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不敢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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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痕帶著鄒玉進來時,蘇岑聽到動靜,轉過頭,“藥好了?”
    “已經好了,隻是,這家夥說王爺喝了會昏迷三日,若是醒不過來,就……”剩下的話無痕說不下去。
    不過蘇岑也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醒過來,那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蘇岑站起身,走到鄒玉麵前,仰起頭,“沒耍花樣嗎?”
    鄒玉偏過頭,“自然沒有了。”
    蘇岑的指腹輕柔地摸了摸他脖頸上的蛇,動作太過溫柔,卻讓鄒玉後脊背都躥上一股生寒。
    蘇岑道:“希望如此。”否則,他就劃開他的皮肉,讓他也嚐一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蘇岑卻並沒有把藥直接端給墨修淵喝,而是看向無痕,“他都用了些什麽藥草。”
    無痕報了幾個。
    並沒有異樣。
    “不過,他放了一個蠱蟲,說是什麽媒介。”無痕雖然是神醫,可他不是蠱人,不懂這些蠱術,所以,也是愛莫能助。
    蘇岑看了鄒玉一眼,“去把藥湯分給他半碗。”
    鄒玉一怔,隨即大喊,“我不喝!”
    “為什麽?不是沒事兒嗎?”蘇岑冷笑。
    “那是專門給九王爺配置的,我若是喝了,藥效就不好了,更何況,那蠱蟲都是毒,以毒攻毒罷了,我喝了,就沒命了。”鄒玉聲音這次是真的抖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蘇岑會來這一招。
    “沒事兒,反正有你在,你隻需要說解藥,我讓無痕去配。”蘇岑懶得理會他,“灌。”
    無痕身後的暗衛立刻上前,控製住了鄒玉的四肢,倒了半碗藥湯,直接灌進了鄒玉的嘴裏,鄒玉不喝,藥湯的差點灑出來。
    蘇岑回過頭,幽深的眸色閃過一抹血紅的暗色。
    鄒玉一愣神,藥就這麽被灌了進去,他想吐,卻吐不出來。
    蘇岑這才擺手,製服鄒玉的人一鬆開,他就滑坐在了地上,死命的扣著喉嚨。
    卻被一腳踹翻在地。
    狼狽的趴著。
    蘇岑走到他麵前,踢了踢他,用鞋尖點著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讓無痕把剩餘的六個藥瓶一一擺好:“哪個?”
    鄒玉臉色白得嚇人,指了指一個青色的藥瓶。
    蘇岑這才滿意了,朝無痕看過去,“把藥給墨修淵喂了。”
    無痕頜首,隻是身後傳來的低吼聲,讓他皺眉,“隻是郡主,這沒人敢靠近王爺怎麽辦?”
    而且王爺也禁止他們的靠近。
    蘇岑歪過頭看了眼藥湯,想了想,走過去,端起來,想了想,朝著鐵籠子走了過去。
    玄空攔住了,“郡主,還是屬下去吧。”
    蘇岑搖頭,“不用了。”
    蘇岑走到鐵籠子前,目光落在墨修淵的臉上,墨修淵嘴裏發出警告的低吼聲。
    蘇岑突然伸出手,墨修淵的手指立刻朝她揮了過去。
    頓時手背上留了幾道血印,鮮紅的血珠子滴落下來,墨修淵嘴裏發出吼吼聲,隻是下一瞬,空氣裏的腥甜讓他冷下了,伸出舌頭舔了舔血漬,猩紅的眸仁變了變,可隨即卻是安定了下來。
    “郡主,你沒事兒吧?”玄空就站在蘇岑身後,怕若是有意外,他好救蘇岑。
    蘇岑搖頭,“沒事兒。”
    蘇岑繼續朝前伸出手,這一次墨修淵沒再攻擊她,蘇岑撩開他臉上沾染上血汙的銀發,“把藥喝了好不好?”
