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番外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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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在枕頭下翻了翻,仍然沒有發現。小說更裏麵,是間很大的澡堂,裏麵霧氣繚繞,她走在裏麵,除了水聲還能聽到自己腳步聲的回響。

    看來康惜賜也不是個不懂得享受的人,這個澡堂應該是源引自地下溫泉水,京城郊區才有溫泉,所以這處澡堂定是花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才得以建成。

    果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景如是低低咒罵了一聲,然而裏麵太熱,她不想多呆,很快退了出來。

    當她打算從這裏出去找找其他房間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她心一驚,立即察看可以躲藏之處。這裏的窗子都被鎖住了,她要是從窗戶出去,來人一定會知道屋子有人潛入,到時驚擾到了層層侍衛,她想離開還真的費一番功夫。

    衣櫥不能躲藏,萬一來人打開了衣櫃,那她豈不是自投羅

    床下也不能躲藏,因為屋外之人已來到門前,她的速度再快,也可能快到能在他她推門進來之前躲在床下。

    心念電轉間,她已飛快地退回澡室,輕輕地合了門,以此同時,那人也推開了門,腳步聲清晰可聞。

    她檢查了一下這裏,發覺這是個密封的空間,她隻能等外麵的人離開或者睡下才出去了。

    然而,她卻聽到外麵傳來了這樣的對話:殿下,衣物已準備好,請殿下沐浴。

    嗯。康惜賜的聲音很輕,然而景如是卻絕對不會聽錯他的聲音。

    她一怔,原來這真是他的房間。可是她現在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浴室顯然指的是她現在的藏身之處。

    她後退了幾步,心在飛快地想應對之法。

    殿下,要不要叫幾名奴婢伺候沐浴那蒼老的聲音繼續問道。

    不必,你下去吧。康惜賜冷淡地說道。

    景如是聽到腳步聲離她更近了,很快會將門推開。

    她望了一眼咕嚕冒著熱氣的水麵,眉頭一皺,悄無聲息地潛了下去。

    門被推開了,也不知他觸碰了什麽開關,石壁懸掛著的燭火似乎亮了些,穿過水麵映入了她的瞳孔裏。

    然而在這樣彌漫的霧氣要看清楚四周也是很不容易的,景如是往下麵深潛了一些,無聲地遊向角落。

    一陣窸窣的聲響傳來,在水下的景如是卻沒聽見,因為裏麵的雜聲太大,不過這樣也將她劃水的動靜降低到最小,沒有被發現。

    下水聲傳來,康惜賜在離她頗遠的地方。

    景如是偷偷冒出腦袋,拉下麵罩,換了口氣,她又熱又濕,緊身衣被熱水一泡黏糊糊地粘在身,難受不說,還讓呼吸也變得困難。

    她在心暗罵道:什麽人啊,夏天還泡熱水澡,也不怕泡脫一層皮

    康惜賜聽不到她的心聲,他大概是習慣了這樣的溫度,很快便安靜了下來,養精蓄銳。

    時間在無聲過得異常慢,景如是以心跳計算逝去的時間,兩炷香之後,康惜賜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她猜想他或許是睡著了。

