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番外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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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蓮的種子已經發芽了,估計再等三個月能開出第一片葉子,此後每月開出一片,等到七片葉子都開完,可以用藥引了。小說一旦七色蓮進入藥人的體內,您隻要連續飲血七七四十九日,喝光了藥人的血,您的武功不僅從此無人能敵,對付千軍萬馬也不在話下。藥鬼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興奮,他本是毒物專家,提到這些玩意自然格外心。
那還等九個月,能讓娜蘭服下了。雲淺雪滿意地點點頭,叮囑道,你一定要好生看著七色蓮,切不可發生意外。
藥鬼絕不負囑托。藥鬼那雙狹長陰險的眸子閃過一絲惡意的光芒,提醒道,盟主,你若讓夫人產下的孩子也成為藥引,效果會增強十倍。
複仇固然重要,但我也需要一個孩子。雲淺雪拒絕道,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可讓第三人知道。
藥鬼明白。藥鬼嘿嘿一笑。這七色蓮是天下第一聖物,但也是妖物,它汲取的是愛人間最甜蜜的血液,所以它隻有進入熱戀的人體內,才能發揮出功效。雲淺雪便是利用這個原理,讓娜蘭深深地愛他,從而助他取得絕世武功,一統天下。
藥鬼走後,雲淺雪也離開了。當房門合時,藏在角落的人兒慢慢走了出來。
她的臉色蒼白如血,手腳冰冷如霜,身軀如風的落葉般瑟瑟發抖,雙膝一軟,慢慢倒在了地。
說來也是機緣巧合,昨晚娜蘭夢見了師傅,師傅看著她一語不發,娜蘭在夢苦苦解釋,師傅卻轉身走,最後竟走入了雲淺雪的書房。
娜蘭醒來後,心情十分壓抑,閑來無事隨處逛逛,無意來到了書房。她鬼使神差般潛入進來,看到雲淺雪的物什,忽然起了玩心,想躲在屏風等他出現,再跳出來給他個驚喜。沒想到,他遲遲不出現,娜蘭竟困得睡著了,而她醒來後聽到了那一番對話。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滾落下來,娜蘭捂住嘴,不敢讓自己哭得太大聲。她的心好痛,呼吸也好痛,她想不到,他把她留在身邊竟然是為了當藥引。他原來根本不愛她,她卻愛了這樣的魔鬼。
然而,肚子忽然像被人踹了一腳,也立即讓娜蘭停止了哭泣。
她撫摸微凸的小腹,意識到剛才是孩子在踢她,這次它的第一次胎動。
濃濃的悲傷籠罩著她,但即將身為人母的小女人卻意識到自己必須變得堅強起來,不僅為了自己,也為了肚子裏的孩子。
對,必須要堅強。紅塵癡嗔顛苦,她墮落其,自然要受到懲罰。可佛主還沒有舍棄她,否則昨晚不會讓師傅降夢給她了。
佛主,弟子娜蘭貪戀紅塵,破戒貪歡,罪孽深重,自知應下阿鼻地獄受盡磨難,洗去一身罪孽。但弟子如今已有身孕,孩子無辜,天有好生之德,請赦免孩子之罪。待弟子產下孩兒後,定常伴青燈,祀奉我佛。娜蘭跪在地,虔誠地向佛主禱告。
半個時辰後
雲淺雪來到娜蘭房,見她一如往常地縫製著小衣服,小臉充滿了母性光輝。
雪哥哥,你回來了。娜蘭見到他,立即將針線活放下,走向他,像小妻子般噓寒問暖道,你渴了嗎我剛泡好了雲頂雪峰,你嚐嚐我的手藝有沒有進步。
好。雲淺雪溫柔地笑著,坐下來,喝著她端來的香茶。
奔波了一天,你一定累了吧。我給你捏捏肩。自從懷孕後,娜蘭變得越來越體貼賢惠,大概是想來已經這般,也不可能再侍奉佛主了,不如一心當他的女人吧。
蘭兒。雲淺雪拉住她的手,將她抱住腿,體貼地說道,我不累,倒是你,懷著身孕不要走來走去了,萬一動了胎氣怎麽辦。
娜蘭小臉一紅,忽然有些激動地說道:雪哥哥,寶寶今天動了。
真的嗎雲淺雪也興奮地將手覆在她的肚子,可惜沒有動靜。