    墨修淵發出一聲嗚咽,沒有動彈。
    死死盯著蘇岑,神色莫辨。
    蘇岑繼續安撫,等差不多了,才對身後的玄空道:“把鐵籠子打開。”
    “可……”玄空怕控製不住墨修淵,不敢貿然動作。
    “打開吧。”蘇岑聲音聽不出起伏。
    玄空還是選擇相信了蘇岑。
    讓人打開了鐵籠子,蘇岑端著藥走了進去。
    她端著藥走進去時,墨修淵警惕地弓著背,低吼一聲。
    蘇岑站著沒動,卻是端起碗喝了一口。
    “郡主!”玄空嚇傻了,郡主這是做什麽?
    蘇岑搖搖頭,繼續哄著墨修淵,“你看,很好喝的。”說罷,遞了過去。
    墨修淵伸出手,試探的碰了碰,血紅色的眸仁幾乎要滴出血。
    他快速奪了過來,然後迅速灌進了嘴裏,把碗往身後一摔,發出嘭的一聲想,四分五裂。
    喝完了才發現不好喝,低吼出聲。
    蘇岑朝外麵伸出一隻手,“把藥瓶給我。”
    玄空看墨修淵喝了,連連應聲,遞了過去。
    蘇岑捏出一枚藥丸,“你看,甜的,這一次沒騙你。”她放進了嘴裏,咽了下去。
    然後重新倒了一枚,攤開,遞給了墨修淵。
    墨修淵警惕地盯著她,看她吃的很高興,也慢慢伸出了手,扔進了嘴裏。
    蘇岑心這才送下來,快速走出了鐵籠子,麵無表情吩咐道:“關上門。”
    玄空立刻讓人把鐵籠子咣當一聲給關上了。
    蘇岑這才重新走回到鄒玉麵前,鄒玉一臉灰敗。
    “現在你還想怎麽樣?”
    蘇岑看著他冷笑了一聲,“若是你沒吃解藥會如何?”
    鄒玉道:“腸穿肚爛而亡。”他也不過是想要用這要挾她,從而換取生機罷了。
    蘇岑道:“幾日發作?”
    鄒玉警惕地看她,“三日,你想做什麽?”
    蘇岑點頭:“他若是醒了,我就把解藥給你,否則,你就去給他陪葬吧。”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你!”鄒玉氣得大吼,可偏偏根本沒辦法。
    誰讓他沒事招惹了這麽一位煞星。
    蘇岑出了大殿,玄空跟著,“讓人好好看著他,別讓他跑了,還有,別讓他見鬥篷人。”
    玄空頜首:“是,隻是王爺他?”
    “先別把人放出來。”萬一沒效,怕是以後再想控製住,就不容易了。
    玄空也想到了,目光凝重頜首:“是,屬下知道了。”
    蘇岑很快去而複返,大殿裏已經沒人了,隻有無痕與玄空留了下來,仔細觀察墨修淵的反應。
    墨修淵喝完藥之後,就昏睡了過去。
    他們不敢打開籠子,先前地上鋪著的毯子已經被墨修淵給撕碎。
    幾人重新鋪了厚厚的一層,不能動墨修淵,隻能暫時給他蓋在身上。
    無痕聽到蘇岑進殿的聲音,回頭,詢問道:“郡主,我們得等多久才能打開鐵籠子,我怕王爺這樣躺著,會著涼。”
    “等天黑。”蘇岑朝外看了眼,道。
    “好,那就再等等。”無痕也知道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萬一王爺傷到了郡主,王爺醒過來,怕是不會原諒他們的。
    墨修淵陷入了沉睡,就像是鄒玉說的,需要三天。
    這三天他身體會發生什麽變化,沒有人知道。
    蘇岑想,即使再糟糕,怕是也不會比目前的狀況更難以讓人接受了。
    天一黑,蘇岑讓人打開籠子,幾個暗衛進去把墨修淵抬到了地毯上,蓋的嚴嚴實實的。
    又很快出來了,重新鎖住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