    於是,她悄悄遊向門的一端,想偷偷溜走。

    這澡堂是長形狀,兩頭伸展,但間較窄。景如是屏氣凝神,以盡可能慢的動作駛到了對岸。

    她先探頭看了一眼他的方向,發覺看不清他的麵龐。既然如此,那他也定然是看不清這邊的。

    於是她伸出雙臂,撐在石壁,慢慢向移動。

    突然,一滴水滴從她鼻尖落下,滴落到了水麵,滴答

    聲音很輕,然而在這樣安靜的環境,卻像爆炸般足以驚動所有人。

    誰閉目的康惜賜驀然被驚動,他發出質問,同時飛身朝這邊而來

    景如是惱怒,陡然躍起,想衝下門外。

    然而,她的肩膀卻被擒住,一掌已至她的後背。

    她側空翻轉,堪堪避開他的攻擊,同時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想借力將他放倒。

    康惜賜哪是這麽容易被她算計,他震開她的手臂,往後挪動半步穩住了身形。

    景如是完全不想纏鬥,一獲自由,她立即向前跑去。

    康惜賜卻緊追而,擋住她的去路。

    熱氣繚繞的石室,兩人一招一式都又快又猛,幾個呼吸間已交手數十招。

    景如是心知無論武功還是力氣她都差他太遠,決不能硬碰硬。她曲起手肘,以關節狠狠擊向他的肋骨

    康惜賜鳳眸一眯,見她出招越發狠辣,也不躲不避,而是直接以手肘迎了去

    啪骨肉脆響聲,景如是被震得一麻,腳下差點失衡。

    康惜賜雖然也受到不小的衝擊,但他的底子顯然好得多,趁她身子僵住的瞬間,一把揪住了她的領子然而,景如是的衣服乃是特製,外表光滑如魚,再加她一個手刀劈向他的手臂,他的手往下滑了幾寸,按壓了一個不屬於男人的部位

    兩人皆是一驚,康惜賜沒料到這刺客竟然是女人,而景如是卻是又氣又惱,二話不說,一腳踢向他的要害

    康惜賜慌忙避開,景如是趁機拉開了門,但還來不及踏出半步,被他一把扯了回來

    外麵的空氣蜂擁而入,將霧氣衝散了不少,他看清了她露在麵罩外麵的眼睛,頓時一股熟悉感湧心頭。

    你是誰他冷聲質問,死死扣住她的肩膀。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記淩厲的拳頭

    他大怒,下手越發不再留情,掌心夾著駭人的內力拍向她。

    景如是胸口一悶,知道自己定是接不下這一掌的,下意識地,她大喊出他的名字:康惜賜

    康惜賜果然一楞,留出空當,景如是掙脫了他的鉗製。

    他反應過來,扯住她的腰帶,用力往後拋去。

    景如是被拋向半空,與他拉開了距離,便想放出暗器。

    哪料到他的速度已快至巔峰,她剛掏出腰帶裏的柳葉刀,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到底是誰康惜賜起了疑心,伸手想拉下她的麵罩。

    景如是以手格擋,一來一往之下,他錯撕開了她的衣領

    撕拉一聲,景如是呆住了,待反應過來時,她慌忙抓住他的手,想用力甩開,卻不料連帶著讓衣服裂得更徹底

    雪白的肌膚登時暴露在空氣,他下意識地看去,優美的頸項,精致的鎖骨,還有白布包裹下那引人遐思的有致起伏

    混蛋景如是發出低喝,扭動衣領卻敞得更開。

    他從她的憤怒聲聽出了一絲端倪,想也不想地,他將她壓在了地麵

    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充滿了憤怒,恨不得扒他的皮挖他的心

    康惜賜從熟悉的眼神想到了某人,為了確認這個想法,他執著地想揭開她的麵罩。

    景如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如願的,她倔強地側過臉,身子猛然轉動,像一尾魚想從他身下滑出。

    然而,這姿勢卻被他麵朝下壓得更死

    不過這樣也讓他不能順利看見她的麵容了。

    她的舉動帶了點孩子氣,掩耳盜鈴罷了。

    康惜賜雖然沒有確認到她的身份,但心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真的是她

    景如是他試探著喚她的名字,身下之人倏地一僵,但仍未作聲。

    然而平靜的表麵下是她愈加慌張的心,她暗暗拽緊了拳頭,拚命克製不要出聲。她想不明白這家夥怎麽一來猜到是她,尤其還是在得知對方是女人之後五年前她不是設計讓他相信了她的男兒身嗎,為何他現在還一口斷定是她

    不行,她絕對不能再露出破綻,不能讓這個一直懷疑她的男人識破她的身份

    康惜賜見她還在假裝冷靜,俊美如畫的容顏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唇角微揚,眸閃過邪肆的光芒。