下午的時候動了一下。娜蘭說道,寶寶似乎不愛動呢。
三個月了吧。雲淺雪滿眼充滿了憐愛,看著她越來越明顯的肚子,說道,以後還會動的,我可不能再錯過了。
嗯。娜蘭依偎在他的懷裏,柔順乖巧。隻是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她的眼神變了變,染了一絲決絕。
到了晚,雲淺雪卻堅持要與她同寢。單純的娜蘭不知他何意,也不想再去揣測他的心思,也隨了他。
兩人躺在床,他的大掌開始不安分,從她的衣角鑽入,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肚子,但很快變得不規矩起來。
別,會傷到孩子。娜蘭已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頓時俏臉通紅,出聲製止道。
三個月後可以行房事了,不會傷到孩子的。雲淺雪含住她的耳珠,聲音裏充滿了情欲。她的突然懷孕,讓他活活憋了三個月。雖然依照他的性子,是不會為她守身如玉的,可自從了女的毒,他似乎隻對她的身子感興趣,別的女人再也不能撩起他的情欲。
想到對她的安排,雲淺雪自然想趁還沒將她變成藥人前,多品嚐她的甜美,說不定對她膩了後,他能恢複正常了。
不行。娜蘭還是不肯,她的心一陣慌亂,她可以在他麵前裝作若無其事與他同往常般相處,可知道了他的目的,再讓她同他親熱,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雲淺雪卻隻當她是欲迎還拒。
乖,把藥喝了。雲淺雪端起藥碗,喂娜蘭喝下。
娜蘭喝完後,小臉都皺起來了,抱怨道:為什麽每天要喝這麽多藥啊。
這還不是為你和孩子好。雲淺雪溫柔地說道,細心地替她擦幹淨嘴角的藥漬。
可以前也沒喝這麽多啊。娜蘭不滿地說道。
不多喝點,你晚怎麽應付雪哥哥的索求呢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小手,他邪肆地說道。
娜蘭聞言將頭埋入他的肩膀裏,似乎是嬌羞得說不出話來了。她其實是在思考一個問題,他雖然總是愛與她做那檔子事,可這幾天似乎更加急切,難道是擔心喝光了她的血不能與女子歡愛了她記得他好像曾經提及過,他過什麽毒,所以隻對她的身子有反應。這能說明他為什麽要在殺死她前讓她生個孩子了。
這個惡魔,果然壞到骨子裏去了。不過他對她的身子這麽迷戀,她也好利用這一點想辦法逃走了。
雪哥哥,你今日又要走嗎
嗯。聞著她散發出的清香,某人又心猿意馬了。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娜蘭似舍不得他般追問道。
可能需要個日吧。雲淺雪回答道。
我不想你走。娜蘭嘟起小嘴,撒嬌道。
我會盡快回來的。雲淺雪承諾道。
娜蘭撇過臉去,一臉不開心。
我會帶禮物給你的。雲淺雪哄道。
你每次都帶禮物回來,但每次我都不喜歡。娜蘭撅嘴道。
那你告訴雪哥哥喜歡什麽,我去買好不好雲淺雪笑道。
我喜歡你不要走。娜蘭捧著他的臉,說道。
這次出去,我以後不出去了,直到你生下孩子。雲淺雪保證道。
娜蘭這才滿意地笑了,歪著腦袋想了想,提出要求道:那你給我帶串佛珠吧,西貢的,我想給寶寶祈福。
好。雖然西貢有些遠,但雲淺雪仍是一口答應了。
寶寶想吃東西了。
雲淺雪有些無奈:不是才用過午膳嗎,這麽快餓了。
我也不知道,這幾天胃口都很好,還特別喜歡吃鎮的素齋菜。娜蘭說著,小臉又垮下來,你走了,我以後想吃東西都不行了。
家裏還有那麽多下人,你想吃了叫他們去買是。雲淺雪安慰道,她這幾日確實胃口很好,半夜都常叫他去端素齋菜來。
他們又不一定聽我的。娜蘭說著臉色頓時又變得不好,酸酸地說道,我又沒名分,這麽糊裏糊塗地跟著你。別人輕看我也是在情在理的。
是不是有人在亂嚼舌根雲淺雪臉色一沉,詢問道。
娜蘭掙紮著從他懷裏下來,穿好衣服,語氣變得冷淡起來:沒人,你快走吧,免得耽誤了行程。
蘭兒。雲淺雪注意到她的不對,走過來擁著她,追問道,究竟怎麽了
雪哥哥,你愛我嗎娜蘭抬頭問道。
