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番外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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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番外32



    “那可由不得你。”由於水汽蒸染,他的唇色比以往更加豔麗,如玫瑰般水潤光澤,他唇角上揚,不由分說地駁回了她的抗議。

    他骨節分明的指尖滑過她的頸子,在鎖骨處打著圈兒。

    “你若是承認你是景如是,我可以考慮放過你。若是不承認。”他的笑容極其優雅,然而動作卻毫不相稱,“我就一點一點褪下你的衣物,最後你承認為止。”

    “你個變態!”景如是真想一口咬死他,康惜賜這隻混球越玩越過分了,既然猜到了她是誰,還這麽對她,不是心理變態是什麽!

    他冷冷一笑,在她的罵聲中,將她的上衣撕成了兩半,露出了她圓潤的肩膀和一雙如玉藕臂。

    他撫摸上她的肩膀,動作狎昵。

    “你是否是景如是?”他問道。

    “不是!”她決定打死都不承認,她已經出來很久了,雖然沒有告訴任何人行蹤,但相信很快就會有人發現她沒在府中而出來尋她,隻要她再堅持一會兒,一定會等到救兵的!

    他笑容更深,徹底將她的上衣褪至腰間,她的上半身隻剩下胸前的白布遮擋。

    “你是否是景如是?”他接著問道。

    “不是!”她從牙縫中蹦出這兩個字來。

    他的手覆上她的女性特征處,停住未動:“你是否是景如是?”

    她咬牙,不答。

    他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自然不作數。手掌一揚,白布已化為碎片。

    “住手!”她慌亂,又急又怒。

    “再問一次,你是不是景如是?”他挑眉冷笑,問道。

    “我——”景如是眼睛通紅如血,心中如有一萬匹野馬奔騰,她真的好恨,恨康惜賜賜如此戲弄她!

    未在時間內等到答案,他也不再壓抑心底的**,大掌再無任何阻隔,揉捏上了她的美好。

    “你這隻禽獸!”景如是謾罵出聲,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的她,除了羞憤,更多的是恨不得將他拆骨入腹的滔天怒氣!

    被她眼中的厭惡激怒,康惜賜臉色一冷,在她殺人般的眼神中,低頭吻住她幼嫩的肌膚,牙尖微微啃噬。

    他的刻意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不給她適應的時間,他的一隻手也反複挑逗著她。

    “不要。”她是徹底慌了,顧不得底氣,求饒道,“康惜賜,你先放開我——”

    他卻以更加激烈的動作來回應她。既然她不懂得珍惜機會,那就別怪他了。

    更何況,他已無法自拔,她的滋味比想象中還要好想一千倍、一萬倍,像一團將化未化的雪,那麽柔軟,那麽滑膩,怎麽都嚐不夠。

    “嗚,不要——”她仍在低低求饒,發出的聲音卻變得越來越奇怪。

    好熱!未曾經曆過男女之事的她怎懂如何去克製身體裏自然而然升起的感覺?她隻覺得全身像有團火在燃燒,可是那火又不是單純的怒火,她分不清,理不透,好難受——

    聽見她發出壓抑的喘息聲,康惜賜像得到鼓勵般,撩撥得更甚。

    她再也克製不住,發出了嬌膩的低呼。

    他也很難受,額頭青筋緊繃,他決定了,無論今日她承認與否,他都要將她變作自己的女人!

    他忽然起身,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她終於回複了一絲理智,緊張地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他不答,腳下卻越走越快。

    待來到大床邊,他將她輕輕拋入層層錦被中,褪下衣袍,翻身覆上了她。

    “你別這樣。”景如是聲音都在顫抖,她害怕這樣的他,害怕他眼中濃烈的**意味,她從未想過他們之間有一天會變成今天這副場景,她承認真的害怕了。

    “別怕。”他瞧出她的恐懼,出言安撫道,“我不會傷害你。”

    “我不信。”景如是求他道,“不該是這樣的,求你,放過我。”

    她的哀求讓他的心刺痛了一下,堅強的她、倔強的她、可惡的她、在雨中痛哭的她,然而從來沒有哪一個她像現在這般柔弱可憐,充滿了委屈。

    他雖然心疼,可是卻更不打算放過她了。她還不懂男人的心態,在床上露出這樣楚楚可憐的表情,隻會讓他更加情難自拔。

    “抱歉,我做不到。”他歉意開口,但誠意卻顯然不足。

    “我反悔了,我——”景如是剛想承認,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殿下!殿下!您在裏麵嗎?”男子洪亮的聲音在屋外響起,驚擾了一室綺麗。

    “何事?”康惜賜墨色暈染的眸子恢複了一絲清明,他寒聲質問,聲音因欲火得不到紓解而異常低沉。

    “剛才有刺客闖入府中,已殺死五人,屬下正在四處追捕刺客,殿下可曾聽到異響?”那人還不自知,仍然在詢問。

    現在他哪還有心思管什麽該死的刺客!