    她執意要背對他,他也不勉強,沉重的身軀將她壓得更緊,兩人軀體黏合得更緊

    景如是心火焰更盛,然而她這姿勢卻無法攻擊他,也無法自腰間取出暗器。

    這裏麵藏著不少暗器吧。他瞧出了她的心思,邪魅一笑,手掌一個用力,頓時將她的腰帶扯成了碎片。

    景如是怒目圓瞪,卻隻能任由他將碎片和暗器拋入池。

    哐當

    他接下來的舉動讓她更加怒不可遏,那雙溫熱的大掌竟握住了她纖細的腰肢,緩緩摩挲

    景如是氣憤不已,掙紮個不停,卻不料被他喑啞暗沉的警告聲嚇得不敢動彈。

    該死,別動她穿著緊身衣,而他也僅著一條濕漉的浴袍,兩人身的布料加起來都不足以抵擋對方滾燙的體溫。

    她不知死活地扭動,讓他自然而然起了反應,當炙熱滾燙的象征抵著她時,她全身的血液都要凝結了。

    他,竟然

    他是成年男子,雖然一貫清心寡欲,但也會血氣方剛,現下被她挑起了欲望,又存著戲弄懲罰她的心思,於是他聽從身體反應,拉低她後背的衣物,吻了潔白如玉的後頸。

    當溫熱的薄唇覆來,輾轉吸允,她的腦像有驚雷炸開,驚得一時間忘了反應。

    他舔吻啃噬著她細膩的脖頸,她條件反射想扭動躲避,他卻不讓。

    你若承認是她,我便放開你。隔著薄薄的布料,他輕輕含住她的耳垂,半威脅半誘哄道。

    當熱氣噴入耳蝸,景如是周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這種感覺好怪。

    還嘴硬嗎叫她不吭聲,他心好也不勉強,帶著薄繭的手卻悄悄向滑入了她的衣物內

    當柔軟被他握住時,景如是的腦袋快充血爆炸了,她再次劇烈掙紮,卻聽他撂下威脅:你若再動,我撕碎這白布。

    卑鄙景如是怒喝,但聞言卻不敢亂動。

    你先是半夜潛入我府,再是偷看我洗澡,你說誰更卑鄙康惜賜發出低低的笑聲,雖然她故意改變了聲線,但他還是能辨認出是她

    原來她果真是女子,這個該死的小騙子,騙了他整整五年若不是今日她自投羅,他還會繼續被蒙在鼓裏,相信五年前所見的那一幕。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算晚,她敢騙他,那該得到些懲罰。

    思及此,他的手自動有了意識,手掌慢慢收緊,帶著些許懲罰意味地輕薄她

    要是意識可以殺人,她早把他碎屍萬段了

    她的臉燙得像被火燒,聲音也多了一絲顫音,然而還是強撐著斥責道:沒想到堂堂祁王也有強迫別人的嗜好,你也不怕被天下人嗤笑

    我從不強迫別人。康惜賜兩手很忙,嘴也不空閑,他複又吻住她的後頸,語氣親昵,不過你是例外。

    景如是起了一層層雞皮疙瘩,被他的話氣得不輕,他的意思是要強迫她

    她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我不是你所說的什麽景如是,放開我

    不是麽康惜賜笑了,突然點住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

    你景如是氣結,卻隻能像根木頭般被他翻轉了身,麵向他。

    眉眼這麽像她。康惜賜以手指描繪過她的眉毛眼睛,還有鼻子嘴唇的輪廓都這麽相似。

    說著,他的手指越來越往下,停在她嘴唇位置,一想到那香軟甜膩的感覺,他隻覺得渾身更熱了。

    瞧出他想解開她麵罩的企圖,景如是恨恨瞪著他,怒道:你敢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敢凶他很好,果真是她的性格。

    我不揭開你的麵罩也行。康惜賜突然大發善心地說道。

    景如是目露狐疑,毫不相信他會突然放過她。

    果然,隻聽他接下來說道:我們來玩一個遊戲。

    我沒興趣。景如是斷然拒絕,她才不想同他玩什麽變態遊戲。

    康惜賜卻不給她不參與的權力,他墨眸微垂,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覆濃稠的陰影,也將他眸子裏戲謔的神色遮擋了幾分。

    他的鼻翼高挺如山巒,輪廓完美無瑕,最精致的雕塑更加攝人心魄。

    此時他衣襟微敞,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微濕的長發散落下來,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魅惑不羈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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