當然愛了,小傻瓜。雲淺雪一臉寵溺的表情。
那你為何不娶我娜蘭追問道,我為了你,都已經不去雷袈寺了,現在還有了寶寶,可你卻從沒說要給我名分。
雲淺雪微微一楞,沒想到她也會計較名分,不過這也說明她越來越陷入這段感情了。
我是怕你挺著肚子成親太辛苦了,等寶寶生下來後,我們再舉行婚禮好嗎雲淺雪柔聲問道。
真的嗎娜蘭雙眸發亮,驚喜地問道。
當然。雲淺雪承諾道,所以你不要胡思亂想,要專心養胎。
可是。娜蘭還是有些心結,我雖然自小跟師傅在山長大,但也知道女子的清譽是最重要的,雖然我們以後會成親,但我現在想讓別人知道我不是個隨便的女子。
你想怎麽證明雲淺雪笑著問道。
雪哥哥,你能不能告訴家裏的其他人,我是你的妻子,這樣我吩咐他們做事的時候不會提心吊膽了。娜蘭哀求道。
每一個人都要告訴嗎雲淺雪輕笑出聲,她的想法還真是有趣。
嗯。娜蘭堅定地點點頭,搖著他的手臂,撒嬌道,我知道自己很任性,但我真的希望能得到別人的尊重,雪哥哥,你答應好不好。
每個人都去說似乎有點麻煩。這樣,我把這塊玉佩給你,這是雲家主人才能佩戴的,你戴它,下人們知道你是少夫人了。雲淺雪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係在了她的腰間。
謝謝你,雪哥哥。娜蘭開心地親了親他的臉頰,雙眼如月牙般彎了起來。
這種親吻可不夠。雲淺雪說著又想把她往床帶。
我真的餓了。娜蘭嬌嗔著推開他,含羞說道,我想吃點東西。
好吧。雲淺雪隻好轉身出去,吩咐下人再準備份飯菜。
看著她狼吞虎咽的可愛模樣,雲淺雪笑道:吃這麽急,又沒人跟你搶。
因為太好吃了。娜蘭甜甜地笑道,以前在山,我同師傅一直都是粗茶淡飯,我從來沒吃過這麽香的飯菜。
慢慢吃,還有很多。雲淺雪撫摸著她的頭發,像哄小孩子般說道。
吃到一半,雲淺雪該走了。
娜蘭戀戀不舍地送到門口,叮囑他要多吃飯多穿衣服,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
雲淺雪耐心地聽她說完,最後在馬夫的一再提醒下,路了。
直到馬車走遠看不到影子了,娜蘭在丫鬟的攙扶下,進了房。
有了雲淺雪的玉佩,她支使人方便了許多。在嘴饞的理由下,她很快將身邊的人指派出去替她買各種東西。
但門口還有守衛侯著,她也根本出不去。
想法設法弄來一點瀉藥,娜蘭一邊在心裏祈求著佛主的原諒,一邊將藥粉倒入了值夜人的飯菜裏。
半夜,後門果然沒人守著了,娜蘭帶著一些細軟,毫不眷戀地逃離了這裏。
但她卻忘記了,這裏地處偏僻,方圓數十裏都是荒野樹林,夜晚正是猛獸出沒的時候。
身後突然感到一陣脊背發麻,娜蘭轉頭看去,赫然隻見幾雙閃著綠色光芒的眼睛。
她的心髒咯噔一跳,臉色慘白無,她被狼群給盯了
自從景如是在巢彥的麵前吐血後,他不再讓她操勞了。軍務內政一攬在身,並且一直在為她尋找良醫。
又一名大夫搖頭而去,景如是忍不住說道:彥,算了吧,我這病根本無人可治。
胡說,隻要是病一定能治。巢彥看著她又消瘦不少的臉蛋,心疼無,歎了口氣,說道,算不能痊愈至少也要讓你不再惡化。
天命不可違。景如是平靜地說道。對於生死,她早已置之度外了。隻是在死之前,她真的很想念一個人,可是她卻不能去尋找他,因為若是找到了他,她死在了他的麵前,她不知道會對他造成多大的打擊,所以自從他離開後,她一直苦苦壓抑著思念他的衝動,而沒有去北方找他。
我從不信天命。巢彥目光堅定若鐵,好不容易同她重逢,他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她離去的。
景如是不再同他爭辯,或許讓他留著這個念想也好吧,有了她這個負擔,他以前更成熟穩重了,學習了很多。他本聰明絕頂,她教他的東西聽一遍會,如今內政方麵的事物她已經完全不需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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