    可是外麵突然響起的打鬥聲又迫使他不得不出去察看。

    他戀戀不舍地在她額間印上一吻,說道:“我出去看看情況。”

    說完,他又怕刺客會闖入這間房中,於是替她穿上他的衣服後,才快速離開。

    景如是如釋重負,心裏祈禱他別再回來了。

    但很快就有一人衝入房中,以薄被卷起她便飛速離開了這裏。

    被人帶走之後沒多久,景如是就衝開了穴道,她如錦鯉般騰躍而起,在空中旋轉挪飛,待落在樹枝上,已將身上衣袍打理整齊,將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

    那人停在枝頭的另一端,他拉下麵罩,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以及涼薄的嘴唇,正是雲淺雪。

    看清了是他,景如是心中也有驚訝,她問道:“你怎麽找到我的?”

    “我若有心找一個人,又豈有找不到之理?”雲淺雪慵懶地靠在樹幹上,一襲黑色勁裝將他挺拔的身軀顯得更加修長,他看著她,目光曖昧而複雜。

    景如是討厭他的眼神,不動聲色地將衣服拉得更緊,確保沒有一處肌膚露出來。

    將她的動作和敵視盡收眼底,雲淺雪薄唇微揚,調戲道:“怎麽,寧可被康惜賜看光,也不肯便宜我這表哥?”

    “雲淺雪!”景如是怒喝,“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開個玩笑,別生氣。”雲淺雪立即攤手求和,“討好”般地提道,“康惜賜的房間我已放入忘憂香,今晚之事他不會記得的。”

    “你怎麽會有忘憂香?”景如是聽了,不喜反怒,忘憂香是景家獨有之物,難道他是從她府裏偷出來的?

    雲淺雪聳肩,默認了她的想法,又說道:“無論過程如何,我幫你解決了一樁難事不是嗎?”

    景如是一直對他不太信任,雖然今晚是他救了她,但是要對他心生感激她還做不到。

    “這次你幫了我,但也拿了我的忘憂香,所以你我之間互不相欠。”景如是撂下這句話,幾個跳躍間,便已遠離。

    雲淺雪看著她消失的方向,絕色容顏露出一絲晦暗不明的笑容,眸光如沉淵的穀底,深不可測。

    這個表妹啊,性子還真是無情啊。說來也是湊巧,今晚他剛好是去景府“借”忘憂香,無意中發現了她的去向,跟她到旭冉府,才能及時把她從康惜賜的床上帶走。

    不過景如是警惕他也是對的,日行一善向來不是他的風格,若不是念在她暴露出身份,會對整個天闕閣產生影響,他會選擇做回梁上君子,看完這場顛龍倒鳳也沒準。

    最有趣的便是康惜賜這人了,看不出人前他冷淡如冰,對著景如是這種發育不良的小女孩也能產生興趣,這還真是耐人尋味啊。

    思及此,雲淺雪笑意更深,眸光越加深邃曖昧,幾秒之後,他如雲燕般竄上半空,轉瞬消失不見。

    另一邊,當康惜賜處理完刺客的事情之後,推開門回到房間,一股異香撲鼻而來,他及時掩鼻,然而吸入的煙霧已足以讓他頭昏,他以內力驅動,卻不料讓體內真氣流轉得更快,這不知名的煙毒也隨之侵入五髒六腑。

    “如是——”他發出一聲低喚,視線終於渙散,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景家的這味忘憂香效力極其霸道,莫說吸入,就算皮膚直接粘上,隻要一定的時間就能讓人像做了一場大夢般,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忘掉。

    忘憂香吸入得越多,忘記的範圍也就越廣,康惜賜反應及時,但那一點香也足以讓他忘了今晚發生之事了。

    景府

    “該死,真被他偷光了!”景如是看著空空如也的儲物格,氣得破口大罵,“雲淺雪你就是個賊,哪是什麽武林盟主!”

    這忘憂香的煉製過程極其複雜和漫長,三年才得一顆,由於很珍貴,所以隻有很重要的任務才會使用上它。這一顆她本是打算用在秋季的科舉考試上的,但被雲淺雪這麽一攪合,她的計劃還未實施便已流產了。

    不過話說回來,今晚要不是他,她可能真會被康惜賜——

    一想起他對她做過的事,她氣得渾身發抖,這隻精蟲衝腦的混球,猜出來她的身份還意圖霸王硬上弓,簡直是罪不可赦!

