可能,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還會有什麽原因。

    就在張寶兒與默棘連等人憂心忡忡之際,離他們不遠的另外一個氈帳中,有兩個少女也在說著悄悄話。

    “娑娜,若是那個大唐少年勝了,你真的要跟他走嗎?”

    說話的少女名叫燕中儀,是聖女宮的宮主——突厥的國師阿史那竟流的唯一女弟子。阿史那竟流本不是阿史那家族中人,因對汗國在大功,故而被賜姓阿史那。阿史那竟流有一身詭異的武功,他從骨咄祿可汗建立汗國時,便開始擔任國師,已經幾十處了,在突厥人當中頗有威望。

    燕中儀的來曆很少有人知道,她也長著中原人的模樣。作為阿史那竟流唯一的弟子,燕中儀深得他的真傳,阿史那竟流專門為燕中儀修建了聖女宮,讓她勤練自己的獨門武學。燕中儀常年待在聖水宮,很少與外人接觸,卻偏偏與娑娜最是要好。

    “我不知道,我聽阿娘的!”娑娜淡淡道。

    說話時,娑娜腦海中似乎浮現出那個叫張寶兒的少年。她當然不可能隻見一麵就愛上張寶兒,但她和張寶兒在一起的時候,還是非常開心的。

    “你阿娘是什麽意見?”燕中儀似乎對好友的未來很是關心。

    娑娜將母親那天說的話講給燕中儀。

    燕中儀不由愣住了,她怔了好一會又問道:“這麽說,你阿娘和你自己都覺得那個大唐少年不錯了?”

    娑娜點點頭。

    “那你喜歡他嗎?”燕中儀眼巴巴地看著娑娜。

    娑娜愣了好一會,才道:“我現在說不上喜不喜歡他,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不喜歡同俄!”

    燕中儀低下了頭,喃喃自語道:“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

    天藍藍的,藍天中幾朵白雲在那悠閑的飄動,藍天下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五顏六色的花在不斷地裝扮草原。

    第二天的比賽即將開始,人們張望著,交談著,期待著賽馬的到來。

    突厥人過的是遊牧生活,車、馬、氈帳三位一體,三根頂天大柱在蒼穹和碧野之間撐起了整個汗國。如果突厥人一但失去馬,就會失去生活的動力。突厥的草原牧民與駿馬之間的那種情是火熱的,誠懇的,用血乳交融絕對不是誇張。長期與馬兒結伴同行,騎馬的技巧也自然形成品評一個人的騎術高低的話題了。這種生活習俗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草原賽馬。

    坐在看台之上的大巫師桑格爾走下台來,按傳統習俗端起銀碗,祭灑鮮奶進行祝頌:

    額頭上有月亮

    月亮中有太陽

    明星般的眼睛

    蒼狼般的雙耳

    大象般的頭顱

    魚鱗般的齶紋

    蒼天恩賜給的

    快駿馬之後代

    馬群中的

    黑騍馬之駒……

    隨著沉悶地牛角號吹響,所有參賽者同時催馬向前飛躍,萬馬奔騰,隨著馬蹄的舞動,塵土飛揚,場景蔚為壯觀。騎手們身著彩色服飾,頭上紮著彩條綢帶,手中舞動著馬鞭。他們騎術精湛,駕馭著威武雄壯的馬匹馳騁在原野上,身體與馬匹緊緊地粘貼在一起,時而伸開雙臂,時而做著各種不同姿態的表演動作不管馬匹的速度多麽的快,始終自如自在,仿佛在地麵上行動一般。

    一匹一匹駿馬如飛蝗箭梭,在歡呼喝彩聲中衝過終點。

    各個部落的騎手賽馬比試結束後,該輪到張寶兒與同俄雙方的比試了。

    張寶兒派出的是康巴,而同俄一方派出的則是默啜可汗的馴馬師邪屠。

    邪屠所駕馭的是默啜可汗的白雲駒。

    白雲駒是傳說中的馬,速度是一般馬的兩倍,而且耐力很好,可以連續走一天一夜。

    這匹白雲駒原本是一個普通牧民發現的,在一天早上醒來之後,忽然發現了自己馬圈中多出了一匹渾身雪白的馬,他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肯定是白雲駒。

    白雲駒很野,這個牧民怎麽也馴服不了它,後來他請來可汗的馴馬師邪屠,花了半個月時間,好容易才使馬低下了頭,任由他騎在了它的身上。在邪屠的協助下,這個牧民也能騎上這匹白雲駒了,他高興得不得了,每天騎著馬在草原上來回馳騁。

