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逼問他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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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岑幾人到關押鬥篷人的房間時,鬥篷人關了這麽久,早就耗盡了心神。
    抬起頭,看到蘇岑,激動了起來:“郡主!”
    “看來你養得還不錯。”蘇岑眯著眼,冷笑了聲。
    “郡主你也別這麽說,九王爺不是已經好了嗎?”鬥篷人現在是真的怕看到蘇岑,總覺得這女子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尤其是這次被關押的這些時日。
    他每次看到她,都覺得仿佛身體裏有蛇蠱在動。
    “好了是好了,你不想見見你師父嗎?”蘇岑走過去,慢條斯理的看了他一眼。
    鬥篷人身體僵了下,“師父他,怎麽了?”
    “也沒什麽,隻是臨到了了,又給了我一個大禮,浪費了這麽多事日,你說,我要怎麽懲罰你師父呢?”蘇岑繞著鬥篷人轉了一圈。
    鬥篷人心驚膽戰的,“郡主你,到底想怎麽樣?”
    “沒什麽,隻是不確定要怎麽處置你們才好。”蘇岑笑笑,隻是那笑容,卻帶了幾分涼薄。
    “此話怎麽說?”鬥篷人心裏咯噔一下,“郡主你說過要放了我們的。”
    “可放了你們,你們要是報複回來怎麽辦?你知道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以絕後患。”蘇岑最終站在了鬥篷人的麵前,沉聲道。
    鬥篷人聽到這,反而鬆了口氣,“郡主放心,隻要這次郡主放了我,我立刻就回北疆,再也不踏入這裏一步,也絕不會讓郡主為難。”
    蘇岑搖搖頭:“你說了可不算。”
    鬥篷人心裏這會兒跟明鏡似的,“郡主是擔心師父他?”
    蘇岑頜首:“你師父可比你難對付多了,你是可以離開,可你確定,你師父會服軟?他就不會再次卷土重來?”所以,為了以絕後患,她是不可能輕易放他們離開的。
    “那郡主想怎麽樣?”
    “這我不是還沒想好,也許,我能聽聽你的意見。”蘇岑涼薄地看他一眼,眼神幽冷。
    鬥篷人一時間分辨不出她話裏的真假。
    “郡主是想讓我勸勸師父?”鬥篷人謹慎的問道。
    “自然是不能讓你見的,萬一你們合謀起來,那麽我廢了這麽多功夫,豈不是白費了。”蘇岑??著嘴角笑。
    鬥篷人額頭上有一滴冷汗滴落下來,“郡主是要,徹底把我們變成對郡主無害的?”
    蘇岑拍了拍手,“不錯,有長進。那麽,你的決定呢?”
    鬥篷人迅速搖頭:“師父絕不會同意的。”
    蘇岑冷笑了聲,“這可由不得你們。我給你兩個選擇,一麽,你告訴本郡主你師父的弱點,如何才能讓他變成沒牙的老虎;二麽,就是我殺了你們,放心,我會替你們厚葬的。”
    鬥篷人一雙眼瞪圓了,“郡主你不能這麽做?”
    蘇岑道:“若是你自己站在這個位置上,你又會如何選擇?”
    蘇岑這句話,徹底把鬥篷人問啞了,是啊,如果是自己,恐怕是比她做的還要絕。
    給敵人以生路,那就是斷了自己的後路。
    可師父怎麽可能答應?
    他這一生都在研究蠱蟲,若是自己斷了他的路,師父怕是絕不會放過他。
    可若是不這樣做的話,那麽不僅僅是他自己,連師父的性命也沒了。
    “你倒是聽會為你師父著想的,可你身處險境的時候,你師父可沒打算救你。”蘇岑開口,眼神看著鬥篷人,卻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師父他隻是……隻是……”鬥篷人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你自己好好考慮吧,但是本郡主的耐心有限,明日之前給我答複,否則,我直接按照我自己的辦法來辦了。”蘇岑驀地轉身,不願再停留半步。
    “郡主你打算怎麽做?”鬥篷人急忙問出聲。
    蘇岑沒回頭,偏過頭,指腹動了動,鬥篷人立刻感覺五髒六腑像是要被撕碎了一般。
    蘇岑朱唇動了動,吐出兩個字:“靈蛇。”
    鬥篷人無力地軟在了架子上,整個人灰敗下來。
    蘇岑出了偏殿,無痕與玄空緊隨其後,“郡主,我們真的要再等這麽久嗎?”
    蘇岑應聲,“嗯,再等等。”
    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動手,這鄒玉的身份還不確定,若是真的貿然殺了,就怕會惹來麻煩。
    “那郡主要不要去看看王爺?”無痕想了想,小聲提議道。
    蘇岑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無痕一眼,沒吭聲。
    無痕的頭立刻低垂了下來,“郡主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好了。”
    蘇岑知道他的想法,也沒有戳破。
    不過並未直接回了自己的寢殿,而是轉個身,去了墨修淵如今待著的外殿。
    她一直走到了殿門前,無痕與玄空對視一眼,“郡主你先進去,我們想起來還有事,稍後再過來哈。”
    說罷,不等蘇岑回答,就直接一溜煙跑了。
    蘇岑搖搖頭,抬步,叩響了房間的門。
    房間裏傳來應聲,蘇岑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有些暗,隻有微弱的光,不過還是能看清楚床榻上躺著一個人,聽到動靜,坐起身,探過頭,露出了墨修淵一張冷峻的臉。
    蘇岑朝前走了過去,在墨修淵麵前站定了。
    墨修淵的視線一直落在蘇岑的身上,甚至忘記了動作。
    “你……你來了?”墨修淵神色變了變,聲音都不怎麽順暢,還帶著喑啞。
    蘇岑搬了一把凳子坐下來,靜靜地看著墨修淵,他臉上已經清理幹淨了,額頭上結了疤,有些紅,整個人除了麵容慘白些,看起來很正常。
    蘇岑點點頭,“你感覺如何?”
    墨修淵頜首又點了點頭,“已經沒事兒,現在感覺很好。”
    他對自己關在鐵籠子裏並沒有太大的印象,不過他讓無痕說給他聽了,想到這幾日她的照顧,墨修淵隻感覺心窩裏有一團火再燃燒。
    可最終還是硬生生壓製了下來。
    蘇岑沉默了下來,她不知道要跟墨修淵說什麽,兩人之間已經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隔閡。
    蘇岑想,這道隔閡,怕是永遠也不會消除了。
    她不知道假以時日,自己會不會忘記這道傷疤,可不管最後如何,卻不會是現在。
    蘇岑坐了一會兒,就起身了。
    墨修淵一直在猶豫要說些什麽,看到蘇岑站起身,仰起頭,“你、你要走了?”
    蘇岑頜首:“嗯,還有些事要處理,你這些時日耗費了不少心神,好好休息吧。”
    墨修淵從床榻上下來,“那,我送送你。”
    “不必了。”蘇岑拒絕,“本來也就幾步路,你還是把身體養好要緊。”
    蘇岑怕墨修淵跟過來,直接走出了房間。
    一直等她把殿門關上,還看到墨修淵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