    “我一定不會饒過你!”一掌拍向桌子,力道之猛,登時讓桌子四分五裂開來。

    然而接下來的兩個月景如是卻沒有再碰見康惜賜,因為他以欽差的身份去視察江南水患去了。

    不過另外有一個人卻時常出現在她的麵前,無論她去茶樓酒坊,還是去郊外騎馬,巢文彥這陰魂不散的家夥總能出現在她的周圍,挑戰她的忍耐極限。

    “你跟夠了沒?”從一處古玩店出來,景如是將他堵在了巷子裏,臉色生冷如鐵。

    “誰說我跟你了?”巢文彥的視線躍過她的頭頂,決意裝傻到底。

    “你跟了我足足五天,別以為我不知道。”景如是拆穿道。

    “剛好你去的地方我也去了,這樣就算跟蹤嗎?那我也可以說是你在跟蹤我。”巢文彥耍賴道。

    “你還反咬一口?”景如是眯眼瞪著他,諷刺道,“堂堂驍騎營中尉,領著朝廷俸祿,卻不務正事,每日隻知四處閑逛,你羞愧不羞愧?”

    巢文彥對著她,早就練出了一張刀槍不入的厚臉皮,他不急不怒,平靜地回道:“我的職責本就是警備皇城及京畿地區,四處逛逛也算是本職工作。”

    “你真無恥。”景如是不屑道,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別再跟著我,不然對你不客氣。”

    說完,拂袖就走。

    巢文彥才不聽從她的命令,他就是監視她的,康惜賜離開前,叮囑他多注意景如是,她突然回到京城必然是帶著目的的。所以他才有事沒事就出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突然,巷子另一端跑進了幾個人,最前麵的是一名女子,而她的身後跟著幾個手持木棍的壯漢,正罵罵咧咧地追趕她。

    景如是其實也不太想管這種閑事的,可是那幾人朝的正是她的方向,那女子頭發淩亂,看不清長相,嘴上不斷喊著求救聲。

    “住手!”身為朝廷命官的巢文彥卻不能袖手旁觀,他發出一聲曆喝,想製止那幾人。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那女子驚慌過度,一個不慎就摔倒了,好巧不巧的,她剛好跌在了景如是的腳邊。

    景如是還沒有作聲,那幾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就氣勢洶洶地衝了上來,罵道:“哪裏來的臭小子,想活命的話就滾到一邊去,不然連你的狗腿一塊打斷!”

    “我的狗腿?”景如是挑眉詢問,這幾個嘴臭的家夥看來真是欠教訓,她都沒表態就先劈頭蓋臉一頓亂罵,這不是逼她出手嗎?

    那女子躲到了她的身後去,似乎是把她當做保護神了。

    “給我讓開!”一人粗魯地推向景如是,然而他的手還沒接觸到她,就被一陣鑽心的痛痛得發出大叫聲。

    “揍她!”見同伴被襲,其他人也操起家夥砸向景如是。

    景如是身形快得驚人,隻見一道青色的影子在半空中翻飛騰轉,劈裏啪啦的聲響之後,對方那幾人就全都倒下了。

    “滾。”她的聲音雲淡風輕,卻夾雜著駭人的寒意。

    那幾人領教到了她的厲害,哭爹喊娘地就跑開了。

    “謝謝公子!”那女子從驚愕中反應過來,急忙低頭答謝。

    景如是卻沒有理她,而是轉身看著連手指頭都沒動的巢文彥,挖苦道:“巢中尉,您老可真是正氣凜然,臨危不亂啊。我一介草民都懂得鋤強扶弱,你竟有臉站在這裏一直看著!”

    “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啊。”巢文彥理所當然地答道。

    聽到對話,那女子身子僵住了,然而光顧著言語攻擊的兩人卻未察覺到她的異常。

    “啊!”那女子忽然撿起地上掉落的木棍,猝不及防地打向景如是的後背。

    景如是察覺到危險,敏捷地側身閃過,同時牢牢抓住了落下的棍子,“你幹什麽!”

    “我要打死你這個壞人!”那女子狀似瘋癲,還不肯罷手。

    “芷馨?”巢文彥終於認出了滿頭亂發的她,語氣裏有一絲難以置信。

    康芷馨?景如是也是一楞,她沒見過康芷馨,所以現在也辨別不出是不是她。然而被剛救下的人攻擊,景如是也就不客氣了,她用力一甩,將康芷馨甩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