    可惜好景不長,這個牧民在一次放牧當中被馬匪殺死,白雲駒也從此消失了。

    沒過多久,白雲駒卻成為了默啜可汗的坐騎。

    大家嘴上雖然不敢說,但心中清楚,這個牧民肯定是可汗派人殺死的,當然可汗這麽做為的就是得到這匹白雲駒。

    今日比試,可汗派出邪屠騎著自己的白雲駒參賽,由此可以看出對比試勢在必得。

    若隻有康巴與邪屠比試賽馬,那場麵肯定不會好看,為了增強觀賞性,又從之前各部落比試的佼佼者中選出了八人,湊夠了十數。當然,這八個人隻能是陪襯,為康巴與邪屠的比試增加些份量而已。

    起始的地方到終點約莫十裏之遙,一條小河恰好從中間流過,將平坦的草原斷成兩截,小河上除一座石橋之外再無它處可以通過。橋在偏南方向,過橋要多繞三裏的距離,這樣算下來賽馬的距離遠不止十裏。橋身很窄,隻能通過一匹馬,也就是說,誰能搶先過了石橋,誰就把握住了先機。

    這樣的比試並不是為了考驗騎手與馬匹而有意增加難度,石人大會每年賽馬的路線都是如此,大多數騎手已經適應了這種比賽方式。

    除了康巴和他那不起眼的火焰駒是第一次參賽外,其餘參賽的大多是經過嚴格挑選的良馬,有的在曆次比賽中就曾經有過上佳表現,馭手自然也是久經沙場的老手了。突厥可汗的白雲駒已經連續多次奪冠,蜚聲遠近,馭手邪屠可謂是誌滿意得。

    此時,十匹駿馬一齊排在隅首的同一起碼線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牛角號吹響,駿馬四蹄蹬開,飛沙揚塵,騰雲駕霧般,爭先恐後向前狂奔。

    白雲駒和其它馬匹均沿著老路自向石橋奮勇前進,惟獨火焰駒在康巴的指揮下,卻取了捷徑,徑直越過田野、草地,不一會便到了小河邊,前進的路被小河攔腰阻斷。

    河麵約有十來丈寬,水流平靜地潺湲著。

    岸邊,火焰駒沒有作任何停頓,突然尥起前腿,陡然昂首,噅噅鳴叫,待雙蹄落地,猛可地躍入河中,隻聽啪拉拉雷聲般響動,水花四下飛濺,火焰駒蛟龍般浮出水麵,四蹄急速劃動,鬃毛被水湧擺著,身子忽浮忽沉,一股勁遊向前方。

    康巴幾乎同時應聲落水,他扯著馬尾巴,隨著沉浮,一溜刺斜遊到對岸。火焰駒猛力一躥,躍出水麵,用力抖動著鬃毛,甩動著尾巴,仿佛要把渾身的濕水甩淨似的。康巴不顧渾身濕漉漉,跳上馬背,揚起鞭子,“噓噓駕駕”地吆喝著,火焰駒聞聲奮蹄飛馳。當白雲駒率領群馬呼嘯著飛奔過小橋的時候,火焰駒便已抵達賽程的終點,成為遙遙領先的獲勝者。

    包括默啜可汗在內的觀看者麵麵相覷,他們誰也沒想到康巴竟然會采用這種方式率先到達了終點。

    原來,白雲駒也奔過捷徑,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那年不巧,正趕上一場暴雨後山洪暴發,小河暴漲,湍流急漩,怒濤駭浪,把搶先躍入河中的幾匹馬竟給無情地卷走了。白雲駒幸虧矯健靈敏,反應迅捷,幸免遇難。不過,那暴怒的小河給它留下了難忘的印象,至今餘悸憂存,再也不敢嚐試了。而別的馬匹惟白龍駒馬首是瞻,一向都是追隨它的,自然沒有誰想到另辟蹊徑,別開生麵,總以為輕車熟路,勝券在握,所以邪屠和其他騎手這次隻能很遺憾地“馬失前蹄”了。

    康巴與火焰駒是第一個到達終點的,可這種方式能否被承認,這讓默咄可汗有些為難。

    好半晌,默啜可汗才轉頭向桑格爾問道:“大巫師,這賽馬是你主持的,你說,這樣的勝利也算嗎?”

    桑格爾對康巴的做法在心中還是欽佩和讚揚的,他起身道:“可汗,我們並沒有規定必須從石橋過河,隻規定最先到達終點者即為勝者!故而此場勝利毫無問題!”

    聽桑格爾這麽說,默啜可汗無奈之下,隻好宣布張寶兒一方取得了賽馬的勝利。

    三場比試,張寶兒一方拔得頭籌,這對最終取得勝利至關重要。

    本想著能觀看到一場勢均力敵的賽馬,誰知卻以這種意外的情形終結,這讓許多突厥人意猶未盡,他們隻好把心思放到明日的廝殺比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